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怕被看出端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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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連忙撩袍對著男人跪了下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微臣參見皇上。”

    “恩,起來吧。”難道,男人沒有為難她,反而語氣多了一絲溫潤之感。

    龍欣月慢吞吞起來了,低著頭站在一旁了。

    男人首先開口了:“來這裏是有事?”

    龍欣月心裏想著,是有事,不過呢,第二件事她是證實了,這男人應該是忘記昨晚發生的事了。

    所以呢,她也不會再試探了。

    那就剩下第一件事,她清了清嗓音,開口問道:“皇上,臣就是有些好奇,在客棧裏殺我們的shā shǒu,到底是不是朱家的人,臣怎麽覺著有些不太像。”

    朱家要是有這般厲害的人,一開始就會用了,還會等到這個時候?

    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要來問問,和男人商量商量,指不定他知道是哪方勢力呢。

    南宮修寒目光落在了龍欣月低垂著的腦袋上,劉海擋住了她的臉,他眉頭蹙了蹙,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來,頭抬起一點。”

    龍欣月被男人突然這不搭調的話,弄得有些懵,不過,他是皇帝,說什麽她不都隻能照做不是。

    所以,龍欣月就按照男人的意思,走到長椅處坐了下來,然後微微抬了抬頭,不過,卻還是不敢直視他。

    心許是有些心虛吧。

    怕被看出端倪來。

    感覺到男人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那略帶灼熱的感覺,讓她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龍欣月咬著唇,心裏嘀咕著這男人幹嘛一直盯著自己看啊!

    弄得她都坐立不安的,心裏也猛地一直跳一直跳……

    這心跳聲不會被男人聽去了吧?

    就在她幾乎要崩潰的時候,男人收回了目光,開口了:“那股勢力不是朱家的,你來的這裏多久了?”

    前麵回了她的問題,可這話題跳躍性也真是太大了。

    後邊怎麽問到她身上來了?

    龍欣月猜不透男人心裏所想,他竟然問了,她也就隻能如實回答:“來了一會。”

    “一會?”男人不解,輕笑道:“一會是多久?”

    龍欣月被男人這話題弄得幾乎要抓狂了,他幹嘛一直把話題圍繞著她打轉啊。

    她來了多久,他有那麽在意嗎?

    況且,他不是喜歡如魚嗎?

    現在都直接封妃了!還要怎麽樣?

    不過,他繞了一大圈,不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他和如魚的談話了嗎?

    聽到了就聽到了,她也懶得掩飾什麽!

    “剛才皇上和如魚所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她撇開眼去,嘟囔著說道:“臣現在才知道,原來給皇上您解藥的是如魚啊。”

    “恩。”男人應了一聲,手指依舊翻動著宣紙,好像聽到了,卻又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龍欣月就不明白了,這男人把她叫下來,就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啊!

    難道是因為如魚是她帶來的人,他封了人家為妃,怕她反對不同意?

    故意用這樣的方式磨著,讓她主動開口服軟?

    她煩了,亂了,也完全摸不著頭腦啊!

    就在龍欣月幾乎要坐不住了,恨不得馬上站起來告退的時候。

    “啊啊啊!”

    這一聲慘叫聲傳來,引起了龍欣月的注意,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這好像是如魚的聲音啊?”

    叫成這樣,不會是發生什麽事了吧!

    等著龍欣月來到如魚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渾身是血的如魚,眼睛裏都冒出血漿來,嘴裏也都是血,滿臉都是黑色的粉末,而雙手都不停的在抖,胸口一大片的血跡。

    龍欣月上前,低下身子詢問道:“怎麽了?如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唔唔……”如魚說不出話來,此刻她都幾乎崩潰了,看不到,聽不到,渾身都在痛。

    緊跟在身後男人邁步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如魚身上片刻,然後對著一旁的鳶塬泊說道:“去查一查她是怎麽回事?”

    “是。”鳶塬泊恭恭敬敬上前,對著龍欣月低聲說道:“皇子,你先起來,我要給這位姑娘看看。”

    龍欣月也不敢碰如魚,她看著她渾身是血,連忙不耽誤鳶塬泊救人,趕緊起身站在一旁。

    安府的其他人也紛紛聽到動靜來到了房裏,見到南宮修寒那一刻,正要下跪,被南宮修寒一拂衣袖,一道起勁打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本想下跪的眾人突然被這氣勁一打,微微彎曲的膝蓋就這樣直起了了。

    “別跪了,都免禮吧,救人要緊。”南宮修寒沉聲說道。

    安少濤和蘇雪琴對視了一眼,而後恭順點點頭:“謹遵皇上吩咐。”

    這話說完,安少濤對著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你們還不趕緊去幫院使大人的忙!”

    “是,是!”家丁丫鬟們紛紛上前幫忙。

    一直站在一旁的龍欣月,心底有些失落和難受,特別是聽到男人說那句話時,連跪都不讓人跪,隻要救人為主了,深怕耽擱了一分一秒。

    如魚在他的心中原來這般重要。

    她微微抬頭,望向站在那裏,麵色黑沉的男人,隻怕現在他都急了吧。

    等著鳶塬泊將血止住,如魚的情況也稍微穩定下來後,他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南宮修寒身邊,躬身回稟如魚的病情:“這位姑娘應該是受到了極毒的毒藥血雲毒噴灑麵部,還有雙臂之上,臣已經為這位姑娘將眼裏和嘴裏的dú sù給清除了個大概,雙手雙腳也都上了藥。隻不過,這dú sù侵蝕太嚴重了,這姑娘日後恐怕會看不見,聽不見,乃至說不出話來。”

    “這麽嚴重?”龍欣月聽著,都覺著渾身不舒服,況且那男人,更加了吧。

    隻怕是心疼死了!

    她微微抬了抬頭,看了看男rén miàn色,果然更黑了幾分,薄唇輕抿,明顯帶著一絲怒意。

    不過,他並沒有發火,而是一擺衣袖:“行了,你先想法子給她救回這條命吧。”

    鳶塬泊躬身回道:“是!臣還需要給她治療紮針一段時間,隻怕皇上您回皇城的時間要耽擱幾天了。”

    “無礙,你就專心給她治療吧。”

    龍欣月聽著這些話,心裏五味雜壇,之前呢,又說急著往回趕,現在又說不著急了。

    想著這些,她又轉頭望了躺在床榻上的如魚一眼,他定是愛極了她,不然怎麽會為了她,行程都放下了,案子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