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倫敦篇 —大本鍾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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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文淵去了倫敦,楊安一個人在家玩遊戲,一個人逛超市,一個人看搞怪的電影,一個人大笑,一個人逛街,一個人晨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周圍彌漫著的是寂靜孤獨的味道。路過跑道邊時,悄悄落在楊安肩膀上的落葉,其實是樹葉對藍天最後的留戀,然後落葉歸根,化為春泥。

    楊安吊著兩大袋泡麵回家的時候,站在十字路口等著過馬路,看車流的時,不經意間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那是一個短發女生,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穿著超短褲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過短的上衣隨著她上身的移動,露出細小的肚臍。不過,現在,那個女生看上去不太安全,因為在她麵前站著幾個流氓,神情猥瑣地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往小巷裏逼。

    楊安嘴角露露除了一抹邪邪的笑,走了過去。那個女生已經被迫逼近了深巷,但是楊安沒有進去,反而是靠著一邊的圍牆,聽著小巷裏傳出來的淒慘的喊叫聲和路邊嘈雜的車名聲組成的交響樂。

    兩分鍾之後,裏麵的聲音漸漸平息,那個女生甩著手臂,從裏麵走了出來。楊安站在側邊,伸出一條腿攔住她。

    “臭流氓!”女生狠狠地罵了一句_“斷子絕孫”才出來。

    “我的蘭博基尼在嗎?”在看到楊安後,女生笑了,笑得和楊安一樣的狡黠。

    “怎麽,手癢癢了,又想飆車?”

    “沒有,隻是新任務要用。”女生接過楊安手上的袋子,打開看了看,發現裏麵全是泡麵之後,嫌棄地搖了搖頭,“你就不能有點新花樣啊,天天吃泡麵,皮膚很容易衰老的。”

    “走吧,我請你吃飯去。”楊安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女生的嫌棄,走在前麵帶路。

    “著什麽急啊,吃飯可以下次在吃,但是溫文淵隻有一個,快,帶我去一睹他的真容!”

    “你來晚了,不好意思,他剛坐飛機去了倫敦。”楊安正說著,轉過頭奇怪地看著女生,說:“你這次的新任務的對象不會是……溫文淵吧!”

    “怎麽可能!”女生玩著楊安的手臂,做了一個花癡狀的表情,說:“那可是我的男神,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今晚你住哪?”楊安對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她就不明白了,這位那女生,連溫文淵的麵都沒有見到過,溫文淵怎麽就成了她的男神了?

    “再說吧。”女生陪著楊安一起走,說說笑笑的,“我爸那破公司,你不用管了,崩盤就崩盤,老娘不在乎。”

    “我本來就沒打算管。”楊安的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說,“我在乎的東西,什麽。時候依賴過別人了。”

    顧言見楊安突然嚴肅起來,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溫文淵,最了解楊安的人就是她顧眼了。楊安和顧言兩個大美女走在馬路邊回頭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顧言是一個豪放的姑娘,和楊安很有緣。她們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她們在同一個宿舍,是舍友。在那個時候,楊安和顧言的關係還是很淡的,楊安經常神出鬼沒,而顧言又是放浪形骸的都市少女,經常在晚上出沒,兩個人很少有交集,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上,她們看起來就是兩條似乎永遠也不可能會相交的平行線。

    真正相熟起來,還是一次意外。

    楊安在會場的時候,沒想到會看見舍友,很是驚訝,而當時的顧言的驚訝不在楊安之下。這個會場是隻有參加遊戲的人才能進入,而這個遊戲,不是所有人都敢參加,都有資格參加的。

    這就是她們現在還在玩的遊戲:藍鯨遊戲。知道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死亡遊戲,因為在遊戲。過程中,死亡是最常見的gae。ver的方式。

    顧言的任務就是出自這個名為藍鯨的遊戲,所以,顧言和楊安玩了一整天之後,沒有和楊安待在一起,她要去做任務d了。

    晚上,楊安還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裏一個人瘋狂。楊安就在客廳裏,隻開了一盞燈,光線有點昏暗。桌麵上還剩有半碗泡麵,楊安坐在一邊打遊戲,帶著耳機。這是,窗外開始吹風了,楊安關緊的窗戶卻突然鑽進了風的冰涼,沉重的窗簾隨著昏暗的燈光一起在黑夜中搖擺不定。

    楊安打遊戲的手速沒有減慢,注意力卻不動聲色地移向窗邊。帶著耳機玩遊戲,照理說,楊安是不可能注意到窗邊細小的問題,但是,楊安有一個習慣,就是玩遊戲的時候,向來都是靜音。的,即使是。帶上耳機也一樣。

    這是維護安全的一種方式,聲音也是潛在的一種危險。

    “您的快遞,請簽收。”一個沙啞的男聲在門口響起。

    “速度還真是不敢恭維。”楊安扔下手機,開門時,門口卻沒有人,隻留下一個文件袋放在門口的圍欄上。楊安挑了挑眉,張望四周,也沒看見有人。

    四周很亮,是讓月亮給照的,今晚的月亮特別圓特別明亮。

    楊安淡淡地拿著文件袋就進了家門,玩了一會兒遊戲,腦子裏轉了一圈,大概猜到是什麽事,才悠哉悠哉地打開文件。

    裏麵隻有兩張照片,上麵的一張是大本鍾。大本鍾是遠距離拍攝的,剛剛好拍完整個大本鍾,而照片拍攝的天氣背景,是陰天,大本鍾後麵是有些低壓的烏雲,楊安不知道整張照片看上去有一種陰暗的感覺是因為天黑還是陰天的原因。

    楊安看了照片不下五次,也沒看出什麽更多的信息。

    楊安猶豫了一下,再看向第二張照片。上麵是倫敦眼的圖像,而且是在晚上,巨大的摩天輪散發著藍色的光,在夜幕下,顯得很漂亮。

    “倫敦,眼……”楊安又仔細觀察了片刻,自信地笑了笑,把照片扔進了垃圾桶。

    楊安洗過澡之後,就開始收拾行李,但是,第二天出門前,楊安把行李扔在了床上,隻拿了溫文淵的一張卡就走了。楊安,還是比較喜歡簡單,行李什麽的,帶過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一路漂洋過海,再一頓舟車勞頓,楊安到達了溫文淵所在。的酒店。

    這間酒店位於郊外,倫敦,一個城市化高的城市,郊區城市化,逆城市化都很正常。楊安訂了一間總統套房,房間很寬敞,特別是隻有她一個人住。拉開窗簾,楊安往遠處眺望,可以看見大片的草坪上奔跑的黃發碧眼的英國小孩和他們的租父母在一起散步的場景,很溫馨高,雖然聽不見那邊的聲音,但是楊安可以想想象得到那些外國人的笑聲的爽朗和明亮。

    伸了個懶腰,楊安再泡了個澡,好好地睡了一覺,倒個時差,直到睡得腰都要斷了,才起床刷牙洗臉,帶了把傘坐上了倫敦的雙層巴士,楊安獨自前往照片上的指引的地方——倫敦的大本鍾。

    楊安下車時,根據中國的交通法則,走在馬路的右邊。等楊安看見所有的人都是跟著左手走的才猛然驚醒,在英國是跟著左手走的。

    “hi!”這時,一輛車停在了楊安的身邊,車窗拉下時,露出。了一張英國人的臉,藍色的眼睛很好看,他笑著用英文問楊安,“hereareyufr?hatanihelpfryu?”

    楊安遲疑了兩秒,確定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就微微彎下腰,笑著說,:“ha。anypeakhese?yenglishisalitterpr。”

    那位英國紳士見楊安笑了,眼底劃過一絲驚豔,隨即用拗口的z文說,:“我會說z文,但是,不是很標準,請不要介意。”

    楊安拿著胸前垂下的沒有紮起來的長長的柔順的黑發,問,:“我可以搭你的順風車去對麵的大本鍾那裏嗎?”

    “順風?”英國紳士顯然是沒聽懂,但是猜出楊安想上車,立馬打開了車門,問,:“是什麽意思?車順風走?”

    楊安“噗嗤”地笑了,露出白皙的俏皮的虎牙,很好看,但是楊安不知道。

    “就是順路的意思。”楊安上了車,係上安全帶,跟英國紳士道了聲謝。

    “不客氣。”

    英國紳士開車過去,不時扭頭看看楊安,看得楊安感覺怪怪的。

    “hatstheatter,sir?”

    “n。小姐願意上我的車,看來我長得像好人。”

    上陌生人的車,的確很危險,但是,楊安不怕,溫文淵的車她都敢上,還有誰的車,她是不敢上的。

    楊安透過車窗,抬頭就可以看見大本鍾。但是和照片上的不太一樣,照片上的大本鍾比較陰沉沉,而現在,雖然刮著風,天有點涼,楊安也是穿著加長的外套,圍著藍色格子圍巾,但是天空倒是萬裏無雲,晴空萬裏,大片大片的湛藍色,令人心曠神怡。

    照片到底是在暗示什麽?地點?時間?事件?物品?

    楊安的腦子在飛快運轉,不知不覺中,本來就不遠的大本鍾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