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當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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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詭異的聲音又是怎麽一回事。”盛暄淩準確的抓住晏染的每一句話,沒有漏過一絲。
很顯然那些房產商不可能隻是因為1503房出現過死過人就把整層樓給封起來,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才會讓他們放棄利益。
而那詭異的聲音,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關鍵。
“我也是聽那棟樓附近的居民說的,也不太確認真實性。”晏染說完後看向盛暄淩,得到他肯定的眼神才繼續說道,“死的那個人叫做葉寧,跟周圍的鄰居都混得很熟,脾氣特別好,但是她的死相極其淒慘,所以那些人就認為葉寧死後化成厲鬼,殘留在那個房間,要報複害死她的那個人。”
“我也去看過十五樓,不管是上去還是下來,都能看到封住十五樓的木板,有一些符咒。”原本晏染也是不相信世間有鬼神這些東西,但自從她得到那護身符之後,突然覺得一切都皆有可能。
“世間不可能有鬼,隻能說是人在作怪,不然凶手怎麽敢去1503房作案呢?”盛暄淩馬上就否認晏染的想法,一語驚醒。
是啊,如果1503房真的像傳聞那般有厲鬼在的話,那凶手是怎麽作案的。
從動手的時間地點,以及他們趕來之後一連串的舉動,感覺所有都被對方計劃在內。
以凶手這份完美的算計,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得出的,那麽光明正大的待在那裏,真的有厲鬼的話還不早就把他撕碎了。
他抬眼看向晏染,“你覺得,凶手為什麽要殺害葉婷。”
晏染並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一時間拿捏不準。
“葉婷的家裏,有沒有發現我們要的東西?”晏染略微思考一下,輕聲問出這個問題,她指的自然是張心怡的血。
他們跟葉婷全程交談都是在咖啡廳這個公共場所,第二天她就遇害,所以她一直懷疑葉婷是因為這個才被人盯上。
如果凶手真實如她所猜測,那麽她需要的,凶手也會緊張的,張心怡的血被摧毀或者消失不見……
“沒有。”盛暄淩肯定的回答。
當時他接到電話趕到的時候,特意跟秦誌遠交代了一番,幾乎把整個房間翻遍也沒有找到葉婷所說的血液在哪裏。
但是不排除被葉婷藏在其他地方的可能。
“我知道了。”晏染看著盛暄淩若有所思。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他有什麽事瞞著自己。
她仔細盯著他的眼睛,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最近太累都出現錯覺。
她起身,把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還有些事先走了。”晏染跟盛暄淩打了一聲招呼後,拿起包朝門外走去。
她是不是漏算了什麽?
她仔細回想發生的一切,從宗政慶被突然出現的男子刺殺開始,一直到葉婷的死亡,這一切看似沒有聯係,實則處處都可以連通。
晏染想著想著,忽然撞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抬起頭一看,竟是宗政慶!
“你來這裏做什麽?”晏染下意識的的問出口,下一秒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來這裏做什麽?這是宗家的醫院,他來這裏理所當然啊!
看來自己最近真的是太累,連思維都變遲鈍很多。
“染染……”他的聲音變得虛弱很多,神色明顯比以前黯淡許多,就連臉上的胡渣,他都沒有剃幹淨。
晏染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看來自己的離開對他的打擊很大。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有什麽事嗎?”她語氣生硬的問道。
“我想你了。”宗政慶伸手抱住她。
雖說沒用多大的力氣,晏染卻怎麽掙紮都無法掙開,隻能任由他抱著。
最後一次了,她在心裏警告自己。
最後一次享受他的溫柔。
“回來好不好,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沒有你的生活我不知道該怎麽過。”他的腦袋輕輕靠在晏染的頭,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著,“染染,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
晏染微微愣神,這是她一直愛著的男人啊,她怎麽忍心。
她抬頭看著他,眼底的光芒閃爍,好似滿天星辰撒落下來。
隨後,再無任何光芒。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她輕輕推開他,自嘲般的笑了一聲,“你放棄糖糖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把我送到你弟弟的床上的時候又有沒有想過我?你把我推出去給你擋刀子的時候,有想過我也會很害怕嗎?沒有,這些你都沒有想過,所以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宗政慶低下頭,不敢去看晏染的神色。
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
可是放棄糖糖是因為他不想失去她,把她送到他弟弟的床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不能讓宗家斷子絕孫,不能讓她發現那個秘密,他無法生育的秘密。
至於他把她推出去擋刀子,那是……那是他下意識的舉動,他也不想這樣。
他在回過神來的時候,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染染你聽我解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晏染打斷。
“我隻想知道,你把我當什麽?”
晏染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似是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不放手。
“我當然是把你當我的妻子啊。”宗政慶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最愛的女人。”
妻子?最愛的女人?
是這樣嗎?
晏染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看不到她的神色。
良久,她才重新抬起頭,看著宗政慶一字一頓的說到:“你不愛我,你愛的永遠隻有你自己。”
沒錯,不管碰到什麽事,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宗政慶瞳孔猛的一縮,身形踉蹌後退一步。
不是的,他不是這樣的。
他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反駁。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晏染,被她一個反身躲過。
“什麽時候把這個婚離了吧,免得總是糾纏不清的。”
晏染走過他身旁的時候,一句話淡淡的脫口而出。
隨著風,飄進他的耳朵裏。
宗政慶無力的站在那裏,甚至是連頭都沒有勇氣回,更別說去挽留。
秦誌遠往旁邊挪了一下,看著晏染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