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仇人倒黴了（上）

    大胖臨走的時候，柳桃真的給了他一塊方形琉璃，一開始，柳桃看這些琉璃基本都是一般大的，就想做一批動景工藝流沙畫，也就是俗稱了流沙畫。這樣的動景工藝流沙畫就像不用通電的電視一樣，每上下翻動一次就形成新的景觀，絕不帶重樣的，裏麵夾的水還可以染成紅綠顏色，讓人賞心悅目。但裏麵必須的兩種材料，隻是找到了細末磨剛砂（石榴子沙），卻沒有找到氧化鋁（鋁礬土）。再說也沒有不怕水的膠水，也就作罷了。

    大表姐家名聲是大地主，不過是有三百多畝地的土財主罷了，她嫁給的地主嚴一顆，現在已經年近五十了。他老婆因為生大兒子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了。大老婆性格凶悍，對於嚴地主討小老婆的想法橫加阻攔，直到嚴地主快五十歲了，這才允許了大表姐柳嬌嬌進門。

    嚴地主長相富態，也學習有錢人叼著個琉璃煙嘴的煙袋，對後進門的大表姐喜愛的要命，但他可不敢在大老婆麵前表現出來。

    大表姐雖然受到了嚴地主的寵愛，卻對大老婆怕得要命，進門不到一個月就被大老婆貶損過。大表姐除了長得好看，但娘家窮嫁妝少，也沒有什麽特長來提高身份。因為嚴地主家還在金沙縣城開著一家不大的商號，他就想幫助拉一些貨源，好在大老婆麵前提高些地位。她知道這鍋巴是柳桃和金秧兩家搞出來的，但年前已經和她倆結仇了，不好意思親自去求她們，就帶來了禮物看奶奶。托奶奶去和她們商量貨源，最好是拿到她們的鍋巴用料配方和製作方法。這一次他是親自和春香等在奶奶家的，聽說大胖進入了作坊，看到了鍋巴全套的製作過程，還知道了各種配料主料，這可讓她大喜過望了。

    按照大胖的描述，兩人就記在了腦子裏，掏出了二十個銅錢賞給了大胖。看到了大胖手裏的琉璃，那是柳桃因為這塊琉璃雜色太多，剩下沒有安裝留做備用的。大表姐卻喜愛這塊琉璃斑駁的色彩，又給了大胖五個銅錢，連哄帶騙的到手了。

    回到了家裏，按照大胖的描述，主仆兩個就用土辦法做起了鍋巴，還別說，經過模仿，做出的鍋巴也是似模似樣，和柳桃家的比也差不太多。她倆趕緊去給嚴地主和大老婆報功，他們品嚐了也覺得很不錯，就找到鐵器鋪去預訂烤爐，購買煤炭和鍋巴的原材料。他們的烤爐在多給了一個縣城裏的鐵器鋪銀子以後，還真的一次性製作出來了一個整體的，他們不知道的大胖記錯了烤爐抽匣數量，把五個抽匣記錯為三個了，烤爐也就相應的按照他提供的三個抽匣製作的。開爐第一天就產出鍋巴一百多斤，樂的嚴地主和大老婆打賞了她們主仆幾樣首飾。

    因為徐大公子後來才把裝鍋巴的壇子改革了的，她們當時也不知道，也是用大壇子裝運的，他的鍋巴很快就在周邊打開了銷路。看看鍋巴的進項可觀，就又訂製了兩個同樣的烤爐，加派人手連軸轉，歇人不歇烤爐。

    棲風鎮出現了新的鍋巴作坊，金秧柳桃也是沒有料到的，她們買來了這種鍋巴，品嚐了以後和自己家的比較了一下，當時就吃出了許多的不同。味道沒有自己家的好，硬度比自己家的咯牙，火候參差不齊，吃著河鮮味鍋巴還有些牙磣，外觀鍋巴的表麵也落有明顯的灰燼。這些缺點是大胖進入作坊以後觀察的不細致造成的，比如，大米是經過提前一天浸泡的他不知道，鍋巴材料的配比也不全麵，河鮮味鍋巴所用的蝦糠，沒有經過精心的篩選造成牙磣，烤爐因為做的縫隙不嚴謹，爐灰會汙染了鍋巴的表層……。

    其實這些情況，早就到了徐大公子和金掌櫃的耳中了，嚴地主製作鍋巴，他們不知道是柳桃金秧給提供了的便利，嚴地主也不可能對外透露出去。她們對嚴地主製作鍋巴估計是仿製，質量不如柳桃家的，還談不上對他們的生意有什麽影響，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肆意打壓人家。雖然有臥榻之側不容別人酣睡的說法，但還是可以忍耐的。

    柳桃和金秧感到讓大胖進入了作坊實在是個錯誤，不得不采取補救的措施，她們在蔥味鍋巴和麻辣鍋巴裏麵添加了蝦卵味精，給自家產品又提高了一個檔次，讓吃過兩種鍋巴的人自己去評論好壞。但嚴地主也是精明的，他在看出來自己鍋巴質量不如人的情況下，盡量把生意往外擴展，大磬國是個不小的國家，有著幾千萬人口呢，這裏賣不好可以去別處，本地賣不好可以去京城。就一個京城，十家作坊製作的鍋巴也不夠賣的。後來，小妾（柳桃的大表姐柳嬌嬌）又給他出了個好主意，收購徐大公子的方形壇子裝鍋巴，也貼上了《徐家食府》的紅貼，這樣就可以以假亂真冒名銷售了。

    “哈哈哈哈”徐大公子得到了消息不禁狂笑了起來：“好你個嚴地主，你這是作到頭了，過去我沒有正當的理由管你，現在嗎，哈哈，我不折騰你個傾家蕩產我就不姓徐！”當天他就聯係了金掌櫃，聯合把嚴地主告到了知府大人和稅課司那裏，兩部人馬第二天天剛亮就把嚴地主的院子圍住了。

    這些日子，大表姐因為給嚴一顆開辟了財路，得到了嚴地主一家人的高看，以前嚴地主可不敢天天來找大表姐，現在，大老婆因為高興，也對他在大表姐這裏過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們一家還在熟睡，兼職管家的大兒子忙著指揮人把鍋巴裝車外運，作坊還在不停歇的運轉，兩部分人就破門而入了。官兵堵住了裝滿鍋巴的馬車，看管住了嚴地主的大兒子和那些下人，把宿在大表姐屋裏的嚴地主從床上拎了起來，連煙袋杆都碰斷了。當一家人穿上了衣服出來後，看到了滿院子的官兵都嚇傻了。

    知府和課稅司的人忙活了半夜，對嚴地主的非法作坊來了個人贓俱獲，徐大公子全程作陪，對這樣的收獲非常滿意。知府和稅課司的那些參與行動的手下更是興奮，抓獲了不法商販就意味著有一大筆的進項就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