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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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尋常豔陽天的下午,各校皆以下課,值日生也紛紛開始打掃。
十幾分鍾後,一個身高十分驚人、長相英俊的初三男生提著垃圾桶從四樓走了下來。
此人名叫言行之,就讀於江育市第八中學初三五班,今年十六歲,身高達到了驚人的一米八八,體重九十公斤。算的上是十分強壯了。他的夢想也是要成為一名籃壇超級巨星。
有如此想法還得從他初二時說起。一次偶然的機會,言行之得以在江育市中心廣場“邂逅”華夏國明星胡婧。雖說是偶遇,實際上二人之間的距離少說也得有二三百米。當時胡婧正在參加一個名為“聲動華夏”的活動,正於台上演唱歌曲,恰逢言行之路過。這小子還隻是在大屏幕上看到了對方的大致麵容,竟對其一見鍾情。
又因胡婧是一個籃球迷,言行之藉此愛上了籃球,並暗自發誓要在籃球上成就一番偉業,並娶胡婧為妻。自己由此開始了訓練怎奈事與願違,自己大業未成,甚至在實質上根本毫無進展,卻傳來了胡婧早有男友的消息。
胡婧比言行之長十二歲,而她的男友正好也長她十二歲。而此人來頭不小,父親是粵雲省梅州市首富蘇鎮華,母親亦是華夏國過氣歌星林秀琴。他是家中六子中的老大,名叫蘇兆陽。自生下來的那一天起便前景光明,自小養尊處優,深受眾人嗬護。不用為生機和人生發愁,長大後也順利從滬海會計、企管係畢業,之後在家族企業孝恩集團中實習並實現接管,人稱“皇太子”。
與之相比,言行之有何優勢可言,又怎的不焦慮,怎的不自卑
正好此時籃球場上有幾個人在打籃球,見了幾人“精湛”的球技,言行之既不屑又惋惜的歎口氣道:“哎!難怪全籃協如此屁蛋!不過好了倒才真是有問題了!”想想自己一周前在電視節目中看到的一場“仁愛聯盟”附屬中學的一場籃球比賽,不由得又歎了口氣道:“人家為什麽打得似乎比全籃協的好看!”心中尋思道:“人家有條件在學校中出於愛好可以專攻,比起全籃協這幫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是多了一份激情與熱愛,更多了一份進取之心呀!初中畢業了才有機會接受專業訓練,起步上就落了一大步,不輸才怪。”
又歎了口氣,轉身離去,回來時見那幾人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顆籃球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那幾人,應該是被老師叫去幫忙了。看著那顆球,不由的想起了上學期讀初二時自己參加的的籃球賽。那是一場好容易才獲得的機會,自己讀了這麽些年書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第一次參加。結果言行之憑借更加出色的技術、投籃和超與常人的身體素質好好過了一把癮,當了一回巨星。自己更是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的場場上演扣籃。有一場甚至騎扣了六班一個比自己還高三公分的。
那段時間,眾人對他解釋崇敬不已,甚至是本班每一場比賽皆會有人拉著橫幅為他助威、呐喊。這種感覺言行之終生難忘。但這三分熱乎勁一過,言行之重拾醜小鴨身份,又變成了老師眼中的無用之人。甚至是鄙夷他,瞧不起他,挖苦他。
想至此,嘴角不禁揚起一笑,可之後又恢複以往那冰冷的麵容。好似一潭靜止的湖水,但分明又有許多怨仇掩藏其中,從不表露給任何人看。
落寞的低下了頭,言行之慢悠悠地走上樓去,要知平時,他走路的速度可並不慢。
幾分鍾後,便見言行之左手拍著一顆球,右肩掛著個黑色單肩包閑庭信步的走了下來。仰頭看了看天,又瞥了瞥四周,已不早了,門又將關,自言道:“今日且過,也正好少討頓罵。”其實最大原因還是因為胡婧,心中鬱悶不樂,故想靜一靜。
這一次的回家路,言行之並未像往常一樣拍著球跑回家去。而是默默地就這樣不急不慢走著,一路上始終麵無表情的樣子,偶爾又露出一副哀愁無奈的神色。大約走了近二十分鍾,言行之已在不知不覺之中到了家門口。緩緩從褲兜中摸出了一串鑰匙,緩緩打開房門。舊木門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仿似一個人在憂愁興歎。
言行之的家是一間二居室的平房。雖說是二居室,其實不過是一間臥室從中間隔斷罷了。剩下的一間則當做客廳、廚房用。家中除了他便隻有外公外婆二老,母親胡婕雨則在外省打工掙錢。父親嘛?不提也罷。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在妻子生下言行之之後,便棄家而去,與另一個女人走了。而他與胡婕雨的婚姻也並不幸福,乃是父母包辦所致。他也是一個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居家男人”,全靠妻子養著。但雖如此,家中的大小事務也是從來不管的。反有各種惡習,好賭、好酒、好煙等,因此敗了家中不少錢。且每一次醉酒,妻子就得遭殃一次,有時甚至連嶽父母、親身父母也一起打了。
胡婕雨早有與之離婚之意,但奈何此時言行之“半路殺出”,為了兒子,終究使她放棄了此念頭。
偏此時,丈夫言寬又背著妻子在外麵偷腥,甚至還將妻子辛苦打拚來的錢拿去供養這些小女人。一開始,胡婕雨尚可忍受,生計也暫時不用憂。可隨著肚子一天天長大,胡婕雨無招了,無了經濟來源,母子二人該如何生活?靠言寬嗎?別夢了,他不來“打劫”便阿彌陀佛了。困難之際,隻得依靠父母二人了。
終於臨近生產的那一天,當時正值寒冬臘月,天寒地凍的,因為沒錢,這家人根本去不起醫院,隻得在破舊的家中生產。情況已算十分危急,但言寬竟又一宿未歸,對妻兒不聞不問。直至第二日中午餓了,才大搖大擺的回來了。一回家,揭鍋便吃,對躺在病榻上的妻子不聞不問,甚至對自己的生子也不瞧上一眼。
見此景,眾親屬個個義憤填膺的瞪著他,百般無奈之下,他才冷冷的問道:“沒事吧!生了,取啥名字啊?”胡婕雨心如死灰,扭頭向向強一側,隻是哭泣不語。
之後雙方吵了起來,這混蛋一怒之下還離家出走了!不過如此也好,有他無他反正都一樣。之後孩子大伯為孩子親自取名叫行之,並對弟媳說姓言姓胡由他決定。最終他決定還是讓言行之姓言,並搬回去和父母同住,言寬也未曾再回來過。
言行之進了屋中,外公見他悶悶不樂,因而到:“怎麽了?考差了,悶悶不樂的。”言行之低聲道:“一個分數而已,不值得為它不開心。”當然,二老自是未聽見。外公叮囑道:“行之,趕快做作業啊!多複習一下,可不能辜負了你媽。”言行之心中甚煩,不答。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書本做起了作業。越做越是惱火,總感覺怎麽也做不完,因此抱怨不斷。適才一直無語的二老勸道:“別急嘛,慢慢做就做完了。”
終於,言行之做完了作業,也已到了晚飯時間,而此時已是晚上8:37了。言行之心情不好,飯也不吃便回房了。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大感輕鬆愜意,如此躺著思索了再三。又爬了起來,拿出自己攢錢買的兩個啞鈴練練。言行之雖每天都會進行些力量訓練,但畢竟比不上象拔那麽刻苦。練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也不像象拔那般有計劃有規律。
練了一會,又在床上練起了仰臥起坐。練熱了,便一下子脫掉上衣。看著自己一身不錯的肌肉,甚是得意:“料我們班也沒一個這麽壯的!努力!加油!”但比起象拔,實在是差了不少。大約練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睡去。
第二天淩晨6:25便又爬了起來。盡管是十分不樂意,但又有什麽辦法?
洗漱完畢後,言行之抱著球便出了門。這時心情好了許多,一邊拍球一邊前行,十五六分鍾後,終於到了學校。言行之見大門已開,拍著球也走了進去。一值班女老師不快的責道:“來這麽早也不知道學習,就知道玩!”言行之臉上一熱,抱著球快速離開。先回了本班坐下,準備早讀。他倒也還老實,若換了象拔,早早的一展偷盜者般靈敏的身手在校內球場上歡快的打球了。一直打到每班都響起了朗朗讀書聲,這才疾回本班。老師來到教室,還以為他始終沒出過本班呢!不過也有少數時候被逮。
之後二人幾乎相同,一下課便衝下去投上幾個,因此沒少挨罵。第二節課課間,言行之正在場上打得火熱,興到**,忍不住抱球完成一記雙手背扣。正興奮間,一老師從歡呼的人群殺出,大罵:“喲!飛人啊!一天不好好學習,就知道玩!這麽想打,滾回家去打。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讓你玩的。”之後悻悻而去。言行之麵紅耳赤,指起背小聲罵道:“去你妹的!誰玩了!賤人,小心沒人要。”
但畢竟心有餘悸,掃興而歸。第三節課乃是數學,班主任牛富學口中嘮叨個不停,言行之卻是啥也不明白,暗罵:“念你老母,雞毛蛋花的啥也不懂!”兀自去思考待會還下不下去,鼓氣道:“怕什麽?又不是沒被罵過?有理想的人總是被誤解,充耳不聞便行!”
第三節課終於下了,可牛富學課未講完,又占起了課間時間,呱呱個不停。一些人心生不滿,又不敢怎樣。言行之亦是心頭大罵:“牛胖子,你就不能快點啊,待會可沒時間了。滾你妹的,四十五分鍾還不夠你念的!”終於,他講完了,眾人稍感欣慰之時,又聽得此人道:“作業,”,不由得皆泄了口氣。言行之無暇顧及,一下課便衝了出去,想充分利用這點時間,不料今天就是點背。剛下來還未打上呢,又被抓個正著。
又訓道:“都快上課了,也如風一般衝下來玩,用這點時間多用功多好呢!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父母嗎和你自己嗎?”言行之低頭受訓,心中大罵不止。老師又道:“哎!真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孩子是怎麽想的?有了如此好的環境卻仍不努力讀書”臨走時也不忘感歎道:“不過也正好,成績差,長得也醜。隻可惜呀!偏把這老高的個子長錯了人!”言行之登時火冒三丈,咽了一口唾沫後強行忍下。
哪怕第四節也是早上最後一堂課乃是自己最喜歡的曆史,但又哪有心思去聽呢?不住的回想了許多,心中甚是鬱悶。
此時時間倒是過得很快,言行之兀自起身離去,恍恍惚惚地便已經到了校門口,扭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球,不禁一聲歎息。
孰料,本就鬱悶無比的他,又碰上了麻煩。剛出校門,便被三個社會青年給叫到了旁邊的小巷中。言行之一顆心砰砰亂跳,身上冷汗涔涔而起,隻叫聲苦中間頭發染黃的率先道:“大傻,有錢沒有?”言行之隻想交出財物去,買個平安一走了之。不料有些語塞,一時未能說出。右邊稍矮的綠頭發者做出摸刀狀,嗬斥道:“小雜種,不拿?!信不信老子給你兩刀子?”言行之本該害怕,可聽此人如此說話,加之積憤已久,暗罵:“你若好好說,我定雙手奉上,如此威逼勢嚇,老子不是太丟人了!不給!”不由自主的口中大罵:“去尼瑪的,兒子三個一個個穿得比爹還好,卻向爹伸手要錢!”此話一出,登時便有些悔懼。
也見三人大怒,紛紛伸手向腰間。言行之本能的用盡全力將球砸向中間的黃毛。這一擊著實力道不小,加之雙方又近,當時便將黃毛砸的暈頭轉向一時無了還手之力。右邊綠毛也將小水果刀捅向他的腹部,言行之左拳迅雷般擊中此人的下巴。隻傳會哢嚓一聲,綠毛雙手抱住下巴,遍地打滾,嗷嗷直叫。不由多樂,左邊又一綠毛一刀殺來。言行之側身猛躲,一把捏住此人的手腕。他牛高馬大的,捏著這不過一米六出頭的人,綠毛如何掙脫的了。不由多想,右拳直擊。啪的一聲,這人便滿臉血花,門牙也斷掉一顆。怕此人尚能還擊,又雙拳齊出給了他幾記重拳,之後又對地上之人狠踹幾腳。一顆心劇跳不止,心情也亢奮不已,信心大增。
捏雙拳於胸前,並一蹦一跳的,頗有李小龍的風采。之後手指指了指黃毛,並招了招,黃毛大火,拔出刀殺來。言行之一記重拳砸去,他身高臂長,較之此人有很大優勢。一拳早早便將黃毛砸翻,圍觀的十數人歡呼起來。之後雙方又纏鬥起來,言行隻一人卻並不落下風,反是越戰越勇。
忽然,本校教導主任劉芳和一位男老師帶著兩名門衛人員闖了進來。三賊見勢拔腿便跑,言行之沒幹錯什麽,坦蕩蕩的站著,還大喊:“抓住他們,別給跑了!”哪知卻被兩名門衛反扭雙臂給控製住了。言行之既吃驚又不解的道:“不去追他三人,抓我幹啥呀?”劉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厲聲道:“帶走”
言行之便被帶到了門衛室中。說來也怪,劉芳不問言行之“受傷沒有”“有沒有事啊”“他們為什麽打你”之類的話,反一通大罵道:“你這個有爹生沒娘教的狗東西,一天不好好學習,成績差也就算了,反一天到晚去惹是生非,早晚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自己死了不要緊,可不要敗壞我們學校的名聲!養不教,父之過,足可見其父的本色。我國正是因為有你們這許許多多的人渣才會這樣!不思報恩父母、報效祖國,就知玩樂,毫無半點進取之心。沒有夢想的人最最可憐的了!真的,我都開始同情你了。想起你的父母和你的人生就將如此荒廢、錯過,我真是難過!”言行之始終低頭受訓,不敢多言。
忽聽門衛室的帶頭大哥何胖子冷冷的道:“有什麽好說的?開除得了!”一聽此言,可嚇了言行之一跳,暗罵:“何胖子,我哪裏得罪你了?是奸了你媽,還是睡了你妹,這樣害我!”又聽得:“他家境不好,母親外出打工,由外公外婆帶著長大。一直盼他好好學習,哼!豈知”男教師劉河笑道:“嗬嗬!誰說寒門一定出貴子?哼,反生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言行之立即服軟,輕聲道:“老師,對不起我錯了。日後一定改,請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劉芳一聽,溫言道:“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老師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好!明天交五千字的檢討過來,否則後果自負,聽見沒有?”“是。”又問:“哪個班的?”言行之答道:“初三五班言行之。”劉芳一臉堆笑的道:“好了,去吧!記住,花有重開時,人無再少年!”言行之說了聲:“謝謝老師。”
之後迅雷般衝了出來,何胖子喝了口茶道:“真是我國的一大失敗啊!”
言行之出來,先吐了幾口唾沫,罵道:“妹的,惡心死老子了!什麽也不問,無來由的把老子罵了一頓。五千字的檢討?該檢討的是你們。真是他媽的倒黴透頂。”
雖說是不寫,可回了家後,做完作業,還不是得寫。看他一臉迷茫,不時抓耳撓腮的樣子。外婆問道:“行之,怎麽了?”言行之隻回道:“沒什麽,寫作文呢!”也不將此等委屈向二老或母親訴說一番,隻自個悶著。雖說是遭了罰,言行之心頭仍是十分痛快。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能打,說不定這輩子就是來當拳王的!
胡亂扯了許久,怎麽也湊不夠這五千個字,甚至連一千也無。言行之暗罵:“算了,管他的,我隻能寫這麽多了,愛要不要!沒人要的鳥人!一看就知道,上輩子就是個‘賣肉’的!”之後果真休息去了。躺在床上,拿出母親為自己買的手機。按亮了屏幕,“胡婧立即出來相見”,見“她”嬌媚的會心一笑的樣子,言行之也用鼻尖去撞撞“她”。不禁微微一笑,道:“婧兒,看見你真好!你知道嗎?你老公我今天可威風了一把!好痛快啊!你現在又在幹什麽呢?要是能和你在一起,我又何必苦苦瞎猜呢!隻可惜,可能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你了。有時真覺得自己好沒用、好廢物啊!。”說著說著,淚水已順著臉頰躺下。
之後屏幕暗去,言行之又將它按亮,微笑道:“怎麽?不願看見我流淚麽?那好,等我好麽?天長地久!”
第二日第二節課乃是英語課。英語老師陳麗一進教室,一股汗味便無法阻擋的撲向了她。試問一個嬌弱女子又如何抵敵得住!早已忍耐多時的她怒道:“一股子汗臭味,真是一顆耗子屎,打壞一鍋湯!你看王冠那幾人喔,一天到晚玩得那個歡啊!隻要一下課,便往操場上跑,真是爭分奪秒啊!都快中考的人了,一天還不知道努力,我真為你們的父母感到痛心!”硬把那幾人好好奚落狠涮了一番。下了課,王冠幾人知恥而止,暫時不打球了。言行之卻不識時務,厚顏無恥的又衝了下去。一些女同學歎道:“言行之以前也不這樣啊!成績也不錯,一定是被王冠那幾人給帶壞了。”
第三節又是牛富學的課。可方上課,他並未直擊正文。而與眾人話起了家常。又要拿王冠幾人開刀,原是陳麗告了他幾人的狀。
牛富學道:“我聽說有幾個人很不聽話,一天隻知道玩。是誰呢?他們自個清楚,不消我多言。但我奉勸諸君一句,父母掙錢不易啊!他們風吹日曬的也要將你們送到學校,為的是讓你們出人頭地,日後有好的生活。你們現在倒是痛快、舒服了,那日後恐怕你們再見到你們班的陳莎同學時。一問:你在哪上班呢?人家說:當白領呢!一個月也就五六千的工資,你呢?你說:我看不上那些工作,現在家裏有我父母養著呢。你說是不是,王冠?”陳莎聞言,雙頰泛紅,低下了頭。教室內一改常態,鴉雀無聲,連呼吸聲幾乎都可以聽見。牛富學音量猛增,又道:“你要不要臉啊!所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休要讓別人瞧不起自己、自己也後悔了才知道後悔。那樣就太晚了,好自為之吧!”
十幾分鍾後,“批鬥會”結束。在一人的鼓噪下幾乎全班鼓掌。牛富學不好意思的道:“又不是什麽文人大家的曠世經典學說,鼓什麽掌呀?”
可下了課,言行之似乎沒聽見一般,又走了,真是不識抬舉!一女生勸道:“老言,你還去啊?!打球有這麽好玩麽?不怕老師批你啊?”言行隻低頭不顧,暗想:“待我成功之時,恐怕你們便不會這麽說了!”一女生對那女生嘀咕道:“死豬不怕開水燙,你管他幹啥?你不是喜歡他吧!”這女生羞紅了臉辯解道:“你才喜歡他呢!”一些人也在大喊:“陳白領,拿個百把塊來花花!”
已是中午放學了,言行之卻給家中打去了電話,告知中午不回來了。為何呢?原是受了牛富學言論的刺激,打算訓練的更刻苦一些。於是買了兩個幹饅頭便回了校園。大口大口的嚼著,一邊吃一邊在水龍頭旁喝水。待吃完了,又回到場上訓練。脫了外衣,先來到球場旁的單杠上來幾個引體向上,開始練了起來,兀自汗水流淌。
校門外,依舊擠滿了社會上的不良人員。眼光不時在人群中仔細掃射和搜尋,許久後才掃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