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夏隨蘇北城地下室走了一遍，雖然這地下室不像電視劇中那樣昏暗烏黑、陰深恐怖，但條件，並非是上等的。

    大概是因為人多，房間的床鋪都一排一排的，衣櫃是在床頭，鞋架放下床底下，一洗涑用的桶盆之類的，也是放下床底下，被子，疊成豆腐塊，有點像軍、事化的管理。

    聽虎頭說，這管理，是外麵學來的，參加一些軍、隊的管理模式，對孩子的要求，會略微的嚴格一些。

    “孩子們都能受得住麽？”

    燕夏問虎頭，這些孩子，年齡都不大。

    虎頭看了眼正在親身教孩子們跆拳帶的蘇北城，道，“少夫人你知道這些孩子是怎麽來的麽？”

    “怎麽來的？”

    摸不是撿來的？

    “是各國來的，精衛士解救出來的，從各地拐賣兒童的販子手中救出來的、在偏僻無人理會的孤兒院撿回來的……留下來的，就是自願的，自願服從這裏的一切。他們是有選擇權利的，沒人逼迫他們留下來，把那些人救出來後，都是會給理會讓他們自己選擇的，選擇離開的人，大少會給他們一筆錢，留下來的，會培養成為精衛士！”

    原來如此！

    燕夏因緊張而握緊的拳頭鬆了下來，望向蘇北城的眼裏，多了幾分崇拜。

    心裏，又有些氣他，他怎麽不解釋清楚呢，寧願是讓自己誤會，也不開口解釋清楚，這悶聲的性子，從哪裏學來的。

    一群孩子排隊很整齊在訓練，有蘇北城給他們指導，他們都很開心，恨不得是把最好的一麵全部的展示出來。

    燕夏過去另一側，幾個女娃子正在摘菜，是在準備晚飯了。

    燕夏坐在她們身邊，溫柔問道，“你們平常都是誰做菜？”

    女孩子挺直腰杆子，一點兒也不怕生，答到是阿姨，不過老阿姨去世了，這幾天，便是自己在做菜。

    “你們會做菜麽？學了嗎？”

    穿黑色衣服的女孩點點頭，“我們幾個以前就常在廚房幫忙，幾年了，會自己做菜了。”

    “你是……新來的小妹妹麽？”

    先回答的那個女孩子遲疑的問道，這是是沒有外人進來的，若有，就是白天、青石、大少而已，其餘的人，不會進來的。

    這突然的出現的一個女孩，想來是新來的。

    “這是少夫人，大少的妻子！你們別亂說話。”

    虎頭解釋著，其實，虎頭覺得挺無奈的，要是少夫人長得高挑些還好，哪怕是打扮得成熟些也好，這樣在外麵的話都不用人解釋，一見她站在大少旁邊，就能明白她的身份。

    可事實，這個少夫人，不高，身材又小，打扮呢，一點兒不像是夫人，而像個學生，大學生，如此的這樣，站在大少旁邊，人家都以為是助理……

    “虎頭，去出去外麵陪著他們練習吧，我和她們一起做飯菜！”

    “少夫人會做飯菜？”

    虎頭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女人，除了嬌小和有一張長得確實不錯的臉蛋外，get不到任何的優點。

    “你不要小瞧我了，我當然會做飯菜。”

    撩起袖子，燕夏就開始動手摘了，剝豌豆嘛，這個簡單，做菜，也不難。

    這樣子，好像不是生手，虎頭就沒再多說什麽了，還有些事情要和大少匯報，就不在這裏耽擱了。

    囑了句照顧好少夫人，虎頭便出去了。

    廚房裏，就剩下一堆女孩兒。

    屋裏原來的女孩子，摘菜都是很迅速的，這都是有時間規定的，她們平常的做完飯菜要出去和他們一起讀書認字、學功夫的，故而摘菜的速度，都訓練出來了。

    燕夏覺得自己的速度不慢，但和她們一比，自己就成烏龜了，他們，是真的快，像是搶紅包練出來的速度。

    削土豆皮的時候，燕夏先刮開了一個口子，然後順著口子往下刮，這樣不會打滑，也刮得更幹淨。

    另兩個和她一起刮土豆的就不一樣了，那是老師傅一樣，非常的迅速，幹淨利落。

    等她們刮完了兩個，看到燕夏還在刮第一個的時候，很是好奇，她怎麽這麽慢呢，第一個還才刮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盯著燕夏的動作，想她這樣的刮，慢悠悠的，好像更好看。

    她們便學燕夏的樣子，把土豆刮開一個口子，然後刮著口子，一刨子的滑下，一次一次的，土豆刮幹淨了，整個土豆，是疊上了一條一條的紋，這樣刮出來的土豆，還真是漂亮。

    “少夫人，你們刮土豆，是這樣講究的麽？刮出整齊的條紋來？”

    女孩把土豆舉到燕夏麵前，耀寶一樣的，第一次把土豆刮成這樣，有些激動，小激動，小心欣喜。

    燕夏把土豆放進盆裏，“也不是講究，這年，我很少下廚房，生疏了，因而刮得慢，我很佩服你們呢，刮得這麽快。”

    “佩服？我們身上有少夫人佩服的東西？”

    兩個女孩子顯然不相信，自己有另少夫人佩服的東西。

    “你們都很優秀，當然讓人佩服了。”

    燕夏洗了兩個小番茄，遞給她們，“吃吧，這看起來很甜。”

    “我們不吃！”

    一個孩子拒絕道。

    “為什麽？”

    “小番茄是用來泡湯的，虎頭大哥說了，不能隨便拿廚房的東西。”

    這孩子，說話的時候是很認真誠懇的。

    “這麽嚴格？”

    燕夏沒忍住的吃了個，“挺好吃的。”

    “孔子曰：……”

    一句孔子曰，燕夏差點把小番茄給噴出來了，這幾個女孩子，很厲害啊，都明白孔子大人說了那些話，還學以致用了！

    自己當麵吃，她們一點兒的不被誘惑，低頭的剝開金針菇，那是自律性6到飛起呐！

    燕夏把小番茄全洗了，端到她們麵前，溫柔的語氣，“吃吧，生吃一些水果，補充維生素C，促進身體健康，這樣，你們才能做出更大的成績來是不是？”

    “吃吧，你們吃一些，我再端出去給他們，虎頭不會說什麽的，現在年末了，放假了，你們也別太拘謹了。”

    幾個女孩子還是有些猶豫，到底吃不吃呢？

    她們有認真的思考的模樣，驚訝到了燕夏，原來，真的有這樣一種忠誠。

    放在古代，這些人，是誓死護住主人的烈士吧。虎頭很厲害，蘇北城很厲害，她們很厲害。

    燕夏抓了把小番茄放在她們手心，寬慰了她們幾句再把盆端到外麵去。

    外麵的孩子，和廚房的幾個同出一轍，燕夏請他們吃小番茄的時候，他們都是拒絕的，不為所動，無一個人伸出手來接小番茄。

    這種自律，不是被強迫的，而是養出來，培養出來的。燕夏隻得把盆給蘇北城，這些人，隻聽他的話，他一點頭，都聽從。

    他沒點頭，自己說破嘴皮子，他們也無動於衷，這種絕對的臣服，真是震撼人的心裏。

    閑聊的時候，燕夏問虎頭為何不成家過安穩的日子而留在這裏當精衛士的頭頭，培養一批又一批的精衛士呢。

    虎頭說，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做，他感恩於十年前蘇北城的知遇之恩，願意花一輩子的時間替他做事情。

    若不是看到他眼神裏堅毅與肯定，燕夏要覺得他矯情了。

    沒有再問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事情，應該不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但足以激活一個人的存念。

    虎頭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這個世界，總是有一些這樣真誠的人。

    離開之前，燕夏把手套送給廚房裏的一個小姑娘，那姑娘是棕色的頭發，一雙藍曈很漂亮，她的兩隻手都隻有四個手指，但做起事情來，一點兒不落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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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腦子有些亂，狀態不佳，今天試著寫了一章，不盡人意，水文沒什麽意思，等調整好狀態再更吧。

    周末又要參加體育測試，事情多得人心煩。

    二骨休息下，下次更新在4月16號，隔壁新文《隱婚99分：一品傲妻》是原來就存了一周左右的稿子，傳在了後台上，已經定時了，每天有更新，有興趣的可以去瞅一瞅。

    實在是沒有狀態，請假幾天，抱歉抱歉，4月16號早上6點更新，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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