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這是在給朕背書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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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舉報的?”龍欣月覺得奇怪,這麽快就樹立仇敵了?
難道是郭雨萱?
如果有人舉報,那這個人肯定知道殺死荀溪的凶手是誰,並且知道這凶手是何時動的手。
“你可知這舉報的人是誰?”
繡娘被問到,搖了搖頭:“不知道,官府的人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線索告訴我們,那個,掌櫃……”
這繡娘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件事應該和掌櫃您沒有什麽關係吧,我們也都是一些老實人,shā rén的事不做的。”
“對啊,掌櫃,你這店到底還開不開的下去,我們也是要生活的人,如果開不下去了,就早點告訴我們,好另謀出路啊。”
各種質疑聲,各種擔心害怕都在這些長工和繡娘的臉上。
龍欣月知道他們懷疑這個店是不是有問題了,可現在她也一句兩句解釋不清,隻能安撫住他們:“你們放心,我的店肯定是正規的,這些天你們先回去休息,這個月的工錢照算。”
“真的嗎?”工人們都疑惑了。
龍欣月點頭:“對,明天照常營業。我明天會叫我的夫人來這裏打理,工錢是不會克扣你們的。”
“那就好,那就好。”這些工人和繡娘最關心的不過就是這個店還開不開的下去,有沒有問題。
以及他們的工錢能不能拿到。
其他的,他們也沒有那麽關心。
“今天店子打烊了,你們先回去吧。”
“是,那我們先回去了。”
安撫好了這店裏的人後,她就早早關了門,扯下rén pímiàn jù後,換了一套相對華貴的服飾,朝皇宮方向走去。
記得最後見荀溪的如魚啊,她要不要進宮去見如魚問問看?
她現在又聾又啞又瞎,能問到的微乎其微,不過,她還是打算去問問看。
她想要進後宮,肯定需要帝王的手諭,又或者在總管太監的帶領之下進去才行。
畢竟她是敵國皇子,又是一個男人,肯定是不能亂闖後宮的。
一到玄雲殿門口,這劉公公就認得她,就領著她進去了。
龍欣月一進這玄雲殿裏,就發現一身白衣男人坐在明huáng sè的龍案前,在寫什麽,修長的手執筆,長發披肩,不如身穿龍袍那樣氣勢逼人,反而多了一份溫潤儒雅之感。
一旁劉公公連忙上前,低著身子對帝王說道:“皇上,麟皇子來了。”
“恩。”男人應了一聲。
這劉公公就識趣的退下去了,包括這玄雲殿裏的其他的奴才,也都讓劉公公給招呼下去了。
整個大殿裏就剩下龍欣月和南宮修寒。
龍欣月溫順低著頭,來到男人身旁,看著他好像很忙的樣子,微微一抬頭,那俊美的側臉就印入了眼中,眼神凝視著手裏的白色宣紙,執筆認真寫著什麽信件差不多的東西。
她心頭一跳,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果不其然,她看一眼就覺著胸口亂跳的。
麵上越來越熱,手心也緊張有些出汗了。
不,她提醒自己進宮來可不是看著男人發花癡的。
語書現在還需要她來解困呢!
定了定有些被攪亂的心,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這件事應該怎麽開口才好呢。
說她要見如魚一麵,望皇上恩準?
還是說,她得了點秘術,看看能不能給如魚治療一下?
興許是她糾結久了,站在那裏一言不發,讓男人覺得詫異,便微微抬頭,望了她一眼,反而先開口問了:“你進宮來有何事?”
這話,讓原本陷入糾結中的龍欣月頓時回過神來。
不就是要見如魚,她怎麽還弄得那麽難以啟齒的,反正這男人也知道她是女兒身,又不可能和如魚有什麽,開口說要見她,應該沒什麽吧。
她垂著腦袋,不敢再抬起頭,不過已經卯足了勇氣,開口說道:“皇上,臣想見瑜妃娘娘,望皇上恩準。”
之前想的各種理由,現在到了嘴邊,反而說不出來了。
算了,不說也就不說了。
龍欣月怕男人不準,還特意跪了下來,跪在男人腳邊,看著那雪白繡著精致花紋的長靴,她吞了吞口水,再開口求了一次:“皇上,請恩準臣見一見瑜妃娘娘,臣有些事要找她。”
沒有聲音,整個大殿安靜得嚇人。
龍欣月跪在地上,也覺著很不好受,這男人不回她,也不理會她,而她現在跪在地上,壓根看不到男人此刻在幹什麽。
更是無形中讓她覺得壓得透不過氣來。
“起來吧,來給朕磨墨。”
磨墨?
龍欣月愣了愣。
男人沒有答應她這個要求,而是提出了他的要求。
難道,磨墨磨好了,他就讓她見如魚了嗎?
這樣想,好像也對,反正他也沒有直接拒絕說不行。
這皇帝講話本來就繞來繞去,有多層含義的,指不定這是他的潛在暗示呢?
“是,臣遵旨。”龍欣月起來後,看向龍案,這硯台上的墨的確沒有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要寫什麽很重要的信,急著送出去吧。
龍欣月拿起一旁的玉壺,倒了一些水在硯上,然後拿起磨條開始磨起來。
為了讓男人同意,見到如魚,她便默默在案桌前給男人磨墨磨了一個時辰了。
也就這樣,看著他寫完信後,又開始批改其他的奏折,好像有處理不完的政務一樣。
龍欣月手都快酸了,心裏都急得不行了,之前看他是忙,不敢打擾,現在感覺這男人應該是忙不到頭了樣子了。
她便忍不住就開了口:“皇上,臣什麽時候才能去見瑜妃娘娘?”
南宮修寒手頓了頓,然後抬起了頭,黑眸深邃望著她:“為什麽想要見她?”
龍欣月肯定不會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她努了努嘴,說道:“臣與瑜妃關係甚好,近日不見,甚是想念,所以才進宮來,探望一二。”
南宮修寒看著她,似乎看了很久,看得龍欣月渾身都不自在了,他這才緩緩開口:“你這是在給朕背書聽?”
這意思就是,你給理由也給得很沒有誠意啊。
龍欣月聽到這句話,差點暈死,什麽叫做給他背書啊。
她是女人,他又不是不知道,難道還怕她吃了他的瑜妃娘娘?
再說了,她本來就是最先認識的如魚,她說這個理由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