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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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東看路雲菲不準備吃罐頭,就把剛剛那勺美味塞到自己嘴裏:“你就這麽不想再醫院呆著?”路雲菲沒好氣地說“廢話”,徐東說就不在醫院。路雲菲驚喜地抬起頭來,一雙好看的眼睛瞪得猛大。徐東被她突然直視,一口罐頭差點嗆到。
徐東點頭,然後把罐頭咽下,接著對對麵準備立刻變成工作狂的路雲菲利說,“我的意思是不在醫院休息,我們換另外一個地方,是去你家還是去我家?”路雲菲的腦袋裏麵閃現出一個畫麵,孤男寡女在夜總會裏麵相遇,倆人看對眼準備“nenightstand”,男的笑眯眯對女的說:“是去你家還是吾我家?”
路雲菲的臉色已經變得和西紅柿一樣,當然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生氣。路雲菲是行動派,想到這裏已經揮出去一個巴掌。徐東反應快,輕鬆把她的手腕抓在手裏,一臉無辜:“雲菲,你火氣怎麽這麽大?我隻不過是想問是去你家還是去我家?”“誰讓你叫我雲菲的?我要回公司。”
徐東笑起來說:“你叫我的名字,我也應該叫你的名字。”讓人一下子有莫名的好感。路雲菲“哼”一聲說要回家,“打完這瓶吊瓶就送你回去。”路雲菲打定主意和徐東死扛到底,說不用他送。徐東的聲音很溫柔,完全和“冰山”的形象掛不上鉤:“雲菲,不要這麽小孩子氣。”
伸手揉一下路雲菲的頭發:“乖,聽話。”這樣親昵的姿勢和語氣讓路雲菲一下子愣在那裏,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點了點頭。徐東說去辦出院手續,就離開病房。路雲菲利的大腦,直到這個時候才恢複正常,懊惱得想撞牆。
陳偉倫在辦公室裏麵,擔心起路雲菲的安危。他覺得昨天自己不該,一激動就把鑰匙給徐東。還好路雲菲把自己下個月的工資都裁了,省得自己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莫北正殷勤的整理路雲菲的辦公室,殷勤的盡一個助理應盡的責任。陳偉倫叫莫北不用收拾,莫北無奈地說:“可是我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話,我心裏會很不舒服的。”
陳偉倫更加無奈:“莫北,我是為你好。就雲菲的脾氣,她的東西我們覺得亂,她心裏有數。你要給雲菲收拾好,她一定滅了你。”莫北慌張地把手收回去。湯圓的話在耳邊回響:“你知道徐東在帕麗斯的外號是什麽嗎?冰山啊!真是太逗了!真是越看越像。”莫北竭力抑製自己的嘴角,陳偉倫問他笑什麽?
莫北說自己想起另外一個人,陳偉倫問他想起誰?莫北忍著笑說自己出去買咖啡,之後就跑出去。突然莫北覺得,路雲菲和徐東很般配。一冒出這種的想法,莫北就了一下自己的頭。他想如果讓路雲菲知道,自己一定要下崗。路雲菲靜靜坐在沙發上麵,看著跑來跑去、樂樂嗬嗬、不知疲倦打掃房間的湯圓,然後一臉黑線。路雲菲希望,有人可以告訴自己是怎麽回一事?
自從三天之前,徐東把自己從醫院“挪”到家裏之後。湯圓就會在徐東不在的時候,來給自己義務打掃。路雲菲看著湯圓一臉陽光的臉龐,開口說,:“湯圓,你不用幫我,胃病也不是什麽大病。”湯圓握著拖把,信誓旦旦地說這是自己自願。路雲菲繼續耐著性子說:“湯圓,我們才認識沒幾天。你這個樣子,讓我總是會有一種錯覺。”
湯圓提到徐東就一臉少女懷春的樣子:“哎呀,徐東說要照顧好你,我想他的事情我一定要分擔一下。”忽然路雲菲覺得不舒服。路雲菲心想,你是徐東的什麽人?徐東願意讓你分擔他的事情嗎?
路雲菲這麽想著,看向湯圓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湯圓神經大條,根本沒有注意,依然做她快樂的“粉刷匠”。路雲菲看著湯圓快樂勞動的身影,忍不住的腦補鏡頭。一個漂亮寬敞的大房子,而湯圓是裏麵的女主人。她很快樂、安心地做男主人的家庭主婦,很快樂、滿足地愛著男主人,而男主人就是徐東。
路雲菲茫然起來,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一股酸酸的感覺溢滿胸腔。路雲菲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現在因為徐東,自己有回這樣的感覺。路雲菲在大腦裏麵,進行這樣的思想n分鍾。以為自己已經釋然,可是在抬頭看到湯圓的時候,還是這麽別扭。
路雲菲在想,湯圓長得可愛,人非常好,對徐東很好,對自己也不錯,對朋友兩肋插刀,為什麽自己會討厭這樣的女孩子?路雲菲想不通。可能是在家休息太長時間,沒有工作的關係。路雲菲覺得自己需要工作,工作之後大腦就會正常運轉,就可以想通。路雲菲暗暗下決心,不管徐東怎麽不讓自己回飛龍都要去。
突然路雲菲發現,自己這三天一直很聽徐東的話,之後就不淡定。拳頭慢慢攥起來,很想找一塊兒豆腐撞過去。湯圓很有成就感站在路雲菲麵前,一臉獻寶的樣子:“雲菲,我已經打掃好了。我現在去徐東那裏收拾一下,像他這樣的單身男人,就是缺一個打理生活的女孩子。”
顯然路雲菲對湯圓的勞動成果沒有絲毫的興趣,她有效率、十分肯定地捕捉到湯圓話中的關鍵成分,就是去徐東那裏。路雲菲翻著手裏麵的雜誌,“漫不經心”地問:“湯圓,你有徐東家的鑰匙嗎?”湯圓開心地眯起眼睛:“徐東都不知道我能進他家,所以我要給他一個驚喜。”路雲菲的話,有一種不容忽視的諷刺意味:“湯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徐東不喜歡別人隨便打掃他的房間?”這句話出口,連路雲菲自己都吃一驚。
連一向神經大條的湯圓也愣一下:“可是,徐東他……他也需要有人照顧啊!”路雲菲彎一下嘴角。路雲菲覺得,隻不過是一個女孩子追求自己心愛男人的蹩腳伎倆罷了。湯圓明顯感覺到,路雲菲身邊隱隱散發出來的低氣壓,於是結結巴巴地道別。路雲菲程序化地回答一聲“再見”,湯圓急忙往外跑,門關上的一刹那才鬆一口氣。
湯圓感覺到路雲菲在生氣,她在想到底自己有什麽地方惹到她?湯圓搖了搖頭,覺得想不通。路雲菲如釋重負地躺在沙發裏麵,她好看的眉毛又開始緊皺。路雲菲覺得這幾天的自己總是怪怪的,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討厭徐東,甚至還有點依賴他。會像剛剛那樣,無緣無故生湯圓的氣。
路雲菲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感覺?但是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一次被拋棄的經曆已經足夠刻骨銘心,路雲菲不想再經曆一次。葉眉的雷厲風行,從來沒有改變過:“徐總,這是這次新聞見麵會的講稿,你過目。”徐東點頭把講稿拿過去。“徐總,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先走了。”徐東讓葉眉離開。
看完講稿,徐東一天的工作就結束。想到可以見到路雲菲,徐東就開心得不得了。手機響起來,徐東看都不看就毫不猶豫接起來,以為是路雲菲給自己打電話,忍不住笑起來。對麵不是路雲菲熟悉好聽的聲音,而是陶婕性感沙啞的聲音。徐東的手不由自主加大力道,表情也冷下來:“陶婕,你要做什麽?”
“我隻是想問問,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徐東問是什麽事?陶婕說:“徐東,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我跟你說的,願不願意做我們在帕麗斯的內應?”“陶婕,我已經告訴過你,我隻不過是亞太區的總經理,對你們沒有半點幫助。”陶婕微微一笑,說:“可是是我告訴你,馬上你就要升做亞太區的e。”
徐東的唇邊浮現一絲冷冷的微笑:“對不起,我不願意。你不要忘了,八年前你們把我給弄得差點命都沒有。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你的威脅嗎?要是你拿我的地位、性命當籌碼的話,不好意思你不用費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