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說吧。”楚南曦從他懷抱裏抽出身來，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包薯片，哢嚓哢嚓地咬起來，一幅聽戲的樣子。

    君熠寒無奈，她還真是他祖宗。

    “雨晨，你認為，異能者修煉到極致，會是什麽等級？”

    楚南曦咀嚼的動作停了一秒，咽下：“九靈士？”

    “遠遠不夠。九靈士，隻是現在五派六門能夠知曉的最高水平，便自作聰明將九靈士奉為最強者。”

    楚南曦被驚到了，據湯圓說，現在七靈士八靈士都屈指可數，九靈士以上，竟還有人。

    “雨晨，為什麽這世上會有五派六門？”楚南曦還沒消化完，君熠寒又拋過來一個問題。

    楚南曦不停地思索，五派六門將九靈士奉為最高人，而九靈士以上還有更強的人，不是五派六門能夠對付的。

    但這麽多年來，不，已經不能用多來形容，從上古時期到現在，一直任由五派六門稱王。極有可能的是，九靈士以上的高人，已經隕落。

    那，究竟為什麽有五派六門？

    楚南曦始終想不出來，一張臉皺成包子。

    君熠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雨晨，這世上，有神。”

    “有，神？”

    “對，隨著天地孕育而生，主宰天地，卻又受製於天地的，神。這世上高人很多，能被稱為神的，隻有那一位。隻是上古時期，隨著一場驚天動地的惡戰，一場毀天動地的雷劫，已經消散於世界。”

    楚南曦此刻關心的不是什麽惡戰或者雷劫：“熠，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君熠寒苦笑一聲，他能說從他出生那一刻起，這些東西就一直在他腦海裏播放，他也不知道原由嗎。

    “這些事情，怕是如今確實隻有你我知道，除非這世上有從上古時期一直活到現在的老怪物。”

    楚南曦脖子縮了縮，確實有這樣的老怪物，她還一直都在找他們呢，現在她都有了強迫症，見一個人，先看他的眼睛是不是紅的。

    “那什麽神，跟五派六門有什麽關係？”

    君熠寒忍不住一笑，把神稱作“那什麽神”，怕是也隻有她能做出來了。

    “那位神收過五位弟子，得到神的親自傳授，那五位弟子就是現在五派的開山鼻祖。至於六門，世上不可能隻有一股勢力，六門的老祖，就是上古時期六大聖者，被神邀請作為客卿，成為神手下的一股勢力。

    六大聖者中，有一人還是神叛逆出去自立門戶的小兒子，也就是如今的單門。”

    楚南曦神情有些古怪：“單門是神的後裔？”

    “六門中，雖君門為主，但最神秘的，卻是單門。”

    這麽一說楚南曦明白了，都上古時期的事，誰能追究的那麽清楚，單門，估計也隻是猜測而已。

    “那。”楚南曦眼珠子轉了轉，“熠你在君門是什麽身份？”

    君熠寒毫無保留：“少主。”

    雖然意料之中，楚南曦還是被小小地驚到了一下，露出討好的笑容：“那我算不算抱到了一根很粗的大腿。”

    君熠寒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眼裏流露出笑意，這小丫頭可是梧桐令主，身份一亮出來，可少不了人巴結。做出這副樣子，是故意逗他開心呢。

    “自從神隕落後，五大弟子和六大聖者逐漸形成了自己的勢力，也就是如今的五派六門，隻是有一點是無法避免的。

    神的隕落是意外的，傳授給五派六門的功法都不完全，導致五派六門各自的功法太過於霸道，後人隻能修習自家的功法，一旦修習了別派的功法，哪怕隻是一點點，便會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如今的世界，靈氣太過稀少，五派六門的功法越來越難以修習。有些想要變強而有無能為力的人，便會去修習鬼族的功法，那也是唯一能夠修習的外族功法，通過吞噬別人的生命來變強，這也是那麽多人選擇墮落的原因。”

    楚南曦被這番話雷得外焦裏嫩，倒不是因為鬼族，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幹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隻能修習自派功法，不能修習別派，那她讓沐幽姐和語寧練的是什麽？切豬肉的功夫嗎？

    湯圓好像跟她提過，沒想到後果這麽嚴重啊！

    “叮鈴鈴……”一陣鈴聲響起，石沐幽接起電話。

    “小曦，怎麽了？”

    對麵的人似乎鬆了一口氣：“沐幽姐，你什麽時候來京城？”

    石沐幽順口答道：“工作我已經辭掉了，不出三天吧。”

    “哦，那沐幽姐再見。”石沐幽還沒有反應，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石沐幽盯著手機看了三秒，誰能告訴她什麽情況？

    楚南曦掐斷電話，舒了一口氣：“還活著。”

    雖然這麽說很對不起沐幽姐，但她能活著真的是個萬幸。

    君熠寒眉頭緊鎖，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可偏偏就發生了，一個修習了兩派功法還活著的人。

    楚南曦輕敲著椅麵，這事還真有些不好辦，要說沐幽姐是特例的話，語寧也安然無事，總不可能她遇到兩個人都是特例吧。

    兩人在這絞盡腦汁，卻沒有想到，發生如此的事情，原因不是出在人身上，而是……

    “熠。”楚南曦緩緩開口，“我們的敵人，不是鬼族吧。”

    湯圓將鬼族形容為叛徒，即是叛徒，就得有個叛變的對象。

    君熠寒輕點頭：“鬼族之後，有一股勢力，我一直為追查這股勢力而奔波。”

    楚南曦有些無力地靠在君熠寒身上，這短短的幾小時，他們兩個人都受到了突破他們認知的打擊。

    “沒事的。”君熠寒握住她的手，“我們一起。”

    “嗯，我們一起。”

    沉重的氣氛漸漸被驅散，被溫馨的氛圍給取代。

    楚南曦回到學校，已經是在用過晚餐之後。

    學校大門緊鎖，她也不在意，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手在牆壁上一撐，就翻了過去。

    嗯，聽說晚上有一堂小課，就是為了讓大家認識一下，再講一下上學和軍訓的事宜之類的。

    貌似距開始隻剩下二十分鍾，楚南曦直接朝醫學係的大樓走去，好在下午認了一下路，不然還有的忙。

    還剩幾分鍾的時候，楚南曦悠悠然走進教室，等了她好久都快急瘋了的的江語寧連忙朝她揮手：“小曦，這邊這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題外話－－－－－－

    好困，現在別說給我個枕頭，給我條枕巾都能睡過去……

    but看到收藏1，困意神馬的都沒有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