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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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若禪師這四個字,對於三千世界的佛修宗門來說,是一個讓人無限扼腕的存在。
    如今在三千世界裏最廣為流傳的版本大致是這樣的:般若禪師少年時曾經想要進入佛門修行,但是被一個佛修沒有慧根為由拒絕,一怒之下帶發修行,不斷專研佛法,反倒成為了一代高僧。無數佛門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他卻一一拒絕,隻願投身佛法之中,不理俗事。
    聽上去十分勵誌!
    修士們在讚頌般若禪師的同時,也免不了對那些佛修宗門有些鄙視。而這種鄙視在般若禪師不斷降妖除魔名聲大震之後表現的更為明顯。對於這樣大宗門被一個散修打臉的事情總是不缺觀眾的,不管是在凡間還是在修真界,對這樣“莫欺少年窮”的故事都表現的十分讚同。當年是你們將人拒之門外,如今人家不靠你們自學成才了,你們再來後悔也沒有用了。一如那些沒有被宗門選上的修士們,在安慰自己的時候,般若禪師的勵誌故事總會冒出來。
    佛修宗門裏不少長老一邊為自家宗門失去了這麽一個天才感到惋惜的同時,一邊又覺得有些丟臉。般若禪師的名氣越大,他們佛門的名聲也就越不好。好在般若禪師為人低調,掐指算算,已經有將近一百五十年的時間沒有出現過了。
    不過般若禪師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合體期的大能,對於這種修為的修士而言,閉關個幾百年都不是事。
    謝征鴻和聞春湘,不,現在應該說是般若禪師一起前去破元大世界的三論宗去尋那玉泉洞天。
    “敢問,是般若禪師麽?”
    謝征鴻兩人剛剛來到破元大世界,就有幾名神情激動的修士跑到兩人麵前,說話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般若禪師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來,“正是貧僧。”
    “在下仰慕禪師已久,原本想著在恰逢玉泉洞天大會可能會遇見禪師您,不想願望成真,實在高興。”那修士似乎還有些沒有從激動的心情裏轉換過來,激動地臉都紅了。其他陪同的幾個修士也都有些激動,隻是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麽明顯罷了。
    般若禪師還是一般微笑和藹的表情看著他,似乎並不為他們突然而來的冒犯生氣。一直等到那名修士情緒漸漸平複,才開始了兩者之間的交談。
    這樣的大人物對待這些低階修士如此和藹,宣揚出去自然又是一樁美事了。
    謝征鴻在一旁看著前輩的笑臉,心裏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
    前輩這分明是已經不耐煩了,但礙著身份的緣故卻不得不做出一副和善的樣子來。對於前輩來說,恐怕是件辛苦活兒。怪不得哪怕般若禪師的身份好用到不行,前輩依然很少用這個身份出來行走。
    般若禪師一直和那幾名修士打了許久的機鋒,才客客氣氣的將人送走,至於一旁的謝征鴻,則是直接被當做了般若禪師的小廝,根本沒有被施舍幾眼。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十分新鮮。
    謝征鴻低頭看看自己,覺得很是新奇。
    至少他從結成金丹以來,一直都是第一眼被別人注意到的那種人物。如今這樣可有可無的,被前輩搶光了風頭,卻覺得十分高興。
    能夠見到這樣的聞春湘,別說是被搶風頭,就算是一直不被人注意也是好的。
    般若禪師在送走那些修士之後,臉色才漸漸平複下來,長歎了一口氣。
    “前輩辛苦了。”謝征鴻上前,笑著對般若禪師作揖道。
    “哪裏,這隻是貧僧分內之事。”般若禪師扯了扯嘴角,反倒戲謔的看著謝征鴻道,“謝道友,你該稱呼貧僧為師父才是。莫忘記了,如今你可不是謝征鴻,而是貧僧收的弟子神秀。”
    神秀這個法號,是聞春湘為他取的。
    當日聞春湘化身成為般若禪師,準備帶著謝征鴻前去玉泉洞天之時,牧停隨口問了一下謝征鴻的法號。
    畢竟,般若禪師收徒弟,總不可能不給徒兒取名字。
    聞春湘這才想起,小和尚一直沒有剃度,也沒有法號。雖然他每次都“小和尚小和尚”的喊,其實謝征鴻離“和尚”還差的有些遠。
    “還請前輩賜名。”謝征鴻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即就對著聞春湘作揖道。
    在謝征鴻看來,三千世界中能夠給他取法號名字的隻有聞春湘和他自己而已。法號對付佛修來說十分重要,往往隻有極為親密的師父長輩才能給底下的弟子取名,一旦取成就相當於建立了因果,在佛修宗門之中,也隻有某位長老想要收某位弟子為徒之時才會給他取法號。
    謝征鴻與聞春湘的因果已經密不可分,論關係,也隻有聞春湘才有資格給謝征鴻取法號了。
    聞春湘看著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謝征鴻,心裏更是舒坦。
    神秀這兩個字略顯輕浮,一般的佛修很少會取這麽個名字,也很少壓得住這樣一個法號。但是當這個法號安放在謝征鴻身上,卻隻會讓人覺得名副其實。
    神秀神秀,在聞春湘看來,謝征鴻的的確確稱得上是集天地之造化,鍾靈毓秀了。
    而當“神秀”這個法號從聞春湘口中說出之時,謝征鴻便感覺過一股玄之又玄的聯係。
    他手上的蓮花印也微微閃了閃,體內元嬰也一同張開了眼睛。
    謝征鴻清楚的知道,天道已經承認了神秀這個法號,自此以後,他的法號便是神秀了。
    “弟子神秀,見過師父。”謝征鴻配合說道。
    兩人相視一眼,不由的笑了出來。
    在來到破元大世界之前,聞春湘就搖身一變成了名聲在外的般若禪師,而謝征鴻也變成了一個和他麵相有幾分相似的佛修神秀。原本謝征鴻還想要變得更加普通一些,但是被聞春湘給阻止了。雖然小和尚變得難看平凡會讓他們的行動順利一些,但是一想到小和尚還是得陪自己好長一段路,為了他的眼睛考慮,還是變得好看些好。
    最後,神秀的這張臉,就成了和謝征鴻本身有幾分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長相。
    謝征鴻本人淡漠平穩,但是因為種種緣故,在別人眼中一直都是囂張狂傲的。如今神秀這張臉卻放大了謝征鴻淡漠的氣質,看上去更加的高不可攀。也讓聞春湘的心蠢蠢欲動起來,他有點想要見見小和尚發火了的樣子呢,那一定別有一番風情。
    般若和神秀名義上是師徒,此次來到三論宗正是想要為徒兒神秀尋一份好材料做法寶,順道讓徒兒見識見識世麵。為了將故事編造的更加動聽一些,兩人在前行之時,又將各種細節說了個清楚明白,以免露出了什麽馬腳。
    三論宗在破元大世界裏名氣很大,而般若禪師曾經也被邀請過到三論宗裏來宣揚佛法,一般活得久一點的修士都見過般若禪師的樣子。這麽一路走來,光是上前來打招呼混臉熟的人就已經遇見了好幾撥。
    般若禪師聞春湘的耐心也快到了盡頭。
    相隔近兩百年不當這佛修了,他都快有些不習慣了。若非小和尚陪在身邊,恐怕他早解了這法術,重新當自己的九州魔皇去了。這些家夥還有完沒完?原本他還想要和謝征鴻兩人世界親親密密的添加一些感情,不想這上前搗亂的修士是一波接一波。
    遙想當年他住在謝征鴻的右手骨串之中是何等親密?如今他脫困而出,反倒被這些外人擋住了去路,離小和尚越來越遠。放在聞春湘心裏,終究有些憤憤!
    謝征鴻很是好奇,因為聞春湘這個般若禪師並沒有三寶在身,也沒有結印,但在佛門之中依舊地位超群。而且名氣比起困厄禪師來不是高的一點半點。起碼當年困厄禪師出現在華嚴宗的佛誕大會之時,遠遠沒有這樣受歡迎的場景。但兩者卻是齊名的,讓謝征鴻十分不解。
    聞春湘聽到這話淡淡一笑,“小和尚,這佛修宗門裏終究是結印的、三寶傍身的少什麽也沒有的佛修多。但如果這兩樣東西一樣也沒有,卻能將那些擁有這兩樣東西的佛修打敗,在外人看來要更加厲害,於佛修之中也更加具有象征意義。而般若禪師之所以名氣如此響亮,也正因如此。”不少佛修都想要拜入般若禪師門下,正是因為他可以以普通佛修之身打敗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為無數佛修指明了一條道路。
    “師父說的是。”謝征鴻思索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徒兒倒是很上道。”聞春湘聽見謝征鴻這麽叫他師父,心裏更是甜的像是吃了蜜一般,恍惚有種占了小和尚好大便宜的錯覺!
    玉泉洞天開放的消息瞞不了人,無數佛修法修都想要進來試試這一盛會。
    一千年才開放一次的洞天,也就是說,一般的元嬰修士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趕得上一次。因此,不管是金丹還是元嬰還是那些大能們,能來的都來了。
    更不提前些日子才有人傳出聞春湘不會再到玉泉洞天裏來的消息,更是讓無數修士心動不已。沒有了聞春湘這樣的兩屆得主,他們的希望就要大得多了。對於聞春湘的厲害,也有不少修士一廂情願的認為是在這玉泉洞天裏得到了好處。但好處連續得到了兩次,恐怕就不適合聞春湘用了。也有人說,是因為聞春湘脫困而出不久,修為還沒有恢複,所以才放棄了這場玉泉洞天的爭奪之行。
    眾說紛紜。
    但不管是何種說法,聞春湘不來這玉泉洞天的消息還是事情。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許多本來想要放棄的修士下定了決心進來賭一把。萬一,他們拿到了玉泉洞天的支配權,變成下一個聞春湘呢!
    玉泉洞天懸浮在空中,亭台樓閣層層分明,月光朦朦朧朧照射下來,看上去猶如天上飛瓊一般,熠熠生輝;忽而一陣微風拂過,無端生出成千上萬的花朵來,左右一搖,花瓣如雨紛紛落下;而那些鳳鳥異獸則是在花瓣雨中來回穿梭,更增添了幾分生機。
    此情此景引得無數修士感歎,一些女修更是雙眼冒光,更想要去這玉泉洞天裏好好見識一番了。
    而這樣的場景放在聞春湘眼中,無疑就是這玉泉洞天的器靈在向他示威了。
    那些搖落的花瓣,都是牡丹花啊!
    聞春湘看著這滿天花瓣雨就覺得疼,這若是換成人類來看,就是他們的一柄銀槍被撕成粉碎在天空中灑啊!
    不覺得惡心就不錯了,哪裏還體會得到什麽美感?
    當初他兩次開花,都是在玉泉洞天器靈的注視之下,如今器靈這一手,恐怕也是為了惡心聞春湘的。
    在遇見聞春湘之前,器靈隻要開開心心的一千年一次開放等候與他真正有緣的主人就好。遇見聞春湘之後,空白的一千年裏不得不兢兢業業的將洞天打理好,該種下的靈花靈草好好培育,要放養的異獸也要好好培養,可以說是勞心勞力。
    玉泉洞天當然不是它表現出來的這樣富貴華麗的場景,隻是為了吸引眾多修士前來,也為了找到未來可能的主人,因此玉泉洞天的器靈才弄了這麽一手。前兩次同樣也是大招旗鼓,異象頻出,恨不得昭告三千世界它出世了,想要過來探險的趕緊過來!
    聞春湘對此嗤之以鼻。
    以前他運氣那麽差都能將玉泉洞天弄到手,如今有了小和尚在身邊,這玉泉洞天還想要逃過他的手掌心?
    既然它注定都是自家的東西,玉泉洞天此刻的這些炫耀性的小孩子舉動,也就被聞春湘大方的諒解了。
    “小和尚,我們去吧。接下來你可要好好努力。”聞春湘攏攏了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謝征鴻有些摸不著頭腦,“恐怕還得麻煩前輩。”
    聞春湘笑了笑,“叫師父。”
    “好,師父。”
    “啟稟長老,門中弟子已經到齊,還請長老示下。”一名佛修來到一位長老麵前低頭說道。
    他們的身後跟著一群精英佛修,每一個人的修為都在出竅之上,手中和脖子上帶著的菩提佛珠一見便知價值不菲。這麽一群打扮相同的佛修往這裏一站,在場的修士就感覺自己也被佛法淨化了一般。
    相比起法修,佛修數量本就稀少,這樣傾巢而出的情況更是少見,可見玉泉洞天對於這些佛修宗門來說,魅力非凡。
    這群佛修正是三論宗之人。
    因著地形的便利,他們來的人在佛修宗門中可以說是最多,整體修為也最高。
    而其他幾個佛門大派,卻不得不淘汰無數弟子,帶著那麽一小隊精英跨越世界來到此處。
    “嗯,一動不如一靜,先在此等候。”長老輕聲說道。
    “是。”
    玉泉洞天的開放時間還沒有到,他們三論宗已經占據了最有利的地形,就算是那些不可一世的魔修,也沒有這個膽子上前和他們一較高下。
    “三論宗這一次還真是不惜血本啊,稍微厲害點的弟子都出來了。”幾名修士看著這陣仗,忍不住感歎道。
    “看來這一次,三論宗得到這玉泉洞天的機會很大啊。嗨,我們現在看來的不過是他們的一批精英內門弟子,還有一批在大本營裏守著呢。那些真正修為高深的佛修長老,現在還沒有到。隻等洞天一開放,他們便可瞬間移動到此處,第一批進去。”
    “切,聽見九州魔皇不來才這麽耀武揚威的,有能耐在九州魔皇來的時候還這樣幹啊。這麽一大群的佛修,等到他們和大能們都進去了,哪裏還有我們喝湯的份兒?”一名修士酸溜溜的說道。
    “噓!你不要命了,和尚雖然很少殺人,但是將你困在這裏還是很容易的。”
    口氣泛酸的修士頓時不說話了。
    不錯,要是因為這麽一句話得罪了三論宗那群禿驢,真真是得不償失了。
    這邊修士的動靜還沒有解決,另一邊的修士忽然傳出了一陣躁動。
    “怎麽了?”三論宗的長老聽見這喧鬧聲越來越大,微微皺眉,忍不住問道。
    “長……長老,似乎是般若禪師出現了。”弟子強忍著心中的向往說道。
    長老撥弄佛珠的手一頓,“原來是他到了,難怪。阿彌陀佛。”
    般若禪師這四個字一響起,三論宗的那些精英弟子們也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要見見這位堪稱傳奇的佛修。
    說真說起般若禪師的事情,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比如他曾經在明禪宗與十名佛修長老辯論佛法,最後大勝而歸,那場辯論賽漂亮的連明禪宗的弟子都忍不住站起來為他喝彩!又比如他曾經孤身一人深入魔穴,以高深佛法降服一千零八十位魔修,將他們身上的魔氣盡數除去,甚至還有十幾位魔修跪著哭著要皈依我佛;他還曾經為無數經文做過注腳,編纂的玉簡一度成為佛修必備入門教科書,改良了好幾門常用的佛修功法,威力更甚以往。如此種種,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除了讓人寫一個服字,還是服字!
    般若禪師為人也十分低調,與他交談過的佛修沒有說他壞話的。他無三寶,不結印,自歎佛法無邊,他隻學會了些許皮毛,隻想在證得金身之時才開始結印。如此豪言壯語,更激勵了無數還在入門掙紮的佛修們。
    雖說困厄禪師可以與般若禪師齊名,但在那些佛修們心中,還是般若禪師更甚一籌。困厄禪師不過是占了結印和護身三寶的便宜罷了。
    “阿彌陀佛,般若禪師風采依舊啊!”好些佛修已經控製不住內力的激動,忙不迭的跑了上去。
    有了這些佛修開頭,其他的一些法修劍修們也不再矜持,也紛紛湊了上去。
    唯有那些魔修們臉色泛青,恨的牙癢癢。
    當年般若禪師掃平一個魔窟,將他們魔修的臉麵放在腳底下踩,凡是去找他麻煩的魔修通通一去不回,恐怖名頭更是傳遍了魔道上下。原本以為這一次九州魔皇不過來了,他們還有些希望,不想這要命的般若禪師竟然也出來了。
    過來圍住前輩的人實在太多,謝征鴻不得不以一己之力擠了進去,充當起了“不近人情”的角色。
    修士們這才注意到自己這般鬧哄哄的有些體統,陸陸續續的安靜了下來。
    般若禪師朝著眾人微微笑了笑,先道了句萬福,隨後才將手搭在謝征鴻身上,朝著眾人介紹道,“此為吾徒神秀,他年紀尚小,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原諒一二。”
    原本還嫌棄謝征鴻太過不近人情,擋在般若禪師麵前的修士們紛紛張口誇讚,“名師出高徒,這位小師傅不愧是禪師弟子,果然出眾。”“禪師收到如此佳徒,當真讓人羨慕不已。”……
    般若禪師一來,在場大半的修士的目光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其他世界趕來設計了無數風光的出場方式的門派一個個都成了啞炮,再如何光彩奪目也沒有幾個人看,隻好悻悻的將炫耀的法寶收起來,也瞧瞧的跟過去看了。
    不一會兒,三論宗、明禪宗、止律宗、淨土宗和法相宗也紛紛派遣了長老前來和般若禪師見麵,又是好一陣的拉家常。
    謝征鴻看著在這些佛修同道們之中遊刃有餘的前輩,隻覺得心中的喜愛越發濃厚。
    隻要前輩想,他也可以變得世故圓滑。
    隻是他更崇尚肆意快活的生活,因此寧願做一個人人都討厭的魔皇,都不願意做一個人人都羨慕喜歡的般若禪師。
    對謝征鴻來說,即使見到這般表現和平時截然不同的聞春湘,心中也沒有半點不適。
    就好像你翻開了一本佛經,原本以為你已經看到了頭,但是翻開一頁,又有了新東西一般令人驚喜。
    但聞春湘之於謝征鴻,又何止是一本書這麽簡單?
    他們的關係,要更加更加的……。
    “小和尚,你還不快過來?”聞春湘神識傳音到謝征鴻腦海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本座都要被這些禿驢們煩死了,一個個都在介紹自家門徒,你趕緊過來將他們都比下去,看他們還有臉湊上來麽?!”
    謝征鴻看著前方麵帶微笑的般若禪師,眼角彎彎。
    好吧,不論在什麽時候,什麽身份,前輩始終都是前輩。
    他所見到的這個春湘前輩,不管是什麽樣子都讓人心動不已。
    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