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再混進去
字數:4379 加入書籤
誰知道,這中途竟然會出了這檔子事。
是她辦事不力,主子罰她是應該的。
做暗衛的,本來就是帝王的死士,不需要理由,隻要主子一句話,他們死都是沒二話的。
南宮修寒目光落在了屏風處那身白袍上,旁邊還放著一件太監袍子。
麟皇子進了宮裏來了,你派人暗中保護她,安排她從後門離開皇宮。切記,不要讓太後的人知道今晚她進宮裏來了。”
一旁的暗衛頭躬身說道:“是,主子。”
暗衛頭是貼身保護帝王的人,也是知道帝王事最多的,他知道為何帝王會懲罰這女暗衛。
不過其他的人並不清楚,他也不會多說。
下去吧。”南宮修寒一揮衣袖,緩緩說道。
是。”
兩道黑影一閃,兩人都消失在了素娥宮中。
龍欣月出了宮之後,才發現自己現在是一身的女裝啊,正愁著怎麽辦,她的那一身白袍放在了素娥宮裏的,她真是被氣糊塗了。
怎麽忘記把衣袍換回來,她就這樣跑出來了呢?
她現在這個樣子,連腰牌都沒有了,怎麽出去啊!
難道,再混進去?
看著這個架勢,這素娥宮肯定是層層禁軍,怎麽混。
就在龍欣月因為這衣袍和出宮腰牌的事弄得抓狂的時候,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落在了她身旁。
嚇得她是差點叫出來。
不過因為去天定城的路上,她和這些暗衛都打過交道,認出了這暗衛頭。
本來被吊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來。
主子讓我帶您出宮,皇子殿下,請隨我來,馬車和衣袍都已經給你備好了。”
龍欣月想著那男人,心裏就冒出了一堆的酸水,本想著拒絕的,可現在這一的情況,她拒絕了怎麽出宮?
出不了宮那她不是又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想來想去,也就算了。
好,我隨你走。”
龍欣月隨著暗衛繞過了禦花園,來到了一個幾乎很少人踏足之地,現在是深夜,很少人來禦花園附近。
她上了馬車後,看著裏麵擺著的雪白的衣袍。
進車內,將衣袍換好之後,這馬車也動了起來,出了宮。
等她回到了驛館後,這語書站在院子裏,似乎在等著她。
龍欣月上前,看著語書麵色發白,惶惶不安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是察覺到什麽了。
將臉上的愁容一掃,帶著輕鬆的笑容走了過去。
語書,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
語書見到龍欣月回來了,臉上的緊繃緩和了許多,立馬迎了上來:“皇子殿下,您回來了,語書還以為您出了什麽事了。”
龍欣月聳聳肩:“我能有什麽事,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北冥的皇子,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的。”
語書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看了龍欣月一眼,開口說道:“聽說您進宮去了?”
恩。”龍欣月拿著腰牌就進去了,這件事驛館的人是知道的。
語書一問就知道了,她也沒有必要向他隱瞞。
語書聽到這話,立馬緊張了起來:“皇子,是不是您向府尹把我要了回來,被明周國的皇帝知道了,所以才將您叫了進去,是要懲罰您嗎?還是……算了算了,皇子您別為了我破例了,明天我就去永安府,不讓皇子您為難。”
龍欣月看著語書自責的樣子,明白為什麽他緊張了。
原來是以為她去永安府救了他出來,讓皇帝知道,對她問責了。
看來雨竹代替他進了永安府的事,他應該還沒有看出來。
沒事,我進宮不是因為你的事,你別多想,趕緊回去休息吧。”龍欣月出聲寬慰道。
語書努了努嘴,伸出手握成拳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滿麵自責愧疚:“如果不是我將那玉佩放在了店裏,又怎麽會出了這事,定是凶手將我玉佩上的流蘇剪了下來,放在了屍體的嘴裏,我怎麽那麽不小心,那麽笨的!”
龍欣月一把握住了語書捶打自己的手:“語書,這件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別這樣,你會讓我更難受,知道嗎?”
心裏堵得慌,真正應該自責是她,如果不是她將如魚引到店子裏來。
如果那個時候她不心軟,對一個根本不了解的人就應該離她遠點。
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還讓語書牽扯進去。
其實真正應該自責的是她。
語書聽到龍欣月這話,不再繼續捶打自己的頭了,連忙說道:“那我不打了,我不打了,皇子,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其實我這身上的傷已經不痛了。”
語書還將自己的衣袖挽起,讓她看看他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痕。
龍欣月看著遍布傷痕的手臂,雖然並不多,但這傷本就不應該是語書受的。
現在南宮子贏插手了,戳穿了她是八王爺女人這個騙局,對著府尹施壓,恐怕府尹因為之前的事,加上現在的事,新仇舊恨一起來。
不管是語書還是雨竹,兩個人誰進入獄,隻怕都熬不過太久。
甚至到最後,凶手沒有找到,以府尹的行事風格,拿著這語書頂罪都很有可能!
她一定要救語書!
可惡,她就差一點,就可以拿到如魚的。
龍欣月從懷中拿出了那張紙,她不知道是誰塞在她門口的,但肯定是想幫她的人。
她看著上頭所寫的內容,她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成衣大賽的第一名可以麵見皇帝,還能向皇帝討要一個賞賜和要求。
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盛大比賽。
她就不信,南宮修寒當著天下人的麵,還能夠睜著眼說瞎話!
龍欣月眼神堅定,對語書說道:“語書,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哪怕那男人不幫她,哪怕他要維護如魚。
都沒有關係,她自有辦法讓他當著天下人的麵,將如魚交出來!
第二天,龍欣月來到了店子裏,並且還將之前那個書生模樣的長工給叫了過來。
龍欣月從這衣櫃裏拿出了一套相對華貴的白色衣袍,讓那書生穿上。
他看著這一套衣袍,懵在了那裏。
掌櫃,你這是要幹什麽?”
你叫什麽?”龍欣月問道。
他被她這一翻舉動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我叫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