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道歉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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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這隊,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別人不知道他這麽拚命的原因,他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場下的一群迷妹們簡直是要瘋了。
畢竟,這是看顏值的時代了。
哪怕是比賽結束了,她們也沒有退場。好不容易觀摩一下葉離,就這麽走了,多可惜呀。要走也得等葉離走了之後呀,這是在場大多數女生的心聲。
甚至還有幾個早就備好了水,就等著葉離喝一口呢!
年少時候的愛戀,單純而直白,眼神熱烈,生怕別人不知曉她們的心意。
葉離也沒有拒絕,隨手接過她們手中的水,謙虛有禮地道了聲,“謝謝。”
“沒事沒事。”姑娘們臉都紅了,小聲接道。
一步三回頭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葉離的手裏隻剩下一瓶水,其他的,都給孫山了。
孫山也不拒絕,說了聲謝謝主席,就把接過去的水發給隊友了。
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喉結上下滾動,性感撩人至極。
長得帥的人不管做什麽都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光是看著他喝水,女生們就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長安,走吧。”不可否認在球場的葉離確實很帥,投球的姿勢和動作都很標準。但是施施還是沒什麽興趣待在這裏看他喝水。
“咦……哦,哦,好。”
兩人的離開並沒有被多少人注意到,偏生被葉離看在眼裏。
“孫山,球。”
喝水的葉離停在了動作,孫山有些不解,球賽都結束了,還要球幹什麽,但是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老老實實地放下手裏的水,把籃球遞到葉離的手裏。
他的手肌理分明,手上肌肉鼓起。
俊俏帶著邪氣的男生勾著唇角,球在他之間晃悠,變幻著各種姿態。
然後,猛地擲出。
帶著強勁的爆發力。
球,直直地朝著左前方擲去。
兩人走得很慢。
長安手舞足蹈地說著剛剛的比賽,顯然很是興奮。真是沒想到,葉離竟然這麽厲害,簡直是帥出天際,比起她家小叔也隻差了一丟丟。
施施默默地聽著,沒有發表意見。
其實,那個12號的技術估計也不錯,隻是沒有人幫,突破不了重圍。
12號,是吳斌。
不遠處,又響起了尖叫聲,估計又是葉離在耍帥了。
長安有些好奇,回過頭看了一眼。
不知從哪裏淩空飛出的球。
“施施……施施……”
長安傻愣愣地站著,嘴裏隻是叫嚷著施施,手足無措。
身子好像僵在了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眼前覆蓋上一層陰影,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預料之內的疼痛沒有傳來,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心下還有些驚魂未定。
白皙纖細的手擋在她的眼前,她的手裏握著那球。
手心處隱隱可見破皮紅腫。
那手,是施施的。
長安拉過施施的手,反複查看,“施施,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聲音梗咽,似要哭出聲來。
施施的神色淡然,不甚在意地摸了摸長安的頭,輕聲安慰,不要緊。
視線落到了旁邊草垛上的幾塊石頭上,幾許慶幸。
還好,你沒事。
長安嘴裏嘟囔著要去找罪魁禍首算賬,沒有發現這一幕,“到底是誰呀,長沒長眼呀?”
孫山早在主席投出球的那一瞬間就驚呆了。
以他5。0的視力自然是看到不遠處走著的兩個女生了。
瞧這動作,瞧這姿勢,說他家主席不是故意的,連他都不相信。
所以,誰能告訴他,他家主席又是發的什麽瘋!?
好端端地故意把球投向人家妹子。
眼睜睜地看著球從主席的手裏飛出去。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呀!
他家主席平日裏是有些不著調,有些瘋,有點變態,但是對女生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如今這般做法,他實在是想不通。
他有些不忍直視,此時,再去阻止,顯然是晚了,
默默地為那兩個妹子默哀了三秒鍾。
不知道等會兒中招的是誰。
眼見著小姑娘轉過身子,孫山心裏一句,臥槽。
這不是那個沈長安嗎!?
球沒有落到她身上,反倒被她身旁的女生給接住了。
那女生的動作很快,沒有絲毫猶豫。
孫山呼出了一口濁氣,虛驚一場。
作為一手被提攜上來的人,孫山自然得去處理主席留下的爛攤子。
葉離看著孫山離去,也沒有出聲阻止。
眸子深深,輕舔了幾下嘴角,神情有幾分捉摸不透。
這女生,瞧著背影,倒是有幾分眼熟。
腦子裏靈光一閃,嚐試著叫出聲來,“施施!”
“嗯。”
“你這手,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孫山剛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白嫩的小手蹭的都是血,瞧著怪滲得慌的。
況且,女孩子這般年紀最愛的就是漂亮了。
女生不太在意地擺擺手,神情木然。
孫山搓搓手,帶著點憨厚,“那有啥什麽後果,直接找我哈。對了,你們倆,部門開會啥的別給我忘了。”
“球,是誰投的?”施施沒有正麵回應他這個問題,隻問了這麽一句。
“這……”孫山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說與不說,都不對。
“是葉離吧。”施施代替孫山說出了答案。
身旁的長安瞪大了眸子,神情憤然,虧她剛剛覺得葉離打籃球還是挺帥的,簡直瞎了眼了。
方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是怕影響到他們兩個交談。如今這樣,哪裏還忍得住。
“葉離,他長沒長眼,是不是故意砸的。”長安的語氣很衝,也沒把葉離這個主席放在眼裏。
心裏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孫山也不能對著外人這麽說呀。他也不計較這小姑娘的語氣,“長安,這件事,是我們主席不小心,我替我家主席道歉。不過,我們主席絕對不是故意砸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長安很不爽,就要再次開口。
“如果出了事,道歉有用嗎。”
她說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施施的聲音很輕,很涼,像是要硬生生地涼到人的心裏去。
她的眼裏沒有多少溫度,孫山看著,總有種霧裏看花的錯覺,真真假假,看不真切。
太陽很大,他站在她的身旁,卻沒有半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