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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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年9月5日,附屬聯賽正式展開爭奪。火焰隊先輸後贏,在言行之的帶領下取得二十八戰二十三勝五負的優良勝績。在整個江東賽區排名第二,僅次於衛冕冠軍東昌烽火隊。順利晉級淘汰賽,並保證了在決賽之前都不會與烽火隊率先交鋒。
小組賽時兩隊曾有過兩次交鋒,第一場言行之全場出手二十七次,命中十三球,全場狂砍四十分,但球隊還是以一分落敗。第二場他繼續上演神跡,再度砍下四十二分,可球隊這次卻輸了十一分。而烽火隊小組賽更是全無敗績,似乎整個江東,都沒有他們的對手。
徐徐便到了十一月八號,淘汰賽開始的日子。言行之在主場被授予小組賽最佳球員稱號,既然是最佳,就不可以對不起這個榮譽。火焰隊毫無懸念的三十分血洗來訪的勝利隊,之後第二輪,又是力克航天者隊。實現了進入決賽再戰烽火隊,一雪前恥的諾言。而那邊,烽火同樣順利晉級,即將與火焰隊會師決賽。決賽將在兩天後,也就是十月十三號正式打響。
決賽將不在任何隊的主場舉行,而是移師江東省省會東昌市體育中心舉行。
順利晉級決賽圈,火焰隊每名隊員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哪怕拿不到最終冠軍,他們也可以進入全國六十四強。但是冠軍始終是一個榮耀,是江東最強的象征。尤其是對於言行之而言
因為進入淘汰賽階段,附屬聯賽的比賽也有了少量的媒體關注,言行之也算是踏上了自己籃球星途的第一步。他剛從洗浴間出來,便見已經有三名記者同誌正在等自己了。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綻放出燦爛笑容,對三人道:“讓你們久等了,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吧!”
三人也很開心,唯一的一名女記者率先問道:“晉級決賽的感覺怎麽樣?”言行之微微一笑,道:“不足為道!隻有戰勝流川楓、戰勝烽火隊才足以讓我覺得高興!”女記者再問:“烽火隊至今全無敗績,你覺得你們有可能擊敗他們嗎?”言行之信心十足的道:“上一次是我沒準備好,再一次交手,我一定讓他們成為失敗者!我是最佳球員!我們也會是最棒的團隊!這是毫無疑問的!”另一名男記者也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取代了流川楓!成為了江東第一小前鋒!第一球員了嗎?!”言行之毫不懷疑的道:“請把疑問全部去掉!我現在才是最佳球員!什麽是最佳?也就是最好的!我超越了流川楓!這種事情不需要再去求證!”
最後一名男記者也問道:“那你覺得流川楓怎麽樣?他可是你們前兩次交鋒的勝利者啊!你真覺得你已經取代了他嗎?”言行之嘴角一挑,道:“那我們之間的數據、彼此間的對決又如何?我全麵勝出!甚至是將他完全打爆了。他之所以會贏,隻不過是僅僅能證明烽火隊至少在那個時候是比我們更出色的團隊而已!跟他流川楓,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吧!”接著又信誓旦旦的道:“你們隻管看好了!兩天後,我一定把他流川楓和他的烽火隊全部踩在腳下!我們一定會是全省冠軍!江東第一!”
夕陽西下,言行之獨自坐在露天籃球場邊。他按耐不住內心的欣喜,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那頭接通,言行之甜甜的一聲,道:“媽,你和外公他們都還好吧?忙不忙?”胡婕雨有些驚喜的道:“你這孩子從來不心疼大人,出去這麽久以來從來沒主動給家裏打個電話。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知道關心下長輩了。”言行之嘿嘿一笑,道:“我們打進決賽了,後天就要在東昌市比賽了。我想如果你們有時間,不如來現場看看,也好玩一趟。”胡婕雨的語氣一下子冷淡下來,道:“行之,你知道的。媽一直都希望你能完成媽的夢想,去讀大學。你現在卻背道而馳、偏離常規,非要去打什麽籃球!叫當媽的怎麽不心痛?雖然你現在的生活還算滋潤,可是如果沒有文憑、沒有文化,總有一天你會栽跟頭的孩子。所以,聽媽的話,等比賽打完了,就趕快回來讀書!這樣一切都還不晚!你看看,和你同級的今年都中考了。看著人家炫耀的講著自己的子女考中哪兒哪兒了,媽卻連話都不敢吭一聲!咱們家甚至是咱們村子,可還沒出過哪怕一個大學生呢!你想一想”
言行之不耐煩的道:“你們既然覺得我丟了你們的臉,不想來那就算了!如果沒什麽事,我繼續丟自己的臉去,你們也慢忙。”
言行之看著天空,自言自語的道:“每一個有追求有夢想的人,一旦與世界的認知所偏離,就會被所有人所不解。唯有他拿出成績之時,才能得到世人的認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繼續堅持下去,我一定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哪怕萬劫不複!哪怕世界拋棄了我,還有追求陪伴我!”
言行之站起身來,捏著拳頭自我鼓勁的道:“隻要人不死,心還在,就可以!!!”
旁光悠閑地散著步,來到了他的身邊,道:“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麽呢?”言行之道:“一個人無聊,在這兒看看這些孩子們打籃球呢。”旁光笑道:“孩子?嘿嘿,搞得你好像很大似的!你不也還是一個孩子嗎?”言行之看著在籃球場上快樂遊戲的孩子們,悠悠的道:“其實自從打上了職業籃球,反倒沒有了當初打球時那份簡單單純的快樂!或許一切事物與名利沾上了關係,也都會發生根本上的質變!變得不再純粹。”
旁光道:“你小子,才多大的人就多愁善感的!想那麽多幹啥?既然喜歡那就毫不顧忌的去追求,享受其中的快樂,享受為它付出得到的收獲!不要去計較那麽多,那樣子,人會很累的!”言行之道:“教練你說得對,但是又哪裏有那麽容易辦得到?”旁光發問道:“你小子有什麽打算嗎?或者你覺得自己在這支球隊的時間還會有多久?”言行之稍作思考,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在這兒呆多久。但隻要我打了出來,有了進入仁職籃的資格,我就會離開。我不想淪為平庸,我要成功!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況且,我也不能失敗,我知道失敗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麽。我不可以失敗!唯有成功,才可以!”
旁光歎了口氣,道:“我感覺得到,你小子變了!剛來時,你對什麽都沒有自信,幹什麽都畏首畏尾,對誰都是唯唯諾諾的。我覺得你隱藏了最真實的自己,以此來求得生存。而當你打出來以後,你的膽怯、自卑等等便都開始消失不見,你不再刻意示弱、不再逆來順受、不再隱藏自己的鋒芒,轉而變成了一個連我都覺得有些陌生的人。或許連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陌生了吧?!”言行之一笑,道:“人總是會變的!”
第二天一早,火焰隊便啟程趕往了省會都市東昌市。稍作休整,便於當晚做著最後的準備。第二天就要和烽火隊一較高低,今天晚上的這一次訓練,或許會是他們開啟全國大賽之前最後的訓練。
旁光沒給大家太多的負擔,全隊隻是做些簡單練習。隨意的演練了幾次戰術,便讓隊員們用投籃練習作為今晚訓練的收官。言行之罰球不好,於是他今晚重點加練罰球。而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剛開始打球時有太多顧忌,又害羞,於是每當他罰球時,對方球迷便會死死的盯著他。盯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罰起球時,似乎受此影響,便怎麽也罰不進。後來不再羞澀了,卻再也無法完成那些罰籃。
曹引取笑他道:“咱們家‘罰難王’又再加練啊!每一次都沒什麽用,你還練他幹什麽?”言行之開個玩笑道:“哪怕罰不進,也要讓人看見我的努力嘛!至少告訴他們,我的罰球爛是天生的,我也無能為力啊!”曹引大笑道:“老言已盡力,手感不爭氣!哈哈!”
秦還露慫恿道:“妹妹的,一個罰球都投不進的,居然莫名其妙成了咱們老大?我真為你感到羞恥啊!老封。”封黃冷冷的道:“誰當老大都不關我的事!你他媽也別煩我!”秦還露道:“是是是,隻是我看這小子鋒芒越盛,咱們以後的薪水就可以減半了!”說著,滿眼期待地看向封黃。可是封黃還是一臉淡然,默默的練著投籃,一言不發。氣得秦還露大罵道:“你妹的!我看你他媽是被那小子打傻了吧!錢都不在意了!?”封黃扭頭看著他,極不耐煩的道:“你妹的噴糞噴夠了沒有?!老子要練球,你有什麽不滿的,你找言行之說去、你找旁光說去!不要在這兒打擾我!滾蛋!”
訓練結束了,言行之又是留到最後加練了一個半小時的力量。當一天的訓練完成,他饒有興致的走著回酒店。
街上行人紛紛,路上車水馬龍,四處燈紅酒綠。常常孤獨一人,受盡艱辛痛苦,雖然眼前一派繁華,更是凸顯內心的落寞。
隻要人不死,心還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