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蹊蹺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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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覺得要怎樣解釋才能讓人們相信,這是由人挖出來的……地穴?”

    ……

    武萱兒騎著黑色駿馬,盯著眼前那一片平坦荒蕪的麥田,中間一個碩大無比的黑洞,深不見底,挖掘出的碎石黑土散落在四處,堆砌成一座一座的土山,如同一片黑色的巨墳。

    寒風吹過,黑洞中不時的傳來陰冷的嗡鳴聲。

    “而且僅僅隻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異玄的手,緊緊地握著身後的長刀。

    “人經常會做出些出格的事,這次未免有些過了。”

    “不奇怪,那平和關都能被人塌出一條平坦大道,這個洞穴又算的了什麽?”

    “多麽不可思議的一群人……”

    ……

    洞穴不遠處的一片高地上,一個簡易的步軍營寨,高高的檀木護欄,十幾個灰色帳篷,其中最大的中軍大帳掛著一麵殘破的三尾火鳳旗,隨著寒風上下搖擺。

    幾名渾身泥濘的甲士,慵懶的坐在營寨前,喝著米酒,閑聊著。

    ……

    “喂!做什麽的?”一名拿著長槍的甲士,朝武萱兒異玄走了過來,身上的鐵架早已鏽跡斑斑。

    武萱兒與異玄聽見叫喊聲,騎著馬朝著軍營走了過去。

    “喂!喂!說的就是你們,做什麽的?”甲士的聲音越來越大,其他幾名坐著閑聊的甲士也站了起來,握著長槍,提著那明晃晃的長刀湊了過來。

    “這裏可是梁丘安參軍的營寨。”異玄將臉上的亞麻布拽了下來。

    武萱兒歪著頭看著這五個滿麵汙垢的甲士。

    “是…。你們是做什麽的,找參軍何事?”

    武萱兒從懷中掏出招募貼,硬生生的扔到甲士的懷裏。

    甲士雙手抓住招募貼,看了一眼,驚恐的瞪著眼睛,扔掉長矛,轉身跑了進中軍大帳。

    其他幾名甲士握緊了長刀,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武萱兒與異玄,異玄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甲士。

    “兩位,裏麵請……裏麵請……”報信的甲士,氣喘籲籲的彎著腰,揮手迎合著。

    武萱兒與異玄徑直的走進軍營,這是一個及其淩亂的軍營。

    ……

    “拜見參軍。”

    異玄走在最前麵,兩人進了中軍大帳。

    整個中軍大帳烏煙瘴氣,地上的空酒壺散落了一地,異玄進帳不小心踢飛了一個,肥碩的梁丘安參軍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有些醉意,桌子上的一盤野山雞肉,還有那啃剩下的醬牛骨,散落了一桌子,左右兩邊各坐著兩名甲士長,早已喝的東倒西歪。

    “這麽年輕?你們兩個……就是接了招募帖的壯士?嗯……看著,單薄了些,單薄!回去吧,回去吧。”梁丘安參軍使勁睜開那細小的眼睛,看著站在大帳中間的兩個年輕人,擺了擺手。

    “這種棘手的生意,要是跟單不單薄有關係的話,參軍也就不會發招募帖了吧。”

    “好!你說的好!長劍?你們不會是……劍師吧?”參軍瞪大了雙眼。

    “是誰說,隻有劍師才可以佩帶長劍。”

    “你這個小子說話可真有意思。”

    “看來參軍今日有些醉意,那不如改日再……”異玄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

    “參軍還有何指教?”

    “不是劍師?看你倆這打扮的樣子,又不像是刀手,你後麵那個蒙著臉的,應該是個……女子!”參軍用手指著異玄身旁的武萱兒。

    “參軍醉了……”

    “女子?什麽女子?”四名甲士長利馬打起了精神,坐了起來,瞪著眼睛四處找尋著。

    “帶著長劍的女子,你們可知道,這招募貼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接的了的嗎?豈能容你們這般兒戲……”

    參軍話還沒說完,武萱兒一個健步已經到了眼前,棕熊皮包裹的銀白長劍,瞬間架在了梁丘安參軍那肥碩的脖子上,參軍瞪大了雙眼,一動不敢動,頓時沒有了一絲的醉意。

    其他四名甲士長想要拔劍,參軍驚恐的舉起手,四個人頓時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這話聽著真是耳熟。”武萱兒的眼神異常冰冷。

    “是啊,好像前些時日也有幾名刀客這麽對你說過同樣的話。”異玄皺了皺眉頭,環視了一下座位上的四名甲士長。

    “嗯……你知道後來那些人結果如何了?”武萱兒直勾勾的盯著梁丘安。

    參軍的腦袋像個撥浪鼓一般猛烈的搖晃著。

    “好像那幾個蠢笨的刀客連一具完整的屍首都沒有留下來……”異玄撇著嘴的昂起頭,看了看中軍大帳的頂棚。

    “二位,二位,生意,生意要緊,二位……到底是……”參軍的腦袋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那額頭直往下流。

    ……

    “北漠獵魂的。”

    武萱兒將長劍收入棕熊皮包裹,站直了身體。

    ……

    “啊……快來人,把這裏都收拾一下……快!快!快!快啊!你們都給我出去,滾!滾……”

    梁丘安飛身爬了起來,連踹帶打的將四名甲士長趕了出去,從門外跑進一群甲士,迅速的將整個中軍大帳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煥然一新。

    中軍大帳的正中間,鋪上了一層野山熊皮,三人席地而坐,一束冰冷的光透過大帳的頂棚,打了進來,照在三個人的身上。

    ……

    梁丘安參軍輕輕的斟滿了兩杯熱氣騰騰的雪花茶,輕輕的推到異玄與武萱兒的麵前。

    “二位……救我!”

    梁丘安深深的跪拜在異玄與武萱兒的麵前,緩緩的抬起了頭,麵沉似水。

    異玄與武萱兒,將長劍平放到腳下,冰冷的看著梁丘安。

    “都是那妖僧挑唆的好事!唉……”

    “妖僧?”異玄端起茶,輕輕的飲了一口。

    “數月前,這裏來了一位自稱是從南疆過來的行遊大禪僧,遊經此地,斷言此地下麵藏有一種晶石,有返老還童,醫治百病的功效,無價之寶,一堆鬼話,可誰知鎮守老爺知道後竟然全信了,命小人帶著所有的甲士四處挖掘,但是妖僧說此種晶石多藏於穀物根慧之處,那當然就隻能在穀物田地裏挖了。”

    “難怪這裏的穀物田地消失殆盡。”武萱兒冷冷的看了一眼梁丘安,思索起來。

    “尤其是這裏,外邊這個最大的地穴,沒想到竟然……竟然還真的挖出來了,隻可惜就是那麽幾塊不起眼的晶石而已,結果這裏便成了所有人的開鑿之地。”

    “那孩子是如何滾入那地穴之中的?”異玄緩緩的坐正了身體。

    “唉……能挖到些晶石,本來是件挺高興的事,誰曾想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是在數日前,鎮守領著眾人圍著地穴觀摩,突然一陣地動山搖,這洞穴裏麵傳出一陣巨大的塌陷之聲,結果……結果鎮守那九歲的幼子,便滾落到地穴中,不知道下去多少甲士還有鎮上的男丁,玩命的找尋,結果都是下去以後就再也沒有上來過……”

    “蹊蹺。”

    “何止蹊蹺,此後再無人敢下此地穴了,避而遠之。”

    “倒是看過此地穴的周圍,多是石塊幹土,再猛烈的震蕩,常人一般也不會輕易滾落下去。”

    “對啊,好像當日鎮守的幼子也不是站的很靠前啊!”梁丘安瞪大了雙眼,似乎想到了什麽。

    “蹊蹺的是為何不是其他人,而偏偏是鎮守的幼子?”異玄緩緩的低下頭,盯著對麵滿臉狐疑的梁丘安。

    ……

    “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什麽東西故意把孩子拖入地穴……”武萱兒憋著嘴看了看異玄,又看一眼對麵的梁丘安,梁丘安早已臉色煞白,怛然失色的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題外話------

    擰指小怪獸~d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