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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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謝征鴻驚喜喊道,“您回來了?”
    “還沒。”聞春湘否定道,“本座現在還在人間溜達呢,隻是偶爾過來看看你罷了。”
    “看看?”
    “嗯。勉強能夠看清楚你周圍一裏內的狀況。”聞春湘微微眯了眯眼,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加討論,他能夠利用契約偷窺謝征鴻的事情若是說出來,那多沒有麵子?
    “小和尚,你需要本座過來幫你加油助威麽?”
    “這……”謝征鴻遲疑了一會兒,在腦海中勾勒了一下聞春湘為他呐喊助威的模樣,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不麻煩前輩了。”謝征鴻回答道。
    “那你一直為何這麽一直墨跡?就這麽幾個禿驢,你弄了這麽長的時間,還廢什麽話,直接將他們打昏往地上一扔也就是了。”聞春湘看了看謝征鴻周遭一眼,在謝征鴻對麵那個毫無察覺的如晦和尚臉上流連了幾眼,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就冒了出來,冷笑了一聲,“小和尚,本座在想,本座呆在你身邊,是不是阻攔了你的桃花運?”
    “……前輩,此話從何說起?”謝征鴻哭笑不得。
    “怎麽不是?每次但凡本座離開一會兒,要麽是妖寵,要麽是朋友,要麽是知己,哪一次本座回來見你你是空著手,身上一個人也沒有的?”聞春湘冷哼了一聲,心中止不住的滴酸水。
    原本聞春湘利用契約想要瞬間移到謝征鴻身邊也不是難事,隻是還沒有開始動作,就看見謝征鴻身邊又多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禿驢,兩個人聊的開開心心的,聞春湘心裏的那一抹不甘頓時又起來了。
    他在為小和尚的身份黯然傷神,獨自苦惱,謝征鴻沒事人一樣,該交朋友交朋友,該開心開心,半點都沒妨礙。見到這種場景,哪怕聞春湘再好哄,也不好那麽輕易回到謝征鴻身邊了。
    不讓小和尚長長記性,日後他還怎麽愉快的和小和尚一起生活?
    這亂撿東西,亂交朋友的毛病一定要改!
    聞春湘本就討厭禿驢,如今一想到老和尚和宋清離開他的時候都是一副光頭模樣,心中的那點厭惡放大了數倍不止!
    偏偏,如晦就是這麽一個徹頭徹尾,頭上半點東西都沒有的和尚。
    更不巧的是,就以聞春湘苛刻的眼光來看,這如晦和尚長的也還過得去。
    “前輩……這隻是巧合。”謝征鴻認真想了一下,實在找不出什麽有力的語言來反駁,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原來前輩還會注意這麽些事情麽?
    謝征鴻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又忍不住有些開心。
    任誰被人這麽放在心尖上,都會覺得高興的。
    至於聞春湘話裏話外的那些不好的語氣,謝征鴻自動過濾了。
    “小心!”聞春湘正欲再說,忽然大喊了一聲。
    謝征鴻聞言一晃,果斷避開某個佛修的攻擊,轉頭看向那個攻擊他的佛修。
    那佛修不知道怎麽的掙脫了謝征鴻的束縛,看見謝征鴻突然發起呆來,便趁機偷襲。一擊不中,此刻也變得氣喘籲籲起來。
    “這位道友,您這樣做不合適吧。”謝征鴻平靜的口氣裏帶了些慍怒出來,“之前貧僧還體諒你們,不曾下什麽狠手。背後偷襲,莫非就是正道佛修所為?”
    “嗬,謝征鴻,你以為你現在放過我們,這種假仁假義就能收買我?”說話的佛修臉色有些扭曲起來,看著謝征鴻的眼神也漸漸變了,“五百年前,聞春湘來到我三論宗搶奪經書,守衛藏經閣之人正是我師父。經書被聞春湘搶走,師父自愧無顏見人,心魔叢生,兩百年前身死道消!我作為弟子不能為他報仇,師門也不允許我們將這件事掛在嘴邊,可憐我師父,就這麽被你們給害了。佛祖讓我寬恕,我做不到。謝征鴻,我問你,換了是你,你能夠無動於衷麽?!”
    其他幾個被困住的佛修聽見這位佛修的話,也忍不住露出一些憤憤的神色來。
    不錯,比起謝征鴻,聞春湘才更加讓他們顏麵無光。
    不,應該說,不管是聞春湘還是謝征鴻,都像是天生來和他們作對的。
    多少佛門珍寶,多少經書典籍,都被聞春湘搶走,從此之後,他們這些弟子隻能在寥寥幾筆的記載中,知道他們宗門曾經有過這麽一些東西。
    多麽可悲!
    明明那是他們擁有的資源,是他們可以學的功法。
    謝征鴻身上是如來神掌,他身上的法印,甚至他的修為,哪一樣不是用他們佛修的資源堆砌出來的?而那些資源裏,又有多少本該是他們所有的?
    而如今,聞春湘用這些從他們那裏奪走的東西,培養謝征鴻,再利用謝征鴻來打壓佛門,何其無恥?一個小偷偷走了主人的東西,最後借著這東西發家反倒過來誣蔑主人,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這樣的恥辱,足夠讓他們這些佛門弟子以命相搏!
    謝征鴻聽完,微微歎了口氣。
    “怎麽,你無話可說了?”那名佛修冷笑著問道。
    “貧僧沒有什麽好說的。”謝征鴻平靜的看著他道,“九州魔皇原本就是魔修,他不過是做了魔修應該做的事情罷了。就算他沒有搶奪經書,難道在你們眼中,他就不是魔修了麽?”
    “你!”
    “貧僧說錯了麽?”謝征鴻反問道。
    “哈哈哈,小和尚你說的對!”聞春湘突然聽見這麽一番話,在另一邊大笑了起來,“本座不過是做了魔修該做的事情罷了。”笑完,聞春湘臉上又露出一股冷笑來,“被他們一直魔頭魔頭的喊,若不做點魔頭該做的事情,哪裏對得起這個稱呼?想要拿東西,就過來堂堂正正的和本座鬥,隻會在背後大放厥詞,又有什麽作用?”
    他都已經是魔皇,魔頭裏的大頭子了,若不做點壞事,又怎麽對得起他們送的稱呼?
    再者,修真界裏弱肉強食,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講。
    要真這麽說起來,那麽同為佛門弟子,佛祖也說眾生平等,難道他們不該平分宗門資源麽?那又為何有些人多,有些人少?那些資源少的修士何嚐又不是被人奪走了東西?
    那些因為修為不夠的被其他修士奪寶的修士在哭訴之時,這些佛門弟子可有站出來為他討回公道了?
    他聞春湘能夠拿到那些東西,靠的就是他的本事!
    但凡他修為差一點兒,被那些佛門修士打殺了,這些弟子還會是這樣的說法麽?
    不招人妒是庸才!
    “強詞奪理。”同治忍不住罵了一句,轉頭又催促如晦,“如晦,你們法相宗也有不少經書被聞春湘搶走,指不定謝征鴻已經將你們法相宗的功法學了個遍,你作為法相宗的嫡傳弟子,難道不該出點力麽?”
    如晦一臉的無奈。
    同治說的沒錯,作為朋友,他可以和謝征鴻談笑風生,但作為法相宗的弟子,他就當維護宗門臉麵。
    “謝道友,請了。”如晦拱手道。
    謝征鴻也朝著如晦回了個禮,“請!”
    沈破天再度醒來的時候,寧瑞涵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此刻也已經不在小魔界,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沈破天正要起身,床邊就摸到了一枚傳訊用的玉簡。
    “徒兒,你先在外麵好好休息一陣子吧,有事的話為師會再聯係你。”寧瑞涵的聲音傳出,“記住不要丟了為師的臉,沈破天已經死了,你是小魔界筱泰城的少城主!”
    沈破天將這枚玉簡捏了個粉碎。
    他的記憶之停留在那“季歇”變成了一把長劍飛向小魔宮,六壬城被無數鬥篷怪人圍攻時候的場麵。
    而謝征鴻和聞春湘兩人就在那六壬城中,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半點都不知道。
    “砰!”
    沈破天氣的一拳砸在了這山洞之上,這道強烈的氣勁瞬間就將這座山砸出了一個大洞。
    他竟然眼睜睜看著好友被人攻擊而被人打昏帶走?
    沈破天幾乎氣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就算他從正道劍修轉為魔修,他的實力也遠遠不夠。
    他不可能站在好友的身邊為他助陣,不可能拔劍去和那些邪魔外道們對戰,更加不可能憑著自己的實力去掃平那些不平之事!
    就算他是化神期修士,在那些大能們的鬥戰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道無止境!
    沈破天從未這麽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他的記憶定格在那六壬城大亂的場景。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和寧瑞涵言笑晏晏的城主們也隻能淪為斬蒼生的餌食,化作一股股血流,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他不是散魔之體,若他不是寧瑞涵的弟子,他留在那裏隻能讓好友分出一部分心思來護著他。
    他能夠活到現在,靠的不是自己,而是耿以楓曾經說過的作為謝征鴻好友的“氣運。”
    “謝征鴻有一種本事,他能夠讓他認可的人都享受到氣運加身的好福道。偏偏謝征鴻看著普通,心裏卻清楚的很。那些懷著不純心思接近他的,對他有惡意的,他都能分辨出來,絕了其他人想要蹭氣運的路!既然蹭不了氣運,那便隻能奪走了!”
    “沈破天,你總會意識到這一點的。謝征鴻的氣運會越來越盛,發現這一點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謝征鴻便會成為各方爭奪的對象,你信不信,到時候就算有人說吃了謝征鴻的肉,能夠修為大進,也會有人相信,並且去嚐試!到時候,聞春湘想要護住他,恐怕得和整個修真界為敵。而你們這些好友,也絕對逃不過被挾持,被威脅的命運。”
    沈破天腦海中一直閃現著耿以楓說過的話。
    他當時聽的時候隻覺得耿以楓在誇大事實,氣運之說虛無縹緲,哪裏有這麽邪乎?
    但如今想來,卻似乎也有那麽一點意思。
    當然,更讓沈破天擔憂的,還是耿以楓假設出來的這一種情況。
    修真界,已經足足有幾千年沒有修士成功飛升過了。
    這些宗門的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少個不出世的老祖隱士,苦苦等待飛升的那一絲契機?
    到時候,若謝征鴻之盛當真驚動了那些人,到時候,就算被分而食之,也不是不可能!
    真到了那種地步,又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光是想想,便覺得不寒而栗。
    聞春湘回到了斜陽大世界。
    他和謝征鴻說他還在人間自然是騙人的。
    “聞春湘,你在我這裏已經呆了這麽久,也該回去了吧。”顏喬忍不住皺眉道。
    “不過三天而已。”聞春湘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輕飄飄的說道。
    “……淨火為了你給的那片葉子,已經足足三天沒有從煉丹房裏出來過了!”顏喬忍不住咆哮道,“煉丹房甚至沒有炸過!”
    聞春湘聽見這話,臉上這才有了點表情,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顏喬,煉丹房沒有炸難道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麽?
    “你不懂。”顏喬捶胸頓首,“淨火最近炸煉丹房的頻率大概是兩天一次,他現在還沒有炸過,就證明還在思考要對那片葉子如何下手?一旦他考慮超過兩天,就證明他沒有把握,思考的時間會無止境的延長!一年兩年還算好的,長一點的,幾十年都有可能!”
    聞春湘笑了,“你倒是對他了解的清楚。”
    “他曾經興致勃勃的和我說起過,他曾經為了思考一種丹藥的煉製之法,足足在原地不動想了近百年。”顏喬臉色十分難看,“你給他的那片葉子,到底做了什麽手腳?”
    “大概是因為融合的更完美了吧。”聞春湘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道,“這三千世界裏,除了我本身之外,恐怕找不到將佛道和魔道融合的更完美的東西來了。本座對煉丹也略有涉獵,這丹道很多時候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將各種各樣的材料按照一定比例,加以手印和火候,將它們融合在一起,材料和火候平衡的越完美,丹藥的品相也就越好。本座的葉子,自然是這天地間平衡的最好的東西,花費了近萬年的時光打磨,若當真能成丹,你家道侶的煉丹水平,也要更進一步了。”
    聞春湘說這話之時,臉上是帶著驕傲的。
    這沒有什麽不好驕傲的。
    因為他聞春湘做得到的,其他人都做不到。
    佛魔雙修,佛道雙修,道魔雙修,都曾經是不少修士做過的事情。
    後兩者或許還會有那麽一點成效,但是前者,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聞春湘能夠成功,除去他本身的努力和外界幫助外,也和他本身便是一株牡丹分不開。
    作為一朵牡丹,聞春湘天生就沒有那些過於激烈的情緒,在被種下佛道根基之時,聞春湘的經曆也空白的過分。佛家常說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雖然用在此處不對題,但也能領會那麽個意思。
    若聞春湘佛魔雙修的事情傳出去,恐怕引起的轟動不會比那個空穴來風的“渡劫秘法”小。
    多少佛修遲遲不能飛升,不能結印,不能獲得三寶,正是因為難以度過心中魔障。
    而聞春湘的成功,卻代表著即使有魔障在身,那些佛修也可以成功證得金身。
    這本身便不合理。
    這在和許多佛修宗門的教義有著根本的衝突。
    所以聞春湘不能說。
    他雖然討厭那些佛修禿驢,但老和尚、宋清還有小和尚都是佛修,若他佛魔雙修的事情傳出去,隻會弄的佛門大亂,他和小和尚都承擔不起這個惡果。
    “什麽融合的更完美?”顏喬嗤笑了一聲,“直接說雙修不就行了?”
    聞春湘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惡狠狠的盯著顏喬。
    “等等,別動手,這很容易想到啊。”顏喬連忙後退兩步,“你當時喝了百花酒都那個樣子了,你不知道當時你看著你家小和尚的眼神,就差沒把人家給生吞活剝了。虧得你家小和尚心智過人,竟然也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笑眯眯的和你說話。”
    “……當時我的眼神很嚇人麽?”聞春湘摸摸自己的臉,古怪的問道。
    “何止是嚇人!”顏喬一臉誇張,“就算下一刻你直接將你家小和尚撲倒幕天席地來一回都不誇張好麽!就連淨火那麽遲鈍,當時都是躲著你走的。”
    聞春湘無言以對。
    這還真是無法反駁。
    “如今再看看你,從頭到尾都釋放著一種輕鬆的架勢,想來也是開花成功了。”顏喬衝著聞春湘指指點點了一番,“說吧,你到底為什麽過來我這裏?總不至於是為了來消遣我和淨火的吧。”
    聞春湘可疑的沉默了一番,良久,才看向顏喬道,“你能幫我算一卦麽?”
    “啊?”顏喬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以前不是常說我這是裝神弄鬼騙人玩的?你不是最討厭什麽冥冥之中天注定,相信人定勝天麽?”
    “今時不同於往日,你以前也不說那些找道侶的修士都是自找罪受麽?”聞春湘沒那麽多大工夫和他扯皮,“算,還是不算?”
    “……算什麽?”
    “就算……小和尚的來曆。”聞春湘認真看向顏喬說道。
    顏喬毫不猶豫的搖頭。
    “你何必拒絕的這麽快?”聞春湘臉色十分不好,“你連天機棋盤都沒有拿出來,就拒絕我?”
    “這根本不用算。”顏喬也很鬱悶,“你家小和尚一看就知道氣運過人,天之驕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修了多少年的功德,是多大的來曆?要我真算了,恐怕我修為倒退一個層次都是輕的。”
    聞春湘又何嚐不知道?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和尚的厲害。
    老和尚先不提,作為凡人,他送給聞春湘的法印便能從天劫下救聞春湘一命。而宋清,更是成功渡劫,距離飛升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現在,這兩個人的所擁有的東西,恐怕都被會小和尚繼承下來。
    他和顏喬說起這事,也不過是不死心罷了。
    聞春湘在想清楚自己和謝征鴻的因果之後,心裏便不由的有些驚慌。
    他原本想著,小和尚距離飛升,起碼還能陪他幾百年上千年。
    但如果小和尚便是曾經的老和尚,曾經的宋清,恐怕花不到一百年便能成功飛升。
    一百年,是什麽概念?
    太短了!
    “怎麽,你和你家的小和尚鬧矛盾了?”顏喬裝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之前我就想要問了,你們兩人似乎從來沒有吵過什麽架,這一次究竟怎麽了鬧這麽大?”原本顏喬還以為是因為雙修的事情,聞春湘沒能“吃”了謝征鴻惱羞成怒。但如今這個模樣來看,聞春湘分明是享受其中。
    “他是不是來過了?”聞春湘很好的抓住了重點。
    “嗯,讓我在你來的時候多說說他的好話。”顏喬毫不猶豫的就出賣了謝征鴻。
    “一開始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我去人間一趟,就已經想通了。”聞春湘意有所指道,“是我先招惹的他,自然是我負責。至於以前那些過往,什麽因果,什麽輪回,都暫且放在一邊罷。”
    “……你到底在說什麽?”顏喬聽的一頭霧水。
    “沒什麽。”聞春湘伸了伸懶腰,整個人都顯得開懷了不少,“你雖然囉嗦,但有一句話說對了。”
    “什麽話?”顏喬直覺有些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本座的確是過來消遣你的。”聞春湘一本正經道,“好了,本座也該走了,小和尚那個笨蛋沒有本座在身邊,隻能被人欺負。想想,也實在讓本座十分無奈。”
    聞春湘微微一笑,將容貌上的優勢毫無保佑的展現了出來。
    牡丹花本就生的傾國傾城,聞春湘自然更甚一籌。
    顏喬半點都沒有被這樣的聞春湘迷惑,相反內心裏無數火焰凶凶燃燒了起來。
    一直到聞春湘化身般若禪師的模樣離開,顏喬才衝著聞春湘離去的方向暗暗罵了一句。
    “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