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記憶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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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陽光,明媚的天氣,街口的車流,形色匆匆的人群,平靜的在楚越的視野裏這樣的流逝著,沒有人知道他們所經過的街口,會在未來的城市改造成變成什麽樣子,一如沒有人知道他們未來很多年後會走在哪裏,會做著什麽事情一樣,再如重生而來的楚越,未來一片未知。
未知的未來總讓人在期許中多了一絲敬畏,或許還有一點因現階段生活不滿的感傷,然而對於楚越來說,他現在所經曆的事情,其實可以說的上是悲傷,看起來,他和周遭人沒有任何不同,但他身邊的,看起來讓人覺得很珍貴的東西,就像指尖的流沙,隨時可能隨風而逝,因為那些其實都不屬於他。
就如同現在站在他身邊的唐嫵兒,她秀麗脫俗,清冷高貴,就這樣突然站到楚越身邊也像是一中施舍。
更可悲的是施舍的對象卻不是現在的楚越,隻是以前她記憶裏的那個玩著沙之的小屁孩,那個用著髒兮兮的手指,把他喜歡的零食遞到自己跟前的人。
記憶裏的楚越。
唐嫵兒的視線當中是陽光照耀下的夏海市:“你應該嚐試融入這個群體,人類作為群居動物,離不開群體的發展,以後這些人會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不合群的人和動物都會感受到孤獨。”
唐嫵兒有心給楚越一些勸誡,他覺得楚越應該是個有潛力的人,會有個不錯的未來,但有些東西楚越未必學得會。
楚越轉頭看了看唐嫵兒,對方依然麵無表情。
楚越笑了笑:“不合群隻是表麵的孤獨,合群了卻是內心的孤獨,唐嫵兒,你覺得我應該選擇哪個?”
唐嫵兒驚詫的看著楚越,楚越依舊在笑,眼睛彎起一絲弧度,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明媚的陽光似乎給她的周遭帶起一層光紗,的確是個美麗的孩子。
唐嫵兒感覺到了楚越言語當中的高傲,他在告訴自己,他不需要施舍。
唐嫵兒點了點頭,對於她這種清冷的性格來說,剛剛那些話已經是她認為能做到的最好的幫助和訴說。
那我先走了。”唐嫵兒開口說道。
楚越點了點頭,抬起右手,伸出手掌:“拜!”
看到唐嫵兒離開,楚越莫名的覺得有點可惜,又覺得剛剛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心髒跳動好像比平常要快一些。
這個孩子的魅力還真是驚人,連他這種自詡為君子的人都有些抵擋不住。
轉頭又看向外麵的景色,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雅跑了出來,一把拽著楚越說道:“走,有好戲看。”
楚越和蕭雅回到包廂,此時裏麵的氣氛正是熱烈,人群中央,兩個男生手把手的放在桌子上,正在扳手腕。
旁邊一堆的人加油鼓勁,叫的比正在比賽的兩個人似乎還積極。
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女孩子若有若無的看向這邊,表情卻還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楚越看的好笑,這些年輕的孩子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懵懂的年紀裏已經開始有了異性的渴望。
但這種青春躁動的行為,楚越沒啥興趣,相對於他們的比賽,楚越更對一旁玩牌的幾個學生比較感興趣,便坐到了一旁開始觀看。
楚越,有興趣?想玩的話我的位置給你”打牌當中的一個寬額方臉的男生注意到了他。
對於楚越,一班的這群人有一大半是認識的,蓋因為這小子和唐嫵兒似乎有點關係,能和唐嫵兒搭上關係的人並不多。
楚越搖頭,他來看隻是為了打發時間,讓他參與他卻不會,再說他身上也沒幾塊錢。
那男生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麽,隻是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的董青山看到了,董青山對著身旁的兩個男生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一起走到了楚越這邊。
楚越,來幾局?”董青山開口說道。
楚越看了他一眼,搖頭:“我沒玩過!”
董青山說道:“最新的雀牌,現在可受歡迎了,我大學裏的表哥回來說,他們學校已經玩瘋了,來吧,是男人就來玩幾局。”
是男人就玩幾局,楚越暗自冷笑,你們三個把我當凱子了吧。
這時候,扳手勁的幾個男生下了台,聽到董青山這麽說,便有兩個男生興致勃勃的走了過來,對著董青山說道:“來,我們來。”
董青山鄙視的看了楚越一眼,然後五個人開打。
楚越其實已經看懂了這種雀牌,及其類似於前世的鬥地主,隻不過這裏的玩法可能還是新出的,地主有一個,農民卻可以有無限個,雖然地主的獎勵比起前世更豐富,但楚越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玩法的弊端。
楚越嘴角彎起一絲笑容,如果說隻是和剛剛那三個人打他肯定輸,現在的話,局麵就難說。
他走到一旁找到蕭雅,從他那裏借了五百塊錢,上了桌。
董青山看到突然加入的楚越有點怪異,但場麵上有兩個是他這邊的人,他覺得還是自己的贏麵大。
楚越坐到了董青山的上方,這個位置,以他前世網絡熏陶出來的鬥地主技術來看,他可以讓董青山輸的褲子都拿出來。
這樣,我們換個玩法怎麽樣?”董青山突然開口說道,“我們現在的獎勵是手上剩餘的牌一張一塊錢,現在改改,一張五塊錢怎麽樣?”
是不是賭大了點”一聽到一張牌五塊,就連和董青山一夥兒的都嚇了一跳。
五塊?”楚越皺了皺眉頭,“也好,今天就來五塊吧,橫豎我也第一次玩,要玩就玩開心嘛”
坐在楚越左手邊的兩個人見狀點了點頭,貌似這兩根本都是不差錢的主,玩這麽大,臉上沒有絲毫憂色,反而有點興奮。
楚越觀察了下,和董青山一夥兒的反而鄒著眉頭,楚越暗自覺得那兩個人似乎家境應該也一般。
五塊錢一張牌的“鬥地主”,從一開始就驚心動魄,他們隻是學生,這種賭局一般的成年人都不敢玩,坦白說,楚越的那五百塊錢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還不夠玩兩局的。
周圍的人越圍越多,畢竟五塊錢一張牌,這個賭約平時可看不到。
蕭雅這時候已經站到了楚越的後麵,他可知道楚越沒多少錢,都是從他這裏借的,這會兒還真替他捏了一把汗。
慢慢的,一旁開打的其他打牌的學生都不打了,圍了上來,連本來不感興趣的女生都圍了過來,場麵一度發出驚呼聲。
董青山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的沉思,再到後來的猙獰,他逐漸走入了楚越設下的局。
對方總是個初中生,又對這種橋牌沒有很大的認識,本來就處於劣勢的他被楚越一算再算,基本上一把都沒贏過。
一百,兩百,三百。。。。。。”坐在楚越旁邊的人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他和另外一個人麵前已經贏了不少錢。
楚越總結了下,自己輸多贏少,但贏的那一把往往是作為地主,一把就撈回來,所以總得來說還是掙很多。
真正痛苦的是董青山,基本上就是輸他一人,但楚越看和他一起的那兩個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估計私底下應該是有協議的。
楚越嘴角泛起冷笑,董青山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猛地把牌摔到桌子上:“媽的,打錘子打,一直輸,不打了。”
周圍的人開始散開,都一臉同情的看著董青山。
楚越把自己借來的錢和兩百塊分紅給了蕭雅,對方推辭了一番,然後摟著楚越的胳膊,說不出的親昵,楚越坐到了一旁,對著董青山泛起了冷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