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隻要得到戴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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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日下午。

    盛軒鎬從昨天開始就沒有睡覺,這次綁架案對他來說確實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自從盛暄淩經曆了一次暗殺之後他就被壓製得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整個集團說不上被盛暄淩掌控,但是被漏出來的職位,那都是沒有實權的雞肋。

    如果他能得到這個賬本……他和宗政慶那個蠢貨不一樣,隻要得到戴家的支持,盛暄淩!盛軒鎬眼神陰冷地盯著手裏剛點燃的香煙,他不得好死!

    香煙快要燃盡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手機自帶的丁玲聲在整個屋子徘徊。

    盛軒鎬不爽地呸了一口,按下香煙。

    “什麽事”

    對麵的男人聲音熟悉,聲音裏隱隱有著三分得意。

    “盛少,你等我給你傳一段音頻,您聽了就知道了。”

    盛軒鎬不滿地咂嘴,還是打開電腦,也不避諱,直接就把男人傳來的音頻放開。

    “別說廢話,東西你是給是不給。”

    “不。”

    “你連自己女兒的命都不在乎,心很硬嗎!”

    盛軒鎬聽到這裏不由得挑眉,他隱約記得宗政慶的聲音,而且以那人的心性恐怕……

    “死了這一個,再生就是。”

    真是狠心啊,盛軒鎬關掉了界麵。

    “怕是要狗急跳牆了,從宗政慶這裏得不到突破,可憐那小女孩要沒命。”

    他說著,把快要燒到手指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裏,挑著眉。

    電話對麵的男人嘿嘿笑了兩聲。

    “盛少開玩笑了,您會可憐這麽個小姑娘?隻是這局勢最方便渾水摸魚,算我們,綁匪,還有宗家的勢力,三方都關注這事情,中間可大把機會能做手腳。”

    盛軒鎬也笑起來。

    “所以這賬本一定要搶回來,盛家內部指望不上,但是要是能走上戴先生的關係,看盛暄淩還能不能張狂下去。”

    對麵一疊聲地應了。

    他想到得到賬本後的事情,心情愉悅,示意對麵趕快做事,自己就倒頭睡過去。

    再醒來就是被電話鈴聲叫醒了。

    盛軒鎬才醒,脾氣臭得可以,拿起來就向地上砸,虧得眼尖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陰著臉按在耳朵上。

    “喂。”

    “盛少!”對麵的聲音毫不掩飾的驚慌。“出事了,盛少!宗家那個不省事的夫人不知道誰放進來的,正和綁匪械鬥呢。”

    盛軒鎬一下子清醒過來。

    “死了?”

    “沒,那女人身手不錯,就是一看就是個沒見過血的新手,弄死了一個,被另外兩個給繳械了。”

    “沒死就行,繼續盯著。”他皺緊眉頭,總覺得本來唾手可得的事情發生了讓他不安的變化,有些東西從手裏流出去了。

    “盛少!”突然又傳來一聲壓抑著的低呼。“那女人逃了。”

    “逃了?不去管她,綁匪有什麽反應嗎?”

    對麵才戰戰兢兢地回答:“一個說要去給死了那個報仇,被攔下了,那個老大說了什麽我聽不清,隻是……看他們的樣子是要轉移了。”

    盛軒鎬揉著發痛的頭,隻能吩咐說繼續盯著,他馬上過去。

    水還不是該渾的時候,卻被那女人給攪和了。

    綁匪準備轉移,宗家的人肯定要跟上,他這邊為了那本賬本肯定也是要跟上的。隻是本來是要趁著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下手,但是現在打草驚蛇了已經,恐怕要做好硬碰硬的準備。

    盛軒鎬心裏不爽,拉著臉,還是不得不收拾出門。

    兩人約好是在本市一片荒山處見麵。

    之前追蹤窺視綁匪的消息都是靠著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後來綁匪轉移位置才不得不動用人力和衛星攝像。

    最後就是在這片荒山落腳。

    大概是戴家在這裏有著基地,他們左拐右拐還找到了一排小平房,綁匪b扛著那小姑娘,三個人就直接進去了。

    “裏麵什麽樣子看不到,新的可移動的微型攝像頭暫時手裏沒有。”

    一直負責這件事的盛軒鎬的手下這樣說著,動了動嘴巴上麵的兩撇小胡子。他是個中年男人,容貌普通,三角眼,看著就凶惡。

    盛軒鎬卻問道:“人和武器什麽時候來?”

    那中年人一愣。

    “這怕是正經要很久……盛少,我們莫不是要明搶?”

    盛軒鎬不陰不陽地笑笑說道:“不一定,看情形,我們既然看不到裏麵什麽樣,那就隻能自己進去看了。”

    中年人看出他這是心裏有火,隻能伏低做小。

    “盛少別開玩笑,很快就好,很快就送到。”

    盛軒鎬這才咧咧嘴,算是滿意。

    “等機會吧。”他說道。

    “也隻能等機會。”

    另一邊,六個小時前,也就是中午十二時整,尋找糖糖一夜未眠的晏染接到了一個未知號碼打來的電話。

    昨夜去接糖糖的保姆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晏染的半顆心都懸在喉嚨。

    也許真的是母女同心,晏染感受到莫名的恐慌,然而這些煩惱在宗政慶看來不過是女人的小性子,口頭上略微安撫但是完全沒有當真。

    晏染隻能寄希望於宗政競。

    然而當夜宗政競因為公司事務繁忙並未歸回,她隻能帶著保姆在外獨自尋找。

    宗政慶也是因為直到天色黑沉晏染和糖糖都沒有歸家,才發現事情不對,參與了尋找,隻是一直到第二天,也沒有任何發現。

    就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糖糖這個人一般,毫無痕跡。

    幼兒園老師也說就是保姆接走的糖糖,然而保姆卻說是根本就沒有接到人。

    晏染幾乎崩潰,她現在全部的生活中心都圍繞著糖糖,可就算已經如此重視她的小女兒了,還是出了事情。

    所以在那個未知號碼打來的時候,她按下了接聽。

    她心裏隱隱已經下了定論,如果校方和宗家都找不到這個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劫持了。

    這也是唯一的解釋。

    電話裏果然傳來陣陣女孩小聲的啜泣,晏染的心髒被揪住了,她認得,每一天早上都甜甜的叫她的聲音她不可能認錯。

    是糖糖。

    心中竟然有些許複雜的,塵埃落定的情緒。

    人,總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