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悲慘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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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每天都會抽空給夏橙打個電話,他想告訴她,把林雨菲接來了,如果她在這裏,他會帶著她一起去看望林雨菲的,但是又知道這個丫頭,雖然看上去單純,但是心思還是挺多的,現在兩人兩地分居,自己又抽不開身,怕說了她會多想,怕自己給她解釋不清,猶豫了幾次還是沒有開口,就想著把這段時間忙完,等得空了好好給她解釋解釋。
當然,他每天也會抽空去一下醫院,他知道林雨菲已經快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可能前幾年她過的很不幸,希望最後這段時間,她能快快樂樂的離開。
這天中午他又來到了醫院,輕輕敲了一下門就進來,看到林雨菲慌忙把什麽東西藏在枕頭底下,還一臉的驚慌失措。
經過在醫院的幾天調養,她氣色好了很多,原來幹癟死寂的眼睛也有了一絲光亮,麵頰也紅潤豐腴了一些。
“你來了,聽呂曾說你很忙,如果忙的話不用天天過來。”
她拘謹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絞在一起放在被子外麵,又像做了什麽壞事一樣,連忙縮在被子底下。
秦慕走過去拉一張板凳坐在床邊,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隻是把手伸在枕頭底下摸了一下。
看著手裏那張發黃的照片,他眯了一下眼睛,這張照片他也有,而手裏的這張,遠遠沒有自己的那張保存的完好,可見這張是經常被拿出來看的,而自己那張隻是安安靜靜的待在相夾裏,這是兩個人站在學校門口拍的,那時候她還朝氣蓬勃,笑的的也很明媚。
他看了一眼,又重新塞到枕頭底下,打量了她一下。
“我剛剛問了你的主治醫生,他說你這兩天的情況很穩定,今天天氣不錯,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
她乖巧的點點頭,秦慕想伸手去扶她,她連忙躲閃了一下,覺得現在自己重病,又經曆了那些事,總覺得很髒,不想讓他碰自己。
她按了一下床頭的按鈴,片刻就過來一個特別護士,把她扶到輪椅上,並推到一樓的公園中,並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公園裏有三三兩兩休憩的病人,以及看望病人的家屬。
兩人來到一個涼亭坐了下來,這裏樹木蒼翠,空氣清新又很涼爽,涼亭四周綠草茵茵,不時有蝴蝶蜻蜓飛過。
坐下來沉默片刻,她坐輪椅,他坐在亭子的長凳上。
林雨菲抬眼,有些謹慎的看了一眼對麵的秦慕,他比以前更吸引人了,成熟穩重,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精致立體的五官,以及渾身的氣質,無一不讓他身上像有絢麗的光環一樣,永遠都是那麽燦爛奪目,他身邊應該有不少女人,並且個個時尚靚麗,以前在報紙上也看過。
“秦慕,我在這家醫院住,每天要不少錢吧?”
秦慕嘴角輕勾了一下,目光中所流露出來的光亮,是讓人覺得安心和可以信任的:
“錢隻有花出去,才能顯示它作用,如果放在那裏和一堆白紙沒什麽兩樣,你不要想這個問題。”
林雨菲心裏很感激他的,自己都這樣了,他還願意伸出手來幫助。
“秦慕,我能問一下,你有女朋友嗎?”
林雨菲小心翼翼地問,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她的病她自己知道,雖然沒有人告訴她,她也知道她將不久於人世,隻是想在臨死前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有。”秦慕眼前閃過夏橙的影子,說:“她現在不在這裏,不然我會帶她來看你的。”
“很漂亮吧?”林雨菲笑了一下。
秦慕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很柔軟,嘴角揚了揚:
“還行吧!”
林雨菲看他的神情,還有眼眸中無意中流露出的情感,就已經明白了,那個女孩肯定很得他的心,秦慕的這種神情是她都沒有見過的。
秦慕動了動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委婉的說:
“雨菲,當年你說轉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告訴我嗎?”
林雨菲臉色驟變,一瞬間變得蒼白,手也微微發起的來。
秦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當年轉學可能沒有那麽簡單,她一定經曆了別人無法想象的事情,這種不好的經曆,他不想讓她重新再回憶一遍。
那段回憶可能並不太好,這種讓別人去回想悲慘遭遇的事,就等於是重新把結好的疤,再揭開,是很殘忍。
秦慕站起身,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她渾身都在戰栗,他微微用力捏了她的肩膀,十分的自責,他不該提起這些往事。
“抱歉,你好好休息,我抽空再看來你。”他走至輪椅後麵,正想推著她離開。
他的手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人安定的魔力,隻聽到林雨菲說:“再坐一會兒吧。”
秦慕要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隻聽她又說:“我當年並不是轉學,而是退學。”
她頓了一下,艱難開口:“我……”
她剛開口說一個字,就被秦慕打斷,“別說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提了,你就想著好好養病就行了,現在午休時間快到了,我送你上去。”
送林雨菲回到房間,秦慕就出了醫院的大門,坐回車裏,他神色有些凝重。
呂曾從倒車鏡裏,看他家老板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問:
“秦總,您找林小姐確認了嗎?”
秦慕伸出手指揉了一下太陽穴,緩緩開口:
“雖然她沒親口說,但是看她的神情,查到的那些事情應該都是真的。”
秦慕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陰冷:
“呂曾親自出馬去查一下,再確認一下,越快越好。”
“是。”呂曾應了一聲,就踩下了油門兒。
秦慕半躺在後麵的座位上,微閉的雙眼,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昨天晚上呂曾向他匯報調查的結果。
他那天把林雨菲接過來時,就已經讓人著手查十年前關於她的所有的事。
調查的結果讓他很震驚,他今天來,隻是想確認一下調查的結果,可是看到林雨菲的表情,他已經知道了,應該都是屬實的。
十年前林雨菲,確實是退學的,因為家裏已經無力再供她上學了,她隻得退學,去找工作去掙錢養家。
林雨菲家一共兄妹二人,一個哥哥叫林宇寧,家裏不算富裕,但也算得上中等之家,一家人其樂融融過得也很幸福。
林宇寧知道自己學習成績不如妹妹,讀了高中之後,就不願意再到學校去了,想分擔一下家裏的負擔,供妹妹讀書。
他也是個孝順的孩子,每個月掙的錢除了吃飯,住宿之外,全部交到家裏。
隻是很不幸,後來他結交了一些是會上的小混混,染上的毒品。
毒癮一犯,六親不認,清醒的時候又非常自責,懊悔,從此自己掙的錢就再也沒有交過家裏,還借了大量的高利貸。
無力償還,後來一群人押著他來到林雨菲家裏,在他父母麵前,揚言如果不還錢,就當場一個一個把他兒子的手指全部剁下。
林父隻猶豫了片刻,就聽到兒子慘叫,食指已經被剁了一隻,一家人驚慌失措,到處借錢,貸款。
之後,一個好好的家變得家徒四壁,父母隻有拚命的幹活,來還這筆巨額的欠債。
林雨菲主動提出退學,她要找工作貼補家用,隻要能掙錢,再苦再累的活兒,她都願意幹,也有人勸她找個有錢人嫁了,也有人勸她,趁著現在年輕漂亮,可以吃青春飯,錢來的也更容易,可她沒有,始終保持著內心的聖潔。
她一個人兼幾份工,沒日沒夜的幹著,家裏有了固定收入,債肯定會越來越少,正當一家人憧憬著還完債,還可以過好日子的時候。
林宇寧戒了毒之後,經不住誘惑又去吸毒。
而這一次,父母已經絕望,一氣之下雙雙病倒,不久,父親就離開了人世,母親也因為傷心欲絕,緊隨而去。
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林雨菲的身上,當年她才20歲,這個年齡如花一般,可是她過早的承受著生活帶給她的不幸,這還不算。
受毒癮纏繞的哥哥,已經變得喪心病狂,連以前最疼這個妹妹也不認了,可是現在隻要有人給他提供物品,他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有一天他痛哭流涕,跪在妹妹麵前,讓她原諒他。
林雨菲心軟了,兄妹兩人抱頭痛哭。
可是沒幾天,林宇寧說他找到了工作,以後掙的錢全部交給妹妹保管,說同事請吃飯,他想帶林雨菲一起過去,因為他沒有錢請妹妹吃飯,又想讓她吃一頓好的。
林雨菲聽了很感動,沒有懷疑就跟著去了。
進了一家豪華酒店之後,林宇寧帶她進了一個房間,她看到麵前坐著一位,麵容猥瑣禿頂的老男人時,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剛想掉頭出去,門被啪的關上,她被兩個彪形大漢綁在了椅子上,並被堵上嘴。
看到林宇寧手上多了一遝錢,和一袋兒白色的粉末,還有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神情,她徹底絕望了。
她被他的親哥哥賣了,賣給了一個老男人,之後才是她噩夢的開始。
她被關到一個房間裏,供老男人淫樂,稍有不從,就會遭受一頓毒打,她想到過死,可每天房間都有人看著,連上廁所都有人陪著。
後來她已經麻木了,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什麽都變得無所謂了。
一年後,老男人膩了,覺得她和一副屍體沒什麽兩樣,一點情趣都沒有,就把她丟給兄弟們。
直到三年前,她得了重病,那群人就把她扔了出去,她沒地方去,隻得又回到了老家,老家的房子已經破敗不堪,但是勉強還可以住人,靠著政府的低保過日子。
秦慕聽到呂曾說的這些事最後,他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太陽穴謔謔的跳著,他無法想象,一個那麽嬌弱單薄的女孩兒,居然被生活這麽殘酷的對待。
他又十分的自責,當時為什麽不去關注一下她,她當時轉學很突然,因為一連幾天沒見到她,他就到班上找,才聽她的同學說她轉學了,而之後秦慕真的就沒想過去了解一下。
昨晚,他深坐在大板椅上,一向沉著冷靜,波瀾不驚的他,這時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
到了公司,他開口問道:“那個禿頂的老男人叫什麽名字?”
他冷冷開口,有些咬牙切齒味道。
呂曾恭敬並且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看著老板陰冷的麵容,他後背也一陣發涼:
“他是d市一家大型娛樂場所的總裁,叫王大虎,為人貪婪,好色成性,又非常狡詐陰險。”
秦慕冷笑了一聲,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王大虎!呂曾,三天之內讓他的娛樂公司從這個世上消失,把他的人帶過來,交給手下的兄弟們,讓他嚐嚐什麽是人間酷刑,還有找到林宇寧,搞清楚他當年經曆了什麽。”
“是。”呂曾答應著,剛走出去幾步,又頓住腳:
“秦總,查這件事的時候我們走訪了幾個當事人,這幾個人現在都已經被李刀他們抓了回來,林宇寧是被他們誘惑吸毒的,而這幾個人事後都得到一筆好處,而給他們好處的人,是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是當時一個夜店的小妹,叫野玫瑰,根據他們描述的當時的長相,至今還沒查到這個女人是誰,我還找到一張當年的照片。”
一個夜店的小妹,為什麽會找人誘惑林宇寧吸毒,這不是很奇怪嗎?
呂曾把一張有些泛黃模糊的相片,放在秦慕的桌子上,指著其中一個打扮妖嬈,穿著暴露的女人說:
“就是這個女人,但是隻能看到她的側臉,還不是很清楚,一個當年的小妹說,她的真名好像叫李慧。”
當年的那個娛樂會所,媽媽已經去世了,十年間換了幾次老板,兩年年前那家會所已被拆遷,不複存在,而當年的那些小妹,分開之後也都沒再相互聯係過,因為上班時都是濃妝豔抹,本來麵目都不怎麽記得。
“再好好查查,總有線索的,我要讓有些人死的得明白,照片留下來。”
呂曾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秦慕仔細地看著那張照片,裏麵大概五六個衣著開放的女人,都很年輕,而那個叫李慧的女人,留著當年流行的殺馬特發型,手舉酒杯。
十年,一個女人完全可以蛻變的讓人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女人還有一個掩飾的利器,就是妝容,那臉上厚厚的脂粉還有墨黑的眼影已經把原來樣子都掩蓋了。
秦慕眯著眼睛,一直注視著照片中的女人,慢慢的照片中的其他人都消失了,隻剩下這個女人,他整整注視了十幾分鍾,直到眼睛開始變得模糊。
他有些喪氣地站起來,想去洗一下臉,可轉身的時候,無意中又瞅了一眼,忽然眼前一亮,秦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眼神也變得晦暗起來。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呂曾打了個電話。
之後他半躺在沙發上,無心處理眼前厚厚的文件,一直覺得自己處在一個黑暗,壓抑的環境裏,急需找一片陽光,來驅散這種黑暗。
他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一手摸著額頭,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幾下,撥出了那個號碼。
自秦慕上次離開,已經有十幾天了,他和夏橙打電話的次數並不多,因為他這段時間,確實很忙,每天都要淩晨才能回去,很多事情都急需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他希望在夏橙開學的時候,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兩人之間再沒有任何羈絆。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一個柔軟的,甜甜的聲音傳來:“喂!”
秦慕冷漠的神情頓時被親切所代替,冰冷的氣場也變得溫暖,他勾了勾嘴角,並沒有出聲。
夏橙皺皺眉頭,疑惑地看了看手機,通的啊:
“你打過來又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秦慕輕笑了一聲,嗓音更加柔軟:
“我想聽你說話。”
夏橙紅了紅臉,看了一下四周,還好安辰沒在。
“討厭!”
秦慕隔著電話都能想出來,她此刻的嬌羞模樣,心軟的的稀裏糊塗。
“橙橙,我很想你,這幾天太忙了,每天都很晚回去,雖然電話沒有天天打,但是心卻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夏橙的臉更燙了,心裏甜甜的,可嘴上卻說:
“騙誰呢,心裏想怎麽可能會不打?”
“那你都不主動給我電話,就是一直都沒想我?”
秦慕捏著手機,半天的煩悶,終於舒緩了一些。
這人真是的,每次鬥嘴,自己都占不到便宜。
“說你呢,扯我幹嘛?”
秦慕又笑了一聲:
“橙橙,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夏橙的膽子很小,一聽說有事,就緊張,忙問:“什麽事啊?很嚴重的事?”
他想告訴她,林雨菲過來a市看病的事,他知道夏橙是個明事理的姑娘,會讚同自己的做法的,告訴她一聲,說明自己對她很坦誠,很專一,又聽到她有些緊張的聲音,又不想讓她有什麽心理負擔,於是就說:
“嚴重的事,我也不會告訴你,不嚴重。”
另一頭的夏橙鬆了一口氣。
秦慕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她那邊,熙熙攘攘起來,應該是過去結賬的。
“既然不嚴重,就等一下說了,我現在有些忙,拜拜!”
接著就聽到她招呼客人的聲音,又接著電話就斷了。
秦慕歎了一口氣,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