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夫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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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香盈袖正坐在桌邊準備吃早膳便有婢女來喚,“大小姐,大夫人讓你去前廳一趟”

    聞言隻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用過膳我自會去”

    婢女為難道,“可是大夫人在等著,若是去晚了大夫人要怪罪的”

    香盈袖不鹹不淡地掃了她一眼,“那是我的事”

    婢女被噎住,隻得福身道,“大夫人請大小姐帶回的那位,那位公子也一同前去”

    香盈袖看了一旁的半月一眼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半月放下筷子,看向香盈袖,“第三場好戲就要上演了?”

    香盈袖好整以暇地道,“這場戲的主角,是你”

    半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可是唱戲的人是你,我隻負責看戲”

    香盈袖勾了勾唇,“那你就仔細看清楚了,最好認真學學,免得往後被人陰了還幫著別人數銀子”

    半月揚眉,“我有那麽傻麽?”

    香盈袖無比認真地點頭,“在我看來,不是一般的傻”

    白崽忙裏偷空地從碗裏抬起頭,暗搓搓地給了香盈袖一個鄙視的眼神,壞女人沒鼻子沒眼力見兒!

    ——

    香府正廳,陸淑荷一杯茶涼了又換,換了又涼,三四杯過去了還沒見著半個人影子,她極度不耐煩地問道,“人呢?怎麽還沒來?”

    一旁的婢女忙道,“夫人,已經派人去催過了,但是大小姐說要用完膳才過來”

    “大夫人,您且耐心等一等,過不了多久就會來的”大廳中坐著好幾人,除了香落縈外還有兩名美豔的婦人和一十四五歲的妙齡少女,而開口之人正是其中一名婦人。

    香落縈冷笑道,“香盈袖架子可真夠大的,讓我們這麽多人在這兒等她不說,母親都三催四請了她還擺譜,真是不知所謂”

    “話雖如此,但大小姐初初回來隻怕不習慣咱們這麽早的時辰,晚一些也無妨”婦人笑得極為熱切道。

    陸淑荷臉色鐵青,“二姨娘的意思還是我這規矩有錯,時辰定早了?”

    曲瀾也就是二姨娘忙道,“大夫人可誤會切身了,妾身隻是覺得大小姐這麽些年一個人待在後院也沒見過什麽世麵,不懂規矩也情有可原”

    大夫人冷哼一聲,“看樣子本夫人倒是要好好教一教這位不懂規矩的大小姐我香家的規矩了”

    “大夫人要教誰規矩?”門外響起一道輕輕淺淺的聲音,含著淺笑,細聽之下卻是凜冽的寒涼。

    香盈袖一身冰藍色衣裙出現在門口,麵含淺笑,寒眸冰涼,半月依舊一身灰舊的素衣跟在一旁,白崽趴在他肩上,一雙奇異的瞳眸正炯炯有神地四處張望。

    在兩人一寵出現在門口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一則打量香盈袖,二則好奇這位突如其來的姑爺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眾人在看見他一身樸素的衣衫時不由露出鄙視的神情,一看便是個窮酸的。

    陸淑荷眼刀子剜了香盈袖一眼,語氣極為不善道,“回了府上就該知道規矩,晨昏定省必不可少,本夫人派人三催四請的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香家是個沒有規矩的地兒連個女兒都教育不好”

    香盈袖淡笑道,“大夫人誤會了,盈袖隻是以為您額頭的傷未好之前不會見人,沒曾想大夫人原來是個不在意容貌隻注重休養的高雅之人,至於規矩,大夫人隻需要教育好您的寶貝女兒便好,盈袖暫且還不需要你來教導,畢竟大夫人您教出來的女兒是何等歹毒之人,盈袖實不敢苟同”

    “香盈袖,你再說一遍!”香落縈氣得從椅子上站起身,瞪大眼怒指著香盈袖。

    香盈袖挑眉,“怎麽,隻敢做不敢被人說?”

    “你”

    “縈兒”陸淑荷沉聲喚她一聲,而後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香落縈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回去,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就沒從香盈袖身上離開過。

    香盈袖倒是無所謂身上粘著的討厭目光,徑自找了兩個空位和半月坐下。

    陸淑荷見她如此無禮,隻氣得胸膛上下劇烈起伏。

    她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氣才道,“你說你帶回來的男子是你的夫君,你可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你莫名其妙帶回個男人讓不知道的人知道還以為你是個不知廉恥之人,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

    香盈袖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一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沒錯,可是盈袖的娘親十年前便去世了,至於父親,他已經離府一個多月,偏生盈袖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遇見了對的人想要托付終生,等不得父親回府隻好先斬後奏,何況半月對盈袖有救命之恩,盈袖以身相許理所應當,大夫人好像還沒資格質問吧!”

    “你”陸淑荷一陣血氣上湧,“你母親去世父親不在,好歹我也是你的繼母,你的婚事我理當有資格做主,你現在突然帶這麽個不知身份背景的男人回來本夫人難道連過問都不行了嗎?你不要忘了,臨去璟國前你父親便有意將你許配給柳家二公子,隻待你從璟國回來便上門合八字,你現在來這麽一出要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

    聞此言,一旁的半月微挑眉,柳家的二公子?原是早有準備麽!

    白崽在半月肩上一蹦一跳的,興奮地小聲‘吱吱’叫,爹爹,原來你隻是壞女人找回來的擋箭牌。

    半月不動聲色地把它往懷裏一兜,下一刻白崽麵前隻剩一片黑暗,連說話的聲音都被那薄薄的一層衣衫給遮得嚴嚴實實的。

    眼不見心不煩!

    ------題外話------

    謝謝二聲的鮮花,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