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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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已經被嚇傻了。 w w w v w 子彈剛剛好從他光滑的頭皮擦過,射進了對麵的牆。黑乎乎的洞口,似乎還在冒著白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巨大的壓迫感讓他們的臉不再有別的表情,除了恐懼。
人群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淩仲煊一步一步走近大炮,如煉獄走出的修羅,渾身包圍著黑色的危險氣息。
二二少,我大炮全身都已失去知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死神般的人物走近。
丘宛晴從桌子坐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淩仲煊,仿佛身在夢。
而淩仲煊也看著她,看著她淩亂的頭發,猶帶著淚痕的臉頰。
現在,大炮終於明白了這兩個人這兩個是怎麽回事。二少隻有對著自己愛的人才會有如此溫柔的眼神。
二少,我隻是想替您出口氣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大炮噗通一聲跪倒在淩仲煊的腳邊,急切地解釋。
他瞪大著雙眼,因著恐懼,眼白把眼珠子擠得隻剩一點點。眼淚一滴一滴落下,落在了淩仲煊黑得發亮的皮鞋,在寂靜的人群異常清晰。
而淩仲煊充耳不聞,隻把丘宛晴臉淩亂的發絲掛到耳後,修長的手指仔細地把她臉的淚痕抹去。
等我一下。淩仲煊緊了緊丘宛晴胸前的衣服,然後看向了大炮。
三秒鍾,如果你能跑出這個門,自由了。淩仲煊冷冽的聲音在大炮的頭頂響起。
大炮驚愕地抬頭,然後看向不過幾十米開外的小門,那裏透出生的光輝。
一。淩仲煊開始數。
大炮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如參加田徑賽的選手,起跑得異常漂亮。
二。淩仲煊轉身看向大炮生存衝刺的路徑,眼神充滿玩味。此刻,他如一個胸有成竹的獵人,在享受捕捉獵物的樂趣。
而大炮那隻倉皇逃走的老鼠,還以為希望在眼前。
三。肅殺的聲音一落,淩仲煊踢出一張凳子,接著兩步助跑踏凳子,再借著後勁一蹬,飛躍起來,一腳直踢向大炮。
在大炮手挨到門框的那一秒,淩仲煊一腳正他的後腦勺。
勁力大得似乎震動了空氣。
而大炮臉那來不及收回的喜悅,隨著他的直直倒下,則永遠僵在了臉。
氣氛變得更加肅殺,高壓的氣場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淩仲煊穩穩落地,瞪向餘下的人,簡單地吐出一個字滾。眾人如釋重負,如火燒屁股般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
不出十秒,地下室空了,隻剩下丘宛晴和淩仲煊。
昏黃的燈光下,空氣還雜合著渾濁的煙酒氣味。丘宛晴愣愣的,太多的情緒衝突讓她此刻變得麻木。
淩仲煊走向丘宛晴,低歎一聲,把她圈進自己的懷裏。
他碰你哪裏了淩仲煊問。
丘宛晴如一個聽話的小孩,指指自己的胸口。她的目光定焦在那張熟悉的臉,可心卻是飄浮的。她找不出痛覺,也找不到歡快,隻剩下一片疲累。
淩仲煊低頭,隻覺得雙目一刺。柔白的胸口,有一道道紅痕,斑駁得猙獰。
他的手輕輕地觸那片紅色,可丘宛晴卻本能地一縮,向後一躲。突然間,一股厭棄的感覺湧心頭,讓她此刻覺得自己好髒,好髒。
你別碰我,別弄髒了手。丘宛晴把臉埋在膝蓋,悶悶地說。
淩仲煊看她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教訓:丘宛晴,你果真是豬嗎好人和壞人不懂怎麽分嗎
是,我不懂,否則也不會愛你。丘宛晴仰起頭,看向淩仲煊的眼裏閃著淚光,卻異常堅定。
淩仲煊的靈魂突然被這目光攫住了。
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確定了,你是傻瓜。淩仲煊無奈地總結,然後一個低頭,吻了那烙印入他心坎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你不是說我是閑雜人等嗎你不是恨不得我死掉嗎那還救我親我幹什麽丘宛晴一說,所有的委屈瞬間湧心頭,她哭著,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淩仲煊的胸膛。
你走,你走。她恨不得把這個惡魔給捶走,把他永遠趕出心房。
宛晴,淩仲煊抓住那亂動的小手,再把抽泣的她攬進了自己的胸膛。他緊緊地擁抱著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別哭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是他能給予的最大的溫柔。
丘宛晴心裏一酸,如得到了安慰的任性小孩,反倒哭得更凶了。
淩仲煊輕輕親吻她的眼角,想要止住那裏流出的眼淚。
一個多星期的分別,讓親近的渴望如一點火星,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在幹柴燃起烈火。
他的舌探入了她的口,觸及了她的香滑,挑逗著,交纏著,口鼻間交流的熾熱的氣息讓他們同時為對方而迷醉。
淩仲煊的大手也沒停著,從背後伸進丘宛晴的襯衣裏,把內衣的鈕扣一下子輕易解開。但這快速的進展給嚇到了丘宛晴,她下意識地抓住淩仲煊繼續入侵的手臂。
知道了她的害怕,淩仲煊也不著急,綿密的吻流連在她細膩白滑的脖頸。被觸到了敏感的地方,丘宛晴忍不住逸出一聲聲嬌吟。
大腦漸漸一片空白,除了淩仲煊的吻,她忘掉了一切。
那握著淩仲煊的手也漸漸失了力道,於是他順理成章地一路而,撫那兩隻渴望日久的山丘。
隻輕輕的觸碰,卻讓丘宛晴全身如遭遇電擊,全身的毛孔都因他的刺激而敏感著。
煊,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丘宛晴意亂情迷地問。
淩仲煊被問得略一停頓,他的眸子抬起,那裏依舊深邃不見底。
宛晴,記著我們的現在,其餘的忘掉。說著加大了手的力度,丘宛晴被揉捏得渾身都軟了下來。
你耍詐丘宛晴因刺激而眯起了眼睛,無法抗拒的快感正驅逐著她的理智。
而他根本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淩仲煊不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放低了她的身子,然後撐起雙手,把她固定在桌麵。
她的眼睛能看進去他的一汪青綠,而呼吸能噴到他的鼻尖。
欲望的火焰越來越炙熱,彼此的氣息糾纏著。
煊,不要在這丘宛晴哀求著,她不想他在這裏要她。
不要在這裏幹什麽淩仲煊裝傻,看向她潮紅的麵龐。
她神色迷離,臉千嬌百媚。
我我不知道丘宛晴羞於說出那樣的事情,隻能把自己的臉埋進淩仲煊的肩胛。
她環抱著他,結實賁張的肌肉讓她強烈地感受到了男人的力量。如欣賞一座完美的人像雕塑,丘宛晴的手撫摸著他的胸他的腰。
因著一股難耐的激情,她大著膽子,把手也伸進了淩仲煊的襯衫裏。
但那裏觸到的情形,卻讓她一個激靈,清醒了所有的迷醉。
煊,你怎麽了丘宛晴驚愕的目光看向淩仲煊。
沒事。淩仲煊繼續親她的臉,手則探入了她雙腿間溫熱潮濕的地帶。
傻瓜,你好濕。淩仲煊低啞著聲音,魅人心魄。
世界的一切都模糊了,一陣陣狂潮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啊丘宛晴閉緊了眼,享受著這股衝擊。待浪潮漸漸退去,她腦子裏仍忘不了自己剛剛觸摸到的東西。
他別想糊弄過去。
但淩仲煊的灼熱已經強烈地逼近她,她稍微一動,摩擦能漾起一陣酥麻。她的小腹空虛著,渴望著。
忍著刺激,丘宛晴掙紮著拉回自己的理智,咬著紅唇去解開淩仲煊衣的扣子。不一會,白色的繃帶便露了出來。那麵,還溢著紅色的血。
那紅色刺目異常,讓她一下醒了。
這是怎麽回事丘宛晴看呆了。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受傷了,而她剛才還使盡了力氣在那傷口捶打。
小傷而已。淩仲煊說得雲淡風輕。
怎麽可能是小傷丘宛晴觸那紅紅的血痕,心痛難過得落淚。
已經不痛了。淩仲煊說著,一麵幫丘宛晴把衣服扣好。
可是丘宛晴還想繼續問些什麽,但淩仲煊打斷她,說:我們回家吧。
回家,淩仲煊說回家。
丘宛晴看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驚喜,那亮晶晶的眸子,給了她安心的力量。
今晚,澄光如練,月亮把交疊的影子印在了地下。
當丘宛晴安安靜靜地靠在淩仲煊的背的時候,她還因回家這個字眼而溫暖著。
這是淩仲煊第一次背著丘宛晴。
寂靜的夜裏,隻有螢火蟲幽幽飛舞。四周是那麽安靜,安靜得她能聽見他的心跳。
淩仲煊,我重不重丘宛晴擔心他的傷口。
恩,母豬輕一些。可他卻難得好心情地開起了玩笑。
那等我母豬重一點的時候,你還背我嗎
到時候,換你背我吧。
她靠著那堅實的背,安定得隻想睡著。風也輕輕撩撥著她的睡意。
若此刻時間能夠靜止,該多好
過了一會,到了房門口。
宛晴,宛晴。淩仲煊側頭,輕輕喊她。
可身後的人,除了均勻的呼吸聲,並沒有回答。
淩仲煊扭開門,把她輕輕放在了床。她姣好的麵容此刻寧靜非常。
傻瓜。淩仲煊不自覺微笑著,刮了刮她秀氣翹挺的鼻頭。
然後轉身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手拿了一條溫熱的毛巾。
修長的手解開了丘宛晴胸前的衣扣,剛才還刺目的紅痕已經消退成淡粉色,被指甲刮傷的地方也醒目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著,可睡熟的人還是因為傷口蘸水而疼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舒展時如遠山綿延的黛眉,此刻卻如兩條彎曲的毛毛蟲,難看地擠在一起。
突然間,一股想法湧了淩仲煊的心頭。
他希望她,從今以後不再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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