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蘇北城醉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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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摔的是自己的手機呐,那手機估計已經沒用了。
白天腹誹: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慕小夏看也沒看那手機,死冰塊,長本事了,竟然掛自己電話!擦!今天別讓我見到你!
慕小夏抱著筆記本,帶著一肚子的怒氣,憤憤的要走了。
白天在傷心時刻沒有忘記重要使命!追上去攔住她,“少夫人,大少說了,筆記本不能離開辦公室!”
慕小夏:“你怎麽和那臭冰塊一樣討厭!我不管,這筆記本我要定了,要麽讓它跟我走,要麽讓它從五樓落下!”
做自由落體!運動!
白天瞪目結舌,確定這是出身豪門的少夫人麽?特麽的感覺是女流氓呐!這分明就是搶!搶劫!
果真人不可貌相,外邊看起來這麽柔弱的她,實際上是彪悍的妹子,嗯,自從她剛才摔了自己手機,白天覺得溫柔可愛這個詞已經不適合用在少夫人身上了。彪悍這個詞才是她的詞!
白天能怎麽辦,他也很無奈,要是扔下去了,他會死得更慘的,索性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少夫人你就抱著筆記本走吧走吧,等明天,再向大少負荊請罪吧!
蒼天,這兩個小祖宗好難伺候!
於是,慕小夏就這樣抱著筆記本離開了,這裏也耽擱了些時間,進了電梯間的時間已經是六點二十了,公司裏大部分的普通員工也已經離開了,剩下著一些清潔工阿姨在各處打掃衛生。
慕小夏抄了捷徑,電梯到著三樓,走著三樓通向食堂三樓的長廊,到了食堂三樓,掃視了下,這三樓的設計和二樓不同,到底是領導人所在地,逼格就是高了一級,下了二樓,走著二樓的通向影視業的長廊,特麽的終於到了自己的地方了,還是自己的辦公室在影視業二樓,剛好著過來就是,要是在三樓四樓的,又要上下樓梯,非得把自己累死了。
推開著門就聽到了手機響,放下著筆記本,咦,大姐怎麽打電話過來了,不是跟她說得很清楚了麽,她還想怎麽樣!
“喂!”
“靠,慕小夏,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死了,打了你一天的電話了沒個人接!”
“慕小春,你有事麽?”
尊重都是相互的,慕小春不尊重自己,小夏也沒有打算要多尊重她!
“有事,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我在蘇帝大門口!”
啪的掛了電話,慕小夏聽著嘟嘟嘟的音,沒好氣來了句~有病吧,去蘇宅不成功,改來蘇帝了!真是懶得理會!
收拾了下,慕小夏背著背包,斜挎著電腦包就出去了,果然看見一輛車子停在大門口的側邊。
終於是看見人影了,慕小春謔謔的從車上下來,“慕小夏,你還真在裏麵,這麽晚出來,你是去掃走廊了!”
“我去掃衛生間刷馬桶也跟你沒什麽關係!”
慕小夏摘下著口罩,“我早說過,我們沒有什麽關係!”
“我們可是親姐妹!這血緣關係你以為是你想拋開就拋開的!上車!”
“去哪?”
“放心,我可是你親姐姐,還能帶你去跳河不成!”
慕小春拉開著車門,“請吧,蘇家長媳!”
“大姐,如果你還是因為簽約的事情,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做不到,我不會幫你的。”
“你還記恨著以前的事情?”
不就是小時候會欺負她麽?怎麽的,揪住不放了。
“隨你怎麽說!”
若是記恨著以前的事情還好,可這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大姐到現在都還是那個臭脾氣,怎麽混娛樂圈,是要砸自己的招牌還是要砸蘇帝的招牌!
“小夏,你可以對我無情,但小冬呢?你說,如果他在高考之前知道了他的身世,他是會像你當年一樣失常發揮呢還是直接就瘋了進精神病醫院了呢?”
“慕小春!”
慕小夏走進了一步,緊拽著電腦包,“你想怎麽樣?小冬瓜好歹在慕家住了9年了,你怎麽對他下得了手!”
慕小夏心裏痛痛的,為什麽這個家這麽的冷血,找不到一點兒的人情味。
“慕小夏,”慕小春搭著她肩膀,慕小夏比她矮,她剛好的可以非常自然輕鬆的搭在小夏的肩膀上,“小夏,你都是我親妹妹,你都能對我的事情不予幫助,冷酷無情,我又如何的不能對小冬下手,你可別假戲真做了,小冬可不是我們的親弟弟,我們的親弟弟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被你害死了!”
慕小春整個人是很得意的,往著妹妹小夏傷口上撒鹽是她最開心也是最善長的事情。
一直以來妹妹小夏都是那條可憐蟲不是麽?嗬嗬,妄想通過嫁給蘇北城來掰正自己的位置,正是荒唐可笑!
“你想怎麽樣?”
慕小夏做出一步妥協,慕家人怎麽傷害自己都可以,可是不能傷害小冬瓜,小冬瓜的爸媽沒了,自己已經是虧欠了他這麽多了,怎麽還能再讓他生活在痛苦之中。
“上車!”
慕小春用力的推了一把,一點兒的也不溫柔,在她心裏,或許從來就沒有把小夏當成妹妹看好。
慕小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係好著安全帶,怔怔的看著前方,“大姐,我真希望,我也不是慕家親生的,在這個家裏,我感受不到親情,你們都是冷血的人!”
“你不也一樣,別把自己說得多麽高尚!”
慕小春嗤了聲,踩下著油門,扭著方向盤出發了。
到了一個靠近海的咖啡館裏,選一個露天的位置的坐著,彩色的燈光閃爍著,明明是那樣歡樂的節奏,此刻的心情,卻都是十分的陰沉。
慕小春剛才不經意間看到了慕小夏鎖骨上的印子,嗬嗬,和蘇北城很恩愛了是麽?賤人!
慕小夏沒有解開包,直接的坐在藤椅子上,點了杯卡布奇諾,看著到處燈光爍爍的刺眼,快7點著,在天黑之前各處已經是亮著了。
“小夏,其實,我要求的真的不多,你現在為蘇家長媳,又可以自由的進入蘇帝,我的事情,你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慕小春說的是很簡單,一頭的波浪卷配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慕小夏手搭在桌子上,“長姐,你有沒有把小冬瓜當成過親弟弟?十二歲那年,我帶著九歲的小冬瓜回來,如今我二十一歲了,小冬瓜也十八個歲了。在慕家待了九年,你真的忍心去傷害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是,他不是親弟弟,可按著輩分來,他也是你親表弟,他的爸爸是我們的親舅舅呐!”
慕小春喝了口酒,嗤笑了聲,靠在著藤椅子上,轉著手機,“小夏,我們家,什麽時候有過那麽一個寒酸的舅舅了?”
慕小夏:“……”
看來,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他們打心底的是不承認舅舅一家的存在,就因為舅舅家窮,可是,舅舅家為何窮,他們就真的可以不在意麽?
舅舅為什麽窮?是舅舅好吃懶做麽?不是的!舅舅為了能身為姐姐的媽媽走出大山,舅舅離開著學校打工賺錢,錢除了留下家裏用的,全部的給了姐姐張雪青,之後,媽媽嫁入豪門慕家,外婆重病,媽媽從沒有回過去看一眼,就連外婆離世,她,也沒有回去。
外婆治病需要很多錢,舅舅把掙的錢又全部的用在外婆身上了,好在舅媽是個愛著舅舅的人,不貪財,不喊苦,一直跟著舅舅,不離不棄的。
慕小夏心冷,媽媽對她自己的親娘都能如此的無情,又如何的能指望她在某一天會幡然悔悟而愛護自己這個女兒呢!
“小夏,你搞清楚些,你那麽疼愛小冬,可他始終是個外人,我和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我才是你的親姐姐,你需要提攜的人是我。還有,小冬雖然現在是慕家的唯一的兒子,但是慕家的財產是不會留給他的,告訴你也無妨,慕家的財產,以後都是我的!由我繼承!”
財產!
慕小夏冷眼相看,從來就沒想要過慕家的財產!
“你放心,我和小冬瓜,不會要慕家的一分錢!”
“嗬,你是不要了,蘇北城那麽有錢,你陪睡一次,錢應該多到可以把你壓死吧!”
說著還用眼神示意著,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我和蘇北城怎麽,是我的事情,再說,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就是時時刻刻的和蘇北城滾床單也沒有犯法!”
最討厭別人陰陽怪氣的指責自己了,特麽,都那麽喜歡當小三呢!
憑什麽說自己!
自己再怎麽樣也是有結婚證的人!
慕小春臉色立馬的就難看了,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星子,“你這小身板,都不知道給多少人摸過了,也真是難為蘇董事長了,還下得了手!”
“慕小春!”
慕小夏站起來,“適可而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的人格,小心法庭上見!”
“法庭?慕小夏,你別以為你過去的事情能夠蓋住,初中的時候你每天早出晚歸的都是幹了什麽?高中呢?當什麽貞潔烈女,你出國,爸媽沒有給你一分錢,18歲的你,哪裏來的錢去出國逍遙,怕都是出賣肉體所得來的吧!”
啪!慕小夏把服務員端過來的咖啡給重重的放下,本來是想潑她臉上的,看著咖啡冒騰的煙,心裏頭左右還是有些下不來手,便是把端著咖啡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那啪的巨響,把著服務員都嚇得退後了十米之遠!
“怎麽,蘇家長媳就隻有潑辣的能力了麽!”
晾她也不敢,她要是敢潑,自己一定借這裏大做文章,非得讓她身敗名裂滾出蘇家長媳的位置!
慕小春化著濃妝,因著那得意勁,更顯得多了幾份放肆的妖嬈的毒辣。
波浪卷的造型,還挺適合她的,從著一個楚楚可憐的病怏怏的女子,變得一個像是出入風月場所的女人一般,散發著妖媚!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慕小夏怒氣消退下去,收好著情緒,小臉蛋很鎮定。
“那你是打算放棄你寶貝小冬瓜了?到時候他進了精神病醫院,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毒辣,向來是她的手段!
慕小夏停下腳步,“你要是敢動他,我就是給蘇北城舔鞋我也會求他把整個慕家及慕氏企業推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複!”
是的,自己目前還沒有力量與慕家抗衡,但蘇北城有,隻要蘇北城一聲令下,別說是慕家,就是更強一些的家族,也可以從a市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著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賤人!”
慕小春拿起那杯剛才小夏放下的卡布奇諾,朝著小夏的背就要潑過去。
“小心!”
上官雲深突然出現,一把的拉開慕小夏,滾燙的咖啡潑在了地上,還冒著煙,若著咖啡潑到人身了,起碼得掉一層皮!
這咖啡是剛煮好的,比著上次金瑤那杯熱牛奶可要燙多了。
慕小夏看著地上冒騰著熱氣的咖啡,整個是彌漫著卡布奇諾的味道,心裏嗬嗬笑了聲,心裏自己有顧忌,不忍下手,還抱著一絲絲的心疼的顧忌,可轉身,人家就毫不猶豫的潑向你,這特麽的親情,狗屁都不是!
“小夏,你沒事吧?”
上官雲深攬著她,定是被嚇壞了,盯著那冒著煙氣的咖啡一言不發的。
上官雲深怒氣衝衝的剜了一眼這事情的始作俑者,“你是不是有病?這麽燙的咖啡是會傷人的!”
慕小春這舊怒火還沒有消下去呢,這新火又蹭蹭蹭的上來的。
明明是能潑到小賤人身上,特麽的怎麽出來了一個路人甲!
還是個帥哥,不似蘇北城那冷淡的帥,是一種更親和些的酷,不過,親和兩個字是看著慕小夏才有的,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神說是凶神惡煞也不為過!
靠!慕小夏你很行呐,立馬的又勾搭出了一個帥氣!
小賤人!
“小夏,你沒事吧!”
上官雲深又關心了句,下一秒,嗬斥了句慕小春,“長點心,出了事情你可擔不起那後果!”
“雲深,走吧!”
丟人現眼的家事,沒必要多解釋什麽。
“慕小夏,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橫,我們走著瞧!”
慕小春吼了句,一腳踢飛著凳子,現在的男人都是瞎眼了麽!慕小夏有什麽好,小身板的沒什麽看頭,憑什麽的那麽多帥哥圍繞著。
走了好遠的一段路,上官雲深才問著,“小夏,剛才那人是誰?太無理了,你應該直接喊保安的!”
慕小夏搖搖頭,“是我親姐!”
親姐?
上官雲深錯愕著,這是親姐?親姐會這樣?就算不是親姐也不會這樣惡劣吧!
可怕!
慕小夏停下腳步,“是不是很可笑?妹妹不忍心潑咖啡,轉身姐姐就絲毫不猶豫的把咖啡給潑妹妹身上了。”
“小夏!”
上官雲深按著她肩膀,“這樣的姐姐,不要也罷!別放在心上,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是真心的在乎你的。”
真心在乎自己的?
有嗎?
是蘇北城嗎?怕不是把!蘇北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一個人,總是對自己好能把自己寵成戀人,下一秒的,冷淡得成了路人丙!
真心對自己的人,是舅舅舅媽,可惜,早早的沒了!
如今,真心對自己的人,隻有小冬瓜一人而已!而自己卻還不能護住他!真是愧疚!
“小夏!你很優秀,不必要因為這樣一些開心的事情而煩心,你是我見過笑起來最漂亮的女孩,我希望你每天都能笑,都能開開心心的。”
上官雲深態度很誠懇的說著,他有去查過一些資料,對於慕家姐妹的事情,大概的知道一些,豪門姐妹嘛,因著各種原因,性格不合的大有人在,也常常有吵架的情況。
隻是沒有想到,她們兩姐妹已經是鬧得這樣不可開交了,已經是到了這樣水火不相容的一步了。潑燙咖啡這事情,真的是太過拙劣,也忒惡劣了!
那可是煮沸的咖啡,潑上去,還不生生的把一塊皮給燙下來。
“雲深,謝謝你!”
慕小夏遞給他一個微笑,無論身在什麽的窘境中,無論遇上多少壞人,都要相信這個世間還是有心善的人。
小石頭會帶來幸運的,不是麽?
“我請你吃飯吧,報答你剛才的救命之恩!”
“好啊!”
上官雲深笑得開心,求之不得!
“你選地方吧!”
慕小夏回國這些日子,在a市也沒有怎麽逛,三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現在a市的變化大不大。
“去錦雲吧!”
上官雲深剛提出來,慕小夏的手機就響了。
是小冬瓜!
“不好意思,雲深,我接個電話!”
慕小夏拿著手機走偏了些,“喂,小冬瓜!”
“姐姐,都七點多了你怎麽還沒有回家,你是不是和姐夫一起回蘇宅了?”
“呃,小冬瓜是不是餓了?”
“不是,姐姐,我給姐夫發微信說了說我去買菜,讓你們就不必買菜回來了,可我買著菜回家,你們怎麽都不在啊!”
他特意的買了一條新鮮的魚,想吃水煮魚的,吃清蒸的也行,這魚,適合吃新鮮的,入了冰箱之後,那柔嫩的魚味就沒了。
所以,小冬瓜特意的打電話來問看姐姐姐夫到底回不回來,要是不回來,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了一整天魚!
小冬瓜是先打了電話給蘇北城,然而他老人家沒接!
“小冬瓜,我一會兒的就回來,嗯,你姐夫回蘇宅了,不過我們隔壁的鄰居在,我們請他來家裏吃飯吧!”
“好啊,那我做菜去了!你們早點回來!”
“嗯!”
收好著手機,想著剛才慕小春的後話,就有些心寒,千萬的小冬瓜不能出什麽事情,回去得想著什麽辦法對付才行。
“雲深,我弟弟買了菜,那直接回我家吃吧!我弟弟的手藝可不比外麵酒店的差哦!”
“好!等我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上官雲深隻是想來這海邊溜個風的,吹吹海風,給自己放假,放鬆放鬆!
意外的遇上慕小夏,他的計劃,便是推翻了!
什麽休閑、什麽工作、都被拋在腦後了。
繞著幾個圈子,回了住的地方,慕小夏記著路線,原來還可以這樣拐路回來,可比自己想的路線要簡單多了,這不,十五分鍾便到了闌珊小區c棟了。
“小夏!”
上官雲深喊住了她,頭發上什麽時候的沾了一片樹葉。
取著樹葉下來,相識的一笑,哪裏來的樹葉呢。
蘇北城停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握成了拳頭,眉頭驟然緊鎖,皺得跟麻繩一樣。
早知道自己就不該來!原本是打算待在蘇宅的,收到慕小冬的微信後想了想還是開車出發了,然後,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大概是因為光線的原因,兩個人這樣相視一笑的時候上官雲深才看到慕小夏鎖骨上的印子,那不是親熱纏綿後留下的痕跡是什麽?
心中,猛然的生出一股憤懣之氣!
注意到他的眼神,慕小夏低頭一看,靠,又露出來了,明明的是斜挎電腦包的時候故意的用電腦包的帶子給擋住了的,此刻露出來真尷尬,拉著t恤擋了擋。
歉意的笑了句,“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上官雲深已經收斂好了情緒,“沒什麽,你們夫妻感情好,很正常的。”
蘇北城遠遠的看著,聽不清他們說話,到那動作,可謂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什麽男人眼神停留的地方,慕小夏攏衣服的動作,一幕幕的刺痛著他的眼神。
“我神經病啊過來找她!”
蘇北城錘了下方向盤,轉了個方向,飛馳著離開。
幸虧他開的是豪華邁巴赫,要是個山寨的,怕是承受不了他的怒氣!
蘇北城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前方,踩下著油門,一度的加速度,車速飆升,又飆車了,這習慣真不好。
蘇北城犀利的眼神裏,是沉靜與高傲,那暗沉的眸裏,是落魄與孤寂,記憶的模糊,真相的慘痛,現實的錯亂,快要把他折磨瘋了。
一路的飆升,眾人望而退卻,紛紛讓開著道來!
蘇北城不喜歡喝酒,幾乎是滴酒不沾,除了蘇家自釀的米酒外!
可今天,今晚,他第一次的喝酒了!
酒入喉嚨,原來是這樣的苦澀!不是說酒能解愁麽?為什麽越喝反而越清晰!
蘇南天趕過來的時候,差點沒有被著情況給嚇死,靠,親哥在搞什麽,這桌子擺放的空杯子,不會是親哥喝的吧?完了完了,這下非得進重症監護室了,就親哥這嬌弱的胃!
“哥,你在搞什麽?”
蘇南天搶過他的杯子,“哥,你到底怎麽了?”
蘇北城是一個自製力特別強的人,不喝酒就是不喝酒,煙極少抽就是極少抽!各方麵對自己都很嚴格!
如今,這樣失態,肯定是大事不妙了!
“哥,你本來就不會喝酒你還喝,你胃又不好,你這是自殘!”
“南天!你說,人能起死回生麽?”
“要是能多好!”
什麽鬼!蘇南天攬住他,“哥,你不會今天又去了那個什麽地方吧?”
最近是怎麽了?
“哥,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你就放下吧,那些事情也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哥!”
蘇北城又喝了一口酒,“是啊,什麽都不能左右!”
人生,總是有那麽多的無奈!
喝了這麽多酒,這麽的苦澀,心都快麻木了,還是無法複原她的樣子,兜兜轉轉間,十多年下來,在各種事情中,各種忙碌中,已經丟失了她的影子,她的模樣,她的人,任是隨著自己怎麽的苦苦尋覓,都抓不住那流逝的時光,懊惱、後悔、懷念、譴責,都無濟於事,離開了,沒了,消失了,就是再也不見!
再也不見的笑臉,再也觸不到的溫暖,再也感受不到的心動!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蘇北城整個人很難受,已經分不清是心痛了,還是胃痛,或者是兩者都有。
“哥,都過去了哥!”
蘇南天攬住他,“哥,你現在結婚了,你有嫂子了,嫂子對你很好,你現在應該好好和嫂子過日子,那丟失在記憶中的事情,就由著它埋在時光裏吧!”
“埋?”
蘇北城抓著他袖子,眼神裏滿是掙紮,一滴淚濺落下來,“南天,你知道,後知後覺,是一種什麽折磨嗎?”
當初踏上公交車,回首看她的時候,心中無感,很平淡,未曾想到多年後會念念不忘,深入骨髓的掛念!
“哥!”
蘇南天抱住他,一向堅強如鋼鐵一樣的哥,也會有這樣脆弱不堪的一麵。
“哥,哥,你醉了,我們回家,睡一覺就好了!哥!嫂子還在家裏等你!”
嫂子,慕小夏!
蘇北城嗬嗬了聲,“我和慕小夏,不過是爺爺的命令、一紙結婚證的約束而已!荒唐至極!”
“哥,哥,你真的醉了!哥,你很喜歡慕小夏,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哥,嫂子也很喜歡你,哥,我們回家!走,回家,我馬上打電話給嫂子讓她回蘇宅!”
“不必了!”
蘇北城打翻著一個酒杯,“慕小夏需要的是自由,她,她巴不得下一秒和我離婚,那樣,她就自由了!”
她的笑,她的無邪,她的大眼睛,她的小虎牙,都不是屬於自己的,不是!
“哥,你不會和嫂子吵架了吧?”
蘇南天總覺得怪異得很,單受著那十幾麵前的事情的刺激,親哥還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定是又和嫂子吵架了,這雙重的打擊,才讓他崩潰的吧!
“陪我喝一杯!”
“哥,你別喝了!”
蘇南天把那酒給倒地上了,“哥,喝酒沒用的!”
蘇北城攤在沙發上,如抽去了魂魄一般的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喝酒沒有用,什麽都沒有用!
過去,是回不去的,那一幕,注定是遺憾!隻是留下這那一道坎,在這心間,坎中埋著一切,無人可逾越,無法逾越!
“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這樣子,真的很嚇人,要是打人罵人還好,這消沉不吭聲的樣子還可怕!
“哥,哥!”
靠,這是什麽了?
突然的就冒冷汗了,整個人開始抽搐,蘇南天忙的拿出手機撥打120,半個小時後,蘇北城進了重症監護室!
蘇南天、蘇嵐嵐、金瑤在這重症監護室的外麵候著,真是急死人了,大晚上的搞成這樣子。
“南天,你說你在搞什麽,北城滴酒不沾的,你怎麽讓他喝了那麽多酒,怎麽不拉住他!”
真是要急死人了,要是北城出什麽事情了那可怎麽辦!
他可是剛登上董事長的寶座沒幾天呢!
“我……姑姑,我到的時候,哥在已經喝了很多酒了。”
“姑姑,還是要去請最好的醫生來!”
現在所在的是貴族醫院,資源是最好的,在著vip重症監護室內,一個重症監護室就隻有一個病人!
“金瑤,你去前台,去,讓院長聯係a市的所有醫生,把最好的專家給請過來,還有,要保密!”
這事情要泄露出去了,就不單單是蘇北城病了這麽的簡單了。
金瑤點點頭,“我馬上去,姑姑你也別太擔心,會沒事的,北城會沒事的。”
金瑤踩著一雙平底鞋就去了,接到蘇南天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外麵逛街呢,準備買鞋的,聽著說蘇北城進了重症監護室,便是嚇的魂都沒了,連著那原本穿著的高跟鞋也不要了,直接的拿著一雙平底鞋,提著包,扔下著幾百塊錢便走了。
她是真的著急!
蘇嵐嵐急得來來回回的不知道把著過道給走了幾遍了,憂心忡忡的,隻盼著別出什麽事情才好!
蘇南天進了衛生間,掏出手機,給慕小夏打個電話,慕小夏正在沐浴,手機扔在床上,沒有接到。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麽!蘇南天急得想摔手機了!
蘇路州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是蘇嵐嵐打電話叫他過來的,他兒子都進重症監護室了,他這個做爹的還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活,你說氣不氣人。
蘇路州一進來,蘇嵐嵐就開口大罵,“大哥,你可真是一個父親,北城都在重症監護室待了四十分鍾了,你老才趕了過來,到底是柳眉還是樹眉的給絆住腳了來不了了。大嫂去了,是不是兩個兒子也不要了!你什麽時候能夠關心你兩個兒子的死活!”
蘇嵐嵐說得極為大聲,整個走廊都是她的回聲。
蘇路州自覺得對兩個兒子多有虧欠,自娶了柳眉之後,確實沒什麽管過兩個兒子!
隻是,他不明白,怎麽突然的一個電話就說北城進重症監護室了呢,要不是蘇嵐嵐在電話裏暴怒的語氣,還真會以為是誰在開玩笑搞惡作劇呢。
蘇路州看著蘇南天:“北城好好的,怎麽就進重症監護室了?”
“喝酒了!”
蘇南天擠三個字,並不過多的解釋。
蘇南天和蘇北城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對蘇老爺子非常的孝順,對他們的爸爸十分的冷淡。
“好好的怎麽喝酒了呢?”
蘇路州吼了聲,這兩個兒子,是親生嗎!有這麽跟父親講話的嘛!
蘇嵐嵐拉開著他,“大哥,你有氣別衝著南天,北城和南天長這麽大,你有關心過嗎?怎麽了,現在出事情了,就知道推卸責任了?我告訴你,要是北城這次出了什麽事情,你逃不開責任,你一點兒的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好了姑姑,別吵了!”
蘇南天拉開著她,在遠一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哥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話是這樣說,蘇南天心裏也很擔憂,撥打120後,先是進了急診室,這在急診室待了二十分鍾,立馬的轉進了重症監護室,攤誰身上睡心慌!
蘇北城處於昏迷的狀態,喉嚨很幹,幹得要冒火了,動了動薄唇,聲音微弱:“慕小夏……”
“慕小夏……”
一個護士見他嘴唇動了動,立馬的喊著一旁的主任醫生,“醫生,大少好像醒了!”
“醒了!”
主任醫生忙的觀察著,話說他的白大褂已經濕了好幾次了,要是蘇大少在著重症監護室醒不來了,他也可以滾了,這輩子都沒有在醫學界混了。
“慕小夏……水……”
蘇北城掙紮了下,“慕小夏……水……”
“聽懂他說的什麽了麽?”
主任醫生問著小護士,他聲音太弱了,聽不清。
“醫生,會不會是因為缺水?”
看著那薄唇的微小動作,最後一個字應該是水,至於前麵的是什麽,她就不知道了,唇語這東西,她不會,後麵一個字都是猜的。
主任醫生認真的檢查了下,看著儀器上顯示的各個數據,現在可以補水了,“去端水!”
“是!”
小護士領話著。
蘇家人一直在外麵等著,心裏忐忑不安著,就怕出什麽事情。
褲帶裏的手機抖動著,蘇南天看了來電顯示,嫂子終於來電話了。
拿著手機跑著走廊的另一側,“喂,嫂子!”
“二少,你是有什麽事情嗎?”
慕小夏開著擴音,她正在拆麵膜,打算敷個麵膜就睡了,那天晚上的麵膜白白浪費了。
“嫂子,你是不是我哥吵架了!”
蘇南天有些著急,解鈴還須係鈴人,得到找病因所在,還能治好著沉默寡言的親哥,他那倔脾氣,真的傷不起!
“沒有啊!沒有吵架!”
怎麽突然問這個!
慕小夏取出麵膜,對著鏡子把麵膜著貼好,拍了拍,穩了。
“嫂子,我哥一個人去喝了大量的酒,被送去了急診室,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躺著。”
啪嗒!
貼得穩穩的麵膜從著臉上掉落下來,慕小夏手也不擦了直接拿著手機,“什麽?重症監護室?”
搞什麽!
雖然自己常說他作死,可是說歸說,這事實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蘇北城不是不喝酒嗎?怎麽的又喝酒進重症監護室了?”
“我哥是不喝酒,所以發生這樣意外的事情我才來問你,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或者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不行,“二少,你們在哪家醫院,我趕過來!”
蘇北城,你別真嚇我啊!雖然平日裏會罵人,可心裏希望他好好的。
“二少,你們在哪裏醫院?二少?”
“喂,二少?”
搞什麽鬼,人呢!
“二少?”
“慕小夏!”一個怒氣衝衝的女聲,帶著些尖銳,“慕小夏,你不用來了,等北城醒來後,你們就離婚吧,你不適合他!”
“不是,蘇大總經理,你聽我說……”
啪,手機掛了!
“姑姑,你在做什麽?”
蘇嵐嵐這樣強行搶過手機的行為讓他很意外。
“讓他們離婚,什麽貴不可言,簡直是禍水,你們別瞞著,要不是這個慕小夏,北城會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不是,姑姑,你搞錯了,我哥他很喜歡慕小夏,不,不是喜歡,我哥已經愛上慕小夏,你不能讓他們離婚,我哥不會同意的,爺爺也不會同意的。姑姑……”
------題外話------
ps:
推文《重生之軍少梟寵狂妻》西梧
前世是組織頂級的殺手,卻難逃雙殺的命運,再活一世重生在一個被拐賣的女孩兒身上,既然如此,前世今生仇她一起報。
本以為能自由自在過閑雲野鶴的生活,誰知在人販子窩也能遇到一個兵哥哥,還是個熟人。
被拐到軍營不說,
要她服從命令?不可能。
要她團結協作?做夢吧。
她說:“隻有從地獄走出來的人才能不被黑暗吞噬,唯有黎明的曙光可以拯救她死去的靈魂。”
神秘特種部隊的隊長,完成無數次出生入死的任務,卻是個方圓五十裏的內容不下異性的怪物。當個臥底居然能拐到一個媳婦,他一步步打開她塵封心,用他炙熱的溫柔打開她堅固的外殼,尋找時機,將她拆入腹中。
他說:“我是你的曙光,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