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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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不會,等等又給她冠一個越獄的罪名吧!

    “大人,你快走,我們其實,早已秘密歸順皇上了!”那名官兵壓低聲音,向容清淺道出實情。

    歸順皇上?

    容清淺麵色一喜,連忙跑了出去。

    意外的,守著天牢門口的,此時都是官兵,不見任何慕國公的人。

    看來,連慕國公都被蒙在了鼓裏。

    一路跑到乾坤殿,容清淺身上還穿著官兵的服裝,因此並沒有人攔她,北鎮撫司的人,此時也都已經到齊,守在門口,聽從最後命令。

    容清淺一路,走向君非翎的寢殿。

    寢殿內,情勢僵持,朝廷重臣,幾乎全數到場,包括了容國公在內。

    “皇上,你可知你為何終日昏昏欲睡,整個人萎靡不振?”君安河看著床榻上,麵色蒼白的君非翎,唇露笑意。

    君非翎盯著君安河,並未作聲。

    “那是因為,早在三年前,本王便給你下了嗜睡散了,一旦服下這個藥,你會一日一日喜歡嗜睡起來,直到死在了睡夢裏。”

    “如今,恰好是你要毒發身亡的時機了!”

    君安河說著,將一卷空白的聖旨,和一支筆遞到君非翎的麵前。

    “現在,你若寫下一封傳位昭書,將皇位傳給本王,本王便大發慈悲,施舍你點解藥,讓你再苟活一段日子。”君非翎的語氣內,滿是笑意,卻又透著威脅。

    君非翎輕笑,“既然朕橫豎都是一死,皇叔還要傳位昭書作甚?朕死了,你不就順利坐上了皇位麽?”

    “還是你,害怕自己,在史冊上留下一個謀朝篡位的罪名?”

    謀朝篡位!

    這是君安河現在最不想聽到的!

    “這個皇位,本來就該是本王的!你父親那麽平庸,手段也遠不如本王,憑什麽霸占著皇位這麽多年!”君安河喝道。

    君非翎靠著枕頭,垂著眸子,看起來一副很是虛弱的樣子。

    隔了一會兒,抬起眼簾時,視線觸及到門口站著的容清淺後,眼內稍稍有了些許情緒。

    “皇叔,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這個詔書,朕不會寫!”

    聽聞,君安河仰天大笑,“本王讓你寫詔書,不過是客氣一下,留你這個侄兒多活幾日罷了!”

    “既然你這麽不知好歹,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臨死之前,本王先讓你看看,你曾經那些忠心於你的大臣,如今都是誰的人!”

    君安河說完,朝身旁的一行人,使了個眼色。

    為首的,是尚書莫太俞。

    莫太俞上前後,彎腰朝著君非翎,喊了一聲,“拜見新皇!”

    “哈哈哈!好,下一個!”

    此時,容清淺抬步,走了出去,“安親王的戲,未免太足了一些。”

    聽到容清淺的聲音,君安河一怔,眯起眸子,“你果真有幾分本事,竟被你活著來到了這裏。”

    “不過沒關係,你等等,也是要死的。”

    慕國公剛才在將容清淺押入天牢後,連忙來了君非翎的寢殿,此刻見到了容清淺,有些詫異,感覺到了情勢有些不妙。

    容清淺輕笑一聲,跑了一天,有些腿酸,順勢在君非翎的床榻邊坐下,抱著雙臂,“好吧,既然安親王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拭目以待,我確實想看一看,自己是怎麽死的。”

    “狂妄!”君安河一甩衣袖,看向劉瀟,“你過來!”

    劉瀟顫顫悠悠的上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被容清淺喂得毒,此刻正隱隱作痛。

    他

    不想死啊。

    君安河原以為會聽到劉瀟喊他一聲新皇,卻見劉瀟繞到了君非翎的床榻上,彎下腰,“下官永生忠心皇上啊!”

    “劉瀟,你!”君安河沒想到劉瀟會在這個節骨眼背叛自己。

    沒關係,沒了劉瀟,還有其他重臣。

    他今日,就是要活活氣死君非翎,讓他看看,他自以為的太平盛世,實則背後早已破敗不堪。

    接下來,輪到兵部侍郎李芳丁。

    李芳丁上前後,同樣繞開了君安河,朝著君非翎行禮,表了忠心。

    餘下的,吏部侍郎方秦,工部侍郎徐瑋,皆是走到了君非翎這一邊。

    眼見自以為三個很忠心的侍郎都走到了君非翎那裏,君安河的神情,劃過一絲難以置信。

    六部侍郎,隻剩禮部的林森言,和戶部的楊希,還沒有表明心意。

    這兩個人,容清淺並沒有花心思去收複他們。

    林森言是君安河一路提拔上來的,應當是完全忠心於君安河的。

    容清淺這麽想著,可林森言接下來的表現,卻出乎她的意料,林森言繞開君安河,走到君非翎的麵前,跪了下來,磕了個頭。

    “老臣對皇上,一片赤膽忠心,從未改變過。”

    容清淺挑眉,與君非翎對視一眼。

    這點,出乎意料了啊。

    接著,戶部侍郎看著前麵五人全部歸順了皇上,暗感不妙,迅速想了一下後,還是決定跟著大部隊走。

    於是

    也走向了君非翎。

    君安河自以為歸順了自己的六部侍郎,此刻就這麽,一個一個打了他的臉。

    而率先表了忠心的莫尚書,此刻心底,一片抓狂,後悔不已。

    為什麽沒人告訴他,這些老東西都被君非翎收複了。

    那若君安河等等出了岔子,他必定要活不成了。

    現在,他與君安河的命,是綁在一起了。

    “你們這些廢物!沒了你們,本王照樣能一統江山!”君安河朝著那六部侍郎怒喝!

    尤其是林森言。

    是他獻計提議的誣陷容清淺走私銀器。

    也是他提議的這個時機動手逼宮。

    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反骨了!

    “一統江山?哈哈哈,皇叔現在,何不出去看一看?”一直躺在床榻上的君非翎,忽的坐起身來,走下了床榻。

    看著原本已經病入膏肓的人,忽然站了起來,說話中氣十足,君安河忽然覺得,自己被瞞了很多事情。

    “你,怎麽會”君安河不敢相信,指著君非翎。

    “承蒙上天垂憐,朕遇到一名在世醫仙,早已替朕解了體內的毒。”

    “朕之所以裝病,不過是想逼皇叔出手,再”

    君非翎拉長尾音,“再來看看,皇叔是如何,在天下rén miàn前露出自己的野心,然後再自掘墳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