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續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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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信半疑,慢慢騰騰挪到床榻邊。

    “啊!”她一聲驚呼。

    男子攸地起身,長臂一攬,緊緊圈住她的細腰。

    “砰。”

    二人一同跌落床榻,他在上,她在下,姿勢極其曖昧。

    趁她一愣,那男子又將她粉色桃花衣裙上的衣帶一把扯下,襦裙瞬間滑落下來,她勝雪肌膚裸露在外。

    男子不禁一怔,喉嚨一緊。

    她一手抓住衣帶,另一隻手狠狠拽著男子胸前的長袍。憤怒道:“你無恥……”

    李重俊笑道:“別動!來了!”隨後,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這奴才果真在這裏!”這聲音除了李裹兒,還能是誰。李裹兒幸災樂禍看著她,還不忘用餘光偷看武延秀,臉上掛著嘲諷笑意。

    李重俊長臂一揮,將紅色窗幔落下,道:“李裹兒,這是何意?”

    “這死奴才偷走本宮的鸞鳳玉佩,那玉佩是本宮出生時,父皇贈的。大逆不道的奴才……”又挑起嘴角,冷冷哼了一聲,“本宮竟然想不到,她不僅在太子這裏,又在太子榻上,行如此齷齪之事,駙馬覺得如何是好?”

    武崇訓看著她衣衫不整,又觀察李重俊的臉色一下,又狠狠看了武延秀一眼,仿佛在說:你的奴才,難道要我出手救?“此事,事關重大,臣不敢妄斷。”

    武崇訓選擇了明哲保身?沒為她說話?白日裏還說和她做兄弟。而她主子武延秀依然神色淡然,冷冷站在那裏,像是一切都與他無關。她此時心裏五味陳雜,難過,羞愧,失望,委屈……

    還好李重俊放下窗幔,給了她最後這一點尊嚴,不過都是他害的,別指望她能感激他,剛才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她手足無措地整理襦裙,強行忍住要滴下來的淚珠。可是這襦裙剛已被李重俊扯壞一角,羞恥感再次侵蝕著她,淚珠子吧嗒滴了出來。

    青施也進入棲鳳閣,看了一眼床榻上太子殿下和她。不禁一楞,又恢複淡然神態,和武延秀一樣,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穿上這個。”青施將自己的衣裙外衫脫了下來,遞給她。

    “還不穿上。”李重俊冷冷道,更像是命令。

    她接過那衣裙,明白過來。李重俊在芙蓉樓救了青施,李裹兒斷定,李重俊對青施有男女之情。所以李裹兒早就安排好一切,讓她打扮成青施樣子,又下了媚藥,勾引李重俊。

    剛李裹兒說,她偷了李裹兒的玉佩。她變成了勾引太子,偷公主玉佩的無恥之人。李裹兒如此羞辱她?就因為她喜歡主子,她喜歡主子有什麽錯。她淚珠子完全失控,不停往下流。她堂堂殺手榜榜首,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落得如此狼狽。

    “嘭”一聲,一個硯台狠狠砸在李重俊的頭上,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一如往常,眼瞼未抬,黑色墨汁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滴著,落在他白色的內衫上。

    “馬上就要祭祀了,你不好好戒齋沐浴,白日裏,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要了一個歌妓也就算了。現在又在鳳棲閣和賤奴才……太子,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李顯怒吼道,根本不給李重俊一絲解釋機會。

    全場被龍威所撼,皆不敢大口出氣。

    “父皇,之前不是希望兒臣早日給你添子添孫嗎,今日又是為何?”李重俊依然不抬頭,淡淡說著。

    “你……”

    “陛下為何莫要生氣,氣壞龍體。”鳳棲閣大殿又來了一人,身後跟著數十位宮女,這回人到齊了。

    “參見皇後娘娘!”眾人道。

    “這發生了何事?”韋皇後一派端莊,麵帶微笑看著李裹兒問。

    “回母後,這賤奴,偷了安樂的鸞鳳玉佩,又打扮成青采女的樣子,勾引太子,好像還……”

    “還怎麽了?”

    “還給給太子下了媚藥,以求歡愉……”李裹兒裝作難以啟齒的樣子說道。

    殿內宮女皆是害羞之色,眼色嫌惡看著她,好似在說的無恥,下賤。

    韋皇後不動聲色來到李顯身邊,拉著李顯道:“臣妾還以為是何要事,竟然是個奴才,陛下何必如此大怒。”李顯聽韋皇後如此說,緩緩歎了口氣。

    “你就是太寵他們了,所以你看看,慈母多敗兒。”

    “哼,慈母?”李重俊冷哼道。

    “你?”李顯又被氣的眼睛瞪老大,脖子老粗。

    韋皇後淺淺一笑,不失風度端莊,淡淡道:“安樂,你說著奴才偷你鸞鳳玉佩可有證據?”

    “兒臣在她包裹中找到的。”聲音剛落,便將她的包裹扔到地上,青提給她送來的牛肉幹散落一地。

    李裹兒笑道:“瞧瞧,這死奴婢,還趁著寒食節,偷偷藏了這麽多肉。”

    “既然如此,你什麽話好說?”

    “奴才無話可說。”她冷冷道。

    韋皇後倒有些欣賞這個小奴才,這個性格,神色像極了一個故人?李重俊生母……回過神來。又問:“勾引太子之罪,你也認?”

    “奴才認。”

    眾人皆是一愣,這女子還真大膽,直接認了,這兩件事隨便一件都要掉腦袋。皆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牽連到自己頭上。暖風習習,卻讓人有些冒冷汗。

    武延秀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行禮道:“啟奏公主,那玉佩不是這奴才拿的,而是微臣一時興起,藏到她包裹裏,想和公主開個玩笑,不料惹出如此誤會。”

    眾人又是一愣,這武延秀,為何此時出來護著一個奴才?就不怕得罪公主?性命不保?膽子太大了。

    李裹兒也是一怔,滿是慍怒,又看了看韋皇後,道:“武大人,這事可不是玩笑?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