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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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付曉晴一大早到幼兒園上班了,一個個小朋友乖巧地喊著“老師好”,而付曉晴卻打著哈欠迎接著小朋友,旁邊付曉晴死黨、同事兼高中同學汪雪一邊迎接小朋友一邊對付曉晴擺手。

    “曉晴,你昨天又出去玩很晚吧。”

    “你怎麽知道?”

    “你黑眼圈很重啊。”付曉晴揉了揉自己的眼袋。

    “誒——,上次那個追你的鑽石王老五還有沒有纏著你啊。”

    “有啊。”

    “我說你都2八了,是不是也給人家一次機會啊。”

    “我說你一大早就給我灌迷湯,你是不是受別人好處了?”

    “胡說什麽呢!我是看人家那麽有誠意你都無動於衷,我說你是不是鐵石心腸啊。要是我,早就答應了。”

    “不然你跟你老公離婚,我成全你啊,絕對不跟你爭。”付曉晴又打了個哈欠。

    “去去去,淨會胡扯,我說真的,你看。”汪雪笑嘻嘻地看著大門外的張絡。付曉晴順著汪雪的眼光看去,那高高大大、相貌帥氣,穿著得體的人,她幾乎每天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張絡拿著事先買好的早餐走向付曉晴。

    “嗨,來啦,張總,來,我來拿,每天勞您買早飯,真是不好意思。”汪雪笑嘻嘻地接過早飯。

    “你不好意思還每天給人接著。”付曉晴盯著汪雪說。

    “這是張總的一片心意,怎麽能不要。”汪雪白了付曉晴一眼。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買這些買了,最後都進了別人的肚子裏。”付曉晴特地看著汪雪把“肚子裏”這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沒事兒,要不然我每天想見你一麵都不知道找什麽理由。”這句話雖然對付曉晴說過不止一遍,可每次聽到這句話付曉晴都會覺得很內疚,仿佛她做錯了什麽一樣,但什麽也說不上來。

    “我要去上班了,這幾天可能會比較忙,忙完這一陣,我再來找你。”

    “要走啦?”汪雪笑嘻嘻地問。

    “恩,我走了。”張絡說完看了付曉晴一眼轉身離去,而付曉晴什麽也沒說。

    “慢走啊。”就這樣兩人看著張絡開車離開了。

    “嘖嘖嘖……多完美的男人,付曉晴,你上輩子幹過什麽好事兒。”

    “吃你的東西吧,汪大媽。”付曉晴說完向辦公室走去,汪雪在後麵跟著又開始囉嗦,付曉晴捂上自己的耳朵打攪了一聲。

    “啊——”

    “你聽我說……”

    ……。

    這時付家琪跟自己的同學打完招呼往回家的路上走去,走到半路,突然看到一個男子在一條巷子裏拉著一個婦女的手提包,隻聽見那婦女喊著。

    “救命啊,搶劫啊……”付家琪見狀不對,大喊了一聲。

    “抓流氓,抓流氓。”然後二話不說朝歹徒衝過去,一腳踹過去,歹徒踉蹌了一下差點倒地,見付家琪是個小女孩,仍然壯著膽子抓著婦女的手提包不放。

    “放手,放手。”然後付家琪又狠狠地踹了歹徒一腳,歹徒這才鬆了手。這時巷子口跑來一個巡警,歹徒見狀不對往另一邊跑去,而警察停在付家琪身邊。

    “你們沒事兒吧。”

    “警察叔叔,快抓住那個人。”然後警察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阿姨,您沒事兒吧?”付家琪拉著氣喘籲籲的婦女說。

    “沒事兒,謝謝你啊小姑娘。”那婦女轉過頭看了家琪的那瞬間,眼神突然凝住了,不覺呆呆地望著她。

    “阿姨?阿姨?”家琪叫了兩聲那婦女才反應過來。

    “阿姨,您真沒事兒?”

    “沒事兒。”婦女微笑著回答。

    “沒事兒就好,那我走了。”說完家琪要走,卻被婦女叫住,

    “姑娘。”婦女卻因為剛才跟歹徒拉扯時不小心扭了腳踉蹌了一下,家琪又轉身扶著她。

    “還說您沒事兒,我扶您吧。”而婦女卻一句話也不說仔細地打量著家琪。

    “姑娘你多大了。”

    “我1八了。”

    “1八?這麽巧。”婦女小聲地自言自語。

    “什麽這麽巧?”

    “哦,我女兒今年也1八歲。”

    “是嗎?阿姨您這麽漂亮,您女兒也一定很漂亮吧。”家琪扶著婦女往巷子外麵走。

    “小姑娘真會說話。”可是婦女臉上卻流露出些許哀傷。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到大街上,在街邊的長凳上坐下休息。

    “阿姨,我叫車送您去醫院吧。”

    “不用了,我打電話叫人來接我就行了。”說完婦女從提包裏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馬上派人到xxx路來接我。”然後利索地掛掉電話。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說完家琪給了婦女一個美麗的笑容轉身走去,剛走不遠,又被婦女叫住。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付家琪。”

    “我要怎麽去找你?”

    “找我?找我做什麽?”

    “當然是感謝你,看看誰家父母這麽有福氣,能有你這個女兒。”付家琪笑了笑說,

    “不用了,我走了。”說完付家琪轉身離去,婦女還想要叫住她,卻找不出什麽理由便看著家琪離去在心裏默念。

    “她要是我女兒該有多好!”不一會兒一輛高級轎車停在路邊車,車上下來一男一女走到婦女麵前。

    “餘總。”

    “我腳扭傷了帶我去醫院。”

    “快把餘總扶起來,我去開車。”男子對女子說,然後退後去開車門,女子扶起餘敏進車裏關上門,開車離開了。

    匆匆的高中生活為每一個人的生命中留下一個個難忘的回憶,而對付家俊來說與黃子麟共度過的青蔥歲月才是他最珍惜的時光。城市裏的夜晚總是讓人忍不住想去觸碰那些燈紅酒綠下醉生夢死的刺激,1八歲的他們尤為如此。某ktv裏付家俊帶著黃子麟跟他的同學們在一起唱歌,氣氛好的不得了,性格內向的黃子麟卻隻會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付家俊瘋狂地喝酒、抽煙、劃拳、唱歌、跳舞,眼神裏全是幸福,他的同班同學張璐拿著酒杯坐到黃子麟旁邊,大聲地說。

    “子麟,你怎麽不跟他們一起玩啊?”黃子麟擺擺手表示算了。張璐卻白了他一眼,站起來尖叫一聲,關掉音響,似乎是有些醉意了,拿起話筒走到唱台上。

    “今天,是我們結束三年監禁的日子。”

    “哦——”所有人都尖叫起來。

    “今天,是我張璐高中最開心的一天。”

    “為什麽呀?”一個男生滿臉醉意地問道。

    “因為今天我要向我喜歡很久的人表白。”隨即她將眼光投向付家俊。其實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張璐這三年為了付家俊做過不少傻事,付家俊打籃球的時候,她在旁邊;吃飯的時候,她在旁邊;下課、自習基本上也坐在離他很近的位置上,她喜歡誰,連鄰班的人都知道,可是她卻從來未曾跟付家俊明確地說過她喜歡他,高中三年結束了,也許是怕留下遺憾,也許是酒意上頭,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今天她開口了,大聲地用話筒說了出來。

    “付家俊,我喜歡你。”然後放下話筒快步走到付家俊身前,摟住他的脖子吻上去,那一刹那,付家俊愣住了,等到同學們喊了幾聲“在一起”後才反應過來,推開了張璐,而此時並沒有人注意到坐在角落裏黃子麟的表情,吃驚?難受?揪心?他抓緊了沙發,仿佛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包房裏卻一片安靜。有個男同學感覺到氣氛不對,就笑嘻嘻地打了個圓場。

    “誒,大家這是怎麽了?張璐給了付家俊一個道別的吻,你們是不是也想要啊!”

    “要。”其他男生附和道。

    “要你個大頭鬼。”旁邊一個女生拍了那個男生的頭一下,然後接著說,

    “張璐我們去衛生間補個妝吧。”然後拉著張璐走了出去。

    “來來來,大家繼續唱歌、喝酒。”然後打開了音響,幾個男生又開始嗨起來。而付家俊看了黃子麟一眼,“嘭”地一聲摔門而去,引得大家側目。

    “不管他,不管他,繼續繼續。”

    黃子麟看著遠去的付家俊不知所措,卻又不敢追上去,他有些害怕,有些擔心,手抓住自己的褲子,心緒不寧。這時,張璐和那個女同學回來了,張璐用眼睛掃了包房一眼,沒看見付家俊,就坐到黃子麟身邊問,

    “付家俊呢?”

    “他……”黃子麟正想著怎麽回答,旁邊一個男生接過話。

    “他出去了。”然後張璐追了出去,在k吧的外麵看見付家俊在門口抽煙,笑了笑,悠然地走過去。

    “這才剛結束高中生活,你就這麽放縱自己,這樣好嗎?”

    “說到放縱,你張璐才是這個。”付家俊催著張璐豎起大拇指。

    “去。”張璐捋了捋耳鬢說,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她不敢直視付家俊,別過頭看別的地方。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個答案其實張璐想過很多,而這個答案卻是她排除在外的,所以他有些意外,三年的同窗時光,沒有一個女生像她這樣靠近過他,即使有別的女生暗戀付家俊,給他遞過情書他也重來沒正眼看過誰一眼,不管是同班的還是別班的,所以他想過即使被拒絕們也該是“我們不合適”或者“我不喜歡你”之類的話,而付家俊卻告訴她,他有喜歡的人了,這讓她意外之餘有些受傷,可是她還是壓抑住自己的失落,笑著對付家俊說。

    “我早該想到,要不然像我這樣的美女,你怎麽會拒絕,能告訴我她是什麽樣的女生嗎?一定是個很棒的女生吧。”這個問題讓付家俊不知如何回答。

    “他……”

    “家俊。”就在這時傳來黃子麟輕柔的喊聲,兩人紛紛向他看去。

    “算了,是誰都不重要了,祝你幸福,剛才的吻就當你還我三年來的心意吧。”說完張璐走過黃子麟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了k吧裏,而黃子麟走到付家俊身邊,看著付家俊桀驁不馴的臉,輕聲地問。

    “你們……”他想問,卻又欲言又止。

    “我們?我們什麽?”這句話讓黃子麟低下了頭,付家俊見了噗呲一聲笑起來。

    “我們沒什麽!”付家俊故意大聲地說,黃子麟抬起頭,看著付家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笑了起來。

    “走吧,就算被非禮了,也要有風度,走吧。”說完搭著黃子麟的肩膀向k吧走去,而黃子麟卻頷首低眉抿嘴笑著不說一句話。

    “我回來了。”付曉晴開門走進家門,看見自己老媽坐在客廳裏和祝玉萍看電視,兩個人靠在一起吃水果。

    “你過來。”付媽有些嚴肅的語氣讓付曉晴像聽到防空警報一樣緊張,她一臉無奈地走過去。

    “媽,找我有事啊?”付曉晴放下包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吃。

    “沒洗呢!”祝玉萍說。

    “沒事兒,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大大咧咧的,都多大人了,虧你還是個幼兒園老師,像點兒樣子行不行?”付媽苦口婆心地樣子讓付曉晴很是煩躁。

    “媽,你又來了。”付曉晴幽怨地喊著。

    “你別抱怨,你都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能帶個像樣的男朋友回家給媽瞧瞧。”

    “我這不是在實行優勝劣汰的原則嗎?留到最後的才是最好的。”付曉晴咬了一大口蘋果,哢滋哢滋的吃起來。

    “你別把自己留到最後沒人要。”

    “就你女兒這姿色還能沒人要。”

    “花無百日紅,你現在年輕漂亮,再過幾年呢?”

    “到那時候再說嘛,你不要成天給自己找煩惱好不好?”付曉晴開始不耐煩了。

    “等到那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付媽也開始急了。

    “哎呀,媽,不會的。”

    “怎麽不會,我告訴你,給你一個月時間,必須給我找個男朋友回家,要不然你就別回家了。”付媽激動地拍了拍桌子,付曉晴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媽,你這是鐵了心要你女兒滾蛋啊,你就這麽舍得我,一個月,我去別人家裏搶一個回來得了,要不然我去隔壁樓把王伯伯給您搶回來,反正不用負民事責任,完事兒王伯伯還樂意。”

    “你這個臭丫頭。”付媽也氣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嚇得付曉晴跑回房間裏。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個月,不能帶男朋友回家,你就別回這個家。”在房間裏的付曉晴一聽,倒在床上,拉著被子心煩地蒙住頭。

    “一個月,那還不如在幼兒園挑個小朋友回家呢,煩死了。”

    這時洗完澡的付家琪穿著睡衣從浴室裏出來邊擦頭發一遍幸災樂禍地說。

    “我好像錯過了什麽精彩細節?”

    “家琪,你什麽時候也給奶奶帶個男朋友回家啊?”付媽問道。

    “奶奶,你還是督促姑姑給您帶女婿回家吧。”然後輕飄飄地回了房間。

    “最近怎麽老見不到家俊啊?”付媽問一邊的祝玉萍。

    “哦,家俊去黃蓉家玩兒了,不用管他。”

    “那也不能不著家啊,老這麽麻煩人家多不好。”付媽重新坐會原來的姿勢,邊看電視邊說。

    “沒事兒,媽,就付濤跟黃蓉那感情,我都不敢說我比得上,兩孩子愛一起玩兒也是好事兒,您就別操心了。”

    “瞎說!那感情再好這友情能跟親情比嗎?就娶到你是付濤這輩子最有眼光的事,他們倆能跟你比?”付媽握著祝玉萍的手反駁道。話又說回來,對這個兒媳婦,付媽算是滿意得不得了,一無所有的付濤在城市裏打拚遇到同是在社會上打拚的祝玉萍,雖說祝玉萍平凡沒有家境,沒有錢財,卻在付濤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替他照顧付媽,未成年的曉晴,付濤的生意失敗過好幾次,幾經波折才有了今天的成績,祝玉萍至始至終都對他不離不棄。有一次,為了節省家中開支,得了闌尾炎的祝玉萍成了好多天才取醫院,差一點命都沒保住,所以付媽對祝玉萍可算是心疼到家了。現在遇上付濤公司風生水起時,在家享清福時,也依然每天把家裏照顧的妥妥當當,讓付濤在外從來不擔心家裏一分,現在好了兒女都成才了,要算下來就這付曉晴的終身大事讓著一家人頭疼的不行,可是這付曉晴並非無心上人,可這人卻是她一直都記掛在心裏的初戀,她執著6年不曾忘記,以至於張絡這樣優秀的男人追求,他也無動於衷。今天她依舊不改往日的習慣,從抽屜裏拿出她與關立斌的合照,深吸了一口氣,利索地又重新放回抽屜中,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喂,是我。”

    “我知道。”張絡接到付曉晴的電話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

    “你現在忙嗎?”

    “我還在加班,很快就好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張絡頓了頓說出後麵那句話,他知道如果不是有事,平常對他不冷不熱的付曉晴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那個……那個我想找你幫個忙。”付曉晴有些難為情。

    “你說。”

    “你能假裝我男朋友回家見我媽嗎?”付曉晴大氣沒喘一口氣說完這句話,仿佛能聽到張絡石化的聲音,付曉晴頓感尷尬,連忙說道。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再見。”

    “等等,等等。”付曉晴還想著掛電話,張絡連忙叫住她。

    “你確定要我假裝你男朋友回家去見你媽?”張絡疑惑地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媽說我再不給她帶男朋友回家就把我趕出家門,所以我隻好找你幫這個忙了。”張絡一聽笑了笑說,

    “阿姨應該是開玩笑的。”

    “你見到我媽就知道她是不是開玩笑了,廢話少說,你答不答應?”付曉晴帶著一種期盼的語氣說。

    “答應,我求之不得,要是……要是真的做你男朋友就好了。”聽到這句話付曉晴卻沉默了,張絡感覺到對話氛圍不對又連忙改口。

    “說吧,什麽時候?”

    “就明天吧,晚上,來我家吃飯。”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要不要……嘟嘟嘟嘟……”沒等張絡把話說完,付曉晴就把電話掛了,留下張絡對著自己的電話淩亂,突然開心地笑起來,放下電話拿起手中的的鋼筆準備繼續工作,可剛拿起筆又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電話,放下筆,又撥了一通電話。而這時正在家裏敷麵膜依偎在自己老公懷裏的汪雪聽到手機在桌上響對著老公張晉說。

    “老公,電話。”然後張晉拿起電話放到汪雪耳邊。

    “喂,哪位?”

    “汪雪,是我張絡。”

    “張總啊!”汪雪喜出望外挺直了背從張晉手裏搶過電話,搞得張晉不知所措。

    “汪雪,你是曉晴的好朋友,我想問你個事兒。”

    “你說。”

    “明天曉晴讓我假裝她的男朋友去見她媽媽,你覺得我該做些什麽?”

    “你答應她了?”汪雪帶著期盼的表情問道。

    “嗯。”

    “漂亮。”汪雪激動地豎起大拇指,接著說,

    “我告訴你,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據我了解,曉晴她媽媽對她的終身大事是急得不得了,明天你隻要像平時一樣去她家就好了,我保證她媽媽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真的嗎?”聽到汪雪這麽說,張絡有些放鬆地笑起來。

    “不過你要注意她那哥哥。”

    “哥哥?”

    “我和曉晴上高中那會兒去她家裏玩,以我的印象,她哥哥對這個妹妹是有點像爸爸對女兒的那種感覺。”

    “爸爸對女兒?”張絡疑惑地問道。

    “這些事情有點複雜,以後再跟你說,反正你要特別尊重他就對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汪雪。”

    “客氣,我也希望曉晴她能找個好男人,過幸福的生活,對了,我教你最後一招來對付付曉晴。”

    “什麽招?”張絡好奇地問。

    “對付付曉晴這種軟硬不吃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耍賴,百試不爽。”汪雪眯著眼**地說,仿佛付曉晴栽在她手裏很多次一樣。

    “耍賴?”

    “沒錯,耍賴,明天你就這樣……”

    隔天早上,付曉晴拎起包包衝出房門,一邊穿鞋子一邊對廚房裏的祝玉萍說,

    “嫂子,我上班要遲到了,不吃早飯了。對了,晚上我要帶男朋友回家吃飯,你替我準備一下。”

    “好,路上小心。”可是剛說完主要覺得哪裏不對勁有重新回憶了一下付曉晴說的話。

    “帶男朋友回家吃飯?!我沒有聽錯。”然後激動地拿起勺子就衝進臥室對付濤說,

    “晚上曉晴要帶男朋友回家吃飯。”付濤一聽又驚又喜看著自己的老婆。

    “你沒有聽錯吧?”

    “絕對沒有,她剛才出門前跟我說的,讓我替她準備。”祝玉萍眼中帶光望著付濤,讓付濤忍俊不禁。

    “這丫頭總算開竅了。”付濤深吸一口氣,拿起公文包,麵帶微笑地準備出門。

    “我去上班了。”

    “路上小心,晚上早點回來。”祝玉萍蠟燭付濤想用手去整理他的衣衫,才發現自己受傷拿著勺子,笑了笑,說。

    “車上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讓公司員工看到了像什麽樣子。”祝玉萍邊囑邊看著付濤出門了,心情大好的祝玉萍又跑到付家琪的房間裏,吵醒了還在悶頭大睡的付家琪。

    “女兒,家琪快起來了。”正睡得香的付家琪懶散地翻了個身。

    “媽,一大早你幹嘛呀?”

    “快起來,你姑姑要帶男朋友回家了。”付家琪一聽,馬上從床上坐起來。

    “真的假的?我要去告訴奶奶。”然後穿著睡衣跑到付媽房裏。一大早付家就熱開鍋了,而此時趕著時間跑上幼兒園上班的付曉晴剛好趕上上班的時間點兒。到幼兒園門口,幼兒園的馬主任在門口看著手表計時,看著氣喘籲籲扶著腰的付曉晴,說。

    “付老師,你可就真會踩點兒啊。”

    “嗬嗬嗬…。”付曉晴苦笑。

    “下次早點兒啊,接小朋友的活兒都讓人汪老師幹完了。”馬主任矯情地說道。

    “沒事兒,馬主任,應該的。”

    “準備上課吧。”然後馬主任拖著肥胖的的身體往辦公室走去。

    “你今天怎麽回事兒?難得這麽晚啊?”汪雪看著漸漸走遠的馬主任走到付曉晴身邊小聲地問。

    “起晚了。”

    “起晚了?人張絡來這裏送早餐沒見到你人,著急的差點兒報警了。”

    “他來過了?”

    “廢話,他哪天怠慢過你啊,大小姐。”付曉晴緩了口氣,想起昨晚拜托張絡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問汪雪。

    “他沒跟你說什麽吧?”汪雪一聽就知道付曉晴問的是什麽,裝作不知道。

    “他就問你怎麽還沒來?怎麽了?”

    “哦,沒事兒,上課。”說完付曉晴往辦公室走去,留汪雪一個人在後麵偷笑。

    時間一眨眼到了下午,張絡早早在幼兒園門口等著付曉晴,汪雪和付曉晴下班看到張絡在門口,讓付曉晴對汪雪投來的疑惑眼光感到很心慌,像自己做了什麽壞事一樣,不覺在心裏暗示自己。

    “不要慌,付曉晴,你到底在怕什麽?你又沒有做虧心事!不要怕。”

    想著想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張絡已走到她麵前。

    “你怎麽了?”

    付曉晴抬頭一看,張絡站在她麵前,突然又心慌起來,連忙打招呼。

    “你來那麽早啊。”

    “張總,你們這是要……恩,付曉晴老師交代,坦白從寬啊。”汪雪把湊到付曉晴旁邊,付曉晴輕輕一巴掌推開。

    “交代什麽呀!別亂猜了,吃個飯而已。”

    “是啊!吃個飯而已,要不汪雪也一起?”

    “好啊。”汪雪假裝高興。

    “不行。”付曉晴閃電般的回答讓汪雪對她側目。

    “小雪,給我們點私人空間啦。”付曉晴挽著汪雪的手把頭放在汪雪的肩上嬌滴滴地說。

    “好吧,本宮這次放過你,去吧!”汪雪故作嬌嗔配合付曉晴。

    “小的遵命。”

    “嗬嗬嗬……你兩真有意思。”張絡見這對活寶也是笑出了聲。

    “走吧。”付曉晴說完就上了車。

    “張總,加油。”汪雪舉起拳頭做出加油的姿勢小聲地對張絡說。

    “好,那我走了。”張絡邊上車了,開車前汪雪還不忘笑眯眯地對已經在車裏的付曉晴俏皮地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