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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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碗筷回到臥室後,有些無聊的打開了電腦,點開“月下獨酌”發來的郵件,看完正文後下麵赫然又打了一排字“小聆雨跳級了,長高了不少,他說你就是個冷心冷情的,一旦認準誰,就死都不會動搖半分,我覺得林晨很幸福,他回了一趟四合院,知道你出國後,在那棵梨樹下坐了很久很久,你們,還有可能嗎?”,思索了一下,不知為何,眼前突然就模糊不清了。
我和他,不是不相愛,我有為他不惜犧牲自己所有的決心,可是仿佛再也無法走回同一軌道上了,愛他便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氣,曲曲折折,他終歸於安寧,如今身在囫圇中的我又何苦叫他卷進來呢?
正發著呆,餘杭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收了收神,然後接電話:“餘總……”。餘杭此刻的心情貌似不錯,語氣裏帶了幾分慵懶,他說:“明晚許氏的酒會,你陪我去吧!”。
我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他頓了頓,然後輕笑了一聲,接著說到:“我以後有空就會陪兩個小鬼在家裏吃飯,不要生氣了!”。
我:“餘總……”。
餘杭:“看兩個小鬼都蠻親你,下次也給我嚐嚐你的手藝!”。
我:“小梵和小音都是聰明的孩子,餘總,他們還小,您應該與他們多親近親近!”。
餘杭:“好,聽你的!”。
我:“今晚是我越界了,餘總,您別往心裏去!”。
餘杭:“不,挺好!”。
我:“嗯?”。
餘杭:“沒什麽,你的禮服我已經叫人給你連夜趕製了,早點休息!”。
我:“……”。
總覺得餘杭怪怪的,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眼睛瞟向電腦時,心又跟著沉下來了,許久,手快速按上鍵盤,給“月下獨酌”回了郵件,其實每次他的郵件內容都差不多,都是我名下那處產業的事情,那邊有什麽決定都會先報給我,最後由我做決定,或者那邊遇見什麽問題了,處理方案也要從我這裏知道。
如今那處產業越做越有樣子,柳曦進去以後我幾乎沒怎麽花心思,隻是偶爾做做決定,分析一下財務風險。
對於他最後的那個問題,我隻簡簡的回了一句“不如不見,不如不念!”。隻要他往前走,會有人比我更懂他,會有人比我更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能陪他終老之人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是我過,也許相忘於江湖才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合上電腦,重重倒回床上,一夜淺眠。
第二天一早餘杭果然和兩個孩子一起坐在了沙發上了,清晨陽光不錯,暖暖的照進玄關,讓三個人看起來格外溫馨。
餘音:“薛薛姐姐,我們今天吃什麽?”。
餘杭看向我。
餘梵看向我。
不愧是父子,動作都那麽像,可是哪裏不對,我是客人不是嗎?為什麽父子三人齊齊用一種,媽媽,今天我們吃什麽的眼神看向我。
我:“咳咳……,不是有王媽嗎?”。
餘音:“薛薛姐姐做的才好吃,王媽做的吃了肚子痛!”。
餘杭:“……”,低頭。
餘梵:“姐姐不願意做也沒關係,王媽做的我也勉強可以吃的!”。
不知為何,心間猛地一陣觸動,餘梵總會讓我有種忍不住去疼愛的衝動,他從開始的厭惡,到相處一段時間的戒備全無,讓我動容。
我:“我不是太會做飯,那我就隨便做一點吧!”。
餘杭:“我幫你!”。
我:“……”。
考慮到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專門做了一些補鈣補維生素的菜,餘杭說是幫忙,其實也就是站在旁邊遞個盤子,然後端個盤子罷了。
飯桌上兩個孩子仍舊的吃的不亦樂乎,餘杭很給麵子的吃了不少,然後還大發善心的給我夾了幾回菜,或許餘杭並不是不愛他的孩子,隻是這個連家庭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男人,不會愛罷了。
隻要有人善善引導,餘家也可以父子天倫,吃過飯後餘杭又陪了一會兒孩子,然後開車出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下午的時候我才知道餘杭已經將家裏的廚娘換了,看著老實,還懂得配營養餐。
我笑笑,這個男人,其實也不是那麽糟糕。看著兩個小鬼吃完飯一起趴在一起學習,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離那個學生時代很遠很遠了。
餘杭回來時給我親自把禮服帶回來了,我的頭發離開學校後就留成了長發,餘杭給我定的禮服是一套湖水藍的帶著中式風格的錦緞長裙,我回房換了禮服以後,找了根藍色的絲帶將頭發也簡單盤了起來,出去時,餘杭正坐在沙發上等著我。
我“餘總,我好了,可以走了!”。
餘杭轉回頭目光觸及我時明顯怔住了,我看了一眼他,他急急收回視線,然後說:“很美!”。我知道,得了老季和老薛的好基因,這張臉還算過得去,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也是膚白清秀,我扯扯嘴角,道:“餘總抬愛了!”。
餘杭也換了一身黑色西裝,領帶打的工工整整,明明是四十來歲的人了,卻一點也不顯年紀,看起來有著令人賞心悅目的麵容,還有著令人敬畏的氣勢。
他走過來,伸手拉住我的手,然後笑著說:“我們走吧!”,我別扭,掙紮著要甩開他的手,可是他卻纂的死緊,我甩了很多下也沒能掙開,最後也隻能隨他去了。
徐氏的酒會明說是酒會,其實也算是徐老爺子女兒的訂婚晚會,我和餘杭到的時候,會場上已經有無數賓客了,侍應生端著酒托四處走,餘杭從侍應生的酒托裏端起一杯酒遞給我,然後說到:“待會我和幾個老總有事要談,你就到處轉轉,不要喝太多酒!”。
他的口氣充滿關心,我一時有些不自在,然後快速應了他,他又是那種運籌帷幄的笑了笑,正麵走來一個男子,手裏端著酒看見餘杭就喧囂起來,說了沒兩句眼睛就瞟到了我身上,餘杭左臂從我身後抬起攬住了我的肩膀,極為強勢。
餘杭:“我的女伴,季薛!”。
那個男人笑笑,伸手要與我握手,他說:“季小姐,真是美得令人窒息”。我反感這樣的酒會,更反感這樣的眼神,心裏極度不舒服還不能打人,因為習武,我是很少會穿裙子的,因為穿了裙子行動多有不便。
我強壓內心反感,衝那個男人勉強的一笑,然後伸手去握他的手,還沒握到就被餘杭搶了先,餘杭握住那個男人的手,臉上是笑容滿懷,男人也並未惱,畢竟黑道的皇帝誰敢得罪。
然後餘杭去見要見的人,我端了一杯酒走到人少的地方坐下休息,看著眾人你來我往的攀談,真的就覺得很是諷刺,在場的又有幾個是真心以待的呢?一群各懷目的裝熟走的過場罷了。
端著杯子離開會場,走到門外吹著夜風,感覺那種壓抑瞬間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