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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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其實可以明日再送來的,畢竟也不差這一日,而且今日這天氣怕是就要下大雨了,萬一路上淋著了可不好。”
公孫豔將圖紙遞到錢媽媽的手上,說道:“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不守時的人,既然答應了的事情,便是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也必須做到。”
是…是…是。”錢媽媽接過圖紙,慌忙的應道。
錢媽媽,你上去將這的姑娘全都叫出來,我有事情要交代。”
掌櫃的稍等,奴家馬上去將她們叫下來。”
錢媽媽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樓上,挨個的將她們叫了下來,白日裏青樓裏的姑娘一般都是在睡覺,有些還未睡醒的便有些不滿的抱怨了起來。
媽媽,現在又沒有客人,喚我們下來作甚啊。”
是啊,本來我們就睡得晚,這個時候又喚我們下來。”
就算現如今生意再不好,也不能叫我們這些姐妹們,白日裏也接客吧!”
好了大家安靜會,先聽我說。”錢媽媽站在樓梯口喊道。
今日喚你們下來,是有事要宣布的,首先我要說的是,從今日起我不在是這裏的掌櫃了。”錢媽媽繼續說道。
什麽這裏要換掌櫃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
底下瞬間炸開了鍋,嘰嘰喳喳的叫喚聲,公孫豔聽了揉了揉有些暈眩的。
都給我閉嘴,有什麽問題一會再說。”公孫豔大吼一聲。
底下的眾人都被公孫豔的吼聲嚇住了,立馬閉嘴不語,滿是疑惑的看著公孫豔。
我已將這間青樓盤給這位公子了,從此以後她便是這裏的掌櫃,不過大家也放心,我還是會繼續留在這裏的。”
還有這裏從今日開始停業整頓,今晚你們也不用接客了,待到重新裝修好了以後再開業。”
在裝修期間,掌櫃的決定要將你們,好好的包裝一下,還有就是你們當中若是誰不想留下,可以跟掌櫃的說聲,掌櫃的自會將你們的賣身契還給你們。”
錢媽媽雖然不明白,公孫豔為什麽要這麽做,可還是按照她方才吩咐的那樣說。
錢媽媽的話音剛落,底下的眾人神色各異,不過最後也隻有幾個人站出來說要離開的。
公孫豔對於提出要離開的那幾人,也並未挽留,畢竟她不喜歡強迫別人。
眾人見公孫豔如此信守承諾,原本不安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既然你們都是自願留下來的,那以後隻要你們能聽從我的安排,好處自然不會少你們的。”公孫豔對著留下的那些人說道。
天空的烏雲翻滾的厲害,狂風作亂,街上的行人早已不見了,掛在店鋪前的旗幡在空中飛舞著。
馬車急匆匆的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天空也越發得陰沉了,車簾時不時的被大風刮起。
籲”馬車猛然間停了下來,車夫看著眼前的情景,驚恐不已。
怎麽了,出了何事?”馬車內的人等了半晌,不見外頭有何異動,便開口詢問。
主…主子,前麵的路被人擋住了。”車夫怯怯的說道。
公孫豔素手一伸將車簾輕輕的掀開,瞧見七八個黑衣人擋在了馬車前。
不知諸位攔下我的馬車,意欲何為?”公孫豔麵色淡然的說道。
不過是想請姑娘到府上一敘,冒犯之處還望見諒。”領頭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即是有意相邀,又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呢?”
還望姑娘莫要抵抗,我們無意傷害姑娘性命。”黑衣人上前一步,站在離馬車一丈的距離之中。
公孫豔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黑衣人,“一個連真麵目的不敢露出的人,又憑什麽讓我相信你呢?”
既然姑娘不配合,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語氣冷冽的說道。
公孫豔麵色一變,神情稟然,自鼻中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怎麽個不客氣。”
領頭的黑衣人見此,一聲令下,其餘的人立馬圍了上來,就在他們要靠近馬車時,紛紛倒地不起。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領頭的黑衣男子驚駭的問道。
公孫豔麵帶嗜血的笑容,猶如暗夜的修羅,語氣冰冷,好似那千年寒冰般瘮人。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公孫豔看著一旁,嚇得不知所措的車夫,“還不走,莫不是你要在此等著淋雨。”
是,是,這就走。”驚醒過來的車夫,慌忙的答道。
馬車繼續前行,公孫豔靠在馬車內閉目養神,絲毫沒有因為黑衣人的攔路而受到影響。
回到別院後,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敲打著屋簷上瓦片。
傍晚時分大雨終於停了下來,下過雨後天氣也沒那麽悶熱了,公孫豔站在房間外,呼吸著被雨水衝刷過的空氣。
姑娘該用晚膳了。”福伯過來喚公孫豔過去吃晚膳。
嗯,知道。”公孫豔回頭看向福伯,想了想,問道:“太子還未回來嗎?”
回姑娘的話,殿下還未回來。”
公孫豔蹙了蹙眉,這蕭煜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天了都未回來,去哪了也不說聲。
姑娘放心吧,殿下或許過幾日便回來了。”福伯以為公孫豔在擔憂蕭煜的安危。
我知道了,走吧,用膳去。”公孫豔壓下內心的不滿,淡淡的說道。
福伯自車夫口中得知,公孫豔路上的遭遇,見了公孫豔幾次欲言又止。
公孫豔瞧見福伯這般模樣,說道:“福伯,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姑娘,老奴聽車夫說,您在路上遇刺了,可是真的。”福伯怯怯的問道。
放心吧,就憑那些人還不足以傷到我。”公孫豔麵色從容的說道。
福伯瞧著公孫豔麵色淡然,心裏還是不免擔憂,可是殿下現如今又不在,他一個下人又怎麽能勸得了。
雨後帶來的涼爽,很快便被炙熱的陽光所代替。
公孫豔這幾日,一直忙於青樓裝修的事,每日辰時出去,申時回來。
每次公孫豔出去之後,福伯便擔憂不已,生怕會再次遇到上次那樣的事,直到公孫豔安然無恙的回來,才長長的籲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