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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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哥可憐大叔,也讚賞他小小年紀有這麽大的勇氣,就把他帶在身邊,還給了他名字,陸震涵。趙大哥見他年紀小,就想辦法把他安排在了學堂,大叔就在那個時候上過兩年學。大叔也爭氣,努力跟趙大哥學習本事,漸漸地碼頭的事情也能幫襯著。又過了幾年,他成長為一個有勇有謀、勇於擔當的男人,替趙大哥分擔了不少事情,越來越受到趙大哥的器重,最終成為趙大哥最倚重和最信任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碼頭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年老的趙大哥眼見他為之付出一輩子的事業就要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自己卻無能為力,內心無比的沉痛。那個時候興起了一股出國熱,大叔結識的人裏,也有人提出去國外開開眼界。大叔心想,或許這是救碼頭生意的機會,就告別了趙大哥,跟自己的好友一同出國了。
他們去的是國,據說這個國家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他們在這個國家的生活並不是一帆風順的,由於語言受限製,很難找到工作,所以開始努力學習新的語言。沒過多久,他們從國內帶去的生活費就花光了,便開始饑一頓飽一頓。總之,相當不容易。不過,大叔畢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些年,再加上他的聰明,他跟周圍的當地人漸漸混熟了,這才生活好過了點。
大叔始終沒有忘記振興碼頭生意的事情,就有心留意這方麵的消息,接觸這方麵的人。在國外幾年的曆練和學習,大叔認為可以回國了,就獨自回國了。他回國後開始對自家碼頭大整改,一點一點談生意,最終將碼頭的生意重振雄風,大叔的家業也是從航運開始的,直到現在大叔也一直在做著這方麵的生意。
我聽完他的經曆,心中疑惑:“陸爺,您跟我說這些的意思是?”“人老了,就想跟別人念叨念叨以前的事情,我這些事,除了陸楓的親生母親,其他人我從來沒有說過。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跟你說道說道,怎麽,你不想聽嗎?”我心裏嘀咕,不想聽也聽完了,我有選擇嗎?嘴上說:“沒有,隻是我們沒見過幾次麵,您就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我,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大叔沒再說什麽,我的注意力也轉移到釣魚上,時間這麽久了,魚鉤都沒有動過,大叔的也是,我都懷疑這湖裏沒有魚。我終於不耐煩了,對大叔說:“陸爺,我……”我話還沒說,就聽見有人喊:“陸爺小心!”我轉頭就看見一個男的拿著一把小刀向陸爺刺去,我想都沒想,衝到這個殺手和大叔中間,抬腿踢向殺手。
這個殺手躲過了我這一腳,一記重拳朝我揮過來,我勉強躲避。幾個回合之後,我顯然不是這個殺手的對手。就在這個時候,大叔“砰”地一聲突然倒地不起,我正狼狽地躲避著殺手,還好大叔的保鏢們及時趕來,將殺手製服了。我蹲下查看大叔的狀況,大叔的身子底下已經被血染紅了,我大叫:“快叫救護車。”之後我也暈了過去。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頭好疼,這是在哪?我環顧四周,竟然是我的宿舍,我怎麽在這裏?我記得大叔受傷,我也暈了過去,後麵的事情不記得了,我是怎麽回到宿舍的?等一下,這個宿舍怎麽四個床鋪都有人住,不是隻有我跟葉蓁嗎?咦?坐在葉蓁床鋪上的女生是誰,葉蓁呢?我重新閉上眼睛,希望睜開眼之後都還是我熟悉的一切。
我慢慢睜開眼睛,還是四個床鋪,陌生的女孩。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在做夢,隻不過這個夢太真實了,我還是繼續睡吧。“孟陶陶,你快醒了,上課都要遲到了,你忘了自己發誓這個學期不會再遲到了?”我看著那個陌生的女孩,她竟然認識我,我跟她說:“那個,你們去吧,我在做夢呢,這是我的夢,我不用上課的。”
另一個陌生的女孩說:“你這是發燒燒糊塗了嗎?阿竹,要不就讓陶陶睡著吧,她昨天突然發高燒,估計今天還迷糊著呢,我們給她請個假。”原來頭一個女生叫阿竹,她說:“行吧,陶陶,我們先去上課了,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她們就匆匆趕去上課了。我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到底是怎麽了,昨天發燒?
之前這好幾個月的事情都是我發燒的時候自己臆想出來的幻覺?我起床找到我的手機,這手機也不是大明星給我的那部,裏麵也沒有大明星和葉蓁的電話。我趕緊上網搜了搜大明星的消息,找是找到了,可網上隻說陸楓是陸家的大少爺,並沒有消息說他是明星。照片倒是大明星本人,難道是他還沒有當上明星嗎?
我又查了查關於鄰國戰事方麵的消息,這個有。我很難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想破頭都想不出原因。我走出宿舍,到了外麵,這些跟我記憶裏的事情是一樣的,沒有變,可是葉蓁去哪了,大明星呢?我自己在校園裏轉啊、轉啊,轉了好久,回到宿舍之後,發現還是沒有改變,甩甩頭,不去想了,可能真的隻是我的幻覺吧。我找到我爸的手機號,撥了過去,響了兩聲我爸就接通了。
我在這邊說:“爸,我好想你們啊!”說完我就忍不住哭了起來,把記憶裏的這幾個月受的委屈和傷痛,都哭出來了。我爸顯然莫名其妙:“陶陶,怎麽了,想家了?你不是剛離開家回到學校嗎?還是受什麽委屈了?有什麽事情你就跟爸爸說,爸爸幫你出出主意。”
我媽跟爸爸在一塊,聽到我爸這麽說,把電話拿過去說:“陶陶,你怎麽了,你這個時間不應該在上課嗎?你哭什麽啊?”我收住眼淚說:“媽,我做了個夢,現在夢醒了,想想夢裏的事情,有點不舍得。”“你因為這個事情哭嗎?真傻,夢裏的事情怎麽能當真呢,別哭了。”我沒有告訴我媽我記得的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是啊,夢裏的事情怎麽能當真呢?既然這樣了,我就好好生活吧。我掛斷電話,想著先從認識新室友開始吧,宿舍門上貼著值日表,她們的名字是阿竹、如柳、曉蕾,等她們回來,再一一認識。
我發現除了我的舍友不一樣了以外,我的其他同學、老師都沒有變。一眨眼,一個周過去了,我沒有再收到來自大明星、劉帥哥、大叔的信息。我的生活又變回了無聊又無趣,我想葉蓁,想劉帥哥,想大明星,想念那個時候的一切。可是,正在經曆的事情告訴我那些並沒有發生過,難道要放下對那一切的執念嗎?
有一天,我跟室友下課往宿舍走,她們對於我突然失憶這件事情非常緊張,一直勸我去看醫生。我覺得自己是應該去看醫生,精神科醫生。我正在聽她們說說笑笑,左手無名指突然一陣刺痛,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我低頭看我的手指,沒有什麽,可是當我抬頭的時候,我已經不在校園裏了。
我像是在一個通道裏,背後已經是漆黑一片,隻有前路閃爍著微弱的光。我伸手觸碰四周,沒有任何阻礙,但是空氣像是在回應我一樣,包裹著我的雙手,我能摸到空氣!我沿著這堵“空氣牆”,朝著亮光走去,越靠近,光越亮。走到盡頭的時候,我一不留神腳下踩空了,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