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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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和他說了多久,久到凜和茹淑再次回來,和我說,“殿下還不回去麽?現下時間可不多了,若是再不回去,就要到了暮鼓的時間了。”

    先不急,和紫琉他們一塊兒回去。”轉又想到,“你們去哪裏了?怎麽先前白壁他們來了都問起你們來了?”

    茹淑吐著舌頭和我道,“我買了點心,後麵看見凜出來處理些閑事,想著有十四公子在,殿下定然是安全的,便索性扯著她陪我看了會戲。”我瞧她手裏空無一物,便問道,“我的點心呢?”

    她馬上甜絲絲的笑起來,“想著十四公子是不會餓著我們殿下的,便和凜一起分著吃了。公子,你說,你會不會餓著我們殿下?”

    十四公子忙道,“不會,不會,我哪裏敢?”說著說著,我回過神來了,“茹淑!你不能因為十四是個好人就這樣欺負他!”

    等等,為什麽你也要這樣叫我?縱之最喜歡這樣叫我了!”

    我聽過他這樣叫你,何況總是加個公子公子的,四個字的名字叫起來太麻煩了。我不喜歡。”

    這不行,你叫我隻需要兩個字,我叫你卻需要三個字,太麻煩了,不要!”

    我偏著頭,“哦?那這樣子,你是要叫我阿三呢?還是叫我小三?亦或者叫我三兒?”

    他冷靜下來,看著我的臉認真的問我,“我是不是無論用這幾個中的哪一個來叫你你都會打死我?”

    不會。”我也甜絲絲的笑起來,不過同時,我迅速的上前,抽出了他一直掛在腰間的劍,在嗡嗡劍響中,對著寒光閃爍的劍鋒,“噓”的吹了一口氣。

    他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姐姐。”他誇張的微笑著,“姐姐,饒命。”

    乖。”我微笑著,拽住他的劍鞘,將他的劍插回去。他吃驚的看著我的手勢,“我被劍劃過許多次虎口了,你用劍倒是熟練。”

    我是個層層疊疊的大禮包,每一層都是謎語,每一層都是驚喜。不過,若是你願意娶我的話,我保證一層層的拆給你看。”我說著,便自顧自的轉過身去,本沒指望他的回答,隻打算走開。

    但是他卻開口說話了,“你這樣的女人,我消受不起。你選擇的路太難了,而我隻打算混吃等死。”

    我輕聲笑出來。

    然而那人繼續道,“所以,加油啊,姐姐。”

    就算這個世界荊棘遍地,然而路總是人走出來的,作為走出這條路的第一個勇士,你需要的是比後人多上無數倍的毅力,付出的是比之後所有人都要多的艱辛,所以,加油啊,姐姐。”

    就算這條路不可能成功,就算這條路在別人看起來艱難無比,但是,我覺得我是對的。如果連我們自己堅信對的東西都沒有辦法維護,那麽我的人生到底又是為了什麽。

    他因為過的舒適所以快樂,而我隻能從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什麽才能感受到快樂,才能體會到自己依然存在。

    他獲取他的快樂,而我獲取我的,在我的快樂與他的快樂並沒有產生衝突之前,我與他依然可以相安無事,做我們這同樣因為未知的原因而來到未知的地方來的同鄉。

    而如果這毫無利益牽扯的快樂在某一天成為了過去,那我們隻能選擇為敵。

    人與人之間的和平友好,全是建立在相互利益並沒有受到侵害的前提之上,全是建立在各自能夠容忍的利益牽扯之上。

    從古至今這一點從未變過。也永遠不會變。

    我不曾回頭,隻懶懶的道一聲,“知道了。”

    便和凜還有茹淑一起下了樓,慢吞吞的走到了該去的馬車前,茹淑一個人去尋找紫琉還有白壁,而我和凜站在那裏等著,許久都不曾見他們來,我倒還好,卻見凜有些焦躁,便問她怎麽了,她紅著臉和我說,自己想去小解。

    我因為外出時基本上很少食水,所以在外幾乎沒有這方麵的需要,而她卻不是,先前出去的時候雖然被茹淑搪塞了過去,但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以便笑道,“你去吧,我就站在這裏等你好了。”

    到底還是我有點潔癖,不願意沒事去那醃臢地方。

    她知道我的這點心思,又急切的很,想著這邊到底是安全的地方,便隻是再三囑咐我不要亂跑,便急急的走開了。

    今日出門,因為是私事,見的又是十四公子,還是獨自一人。雖然我一向主張做人要隨意妄為一點,但是並不代表我必須得隨時隨地都去挑戰世俗權威,連半點餘地都不留給自己。

    所以穿的便很簡單,努力不張揚不打眼,隻是深藍色綢子上衣配著墨綠色緞子襦裙。素素的挽了發,除了固定發飾必用的幾隻玉簪,隻別了幾隻銀壓發,脖頸間依然掛著玉,也依然同往常一樣將它藏在層層疊疊的衣衫之下。手上唯一的一隻白玉鐲子,依然是與青梨的那一隻是一套。

    最近不管是哪一國,都莫名的開始興起來唐國的穿著打扮,所以這身打扮是魏國年輕小姑娘時下流行的裝扮,雖然首飾樸素簡單到了寒素,但是又因為穿了一身綢緞,所以並不怎麽掉落身份,站在這裏並不顯得十分突兀,隻覺得我是個普通的官宦人家嬌養的女兒,出來看戲玩耍罷了。

    這戲院有點大,也不知道專用的女廁在哪裏,隻是想來是要多等一會的,於是我便無聊的在院裏發呆。

    突然有人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便準備過來捂住我的口鼻。動作急切,又有點粗魯。我本以為是紫琉又來和我玩鬧,正準備轉過身,但是隨即我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臭。

    我不喜歡酒氣。他喝了酒不會來鬧我。

    我拚命掙紮開那隻將要捂住我口鼻的手,失聲尖叫,“誰!”那隻手臂的主人動作粗魯,我的動作卻比他更為敏捷,迅速的曲腿蹲下,又反口咬住他抓住我的那隻手,因為終究個子小巧,竟是連滾帶爬的從他手中掙脫開來,隨後便是鬢發散亂,他一擊不成並未逃離,反而是更加欺近了我,指望捂住我的嘴。這個時候我也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一臉胡子,看不清楚麵目,然而按照現今男子不至三十不蓄須的習慣,他現在至少三十二三歲,身材極為高大,雖然以我現在這個身高看誰都比我高大,但是這個人的高大顯然是出乎尋常的,我僅僅隻到他的肋下。雖然舉止粗俗,但是穿著卻並不廉價,想來就算是真的有人過來了,他也以為自己是隻要靠一句酒後失德就能逃過一切指責。

    我一邊打量著他,一邊放聲尖叫,也不打算跑,就我這身子,跑了又能跑多遠呢?還不如把我那可憐的肺活量全部留給尖叫,叫人過來總比我自己跑要快並且可靠地多。他見我這個樣子,也並沒有放棄什麽,隻是閑適的看著我,“多叫叫,你以後可是叫不出來的。”

    一隻手便向我的麵上摸來,“你生的也並不十分美貌,從了我,又有哪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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