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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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然居然不見了,顏淵為此忙的焦頭爛額。他甚至不惜暴露了自己七皇子的身份,命令當地官兵出動搜尋瑾然,於是乎這一晚,昌平鎮熱鬧非凡,哀怨遍天。顏淵也親自帶著劉府家丁四處找尋,路過神女閣卻毫不猶豫的繞過了。依他看,那小狐狸再鬧騰也不可能來這風花雪月之地的,也正因此,他白白錯失了找到瑾然的好機會。

    神女閣

    睡了一晚上的瑾然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粉黃色的帳幔,頭頂是紫色流蘇,隨風輕搖。“這不是我的房間啊,”瑾然迷茫的起身,細細打量,身上是一床錦被,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床邊就是雕刻精致的窗,簾子雖風起伏,不時飄來一陣陣胭脂香。瑾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大眼睛轉了又轉,沒有那個給她好吃的“媽媽”。走到桌子前,隻有一壺茶,“唉,好餓啊。”

    “丫頭,起床了,我可不是白供你在這兒吃住的。”正想著,瑾然就看到昨天給她好吃的媽媽和一個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的美人兒進到屋裏來。瑾然不分美醜,但眼前的人兒是她下山以來覺得最順眼的一個。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真是一顰一笑都動人心魂。

    “玉柔啊,這就我和你說的那個丫頭,你今天先教教她一些基本東西,等明天王媽媽得了閑再來帶她,今天就先辛苦你了。”玉柔本是一等神女,但今天教神女們樂器的王媽媽恰好不在,隻好讓玉柔先帶一天。“媽媽放心去忙吧,這個妹妹我會帶好的。”瑾然聽著麵前女子開口清脆,心裏更是對她好感又加了幾分。“丫頭,你今天跟著玉柔好好學。”說完也不等瑾然開口,轉身就出了門。

    “妹妹叫什麽名字?樣貌倒是極好,你可會什麽樂器啊?”玉柔想著媽媽既然交給自己,必然不是很難相處的丫頭。嗯,瑾然確實很好相處,可怎麽好像有點傻?玉柔在經曆一天之後,隻求王媽媽趕快回來。

    “我叫瑾然。樂器?能吃嗎?”瑾然睡醒之後隻喝了一杯茶,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本以為媽媽進來是給她帶好吃的來著,可就留了一個人在這兒轉身就走了,可她又不吃人。“呃,瑾然妹妹還沒吃早飯?”

    “嗯嗯,玉柔有好吃的給我嗎?”瑾然聽到早飯兩個字,眼裏放光,不管了,媽媽不給她,玉柔給她也好啊。玉柔看著瑾然可憐的樣子,若是她學好了本領,想來是可以做一等神女的啊,說不準比自己更為風光,“那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就開始學習吧。”

    “好好好!”瑾然哪管別的什麽,有吃的什麽都好說。

    “瑾然,這個是七弦琴。你會一些簡單的指法吧,我們先來學《琴學入門》中較為簡單的。我先來彈一曲,你注意看,然後彈給我聽。”

    一曲畢,“瑾然,你來。”玉柔讓開位置,想看一下瑾然的底子,好知道教給她什麽。瑾然看著那把古琴,想著剛才玉柔彈奏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很難。剛打算試試,有丫鬟來喊玉柔,“玉柔小姐,媽媽說找你有事,請你立即過去一趟。”

    “好,我這就去。”玉柔看著瑾然,“我回來後在聽你彈,你先練習憐惜。”

    瑾然抱著古琴,試著去撥弦,啪!瑾然看著斷了的琴弦,她也沒用力呀。算了,反正都斷了,那就都弄下來重新換吧。

    玉柔推開門看到的就是瑾然坐在墊子上拿著一根類似琴弦的東西,再走近些,那根本就是琴弦!她不過出去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麽,還不止斷了一根琴弦。“玉柔你回來啦,這根琴弦斷了,我就想著都弄下去再裝上去好了,可是我不會,我想看看別的琴弦是怎麽放的,沒想到它們都斷了。”瑾然手裏拿著幾根斷了的琴弦無比鬱悶的說。“你,”玉柔看著不成樣子的七弦琴,還好不是她最喜歡的一把。

    “算了,算了。我還是教你下棋吧。”玉柔看七弦琴的樣子,就知道瑾然根本沒碰過琴,再教下去琴都壞完了也不一定教的會她。

    “葉兒,你去拿一盤棋子來。”玉柔吩咐身邊的丫鬟。

    “瑾然,這是棋子,這是棋盤。我先給你講講下棋的規則。”瑾然看著白淨的棋子,好想吃啊。“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房間拿點東西,不許亂動啊!”玉柔突然想起隨身帶的玉佩好像放在了房裏,一定要拿回來才安心。就在這一會兒時間裏,瑾然實施了她很想做的一件事,唔,好像有點硬。“瑾然!你幹什麽呢,把棋子吐出來,那不是讓你吃的。”玉柔不過一會兒沒注意,這個瑾然,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出來的呀。

    “呃,看著那麽好吃,一點都不好吃。”瑾然把嘴裏的棋子吐出來,她怎麽知道不能吃。玉柔已經不知道怎麽辦好了。這也不能怪她,畢竟誰對上一個宛如新生的成年人都會不知所措。

    “瑾然啊,我們學一下書法好不好?這個不能吃,你隻要好好的跟著我做就可以,懂嗎?”玉柔開始前把一切注意事項都說了,這次可千萬別出什麽亂子了。

    “瑾然!你怎麽回事,我不是要你跟我學嗎?好好的畫你毀了它做什麽!”玉柔看著麵前的人物畫,本來的畫麵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黑色。“我,我確實是在跟著你做呀,握筆的姿勢,下筆的姿勢,我都學了呀。”瑾然握著毛筆,不明白玉柔為什麽突然這麽生氣,她確實好好做了呀。“那你為什麽要在人物畫上寫,不是給了你紙嗎?”玉柔很鐵不成剛的說,今天是她有生之年最讓人生氣的一天。“可你也沒說不能用這個呀。”瑾然小聲的說,她隻是看著那張紙好看呀,又做錯什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