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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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回家又沒見到黃爵的人,很是疑惑。
“黃爵最近怎麽老是回那麽晚?”
說完黃蓉拿出電話給黃爵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心裏更是奇怪,但仍然沒有多想。而此時的黃爵與他的情人馮瑩瑩在酒店裏尋歡作樂。兩人躺在寬大的床上,黃爵摟著馮瑩瑩,意味深長地歎氣。
“還是跟你在一起開心,不像家裏那個黃臉婆,成天就知道跟我作對,沒一天消停的。”
“那你還不跟她離婚。”馮瑩瑩把手放在黃爵的胸前,抱著他嬌嗔地說。
“你怎麽又提這事兒,不是跟你說了,我還在找時機嗎?別著急,聽話。”馮瑩瑩這時趴在黃爵的身上撒嬌道。
“到底什麽時候嘛,我都等不及了,萬一孩子生下來怎麽辦?”黃爵一聽到孩子直接被嚇到臉青,緊張地問。
“什麽孩子?你懷孕了?”馮瑩瑩看到黃爵驚慌失措的臉突然笑起來說。
“騙你的,瞧你那樣兒。”黃爵突然笑起來,抱住她說。
“你個小壞蛋。”然後兩人又開始親密,而這時的黃蓉在家中苦等他直到深夜。
有些人結婚時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認定他,尊敬他,愛護他,猶如西方結婚儀式裏牧師對新人講的一樣,而有些人回頭才會發現,自己一直在騙自己。
晚上深夜,姚瑤還在辦公室裏陪付濤加班,為了一個即將簽訂的合同在熬夜。此時姚瑤從外麵買回來宵夜,快步走進付濤的辦公室。
“付總,來趁熱吃。”付濤看見姚瑤拿著夜宵走到沙發那裏,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身走到沙發那裏,看了桌上的宵夜,拿起筷子,坐下說。
“喲,是我最愛吃的混沌,你走了不少路吧。”
“還行,隻要您滿意,這趟就不算白跑。”
“越來越會說話了。”
“跟了您這麽久,看也看會了呀。”
“嗯哼——這話什麽意思。”然後兩人相視而笑,畢竟這些年的相處,默契多少總是有的。付濤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姚瑤,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你談個戀愛,現在你媽媽走了,你是不是也騰出點兒空,處個對象什麽的。”付濤吹了吹混沌,喝了一口湯,而姚瑤看了他一眼,笑著敷衍道。
“哪兒有時間啊?”
“也是,這麽些年,什麽事兒都得你去盯一下,也沒給你好好放個假,這樣吧,等這個合同簽成了,我好好給你放個假,休息休息。”付濤對著姚瑤說,可姚瑤擺了擺手,像是回到了多年那個純真的她一樣。
“不用了,我隻要在付總你身邊就很開心了。”可是話剛說完她就覺得說錯話了,連忙解釋。
“付總,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到現在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麽直率。”付濤微笑著說道,繼續吃自己的混沌,可姚瑤心裏卻在想,要是他能誤會就好了,他沒誤會是因為他對她根本就沒那個心,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看著埋頭吃東西的付濤,姚瑤心中生出一絲悲涼,她問自己,為什麽不肯離去?這時祝玉萍推開門走進來,手裏拿著兩件薄薄的毛毯,看見兩人在吃宵夜,笑了笑。
“吃東西呢。”
兩人回頭看著笑容滿麵的祝玉萍。
“付姐,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快坐,我去給您倒茶。”
“你坐下,快吃,我說付濤你也真是的,整個公司那麽多人,你非留姚瑤這一姑娘陪你熬夜。”祝玉萍招呼姚瑤坐下,對付濤抱怨他不會憐香惜玉,然後把手裏的一件毛毯蓋在他的身上。
“沒辦法,我離不開她了。”付濤開自己的玩笑說道,卻沒看見姚瑤那一刻被他觸動的表情。
“天氣轉涼了,不要感冒了。”看著這對恩愛的夫妻,姚瑤更加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跡。這時祝玉萍把另一件毛毯披在她的身上。
“你也是,別仗著年輕就跟付濤似的虧待自己的身體。”
“恩,謝謝付姐。”姚瑤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毛毯,輕聲回答。
“聽付濤說,你媽媽過世了。”
“恩。”
“你也別太難過,那麽多年了,你也盡力了,你媽媽也算解脫,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付姐,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哎喲,我說你,這家琪和家俊不在家,你閑不住是吧,老愛管別人閑事兒。”付濤在一邊開始嘮叨祝玉萍。
“你懂什麽,這姚瑤就跟自家妹妹一樣,這麽多年了,有感情的。”付濤開心地笑出聲來,對姚瑤說。
“你看她,對我都沒對你好。”
“瞧您說的,這付姐來這兒還不是心裏牽掛你,難道是來給我送毛毯的嗎?”
“你問她是不是?”付濤繼續開玩笑,沒等要姚瑤說出口,祝玉萍就接住話說。
“不是。”
三人都被逗笑了。這溫馨的場麵在姚瑤眼裏,她仿佛扮演的就是即將破壞別人幸福的家庭的惡毒女人,即使付濤在年紀上大她不少,但是她是真心愛著這個男人,不願意離開他,想留在他的身邊才會這麽願意幫他打理公司上下的事情。可隨著時間越久她越來越壓抑不住心中的那把烈火,她想擁有他,卻又不想傷害心地善良的祝玉萍,所以還是隻能將自己對付濤的感情深埋於心,其實她挺不願意見到祝玉萍的,因為她每見一次她的內疚和不安就多一分,她深怕傷害這個曾經願意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幫助她的人,她無比糾結和痛苦。
“我走了,你們也別熬那麽久。”祝玉萍丟下這句話離開了辦公室。辦公室裏又隻剩下姚瑤和付濤。
“好了,你再休息一下,我要去工作咯。”付濤這時輕鬆地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繼續看文件。姚瑤知道,這是因為祝玉萍的關係,那是她所不能帶給付濤的動力,她心知肚明。
兩人兢兢業業地加班,最後順利拿下了合同,當他們回到公司走進大門那一刻,全公司上下的主體員工站起來都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凱旋而回,付濤的喜悅自然不在話下。
“付總,你看大家這麽開心,不如你說兩句。”
姚瑤對著大廳裏的人鼓掌,示意他們歡迎付濤講話。付濤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道。
“大家辛苦了,這個單子可以說是今年最大的單子,可以抵得上我們過去兩年談下的所有業績,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就可以對我們的客戶懈怠,我需要你們更加努力,做我們公司最堅實的後盾。另外,我會把今年公司利潤的百分之一作為年終獎分發給大家。”
“還不快謝謝付總。”姚瑤又開始鼓掌,隨後一片混亂的掌聲和感謝聲充斥著公司裏。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付濤對姚瑤說。
“真是辛苦你了,但是我還不能放你回去,你就在沙發上睡會兒吧。”
“那付總你呢?”姚瑤關心地問。
“我不要緊,我得落實一下材料的采購計劃,今年年底前一定要按時提交一批貨才行。”
“那我也不睡了,我陪您吧。”
“去睡會兒吧,昨天你付姐還罵我不體貼你,沒事兒,我也就再撐會兒就休息了,等我把大概計劃理清,就讓你來做詳細的計劃,所以你先去休息。”
說完付濤就開始埋頭工作了,而姚瑤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不再勸說,便走到沙發邊坐下,又看了看付濤認真的樣子,笑了笑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太陽高掛在天上,照亮我們的世界,給我們溫暖,給我們活著的希望,而要照亮一個人的心,溫暖一個人的心,隻能靠另一個人,這個人擁有太陽一般的心,能融化一個人的心並且溫暖她。
付曉晴帶著向日葵般的笑容,用溫柔的聲音教小朋友們認字,心情好得不行,仿佛麻雀吃到玉米,蜜蜂采到鮮花,瘋子遇到神經病一樣是沒有理由的。可是這時張絡捧著一束大大的玫瑰花走到她的教室門口,每經過一個都讓教室裏的孩子和老師對他行注目禮。付曉晴轉頭就看到門外的張絡,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好心情瞬間死掉,無語地對著張絡擠了一個笑容,然後向他走去。看著付曉晴向自己走來,張絡麵帶笑容。
“曉晴……”
“砰——”張絡正想說些浪漫的話,就被付曉晴關在了門外,瞬間懵了,站在門外淩亂。不遠處的汪雪看了,不忍直視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歎了口氣叫小朋友們乖乖在教室裏,然後走到張絡身邊。汪雪猛拍一下他手裏的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他。
“叫你玩點浪漫,你就是這麽玩的?”
“我就知道買花會浪漫點,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可以做。”張絡一臉無辜地看著汪雪。
“帶她出去旅行啊,看電影啊,親手準備燭光晚餐之類的,即使你不會上網查一下也行啊,而且你現在已經成為我們學校的紅人了,你自己看一下周圍。”汪雪無語地說。張絡看了一下周圍,結果老師們都不上課帶著小朋友在走廊裏看著他。
張絡尷尬極了。這時馬主任拖著自己肥胖的身體,一邊跑向汪雪一邊罵。
“都在走廊上做什麽?還不回去上課。”老師們紛紛帶著小朋友回到了教室。
“汪老師,你能告訴你不上課在這裏做什麽嗎?還有你,捧著這麽一大束花……”馬主任生氣地說著,突然看到張絡的臉,有些眼熟,就仔細打量了張絡一下,恍然大悟地抓住張絡捧著鮮花的手,恭維起來。
“這不是張總嗎?哎呀,怎麽來了也不去辦公室坐坐呢?”汪雪看著馬主任對張絡的態度突然轉變,生生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拍了拍馬主任的肩膀說。
“馬主任,那個……”汪雪指了指他一直抓著張絡的手,馬主任這才不好意思地鬆開自己的手,這時教室裏一個小朋友從窗外看見外麵的三人,就對付曉晴說。
“老師,老師,外麵好熱鬧啊。”付曉晴奇怪的看了一眼說話的小朋友,半信半疑地開門一看,對著小朋友說。
“等一下老師好嗎?乖乖在座位上坐好。”然後躡手躡腳地關上門,心煩地看著張絡。
“你在幹什麽?我在上課。”
“送……送……送給你。”張絡咧著嘴苦笑,戰戰兢兢地把花遞給付曉晴,完全不看現在的狀況。
“你簡直就是……”付曉晴咬著牙,攥緊拳頭想要發火,馬主任卻嗬斥道。
“付老師,快收下。”
“你管不著。”結果付曉晴大喊,將對張絡的火氣發在了馬主任身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身體都猛地一顫,閉上了嘴巴。張絡看了看付曉晴,想解釋。
“曉晴,你不要生氣,我隻是……隻是……”可是“隻是”了半天,什麽理由也沒想出來,下意識地看這汪雪,汪雪看著張絡,別過頭看著別的地方,裝作視而不見。付曉晴看這兩人奇怪的舉動,問。
“你們兩個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付曉晴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兩人,馬主任看了,就圓了個場,說道。
“付老師,你看啊,這張總這麽忙都還來看你,說明他還是很有心的,你就收下他的花吧,別辜負他的一番心意?”然後他從張絡手中把花遞到付曉晴的手中,看著付曉晴接著花,張絡就知道她其實沒有真正生氣。
“曉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搞這麽大動靜的。”付曉晴深吸一口氣,看著傻氣的張絡,說。
“我沒有怪你,隻是你以後要來找我就來,不要搞這些東西了,你看搞得學校裏像什麽似的。”張絡這時又笑了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哈哈哈……既然和好了,張總不如我們談談教育器材捐贈的事情吧。”馬主任突然笑起來對張絡說,讓付曉晴和汪雪的神經瞬間繃緊,跟像拉響了警報一樣。沒等張絡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情,付曉晴就向汪雪使了一個眼色,拉著張絡就往校門口走,馬主任看了著急地想上去跟張絡攀談,卻被汪雪攔下來,拉住,硬是要跟他商量什麽學生午休的事情,眼睜睜看著張絡走遠,氣得一跺腳,瞪著汪雪。汪雪看著快要生氣的馬主任,突然摸著自己的肚子,裝作不舒服的樣子說。
“啊,我懷孕了。”
馬主任一看,不得不壓製住自己快要迸發出來的怒火,歎了一口氣走掉了。留汪雪一個人在後麵偷笑。而這時付曉晴把張絡帶到校門口看了看後麵,馬主任有沒有追上來,張絡看著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很好笑,問。
“曉晴,你在幹什麽?”
“噢,沒事兒。”付曉晴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你快去上班吧。”然後把花還給他。
“曉晴,這……”
“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不要聽小雪亂說什麽話,別老幹些傻事兒。”
“原來你知道啊。”
張絡詫異地看著付曉晴。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沒有人攛掇他,他不會在這個時間來給付曉晴送花,隻是汪雪沒有說清楚,隻說讓他搞些浪漫的氣氛,他就急急忙忙地去花店買花送了過來,沒想到鬧了這麽一出。送走張絡付曉晴準備回到教室,在走廊上遇到笑著等她的汪雪,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付曉晴挽著汪雪的手,一起回教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