第31章 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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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嫘婼走出會議室,打開手機就看到墨微雅半小時前發給她的信息:總裁,肇事司機在第一人民醫院手術,昨天已經搶救過來了,可是今天病情又開始反複,我懷疑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項嫘婼看完,給墨微雅打了一個電話,得知肇事司機還在手術中,便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到醫院門口卻遇到了項影桓。
項影桓沒想到會遇見項嫘婼,想繞道避開她,可是項嫘婼已開口叫住了他,“項影桓,你來醫院做什麽?”
既然躲不過,項影桓也就迎著項嫘婼走過去,“那你又來做什麽?”
“是我在問你。”項嫘婼的意思是你沒資格問我。
項影桓最看不慣項嫘婼永遠用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跟他說話,她是長他幾個月,可是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在家裏聽她的也就算了,在公司也要聽她的,憑什麽?他不服,“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項嫘婼等項影桓走近她,與她並排時,好心提醒道:“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被解雇了,你自由了。”
已經與項嫘婼擦身而過的項影桓立刻轉過身來,瞪大雙眼看著項嫘婼的側臉,“什麽?什麽時候的事?”
項嫘婼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今天,一小時以前。”
“哼!”不知是不信還是不屑,項影桓隻想盡快離開。
看著項影桓疾步離去的背影,項嫘婼不是不恨,她恨不得他出門就被撞死,隻是,即便是死,她也要他在赫連顥的墓前去懺悔,“那你慢走啊,小心車禍。”
聽到項嫘婼的話,項影桓並沒有停下腳步,對著前方的空氣回答道,“彼此彼此。”
項嫘婼趕到手術室門口,瞬間感到一股涼意席卷全身,她攏了攏外套,繼續朝墨微雅走近。墨微雅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腿上放著幾本文件夾,她正翻看著。
“微雅,怎麽樣?”
墨微雅看到迎麵走來的項嫘婼,起身回答道,“情況不樂觀。”
“嗯,我猜到了,坐下說吧。”待兩人坐下後,項嫘婼又道:“我來的時候在醫院門口遇到項影桓了。”
墨微雅略感吃驚,不過想想項影桓的為人也就釋然了,“主治醫生中途離開過一次。”
兩人相視而笑,手術背後的交易不言而喻。
“唉?肇事者家屬呢?”項嫘婼環顧周圍才發現手術室外除了她和墨微雅並無其他人。
“哦,正要跟你說呢,肇事司機叫葛平,家裏隻有他和一個患病的兒子,他兒子叫懷靜修,也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車禍發生後,曾有人來醫院給他預繳了兩百萬的治療費。”
項嫘婼閉了閉眼,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個來醫院交費的人你查過了嗎?”
“查過了,是他們家鄰居,受葛平所托,並未參與車禍事件。”
“嗯,他兒子呢?”
“他兒子已經陷入昏迷了,偶爾有清醒的時候也很短暫。”意思就是說與項影桓他們交易的隻有葛平一人。
“這麽說,葛平一死,我們也拿項影桓沒辦法了?”
“是。他們交易的時候用的也是現金,並無轉賬記錄。”
項嫘婼歎了口氣,似是豁出去了一般,“給院長打電話,讓她親自參與搶救。”
“是。”
墨微雅急忙掏出手機給院長撥過去,才撥過去,手術室的門卻在這時打開了,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你們是病人家屬?”
項嫘婼掃了墨微雅手中的手機一眼,回答道,“不是。我們是他兒子的朋友。”
墨微雅看懂了項嫘婼的眼神,正打算掛斷電話,那邊卻已傳來葉喬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是?”
“病人一心求死,我們也竭盡全力搶救,但是很遺憾。”醫生說完無奈的低下了頭。
在醫生沉默間隙,墨微雅那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啊,不用不用,我們待會兒自己上來就可以了……”
項嫘婼聽到這話,恨不得衝過去掐死那丫頭,她這是故意將她往火坑裏推啊。
她麵前的醫生沒“默哀”幾秒,又接著道,“不過他兒子有救了,我們會及時給他安排心髒移植手術。”
項嫘婼也裝著樣子說道,“那麻煩醫生了。”待醫生轉身離開後,她才將視線轉到墨微雅身上。
墨微雅收起手機,咽了咽口水,項嫘婼這眼神太恐怖,似是要撕了她,“那個,總裁……葉院長知道你來醫院,很想見見你,我便替你……答應了。”
“你怎麽不替我去讓她見見呢!”項嫘婼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她本就不喜“見家長”,特別是心理專家。而那院長是誰?——葉承恩的姑姑,有名的心理專家。小時候她最怕的人就是她,她那雙眼仿佛能看穿一切。
每次去承恩家,她都要問清楚了她不在她才去,現在她不至於怕她,但是她現在也不應與承恩家的人過多的接觸,畢竟赫連顥才因她而死。
這下倒好!
她無比幽怨的看了墨微雅一眼,她知道,微雅是故意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站在承恩那邊的。”
“總裁,你誤會我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其實墨微雅都明白,項嫘婼指的是葉承恩和赫連顥兩人之間,她站在了葉承恩這邊。
“還說。”
墨微雅試探性的提議道:“要不,我陪你上去。”
“算了,你跟著上去,反而倒讓她覺得我有意避她。”
短暫的沉默後,項嫘婼回想起剛才醫生的話,好像還有什麽她不知道:“剛才醫生說葛平一心求死是怎麽回事?”
“懷靜修得的是心髒病,現在已經陷入昏迷,必須進行心髒移植手術,而現在與他配型成功的就隻有他父親葛平,葛平為了救他兒子隻能犧牲自己。”
項嫘婼疲憊的靠向椅背,吩咐身旁的墨微雅,“你去附近幫我挑一件適合葉院長的見麵禮吧。”
“啊?”
“啊什麽啊!這是你種下的因。”項嫘婼看著苦大仇深似的墨微雅,誰讓她敢坑她,不讓她受點罪她心裏不舒服。
“哦。”墨微雅悶悶的回答了一句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