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和葉以安一下車就立刻往醫院奔去。

    “媽，外婆怎樣？醫生怎樣說？”古月神色匆匆地也顧不得其他，一見到胡媽媽就抓著問道。

    “你外婆還沒醒，是磕到了頭，現人一直在昏迷中，也做了t，也沒看出問題，醫生說目前看不出有什麽問題，說再觀察看看。我估計是年紀大了吧。”胡媽媽一臉悲傷和無奈地說道。

    隨後也看到拖著行李箱旁在邊邊上的葉以安，“以安，你也來了呀，有心了。”

    “阿姨好，我也想看看外婆，雖然幫不上什麽忙。”葉以安忙上前幾步，懦懦地向他們問好道。

    “媽，外婆她怎麽會摔倒的呢？”古月問道，然後又看了下也站在旁邊的舅舅們一眼。

    “應該是你外婆當時想倒水喝吧。當時沒人在她跟前，陪護也走開了。就是那麽一會，當你舅媽從院子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人倒在地上了，旁邊還有灑著一個水杯，水流了一地，幸好水是溫水，要不然，更遭了。”大舅舅在一邊說道。他們已經在這守了一天一夜了，誰都不肯離開。

    “我現能進去嗎？”古月看著他們問道。

    “去吧，我想你外婆一定很想見到你。說不定，知道到你來了，她就會高興地醒過來。”舅舅擠出笑容點點頭說道。

    其實，他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外婆，我是小諾。我回來了，您聽到了嗎？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古月坐在床前旁，握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

    葉以安也跟著進去，靜靜地站在他旁邊，彎腰俯下身子對著老人說道，“外婆，我是以安。我又回來看您了。”

    但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還是沒有反應。

    大舅和二舅他們也輕輕地走進來，對著他們小聲地說，“一諾，你們才剛下飛機吧。要不，你和以安先回去吃點東西，然後放下東西，休息一下再過來。這邊有我們在就行了，有什麽情況我們馬上通知你，醫生說暫時不用這麽多人守在這。”

    古月一直握著老人的手不放，頭也不回地拒絕。“大舅、二舅、爸、媽，不用了。我要留在這陪著外婆。我在飛機上吃過了，不餓。你們應該也好長時間沒休息了吧？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我來就行了。”

    “行，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一會，等會換你表弟表妹他們過來。以安，你呢？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想到他們有兩天一夜沒合過眼了，也確實也有點撐不住了，就點點頭。

    葉以安搖搖頭，“不了。我也留在這裏吧。要是有什麽事要走開的時候也方便留個人在。”

    “以安在這和我一起看著外婆好了。你們幫我們把行李帶回去就好了。”

    “這樣也好。”胡爸爸走過去拍拍古月的肩膀，拉起一邊的行李箱，和藹可親地看著葉以安說，“以安，那就辛苦了。”

    “不辛苦，我應該的。”葉以安搖搖頭。

    古月一直握著外婆的手不放，靜寂的病房裏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外婆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葉以安挨在他旁邊，握住他包複著外婆的手，想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們。

    “嗯。外婆一定會沒事的。外婆說要看到我結婚，要喝我的媳婦的茶呢。外婆，你快醒過，看我把你外孫媳婦帶回來了。”古月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呼喚著。

    葉以安看到這個情形，也很難過，紅著眼地把頭扭到一邊，硬咽說道，“我去找醫生，問問醫生，看有什麽辦法沒，聽聽醫生怎樣說。”

    醫生過來，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跟家屬說過的話。末了，還交待幾句，“你們可以試著跟她說了一些她未了的心願，她畢生難記的事等等，說不定能刺激她盡快醒過來。隻要人醒過來就好辦，不過，你們也要有心理準備。畢竟老人年紀也這麽大了。”

    聽到此話，古月更是難過了。他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會的。謝謝您，李醫生。”葉以安躬身對著這位看起來很實在很專業的醫生道謝。

    然後，古月就按醫生所說的，一直在外婆的耳邊訴說他的事，說他小時候的事，說他現在的事，說他結婚了等等，說著說著聲音都嘶啞起來了。

    葉以安陪在一旁柔柔地看著他和老人，靜靜地聽著他在述說著她來不及參與的點點滴滴，期盼老人能聽到大家的期許，早日醒過來。

    突然，她猛地發現床上的老人的手指好像有了輕微地動靜。於是，她動也不敢動，看了下老人的臉色，兩眼緊緊地盯著老人的手。

    “老胡，你看，你看，你看外婆是不是醒了？”葉以安驚呼了起來。

    古月聽了，跟隨著她的視線，眼也不眨地盯著，慢慢地，慢慢地看到老人緩緩地睜開了眼。

    “外婆……”他激動地叫了出來，喜悅的眼淚控製不住地直往下流。

    “我去叫醫生。”葉以安一邊按鈴一邊跑出去。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過來了，“什麽情況？”

    “外婆醒了。醫生你快看看，是不是沒事了？”

    李醫生快速地檢查了一下，道：“現病人已經沒大礙了。但具體的，我們還要做一次清析的檢查。”

    “麻煩您了。”

    古月低下頭，貼著外婆的臉說道：“外婆，我是小諾。您看到了嗎？醫生先幫您做個檢查，等您出來後，小諾給您帶您最愛吃的湯包來。然後再告訴您一件大喜事。”

    外婆的眼晴轉了一轉，微微地動了下頭，笑了開來。

    葉以安看著已被關上的門，對著古月輕聲說，“老胡，外婆醒了。我們是不是要告訴叔叔阿姨他們？”

    “對。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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