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長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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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結果,東陽隻是輕嗯一聲,轉身走開。小說

    隻是他的平淡,倒是讓那兩個年人有些意外,之前的淘汰者,都是一臉的失望,有的甚至痛哭流涕,沒有一個像東陽這麽平靜。

    不過,他們的意外,也很快消失,沒有太過在意。

    東陽被刀山淘汰之後,也沒有此離開,而是來到旁邊劍門的隊伍後麵,默默的繼續排隊。

    這小子是不是不甘心啊,刀山的人都說了他沒有修行資質,難道換了劍門有了

    他這是不死心

    唉看來他又要承受一次無情的打擊了

    東陽的行為,立刻引起旁邊眾人的矚目,各種低聲議論隨即出現,也足見他的這種行為是多麽的另類。

    刀山宣布你沒有修行資質,另外三門一家也隻會是同樣的結果,試了也是白試,隻會徒遭難看,從來沒有人會這麽做。

    果不其然,再次輪到東陽的時候,元石還是沒有一點反應,結果讓旁邊關注他的人,都不由的嗤笑出聲。

    沒有修行資質,不合格

    東陽輕哦一聲,轉身走開,神情依舊那麽平靜。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沒有此離去,而是再次來到雨宮的測試隊伍後麵,默默的繼續排隊。

    他這是要將四門一家全部測試一遍嗎

    有可能,說不定他盼望著最後出現跡呢

    跡那麽多資質一般的都被無情淘汰,他一點修行資質都沒有,怎麽會出現跡

    雖然他沒有修行資質,但還有一點別人無法擬的長處

    什麽長處

    臉皮夠厚

    東陽一直以來的平淡,在他人眼是臉皮夠厚的表現,否則,連續兩次被淘汰,換做他人早沒臉再呆在這裏了,臉皮不夠厚,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雲淡風輕嗎

    周圍的議論很多,有的聲音還算很輕,有的有些肆無忌憚。

    隻是他們不知道東陽是否真的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他們隻是看到東陽依舊那樣的平淡,仿佛身外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似得。

    當再次輪到東陽的時候,雨宮的一名女性負責人開口問道:你確定還要再試

    試試吧

    這次的結果自然不會出現什麽跡,東陽再次被淘汰。

    結果沒有出乎意料,東陽接下來的行為也沒有出乎意料,他又排進了紅山測試的隊伍。

    雨宮的那名女子搖頭一笑:他心態很好,若非一點修行資質都沒有,我都要把他招進來了

    她的同伴微微搖頭,並沒有說什麽,心態再好,沒有一點修行資質也沒什麽用,即便再努力修行也隻是一場空。

    此刻,在皇宮正門下,一個年約十四歲的女孩子靜靜依著宮門,靈動的雙眸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這小子有點意思,接連被淘汰,還能如此鎮定,換做我早拍屁股走人了

    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皇宮正門,顯然也是皇族之人,她叫姬無瑕,大夏王朝皇家的姓氏。

    現在關注四門一家招收弟子一事的眾人,沒有人會不關注這個怪少年東陽,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是讚歎是疑惑還是嘲諷,至少他們現在都在注意著這個少年。

    沒有修行資質,不合格

    沒有修行資質,不合格

    毫無意外,四門一家的紅山和皇家也對東陽說出了一模一樣的答案,沒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隻是這最終結果的出現,倒是讓場的笑聲變得更加清晰,盡管隻是嘲笑。

    東陽的反應還是那樣的平淡,隻是輕哦一聲,轉身走開,這次是真的離開。

    破舊的背囊,普通的桃木劍,平淡到怪的少年,在眾人的注目下,在千百怪的笑聲,逐漸消失,消失在路的盡頭。

    不能修行這件事,東陽誰都清楚,對於四門一家的拒絕,他也早已心裏有數,自然不會意外。

    此刻,天已是傍晚,夕陽餘暉照在東陽身,卻不顯寂寥,反而是雲淡風輕的味道。

    當夕陽完全墜落,黑暗籠罩皇城的時候,東陽還在城內走著,他在尋找落腳之所。

    直到月天,東陽才在一條胡同的盡頭發現了一座破道觀,和他在小蒼山下居住的破道觀有些相似,隻是眼前的這座道觀更大。

    長生觀

    東陽看了一眼被灰塵和蜘蛛覆蓋的匾額,走到道觀門前,才發現大門被一把黃銅鎖死死鎖著,銅鎖還有些許綠鏽,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打開過這把鎖了。

    曾經氣派的道觀,為何會淪落今日地步東陽暗歎,他雖然不是真正的道士,但一直居住在小蒼山下的破道觀,再見眼前的景象,莫名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東陽透過門縫,所看到的是滿園青草,一片荒敗景象。

    院門緊閉,不願外人踏入,看來我隻有另尋他處了

    東陽摸了摸生鏽的銅鎖,轉身欲要離開,可在這時,那塵封不知多久的銅鎖突然打開,並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東陽神色一動,忍不住回頭,看著那莫名打開的銅鎖,心疑惑甚濃。

    沉默一下,他還是取下銅鎖,推開大門,一股歲月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滄桑與腐朽。

    東陽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道觀的正殿和各個偏房都是大門緊鎖,透過破損的窗戶,還能看清各個房間大致的情況,全部都是空蕩蕩的,連一件家具都沒有。

    他也沒有再去觸碰那些房門的銅鎖,解下背的背囊和桃木劍,地在正殿門前的台階盤膝而坐,將桃木家橫於雙膝之,閉目養神。

    這個夜晚的長生觀很靜,沒有一點聲音,沒有風聲,沒有蟲鳴,沒有草葉搖擺的聲音,隻有天灑落的淡淡月光,籠罩院每顆青草身,並逐漸將東陽也籠罩在內。

    東陽的心很靜,呼吸很輕且悠長,他的心並沒有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有什麽變化。

    對浪子而言,天下雖大,何處為家。

    東陽是一個浪子,但對他而言,天下雖大,何處不為家。

    心無雜緒,萬物肅靜,東陽心從來都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所以離開小蒼山三個月以來,他每天晚都能快速進入忘我,仿佛這早已成為他的習慣。

    今晚同樣如此,一切的一切都如往常般正常,可在不知不覺,東陽卻發現自己醒了,思緒醒了。

    在他思緒醒來之後,看到在月光下打坐的另一個自己,或者說那是真實的自己,現在醒著的隻是自己的靈魂,虛幻的思緒。

    這是

    東陽很是迷惑,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自己的神魂怎麽會和身體分離,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沉默片刻,東陽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幹脆不再去想。

    思緒微動,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飛過滿園青草,慢慢飛向高空,這一刻,他真有種羽化成仙的錯覺。

    可在他剛飛躍院牆的時候,他的神魂猛然感受到一種吸力,來自靈魂的吸力,讓他再也無法飛的更遠。

    東陽隻能慢慢落下,那種來自靈魂的吸力也隨之消失。

    看來是神魂不能離身體太遠

    東陽暗歎一聲,並沒有選擇神魂歸體,而是在道觀亂逛起來,且因為他現在是虛幻的存在,能毫無困難的進入各個房間。

    虛幻的神魂如一個遊客般在各個房間裏穿梭,不管是客房,廚房書房還是雜物室,都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仿佛是長生觀的主人離開後,這裏的一切都被他人搬空了,什麽都不留下。

    最後,東陽的神魂來到長生觀的正殿,空蕩蕩的大殿內,隻有一副懸掛在正牆的字畫,那是一個劍字。

    道觀的正殿,不掛道字,卻掛了一個劍字,這很另類,非常的另類。

    據東陽所知,不同道觀的正殿雖然懸掛的字畫不同,有的是道,有的是天地,有的是神明畫像,可不管是什麽,都和天地大道有關。

    隻有一些特殊的修行宗門才會在正殿懸掛兵器之名,如四門一家的刀山和劍門,即便如這兩個宗門,會不會在宗門大殿懸掛刀劍二字,還是一個未知數,道字更有可能,畢竟修行者所追尋的始終是天地大道。

    麵前這副字畫的劍字,完全是一氣嗬成,狂放之又有自然飄逸,可在東陽眼,這個劍字又有別樣風韻,那是鋒芒,如一把貨真價實的劍蜿蜒而成。

    除了這副字畫外,偌大的正殿隻剩下一個蒲團,一個普通且布滿灰塵的蒲團,除此之外,連一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東陽很想知道這座長生觀倒地經曆了什麽,從建築來看,這裏必定繁華過,既然這裏早沒有人了,東西也都搬空了,為何還要留著這座空蕩蕩的道觀,任其在這皇城荒敗下去。

    沉默片刻,東陽的神魂來到那蒲團之,並此盤膝,沒有去管那厚厚的灰塵。

    在蒲團盤膝,正對牆的那副劍字,如當年長生觀的主人在這裏靜修,默默觀摩那副劍字,隻是曾經的主人不再,麵前的字畫,也成為長生觀繁華落盡的見證者。

    因為是虛幻神魂,自然是纖塵不染,可在東陽坐蒲團的那一刻,他的神魂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悸動,如被一個絕世凶物盯住了一樣。

    他麵前的那副字畫,那個筆走龍蛇的劍字,竟然活了,字的線條飄出,化作一把劍,一把鋒芒畢露卻又非常虛幻的劍。

    劍出,如遊龍般直取蒲團的東陽,愈近,鋒芒愈盛,東陽神魂傳來的刺痛也愈加強烈。

    刹那間,那劍來到神魂麵前,強大的鋒芒如正午的太陽,熾烈光華如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強烈的痛楚襲來,瞬間將他的思緒徹底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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