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南宮沐瑤強忍下欲吐血的衝動，硬生生將即將脫口的血咽了回去。

    現在將這口血吐出去，估計慕容毀看見了，眼底的殺意會更濃鬱吧？

    前世的記憶已歸回，她自是知道，慕容毀的嗜好。

    若是和他對戰，被他打到吐血，他看到血色，便是心智都被殺戮替代，不死不休！

    現在的她，並沒有與他對戰的實力。

    南宮沐瑤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她，還是太弱！

    弱到，熙為了她而死，她卻無法手刃敵人！

    慕容毀……南宮沐瑤抬起頭，看見他血色的眸子裏映出她的倒影，一襲白衣早被血侵染，她的發絲淩亂不堪，眸子通紅，帶著恨意，她才意識到，現在的她，在他眼裏，不過是螻蟻一般罷了。

    慕容毀……慕容毀！

    南宮沐瑤的指甲深深嵌肉裏，鮮血淋漓，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比起這些，誰又知曉她內心的痛楚？

    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為自己而死，自己卻要苟且偷生，為了複仇，博取仇人的歡心！

    她深吸一口氣，來日方長，慕容毀，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沐然。”慕容毀開口道，語氣是那麽淡然，卻帶著一絲柔情。

    “就這麽急著想要為他複仇麽？”慕容毀盯著她銀色的眸子，不帶一點情感，“跟我回去吧，你會有機會的。”

    “……”南宮沐瑤不語，“為什麽？”

    “因為，你是她。”

    “我不是她！”她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把我當成她！我不是她！早就不是了！”

    慕容毀淡淡看著她，血紅色的眸子，映在她的眼底，那麽詭異陰寒，卻深藏著不為人知的沉痛。

    沐然……為什麽……為什麽你前世為了和夜連熙在一起不惜拋下整個帝凰族，拋下你的族人，你的父母，你的榮耀……背棄了我們的婚約，隻為和他浪跡天涯？

    他是天帝，他什麽都可以給她，愛情，光輝，榮華……他甚至卑微的求她嫁給他，哪怕她心裏隻有那個人，隻要陪伴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為什麽……她還是要離他遠去？

    “南宮沐瑤……你是她，又不是她，她雖然倔強，和現在的你一樣，為了夜連熙不顧一切，但是……現在的你，弱點更多了。”慕容毀斂去沉痛，一字一頓的說道，“她為了和夜連熙在一起，可以背叛天下，背叛生她養她的父母，而你……不行……你的情感太多，所以，這足以約束你了。”

    “你……你又想幹什麽？！”南宮沐瑤掙紮著坐起來，銀色的眸子裏溢滿仇恨，“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頭發，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果然……”他微微苦笑，“你還是你，還是我深愛的那個靈魂，你可以為了一隻不小心踩死的螞蟻傷心，可以為了朋友掏心掏肺，可以為了夜連熙放棄一切，可是，不管是沐然，還是沐瑤，她的眼裏都沒有我……我……對於她，不過是滄海一粟中的過客而已……”

    “……”南宮沐瑤垂著頭，這樣的慕容毀，她從未見過。

    她見過前世高貴的天帝陛下，前世跟她說“你不過是個很好的聯姻對象”的冷漠男子，前世對著她深情款款的毀哥哥，前世追殺她的殺神……現世為了得到她的瘋狂，卻從未見過這樣失落可憐的慕容毀……

    想到這裏，她又嘲諷的一笑。

    她真是瘋了！居然覺得慕容毀可憐？他翻手為雲，一手遮天，還需要她可憐？

    壓下心頭的內疚，她抬起頭，冷冷說著；“慕容毀，這不是我的錯，因為，你從未給我過喜歡你的機會。而後，你又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正常人……都會討厭你的吧？”

    她不是聖母，不會因為他的愛，就原諒他對她和熙做出的那些事。她知道他為了她而魔，昔日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如今這般卑微，她，也脫不開責任……

    但是……

    “嗬……也是……”慕容毀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卻有些癲狂，“沐然，不管如何，夜連熙死了，你的家人又在我手裏，你，是我的了。”

    “從此……不管是誰，都無法分開我們……”他詭異的笑了，“今晚，你是我的。”

    “你……”南宮沐瑤心裏一驚，突然升起一抹恐懼，“慕容毀，你不要亂來！”

    “亂來？我要了我自己的女人，算亂來嗎？”他不顧她的反抗，強行將她帶入懷中，看到她嘴角的一抹血跡，眼底浮現出一種名為心疼的情愫。

    因為他怪異的嗜好，她在和他過招的時候都要硬生生將血咽回去，估計憋出了很嚴重的內傷。

    “對不起……”他歎，總是說愛她，但是，傷害她的總是他自己。

    －－－－－－題外話－－－－－－

    這個實質一樣，暫時不會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