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之不得。你的身體能行麽？”解放淡雅一笑，目光掃視溫暖的身體。

    “你要是找不到人再找我，我可能剛剛凍著了，沒有大礙。”溫暖把衣服遞回到解放手上。

    她有意無意的向上扯了扯衣領，宴會……莫朗也應該去吧？

    解放會放棄這個讓莫朗難堪的機會？她不信。

    溫暖這樣一說，解放有一種想逼著她去的衝動。

    “好，你先休息，需要什麽告訴我。”解放笑著出去了。

    他關上門後，站在門口側著耳朵聽裏麵的動靜，聽見裏麵流水的聲音，應該是溫暖在洗澡吧，他眼眸中塗上一層厲色，走到公寓外的車庫，打開暗格，進入小隧道……

    “解總，你怎麽才來？我正要跟你說那批貨的事，為保今晚萬無一失，現在必須把該說的都說好。錢呢，四六分。我們借用你的渠道，你四我們六，宴會到一半的時候，就發貨，你那塊地盤你把關。”一位銀色頭發，戴著眼鏡，長相清秀的男人遞給解放一根煙，溫和地說。

    解放點燃香煙，抽了一口，看看那幾個人手：“今晚會不會太冒險了？怎麽也得選一個不好的天吧？”

    他不能做沒把握的事，更何況溫暖要跟他一起去，萬一溫暖手上，或者她……

    “剛下完雪，路還滑，那幫警察把關不能嚴，都忙著除雪呢，誰還會管咱們？”

    銀色頭發的男人皮膚比女人還好，眯著桃花眼，悠閑自得的看著燃著的紅色煙頭。

    解放看著地麵深思，這批貨不是小數目，今晚出錯的話，損失很大。

    “程先生，換個天兒，啊。”解放抬眼笑笑，拍了下銀色頭發男人的肩膀。

    他更多顧慮的是溫暖，畢竟溫暖的事太突然。

    “怎麽的，還怕我錢給不夠你？我決定今晚了，把你的人安排好了，時間地點不變！”

    這位程先生篤定的說完話之後，根本不給解放拒絕的機會，一揮手，帶著他那幫兄弟走了。

    解放把煙扔到地上，皮鞋碾碎，伸出了一口氣，無奈的從地下室上來。

    溫暖這個時候穿著浴袍在解放房間裏想要找些線索……

    她耳朵裏的竊聽器傳來聲音：“在幹嘛！”

    溫暖正彎腰敲著牆壁，看看有沒有隔層之類的，被耳朵裏莫朗低沉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吼什麽啊？我耳膜要被你震破了！”

    “我問你話呢！”

    竊聽器裏莫朗態度強勢，他坐在樓車裏，車磊跟北默控製竊聽機器轉換的畫麵，溫暖剛進解放公寓畫麵就沒了，而且信號越來越差，莫朗得不到溫暖的情況自然炸了。

    “我在解放房間……”

    “在他房間做什麽！”

    溫暖不理解，無奈的說：“我當然是找線索啊，你不是監控我呢麽。”

    莫朗語氣平緩了一點：“嗯，找到沒有？”

    “沒有，他房間裏什麽都沒有……”

    “攝像頭在你耳釘裏，注意點，不要碰水，注意安全，有危險敲敲兩下攝像頭，知道麽。”莫朗看不見人，神情緊張。

    “哎呀，我剛剛洗澡碰上水了，隨意你可能看不見我了吧。”

    “笨蛋！就你這麽粗心，什麽都發現不了就被他們殺了！”

    溫暖本來是想活躍活躍氣氛，逗逗他，誰想莫朗這麽認真。

    “不會的，有解放在，沒人敢傷害我的。”

    “我也在！”

    “你在不在有什麽用，又不能在我出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飛過來，解放的功夫還是不錯的！”溫暖邊打開解放的書櫃觀察，邊漫不經心的說。

    “什麽功夫！”莫朗陰沉著臉，解開皮衣衣領。

    “比如遊泳啊，擊劍啊，還有床上啊……”

    “找死！溫暖你一天沒離婚你就是我的女人！敢亂來你死定了！”

    莫朗暴跳如雷，對電話裏大吼，北默跟車磊發呆的看著他，一句話不敢說，特嚇人。

    溫暖哈哈大笑，他怎麽這麽容易就惹怒？挺好玩的。

    “耳釘沒碰到水啊，放心吧，可能是解放的公寓屏蔽信號吧，我會注意的，別囉嗦了。”

    他們像心頭靈犀一樣，知道雙方子子啊想什麽，在擔心什麽，這一刻，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近……

    溫暖不耐煩的結束了跟莫朗的通話，莫朗心情不爽，小東西，竟然敢調侃去他來了！

    他看了眼北默：“人，別給我弄丟了！”

    “大哥，她沒了，我腦袋給你！說來挺奇怪的，解放的公寓信號忽強忽弱的，有的地方信號強，他住的地方反而信號差了……”

    “把信號強的地方查清楚，然後發給博涵。”莫朗蹙眉，這關係著溫暖的安全。

    溫暖發現解放書櫃頂上擺放著十二個陶瓷生肖，很小，大約手掌那麽大，單獨看起來很好看，但卻跟歐式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看起來太突兀了。

    她小聲對竊聽器說：“我看見十二生肖的陶瓷……”她定眼一看，又說，“不對，是十一個，少了蛇的生肖。”

    “嗯，戴手套拿起來看看。”莫朗說。

    溫暖吐槽，戴手套？哪來的手套？

    她用浴巾墊在手掌上，踮起腳，伸手去夠那些陶瓷。

    “太高了……”

    “小心點，別摔著。”

    溫暖笑著：“不會讓瓷器摔壞的，我沒那麽笨！”

    “蠢貨，我說的是你！”莫朗哭笑不得，又氣又惱。

    溫暖咯咯笑起來，她搬來一個凳子，看看門口，確定將誒方這個時間段不會回來，穿著睡袍蹬上凳子伸手去拿書櫃頂上的瓷器。

    “咯吱——”門開了。

    溫暖剛拿起來一個老虎形狀的陶瓷，回頭看見解放站在門口，手一抖，“嘩啦”瓷器掉在地上摔成幾瓣。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看挺可愛的，就拿起來看看。”溫暖緊忙道歉。

    解放過來扶溫暖下來：“沒事，是我嚇到你了。”

    溫暖拍拍胸口，看著那隻黃花紋的老虎瓷器被摔得麵目全非，裏麵的白色陶瓷碎的模樣根本拚湊不起來。

    “我幫你收拾吧……”溫暖說著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碎片。

    解放快速的踢開溫暖要拿起的碎片：“小心割手，我來！”

    溫暖站在一邊，解放蹲下有點亂的撿起地上的碎片……

    等等……溫暖的眼睛不經意地在碎片之間瞥見一個東西，她瞪大了雙眼，敢確定那不是碎片！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