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司大少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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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中的疼痛沒來,司悅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抱在司景灝的懷裏,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出來,卻聽到一道倒抽氣的聲音,她立馬不敢動了。

    想來這人大概受傷了,司悅緊張地問道,“傷到哪裏了?要不要緊?”

    手臂的疼痛,讓司景灝幾欲淚崩,身上的臭丫頭卻還無知無覺壓著他的手,他怒吼道,“知道我受傷了,還不趕緊從我身上滾下去。”

    原本還為這位大少護著自己,有點小感激的心,被司景灝這麽一吼。司悅頓時覺得,對這種人心存感激,還不如把感激拿去喂狗的好,“誰讓你明知道樓梯口危險,還跟我擠,活該你摔了。”不疾不徐堵了一句,司悅才不緊不慢從他身上爬起來。

    司景灝並不是個怕痛的,被司悅的態度一激,火氣比身體的痛來得大,“要不是你這死丫頭,緊趕慢趕說要趕不上模擬考試了,我會著急下樓?做錯事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詛咒小爺,你是不是真的嫌日子太好過了?”

    “我以為你知道,但凡有你在,我的日子從來就沒好過。”從她進這個家的第一天開始,這人就愛找她麻煩,跟她過不去。每次不把她氣得直跳腳,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得自己跟個受氣包一樣,實際上除了你剛到家裏那段時間,之後我每次跟你吵,那次不是我落下風的?!”說這個的時候,司景灝隻覺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咬這臭丫頭幾口。

    司悅不置可否,看向司景灝的時候,才發現他腦門冒著冷汗。終究過不了心裏那關,彎腰蹲在他身邊,“傷哪裏了?”

    “右手臂,要是脫臼,今天模擬考試就考不成了。”忍著手臂的疼痛,司景灝趁機道,“不是我不想參加考試,是你害我考不了,爺爺和媽要是生氣,記得幫我說話,別讓他們罰我罰得太狠。”

    司悅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懊惱地咬了咬嘴唇,“我先扶你起來,一會兒先給你請醫生,看看什麽情況,再做打算。”

    司景灝剛要反駁,就聽到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怎麽回事?受沒受傷?”

    不給司悅開口的時間,司景灝張口就來,“臭丫頭一大早叫我起來,我心裏不痛快,追到樓梯口想要欺負她,結果不小心把她推下樓梯,我自己因為慣性,也滾下來,傷到右手臂。”

    自家孫子什麽德性,司南清楚得很,況且這還是出自他自己的嘴,那事情的經過絕對錯不了。所以,聽說他手脫臼,司南隻道了這麽一句,“混小子又犯渾,活該你受傷。”

    “不是……”

    司悅沒想到司景灝會把責任往他身上攬,雖然的確是他的責任。可他知道這位大少爺,不是故意要推她的。聽老爺子罵他,司悅覺得有必要幫著還原一下故事經過。

    隻是,她這才開口,司景灝又打斷她了,“害小爺受傷,還不趕緊滾去叫醫生,還杵在這裏幹什麽。”

    司南看著受傷還不老實的孫子,伸手敲了他一記腦門,“那是你妹妹,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吼叫的。”

    “她害我受傷,我沒揍她就很好了,還要我疼她,爺爺您這也太偏心眼了?!”

    司悅見鬼一樣地看著司景灝,仿佛要確定他是不是鬼身上。

    要不然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位大少爺,怎麽突然幫她說話。

    要知道以往這種時候,他都是能黑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主兒。

    司景灝被看得有點不自在,惡狠狠地瞪她,“不是緊張小爺模擬考試參加不了,這會兒怎麽在這裏磨嘰不動,莫不是你私心裏不希望我參加這次考試?!”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不想在長輩麵前,醜化這個臭丫頭。

    他是這麽想的,私底下再怎麽欺負她,這丫頭頂多也就刺他幾句,不痛不癢的。鬧到長輩那裏,最後不討好的,每次都是他自己。

    他才不想再傻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從這一刻開始,司景灝決定,以後就暗搓搓欺負司悅就好。

    司悅哪裏知道這位大少,心裏的想法,跟司南招呼了一聲,就去客廳裏打電話。

    掛完電話,司南和司景灝也到客廳了,“李叔叔說他馬上就過來。”

    果然十分鍾不到的時間,門鈴就響了。

    敲門的正是家庭醫生,姓李,三十出頭的年紀,穿著西裝西褲,背著醫藥箱。

    李醫生進門後,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開始給司景灝檢查手臂,“是脫臼。”

    “那我是不是不能拿筆寫字了?”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那就是我可以不去學校咯?”

    見司景灝眼睛裏隱隱的興奮,李醫生打破了他的期盼,“我說的是理論,實際上我這裏有我專門研究的特效藥,等會兒我給你複位好,再噴一噴這個藥,拎重物沒辦法,提筆寫字還是可以的。”

    “現在,我給你複位,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司景灝不幹了,“我怕疼,我不要複位,我要他自己好。”

    平日裏沒借口不去上學,好不容易這次有這麽好的借口,司景灝說什麽也要爭取爭取。

    見孫子混不吝的樣子,司南直冒火,“你要是不想上學,就滾去你老子那裏,別在我這裏礙眼。”

    要說司景灝最討厭的人是誰,那絕對非他老子莫屬。

    叫他跟他老子一起,還不如叫他去死。

    老爺子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司景灝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強,要不然老爺子絕對會把自己送走。收了趁機逃課的心思,司景灝把受傷的手,往李醫生跟前一湊,“接吧,記得別讓我太疼。”

    “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就這點疼痛,壓根不夠你看吧?”

    “天不會讓我疼,地也不會讓我疼,我怕他們作甚?倒是你,每次見你總有我疼的,所以你是我第二個不想見的人。”第一個自然是他老子。

    司景灝跟他老子的事,李醫生也知道一些,這是人父子之間的事,他沒興趣參與,便閉了嘴,開始做起複位。

    讓司景灝在沙發上,仰臥躺好,脫臼的右手在沙發外側,又吩咐司景灝右手舉過頭。然後李醫生沿著手臂長軸輕柔牽引,伴輕柔外旋。

    整個過程司景灝哼都沒哼一聲,隻是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告訴幾人,他的疼痛。

    複位完,李醫生又拿出他說的噴霧,往他的手肘地方噴了幾下。

    冰冰涼涼的感覺,的確,讓他舒暢了不少。

    留下噴霧,李醫生就收拾東西走人,臨走前叮囑司景灝這幾天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

    送走李醫生,客廳裏的電話響了,是李嫻靜打回來,問兒子出門沒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