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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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兜兜轉轉她又回到這裏,隻不過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以前是回家,而這一次是收拾東西,趕往自己新的家裏。
不過兩家想必,還是新家比較溫暖,畢竟裏麵有自己的閨蜜喻笑,還有季文海,他們這一對充滿活力的夫婦,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
就在她發呆的那一瞬間,宗政慶已經從車上下來,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腰,低下頭為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晏染有一秒失神,就好像他們之間像以前那般親密無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但馬上的,她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開他的手。
宗政慶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去試圖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
“走吧。”都到門口了,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舉動惹得晏染心裏不舒暢,連東西都不要直接離開。
“嗯。”晏染禮貌性的回了一聲,跟在宗政慶的後麵。
宗家大門的鑰匙她放在包包裏麵,而包包丟在喻笑的家裏,自然不可能帶在身邊,所以開門這種事隻能交給他了。
也是時候找個時間把鑰匙還給他,晏染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就在宗政慶的手觸碰到大門的時候,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來,一張與宗政慶有幾分相似的臉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裏。
很顯然走出來的那個人是宗政競。
“晏染……你怎麽回來了?”宗政競臉上的神情有些呆澀,他怎麽也想不到晏染會願意回宗家,畢竟她之前的態度還是很強勢的。
可是現在這一幕就擺在他的眼前,而且她還是跟宗政慶一起回來的。
果然她還是放不下嗎?宗政競心裏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慶幸的是她還願意回來,失落的是她依舊對宗政慶念念不忘,就從他多次傷害她,她還願意回來這一個舉動來看,就能看出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我隻是回來拿點東西。”晏染耐心的回答著,“拿完就走,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如果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她自然從宗政競的眼裏看出他內心所向。
都說一個人的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往往很多人心裏的想法都是從眼睛裏暴露出來的,就算是宗政競也不例外。
而晏染從事的是記者這一個職業,最擅長的就是觀察細節,至於觀察眼裏的神色推敲內心的想法,她也有涉及一二,畢竟這已經關係到心理學方麵。
“原來如此。”宗政競臉上出現了然的笑意,他就說以晏染的性子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勸回來。
其實她已經為宗政慶破過很多次例,她一旦決定的事,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一種,可是她卻一次次選擇相信宗政慶。
最後得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背叛。
宗政競給兩人讓了一個位,呆呆的看著晏染從他身旁插肩而過。
他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覺身上的疲憊莫名其妙的消散一些,也隻有晏染才會讓他安心。
走進去之後,晏染快速的掃視一圈,宗家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擺設都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所以說,她離不離開對宗家根本沒有任何影響,更何況宗家還有個人巴不得她趕緊離開。
“你還回來做什麽?”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晏染剛想到宗母,她那挑剔的話語就從頭頂傳來。
晏染抬起頭,對上她那不滿的眼神,清冷的說到:“回來拿些東西。”
突然,宗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目光在晏染身上上下徘徊,最後搖搖頭,嘲諷的說到:“你還有東西落在宗家?從你進宗家起,哪一件東西花的不是宗家的錢,就你身上這件衣服,還是政慶給你買的吧?”
她說的確實是實話,從晏染入宗家第一天開始,她就嫌棄晏染身上的東西,從上到下都給換了一遍,美曰其名不能丟了宗家的臉。
而且宗母還各種嫌棄晏染所看上的東西,總而言之她身上的東西都是宗政慶給她精挑細選出來的。
至於她身上這一套衣服,確實是宗政慶給她買的,不過付款人是她。
那一天宗政慶因為忘記帶錢包,隻能讓她自己付款,回宗家之前一直都是他拿著的,就會給人產生一種他給她送東西的錯覺。
晏染也沒有興趣在這些東西上麵與宗母去爭論,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下去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
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我來拿回糖糖的東西,這總可以吧?”反正都是要離開宗家的,何必要一直看別人的眼色委屈自己,做宗家媳婦的時候,晏染還會給宗母三分薄麵,不管宗母說什麽她都聽著不會去頂嘴,可是現在與當初不同了。
她已經不需要對宗母委曲求全。
宗母看向晏染的眼神有些發冷,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在外麵野了,回到家也不知道把這個性子收一收。
“糖糖?糖糖可是宗家的後代,也就是宗家的人,她的東西自然是宗家的。”宗母瞥視一眼晏染,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
一副根本不把晏染放在眼裏的樣子,雖說從前也是這般。
對於宗母的強詞奪理,晏染沒有再去理會,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今天之所以回到宗家就是為了拿走糖糖的東西,至於她那些遺落在宗家的東西,她不稀罕,她在意的隻有糖糖。
糖糖就是她的命!
“站住!跟你說話呢,果然是出去幾天就不懂規矩了。”可是宗母又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放過晏染。
她早就習慣晏染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一下子開始跟她頂起嘴來,自然是不習慣。
即使她的內心早已不滿,麵上還是保持著她那高貴的形象,頭微微抬起朝晏染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宗母站定在離晏染還有一米的地方,神色輕蔑,“真以為自己淨身出戶宗家就會放你走?別說得自己有多委屈一樣,這些年你在宗家吃的喝的我還沒有找你算賬,現在反倒蹬鼻子上臉了。”
她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如數吐出,完全不顧宗政慶那張越來越黑的臉。
晏染一雙眸子也染上一些怒意,她早就說過自己不想再回宗家,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宗母,一副趾高氣昂看誰都不爽的樣子,偏偏身下的兩個兒子都是向著她的。
與其說是向著她,不如說是怕她懼她更來得貼切。
不然她那副樣子,任誰都無法忍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