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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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破天將信將疑,理智告訴他,他不該信任耿以楓。耿以楓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可以信任的模樣。
    祈永緣也好,朱寧也好,還是謝征鴻和他也好,和耿以楓之間幾乎都沒有什麽關係。耿以楓在見到他後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看樣子還牽扯不少,怎麽看怎麽可疑。
    但耿以楓的話誘惑力又實在太大。
    如果真的有什麽人在對付謝征鴻,並且將他們也牽扯進來呢?
    耿以楓所說的因果,又究竟是什麽意思?
    原本沈破天還在想,以謝征鴻的性子,應當不會得罪這麽多的人才是。若真有什麽敵人也應該是衝著聞春湘來的。但現在,似乎是衝著謝征鴻來?
    謝道友一個佛修,平素裏都不出門,怎麽會惹來這樣的敵人,弄這麽大的陣仗?
    沈破天狐疑的看著耿以楓,耿以楓不閃不躲,任由沈破天看。
    “怎麽,沈道友好歹也是少城主,莫非是怕了?”耿以楓笑著問道。
    “你無須激怒我,我隻是在想你值不值得信任。”沈破天回答道。
    “哦?”耿以楓挑挑眉。
    “若你是以前道春中世界裏那個萬魔穀年輕弟子第一人的耿以楓,你的話我深信不疑。不然,你的話我還需要考慮考慮。”沈破天看著耿以楓認真說道。
    耿以楓看著沈破天認真的臉,忽然笑了,“衝著你這番話,我再做一次萬魔穀的耿以楓也沒有什麽不好。”
    “這裏不方便說,還是換個地方吧。”耿以楓在周圍看了看說道,“就算你現在想要去找謝征鴻,你也幫不上他。六壬城裏,有不少人是他的眼線。”
    “隨我來吧。”耿以楓說完,就起身飛了出去,沈破天毫不猶豫的跟上。
    謝征鴻和聞春湘兩人依舊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一回一答,顯得十分隨意。
    可惜這樣的場景沒有持續多久,不速之客就朝著他們兩人湧了過來。
    第一個上門的人是於澤,另外他還帶著夷鹿城的城主龔子軒一道前來,應該是用來做中間說客的。
    道理倒是好猜。
    如今這八個人裏,聞春湘和謝征鴻肯定是一起的,邱異然和田玉明顯也有繼續合作下去的意向。這麽一來,剩下的幾個人的地位就比較尷尬了。要合作吧,他們彼此之間都不認識,若是不合作,他們四人便是單打獨鬥,第三輪比賽能夠活下來的機會很低。
    可他們好不容易從千軍萬馬裏殺過來,眼看著就要見到魔皇,隻要活下來得了魔皇的青睞便可一步登天,又怎麽能在這緊要關頭功虧一簣?對於澤來說,他好不容易得了一個高人幫助,可以暫時緩解幻靈圖譜的效果,說不定以後還能夠早一步得到萬佛朝宗,如此錦繡前程,又怎麽能在現在輕言放棄?相反,若是能夠和聞春湘和謝征鴻兩人結成同盟,八個人中他們占據了三個,就算另外幾個人想要對他下手,也得先掂量掂量。
    “華道友,溫道友,在下厚著臉皮登門來拜訪,還請兩位勿怪。”於澤微笑著拱手道。
    “在下也是厚著臉皮來的,勿怪,勿怪。”龔子軒上前打趣,緩解了沉默的氣氛。
    他也不是很想來,但於澤上門請他幫忙,給於澤和聞春湘和謝征鴻牽根線。好歹是同一座城裏出來的,三人結盟總比和其他不明不白的人結盟強。而且,若是這三人聯手,很有可能為夷鹿城拿下第一!
    那麽夷鹿城便會成為第一城!
    就算龔子軒相比起其他魔修來清心寡欲一些,但畢竟也還是魔修,麵對這麽大的誘惑怎麽會半點都不動心?
    若成了第一城的城主,他必定會受到城主的獎賞,因為第一城的城主不可能修為隻是合體初期。
    於澤更坦言,他們三人都沒有想要當城主的想法,若是城主肯出手相助,他日後若活下來,魔皇給他的獎賞可以分一半給龔子軒。
    龔子軒想了許久,終究沒有辦法拒絕這個百利而無一害的請求,也厚著臉皮跟著龔子軒一起過來了。
    “的確是臉皮挺厚的,你說是不是啊小和尚?”聞春湘神識傳音道。
    謝征鴻輕聲安撫了兩句,“前輩,您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就由小僧來做吧。”說完,謝征鴻便上前兩步,“於道友有禮,城主有禮,還請進來說罷。”
    於澤和龔子軒兩人笑著跟著謝征鴻一起進了洞府。
    待得四人均落座,於澤才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兩位道友,這第三輪比試,極有可能是混戰,一直打到我們中某些人身死道消為止。”於澤停了停,又怕這兩人不相信,又接著補充道,“若到時候不是混戰,我現在說的這些話,自然也就不作數了。”
    “於道友言重了。”謝征鴻笑道,“不知道友這消息是如何得來?這混戰如何,不混戰又如何?”
    “這消息,自然是在下研究了曆年的比試製度,以及六壬城主不經意透漏出的一點口風加以猜測。聽聞魔皇陛下向來喜歡以一敵多,因為混戰的可能性極大。”於澤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自豪來,“兩位道友且聽我細細說來。這混戰的好處自然是有的,隻要我們三個人合力,就算不能將其他人鎮壓,也能保證安全。可若是一對一決戰,說句不好聽的,兩位道友情誼如此深重,到時候若是對上,恐怕難以出手。若是沒對上,萬一這其中一個不敵,恐怕下場也不會好啊。”
    龔子軒在一旁接話,“於澤道友說的十分在理。邱異然和田玉兩人,一人是黑煞老祖的弟子,雖然還不是合體期修為,但他能夠一路走到現在,恐怕身上的寶貝不會少。黑煞老祖成名已久,究竟給了自己這個弟子多少東西,恐怕難以想象。田玉曾經也是一城之主,而且性情詭異,如今修為恢複,恐怕是在場最難纏之人。若是不能齊心協力,恐怕會被人鑽了空子。”
    “這……”謝征鴻似乎有些猶豫。
    “溫道友,莫非你還信不過我麽?”於澤早看出這溫鴻性子溫和,耳根子也更軟一些,當即就想要施加一些壓力。
    龔子軒在邊上但笑不語。
    “小和尚,你怎麽看?”聞春湘打了個哈欠,傳音道。
    “不怎麽樣。”謝征鴻小聲回答道,“前輩,如今我們應該也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了吧。”
    “小和尚你裝不下去了?”聞春湘驚訝道。
    “不。”謝征鴻搖搖頭,“前輩,既然季歇已經清楚知道我們到來,又何必再偽裝下去,反倒丟了前輩您的顏麵。如今我們已經進入第三輪比試,不管願不願意,季歇都是要見我們的。”
    “哈哈,小和尚你倒是看的清楚,本座也快煩了。這些家夥磨磨唧唧,沒實力就沒實力,還裝出一副為我們好的樣子過來結盟,也實在讓人作嘔。”聞春湘點點頭道。
    “隻是前輩,您不是說這於澤手中還有如來神掌的消息麽?”
    “他剛才進來的事情,他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本座給取走了。”聞春湘懶洋洋道。
    “……前輩,您……您這是……?”謝征鴻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他和聞春湘在一起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知道聞春湘還有這本事?
    聞春湘察覺到謝征鴻的支支吾吾,也迅速反應了過來,哭笑不得道,“你該不會以為,本座是一直吃老本的吧?”
    “不不不,前輩誤會了。”謝征鴻連忙擺手道。
    “上一次我們不是見到了妙空門的人?”聞春湘好心解釋道,“後來,本座對著妙手空空之術有點興趣,就找了幾本功法來看。效果還不錯,隻要他們沒有將東西藏在空間裏,都逃不過本座的手心。”
    但於澤不過一個小小的合體期修士,又怎麽可能擁有空間?
    那張被他從無字天書裏撕下來的紙,早已經到了聞春湘的手中。
    “溫道友,你還在猶豫什麽?”於澤見謝征鴻遲遲不說話,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於道友說的不錯。”龔子軒見於澤一直給他使眼色,也隻好補充了一句。
    “我不姓溫。”謝征鴻雙手合十,朝著於澤微笑道。
    “不姓溫?”於澤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的莫名其妙,“修士在外麵曆練,隱藏真名也是常事。”
    “他不姓溫,他姓謝。”聞春湘笑出聲來,“還有,他也不是魔修,我才是。”
    於澤和龔子軒兩人都愣住了。
    這到底是什麽發展?
    “貧僧謝征鴻,兩位施主有禮了。”謝征鴻撤去偽裝,露出原本麵容來。
    佛光湛湛。
    瞬間,這洞府裏的魔氣為之一清,一掃之前的模樣,變得莊嚴肅穆起來。
    “謝……謝征鴻?”龔子軒莫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那你是誰?”於澤扭頭看向聞春湘。
    “怎麽,剛為了緩解了幻靈圖譜的詛咒,就認不出來了?”聞春湘冷笑一聲,“這裏是本座的地方,你們兩個,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聞春湘揮袖,於澤和龔子軒瞬間消失在此處,
    “小和尚,季歇也差不多該到了,不如本座先給他示個威吧,你說怎麽樣?”聞春湘朝著謝征鴻眨眨眼睛,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謝征鴻心裏覺得好笑,還是上前,在聞春湘的臉上小小的吻了一下。
    聞春湘這才滿意。
    心滿意足了,才有力氣幹活。
    轟!
    聞春湘身上的無數魔氣衝天而起,將這洞府直接毀的一幹二淨。
    魔氣不斷上升,將六壬城裏懸浮的靈氣魔氣怨氣一掃而空,越發壯大,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森起來,隱隱還傳來無數哀嚎痛哭之聲。
    六壬城裏的修士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弄的心神不定,紛紛從洞府中跑出,看這外麵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你……你們看!好重的魔氣!”一名修士顫抖的指著天空,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他的手在顫抖,他的身體也在顫抖。
    小魔界裏最不缺就是魔修,最常見的就是魔氣。
    然而當這漆黑一片的魔氣衝上天空,將其他魔氣吞噬殆盡之時,六壬城中的魔修們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甚至連身上的魔氣似乎也不聽使喚。那些收服的厲鬼冤魂更是不斷哭嚎,幾乎要反噬他們自身。妖獸魔寵更是止步不前,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似乎在害怕著什麽。
    “莫非……是魔皇陛下駕臨?”有幾個修士小聲說道。
    “不,不可能。若是魔皇陛下降臨,應當是血光滿天才是。從未聽說過魔皇陛下身上有這麽深厚的魔氣。”
    “那是誰?”
    “恐怕……恐怕是另一位魔皇到了。”
    六壬道人才剛剛將事情吩咐下人做好,隨時準備迎接魔皇陛下的駕臨,正端起一杯靈酒準備慢慢品味之時,忽然察覺到一股驚人的震動。
    他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靈酒剛灑落在地上,就消失不見。
    “……奪靈?”
    六壬道人的眼光自然遠非常人可比。
    奪靈之象隻有在那些頂尖修士鬥法之時才會出現的現象。當那些頂尖大能有想法想要補充自己元氣之時,周遭的修士也好,靈脈也好,都被會吸納上去,成為那些修士的補充品。
    可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修士,找遍三千世界也找不到幾個。
    能夠自由自在的運用奪靈現象出現的,更是一隻手數的過來。
    是九州魔皇!
    六壬道人瞬間就想到了這個可能,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什麽人會在他這六壬城中弄出奪靈的現象。
    可九州魔皇一直偽裝的好好的,為何要在現在弄出這麽大的陣勢來?
    是……示威!
    魔皇陛下之前的動作已經讓九州魔皇察覺,陛下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因此這九州魔皇才會特意挑了個在陛下即將駕臨的時候,魔氣衝天,用奪靈現象來示威,對魔皇陛下發起挑釁!
    六壬道人被自己這個猜測弄的哭笑不得,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唯一可能的事實。
    他們小魔界在季歇魔皇的帶領下名揚三千世界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敢在這裏對季歇魔皇挑釁的人!
    但對方是以性情孤僻,行蹤古怪著稱的九州魔皇。
    他若是真的做了什麽,也沒有什麽不正常的。
    擁有魔皇級別的實力,本來就能笑傲風雲。
    一個小城也好,一個世界也好。
    都能成為魔皇奪靈的一部分。
    六壬道人很快鎮定了下來,運起真元,循環了幾個大周天之後,將全身的氣息緊緊鎖住,免得到時候受這奪靈現象的影響。
    在想清楚之後,六壬道人就衝了出去觀察那魔氣來源。
    不出所料,那魔氣來源正是那八名修士所在之處。隻是他一直沒能確定九州魔皇是其中的哪一個,不敢下定論罷了。但如今,對方卻主動暴露了出來。
    “城主,城主,對方魔氣衝天,前去探路的弟子無一例外都被那魔氣吞噬,不過半息就身死道消了啊!”幾名弟子半是驚慌半是驚喜的跪倒在六壬道人身前。
    “傳令下去,之前為魔皇陛下準備好的排場可以弄起來了。”
    “城……城主,這是魔皇陛下出現了麽?”一名修士大著膽子問道。
    “雖然不是我們小魔界的魔皇,但對方也的確是一名魔皇。”
    “九州魔皇!”
    沈破天和耿以楓兩人一路飛行,一路飛出了六壬城,最後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洞前停下。
    “……你弄的東西還不少。”沈破天低頭看著這擺滿了而無數陣法符文的山洞,不帶感情的說道。
    耿以楓自嘲的笑了笑,“在這小魔界裏,再怎麽小心翼翼也不過分。當年我誤入小魔界,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恐怕早已身死道消。但即使被人救了,如今也不過是受人威脅的傀儡罷了。”
    “有人威脅你?”沈破天恍然大悟。
    “大概吧。”耿以楓揉揉額頭,“他在我身上設置過一個古怪的陣法,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來,也不能背叛他。隻能聽從他的命令,做很多事。”
    “那你現在……”
    “這個山洞是我花了近百年的時光才找到的。”耿以楓無奈的笑了一聲,“在這裏,我可以暫時自由一些。隻是一旦離開這洞府,我便不能自由說話了。”
    “原來如此。”沈破天明白的點了點頭。
    恐怕是對方怕耿以楓背叛,所以才弄了這麽個東西。
    所以耿以楓隻能說找自己喝酒,卻不能直言相告,一定要帶著他來到這個地方才能說出來。
    “事情很長,不如請沈道友你坐下,慢慢詳談。”耿以楓伸手邀請道。
    沈破天應邀坐下。
    “當年謝征鴻力扛華嚴宗諸多長老,匆匆逃離道春中世界的事,道友想必還記得吧。”耿以楓的語氣有些飄忽,“不過是百年前的事情,如今想來,卻隔的有些遠了。”
    “自然記得。”沈破天肯定回答道,“當年和他同在一張天丹榜上的修士,恐怕不會有人不記得。”
    “是啊,誰也不會想到,謝征鴻這個名字會在短短時間內不斷被人提起,鏨刀會上力壓眾多修士,隨後閉關結嬰成功,受到華嚴宗佛誕請帖,又得到了困厄禪師青睞,結果最後竟然落得匆匆逃離的下場?正如從來沒有人想過謝征鴻會風頭無兩一樣,也沒有想過這樣一個人回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耿以楓說著說著,低聲笑了起來,“當年我曾經和曆和光說,謝征鴻再修煉幾年,便可與我們一戰。可人算不如天算,謝征鴻再過幾年,便已經是元嬰弟子第一人了!”
    “後來他重新回到道春中世界,又是一路順風,並且身帶法印,將整個世界玩弄於鼓掌之中,在四大三線門徒夾攻之下仍然能將九州魔皇救出。謝征鴻的一百年,遠遠比別人的一萬年還要來的更精彩。”
    “謝道友的確天縱奇才。”沈破天感歎道。
    “不,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很多東西值得推敲一二麽?”耿以楓笑著搖搖頭,“謝征鴻身上就好像有一種魔力,他做的任何事情似乎都能很快得到別人的信服,他也很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他的運氣好成這個樣子,修煉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半個覬覦的人都沒有?哦,不,不是沒有。”耿以楓看著沈破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沈道友說呢?”
    “和謝道友作對的修士,幾乎都身死道消了。”沈破天接話道,“但這不過是他們罪有應得罷了。”
    “謝征鴻氣運之強,幾千年也不一定出一次。旁人若見了魔皇,恐怕早已嚇得不能動彈,更別提還能瞞過一整個世界的修士,將魔皇從那些修士的眼皮子弟子救出來。”
    “那是謝道友自身努力吧。”沈破天插嘴道,“若沒有足夠的修為,謝道友也不能活到現在。”
    “努力是有,但和謝征鴻一樣努力的修士多得是,但又有幾個人混出頭了?”
    “修真原本就隻是少數人的修真而已。”沈破天反唇相譏道,“修行的修士那麽多,真正能夠飛升的又有幾個?”
    耿以楓並沒有理會沈破天的話,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九州魔皇教會謝征鴻如來神掌,又教會他各種功法,待他全盤信任,幾乎半點差錯也沒有。這難道不奇怪麽?九大魔皇,就算有相助之恩,九州魔皇也表現的太過了些。”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他們還是一對道侶呢!
    沈破天默默壓下心裏的這個小秘密,沒有透露半句。
    “原本這些事也和我沒有什麽關係。這些年我雖然幫著那個主人辦事,但他也給了相應的資源,算是兩相得宜,甚至在他的活動下,我在小魔宮裏也混了個小身份。”耿以楓不在乎的說道,“隻是,幾十年前,他突然放我從小魔界出去,為他辦一件事。”
    “什麽事?”沈破天豎起耳朵問道。
    他有預感,這件事一定關係重大。
    耿以楓眼神略微柔和了一些,“他讓我去尋找曆和光,送他幾壇子百花酒。”
    “啊?”沈破天冷不防聽見這麽個消息,感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