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求你,別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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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這三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慕暖根本不曾去想過,懷孕二字。

    慕小姐,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卿姨是過來人,雖然自己不是醫生,可是看著……的確是有些像害口的征兆。

    我不去!”

    慕暖現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去醫院,萬一檢查了之後要是呢。

    卿姨,你一定是多想了,我就是……”

    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如何解釋。

    不明白卿姨為什麽就認為會是懷孕呢,懷孕……那該有些什麽征兆呢,這些,慕暖一概不知。

    但她很清楚一點,她不能……她現在不能有孩子的!

    自己都還隻是個孩子,如今才學會試著去接觸新鮮的事物,怎麽能懷孕呢……

    一時間,那恐懼從四麵八方襲來,讓慕暖全身都是止不住的寒顫。

    慕小姐,你別緊張……那就當是去看看生什麽病,才能治啊。”

    卿姨,我都說了我沒生病!”

    慕暖咬唇凶了一句,她不就是沒有吃卿姨準備的一頓晚飯麽,至於這麽嚇唬她麽。

    卿姨知道慕暖是受到驚嚇了,雖然這段時間慕小姐開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性子也活潑了一些,可是遇到恐懼之事,還是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卿姨怕女孩又回到之前那種非常不好的狀態,隻好離她兩步,安撫著——

    好好好,沒生病……我們不去醫院了。”

    此刻的慕暖就像是驚弓之鳥,即便卿姨說著不去醫院的話,可她眼神慌亂之中還是透著猜忌。

    為什麽卿姨會認為她懷孕呢……還有……

    你別告訴他!”

    她知道,隻要與她有關的事,卿姨都會告訴慕夜白,一字不差,一字不漏。

    以前,她裝作視而不見,並不代表她不以為然。

    求你,別告訴他……”

    即便知道卿姨疼愛自己,可是比起疼愛,卿姨的本職是慕家的管家,隻為一個人效勞。

    慕小姐……”

    你別告訴他,他會多疑的,我根本沒有懷孕,我很確定。”

    卿姨無可奈何,那句我很確定,一聽就是假話。

    慕小姐不懂世事,連懷孕的基本概念和征兆都不知道,又怎麽會很確定自己不是懷孕呢。

    可是,眼前人兒幾乎是紅著眼,開口說求字。

    想當初,慕暖也隻對卿姨說過一次這個字。

    就是那一年,不過十二歲的人兒企圖逃跑,被先生親自帶回來。

    那個夜裏,先生叫來了裴醫生,再然後——

    房間裏傳來了女孩痛喚的叫聲,疼得撕心裂肺,而卿姨站在樓下,聽到那一聲聲哀叫——

    卿姨,求你救救我……

    可是,她隻是慕家的管家,說什麽做什麽,都要銘記自己的身份。

    況且,先生所做之事,不過是要一個一直能陪著他的人。

    好不容易這個人出現了,即便是病態的圈禁,卿姨也隻當是那女孩……命中注定的了。

    而此刻,若非是真的害怕,慕暖也不會說出這個字來。

    慕暖知道,她這段時間和慕夜白之間的關係,的確是改變了很多。

    可是這並不代表,突發事件不會讓一切回到原點。如果卿姨把自己的懷疑告訴慕夜白,那麽……

    不管她有沒有懷孕,都會被帶去做檢查。

    若是真的檢查出懷孕來了,那她該怎麽辦呢,慕夜白又會怎麽做。

    這些,都是慕暖不敢想的。

    她連自己都不敢去醫院,更不想是慕夜白親自帶她去醫院!

    隻要卿姨不說,當做是一場烏龍,過去了就過去了。

    好,我不說。”

    卿姨的這句話,對於慕暖而言,就是救贖。

    也許是我老糊塗了,裴醫生不是給你開了藥麽,那應該不會出什麽漏子。”

    慕暖氣息紊亂,說到裴聽風給她的藥,她吃過幾次,可是有時候也會忘,等想起來再吃時,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內。

    所以,慕暖的心,還是懸著。

    她隻希望,這樣的症狀不過是一時的,很快就過去了。

    ……

    夜未央,最僻靜的包廂,永遠是沒有人能打擾的。

    裴聽風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偎在男人懷裏的人兒,身子微微一怔。

    他不過就是臨時接了一場手術,來晚了,就錯過了什麽不成。

    誰能告訴他,薄言琛懷裏的人是誰,可不像是那未婚妻方媛啊。

    眯了眯眼,這女人的臉,七分相像某人。

    原來如此。

    薄先生……”

    那伊人看上去也就大學畢業的年紀,倒是和那故去的人在年齡長相上,相似很多。

    可惜,沒那人與生俱來的氣質,長得再像,學的再像,也終究不是。

    裴聽風,你嚇到她了。”

    薄言琛音色冷然,將人兒扣緊幾分,重瞳深了幾分。

    裴聽風這才收回自己在女人身上的視線,無可奈何,卻又奈何無言,最後,唯有輕笑著:

    小姑娘知道他有未婚妻就要結婚了麽?”

    那靠在薄言琛懷裏的女人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男人,而後又看向裴聽風,點點頭,說道:

    但我喜歡他。”

    因為喜歡,所以不在乎那些。

    喜歡?

    這次笑的人可不隻裴聽風一人,一側手中執著一杯紅酒,搖晃著酒杯的男人,菲薄好看的唇角揚起幾許嘲諷的弧度。

    喜歡他的人還是錢?”

    我……薄先生,我不是那樣的……”

    聽著裴聽風這麽問,那女人立刻變了臉色,從前一刻還溫情似水轉變為了委屈無辜。

    隻可惜,演出來的委屈無辜,裴聽風除了作字,真的想不到其他來形容。

    薄言琛撫著她的長發,吻了吻她的眉目:

    別怕,我在呢。”

    ——小小,別怕……

    裴聽風隻能說,如果長相相像的女人能夠替代毒品讓薄言琛得到慰藉,那至少,不是個壞事,不是麽。

    隻是,他還是要不得不提醒這女人一句——

    不管是人還是錢,總之喜歡他的女人,沒什麽好下場。”

    不是死了,就是注定以後隻能擁有無愛的婚姻,想想都覺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