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爭奪

字數:3061   加入書籤

A+A-




    三日後。

    “大哥,不行,我不走這一步,我要走這裏。”

    “啪!”

    “哥,幹嘛打我,不讓走就不讓走嘛!”墨景譽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本就讓你五子,還想悔棋!”墨景軒無語地望著自己弟弟。

    “世子,手下的人來報,失去柳輕的蹤跡已經三天了,三天前,柳輕發現暗中監視他的人,他把暗衛全部都揍了一遍,他還說,還說……”

    “還說什麽?”

    “還說,他讓暗衛告訴世子,不管您是何方神聖,也不管您派人盯著他有什麽目的,麻煩下次請您派遣幾個隱蔽能力強的人,不然會造成他的困擾!”

    “看來,這個柳輕是在嘲笑本世子手下的人都是無能之輩!”漫不經心的語氣,雲淡風輕的話語,聽得墨羽是毛骨悚然,連忙跪下請罪。

    一旁的墨景譽看了自己大哥一眼,並沒有真的生氣,便開口說道,“大哥,今日就是放榜之日,這小子不也金榜題名了嗎,我親自去現場找他,找他問清楚。”

    墨景軒確實沒有生氣,而是對這個柳輕有了幾分欣賞,不知是因為他會試上那份獨特的文章,還是僅僅是因為這個人,總之,出了雲無殤那個從小和自己齊名的家夥,這是自己第一次,對一個從未謀麵之人產生好奇,甚至是好感。

    看了傻白甜弟弟一眼,正興奮地準備出門,明明是一母同胞,墨景軒有時候不禁感歎幾代的瑞王雖不說代代都是天縱英才,但是也從來沒有像墨景譽這般單純的人物,做事風風火火,遇事思考問題也及其簡單,幾乎就沒有防人之心,可是又想到他那可以稱得上是天資過人的武學天賦,上天,有時候果然是公平的。

    貢院門口,此時已經人山人海。

    “中了,我終於中了,哈哈哈!”

    “哎!又一次名落孫山,我等還是再等三年吧!”

    “會元,有人知道會元是誰嗎?我可是把大把銀子壓在景公子身上啊!”

    “會元——好像叫謝湛。”

    “完了完了,虧大發了!”

    “我也是,這謝湛是誰,怎麽之前從未聽說過?”

    會試第一名得主大爆冷門,幾乎所有賭徒輸的一幹二淨,開設賭局之人可謂是賺的個盆滿缽盈。就在眾人對這位新會元好奇之時,謝湛等人卻未出現。

    今日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寒窗苦讀數十年,有人鯉魚躍龍門,終於得償所願,一步登天,有人名落孫山,還得接著苦熬。

    “墨羽,你看見那小子沒有。”

    “稟二公子,沒有,連他身邊的兩人也沒有出現。”

    墨景譽來回跺著腳步,細細地觀望著,此時的他又怎會知道自己苦苦尋找的人,正身陷囹圄,“不管了,他現在住在哪裏,帶我去找他。”

    “是!他們在城北買了一個小院子,屬下這就帶您去。”

    城北自古以來就是平民和商人的聚集之地,盛京城的土地寸土寸金,憑兩千兩銀子隻能在城北買個院子了。

    而皓月山莊確是一個例外,它雖然也位於城南,卻是京城最大的山莊,其內的奢華布置絲毫不遜於皇家山莊,但神秘的是,沒有人知道這座奢華山莊的主人是誰。曾經,有幾個毛賊想趁著皓月山莊長期無主人在內,偷取財務,結果被山莊裏打掃落葉的老者打斷了雙手,送到官府嚴懲。

    這時,人們才意識到,小小一個打掃落葉的仆人都身負武功,這個山莊主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慢慢地,周圍的一些人也不敢打皓月山莊的主意。

    三天了。

    蘇沅璃困在這座水牢裏已經整整三天了,今天就放榜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考上。

    這三天,蘇沅璃未進一粒米,未喝一口水,泡在肮髒的水裏,水上漂浮著種種落葉,枯枝,甚至還有死老鼠的屍體,散發著陣陣惡臭,令人反胃,現在蘇沅璃的四肢被玄鐵緊緊索住,無法動彈,這大概是自己人生中過得最漫長的三天。

    此時的蘇沅璃又渴又餓,迷迷糊糊地,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是因為撩漢的原因,到了現在的地步,她也曾捫心自過是否後悔,如果不是自己手賤加嘴賤,怎麽也不會惹上人家,但是驕傲的蘇大小姐又怎麽會後悔呢!

    曾經的蘇沅璃身居上層社會,對什麽東西都唾手可得,對於這個男人,應該是蘇沅璃第一次出手爭取,結果卻如此慘敗。鬥誌,這個男人的存在激發蘇沅璃前所未有的鬥誌,激發了她非得不可的鬥誌,從來沒有一次,如此想得到一個人。想要讓他愛上自己,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

    所以,自己現在必須活著,絕對不能死,要活著離開這裏,讓那個男人後悔,不行,不能睡著,蘇沅璃四肢都被綁著,無法動彈,隻能狠狠地咬自己的嘴唇,嘴角溢出絲絲鮮血,終於清醒了幾分。

    也許現在的蘇沅璃把那個男人當成自己的獵物,但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起了爭奪之心,誰又能說這不是一段感情的開端呢!

    雲無殤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關了三天,關出一個這樣的結果,對方對自己的覬覦之心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

    “吱!”是地牢的開門聲,噠噠噠,腳步聲越來越近,是朝著自己來的,蘇沅璃閉上雙眼,假寐,暗自不得又加大了力量,使自己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