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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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是公認的無賴,馬小同恨不得將他馬上關進大牢,奈何一直抓不到你刪的證據,今日居然還有臉找自己評理。
且看他如何說。
李三拿著欠條說到:“欠錢不還,我是不是要上門收債,上門收債總不算犯法吧。”
馬小同看著慕員外,又看了看其他人說到:“上門收債,這個天經地義,可慕員外說你私闖民宅,可有這回事啊。”
李三一聽,大驚失色。
馬捕頭,我什麽時候私闖民宅了,瞎搞,慕員外你可不要亂說,我可是一直躲在外麵守著你兒子的。”李三強行辯理道。
那好,既然你是收債,欠條拿來看一看。”
李三將欠條給馬小同觀看。
隻見上麵留的是何忠的名字,可李三缺抓了慕員外的兒子,分明是綁架。
何叔救我。”慕子千喊到。
馬小同全是明白了,收款是真,可這綁架勒索也是真,正愁沒證據抓他,這下倒好,送上門了。
馬小同一揮手說到:“給我抓起來。”
衙役直接上去將幾人抓了起來,李三一臉痛苦的表情,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問到:“馬捕頭,我收債也犯法不成。”
收債是不犯法,可欠條上寫的是何忠的名字,而你卻抓人家慕員外的兒子,又是為何,綁架勒索嗎?”馬小同質疑到。
原來為這事,哎,嚇我一跳。”
何忠見馬小同不防,一手搶過欠條,塞進嘴裏吞了下去,李三直接傻眼,大聲吼道:“他娘的,把我欠條吐出來。”
幾個大漢將何忠抓住,衙役上前阻止,卻被馬小同攔下。
頭,這是為何?”
這不,李三打人,不就有證據了嗎?”
衙役瞬間明白,豎起大拇指表示高明。
慕子千肆意的笑著,躲躲藏的日子終於到頭了,隻要沒有那一張欠條,打死都不承認,李三能賴,我慕子千也能賴。
幾個大漢將何忠打了一頓,李三一直沒有動手,看著慕子千偷著樂,頓時大聲說到:“慕子千,要麽還錢,要麽拿命來。”
慕子千收回了笑臉,朝馬小同求救。
馬捕頭,他恐嚇我。”
你……”
李三憤怒不已,但又怕馬小同,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快刀手,隻好認慫。
此時的慕子千與李三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堂秋看著自己的兒子,像一個市井無賴,平時挺溫和的,今日去像變了一個人。丟盡慕家的臉。
情況差不多,馬小同準備收網,上前拍了拍幾個大漢說到:“打夠了沒有,到衙門去繼續打。”
一行人被帶到衙門,大堂上掛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坐在大堂中央的便是縣令青喻遠。
青喻遠一拍案堂說到:“大膽李三,你可知罪?”
回大人,小人不知犯了何罪?”李三反問到。
好你個李三,你私闖民宅,綁架勒索,還聚眾鬥毆,還敢說你沒罪,給我打”
青喻遠一拍案堂,衙役上前將其按住。
停,大人聽我一言。”
小人隻是在慕府外,至於綁架勒索,聚眾鬥毆,那更是沒有。”李三說道。
好,你個李三,死鴨子嘴硬是吧?”
大人,聽我說完,慕子千欠我120兩賭債,卻怕父親知道,這才寫下何忠的名字,說隻要找何忠要便會主動還錢,可那何忠卻吞了我的欠條,我可沒大人,是他們幾個路過看不下去才大人的。”
李三指了指幾個大漢說到。
聽李三這麽一說,有點明白了這李三不僅沒罪,而且還是個受害者。
馬捕頭,李三說的可是真的?”青喻遠問到。
馬小同回應到:“是。”
青喻遠有對慕子千問到:“你可欠李三一百二十兩銀子?”
慕子千看了看父親,不敢說話。
青喻遠又詢問何忠。
李三說的可是真的?”
何忠是個老實人,在縣令大人的詢問下不敢撒謊,隻好點頭確認。
大人,他們隻要說一個不字,我李三絕不收他們錢,說到做到。”李三說道。
這句話可把慕堂秋嚇壞了,李三可是你個無賴,說的話等於放屁,離開衙門還不知道怎麽怎自己,120兩銀子也不算多,算了,舍財免災。得罪了李三,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慕堂秋也借此機會看清了兒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得為以後防老做準備。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李三收債,何忠吞了欠條,不是什麽大事情,也就幾個大漢打人,關上幾天就服氣了。
李三嬉皮笑臉的說道:“大人,你看。”
李三,我居然沒有發現你還是個好人。”青喻遠諷刺的說到。
李三一聽更來勁,笑著說到:“回大人,小人雖然開設賭場,征稅可是按時上交,從未拖欠過一分,也從來不設什麽高利貸,完全就是供民娛樂的地方,隻是那慕子千欠錢不還,我掙點錢也不容易,一百二十兩,我得掙多少年啊。”
不知為何,李三說著就哭了。
青喻遠一拍案堂,冷冷的說到:“你是很守法,有目共睹,可是你打人了,打人總不能不管吧。”
李三停止了哭泣,腦袋想了半天,最後說到:“大人,何忠搶我欠條,直接吞肚子裏去了,再說我也沒大人啊,就幾個過路的看不過把何忠打了幾下而已。”
衙役將何忠抬上大堂,隻見何忠鼻青臉腫,被打的不成人樣。
青喻遠指著何忠說到:“打幾下就成這樣了。”
大人是他們打的,不是我打的,再說我也不認識他們。”李三不要臉的說到。
又是老一套,可青喻遠不得不依法辦案,誰叫李三會鑽空子呢。
青喻遠的公正有點太死板了,這才讓李三知法犯法無數會。
你們幾個認識李三嗎?”青喻遠問到。
幾個大漢搖頭說到:“回大人,不認識。”
慕堂秋看得是苦笑不得,馬小同也是無奈的低下頭。
主簿將供詞梳理好,交於青喻遠過目,看完之後,青喻遠一拍案堂說到:“王二,牛三杖責二十,關押七天,其餘人無罪。”
李三一臉苦逼的上前問到:“大人,我那一百二十兩銀子怎麽辦。”
青喻遠一擺手問到:“沒有欠條,本官怎麽斷案,再不走本官判你咆哮公堂。”
李三一聽趕緊離去。
慕堂秋行禮道:“多謝大人。”
煜州青天大老爺,斷案公正不徇私,不枉法,隻是耳朵喂老虎,斷案坐公堂,回家跪木板。
這是煜州的一段民謠,便是說青喻遠是個清官,卻十分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