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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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六十四強大賽將會在十二月末尾正式開始,現在才十二月初,留給火焰隊準備的時間還算是充裕。
大家都輕鬆的進行備戰,全隊隨便演練演練戰術。合練結束,王濤拍著手叫喊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先練到這兒了。大家休息休息,待會去幹飯。”聽言,眾人作鳥獸散,走到場邊休息。唯有陳昆繼續留在場上加練投籃,言行之則被旁光叫到一邊,道:“老言,你暫時還不能休息。趁著這個空隙,咱們訓練訓練你的弱勢手的持球能力。”言行之道:“沒問題。”
將言行之拉到一邊,旁光遞了一顆球給他,道:“無論如何,你都隻能用左手控球、左手完成進攻。怎麽樣?”言行之信心滿滿的道:“教練你隻管放心,看我的好了!”旁光將張家玉拉過來道:“老張,你來陪他練。”張家玉爽快答應。旁光又對陳昆喊話道:“小陳,你也別瞎投了!今天你也加強加強自己,你就讓濤子和你練練你的控球能力。作為一名得分球員,持球攻擊能力不行怎麽行?”陳昆聽言,道:“我聽教練你的,那我們開始吧。”
全國大賽還稍顯遙遠,龍達又給球隊安排了幾場熱身賽。今日的對手是黔州省唯一的附屬聯賽球隊--黔陽市神才隊。因為偌大一個黔州省就隻有這麽一支球隊,所以無法為他劃定賽區,便將它歸入了鄰省滇南賽區。即便隻有他這麽一支球隊,可是神才隊還是難免淪為魚腩。若遇到誰,都會被一通殘虐。今年的預選賽,神才隊就幾乎沒贏什麽比賽,就稀裏糊塗的回了家。
其實,即使放寬範圍,整個黔州,也隻有兩隻籃球隊。一是上文提到的千年副班長、附屬聯賽的神才隊,二便是仁職籃四十支球隊之一的烈火隊。同樣的,烈火也是千年副班長,進入聯盟這麽些年來,從未染指過總冠軍,甚至連進入季後賽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而對於什麽附屬聯盟小學、中學、大學聯賽,乃至於全職籃聯賽和次級聯賽,不好意思,黔州人不知道!
這次友誼賽,火焰將要離開家鄉,遠赴千裏之外的黔州。提前兩天,火焰隊選擇坐列車趕赴目的地,還專門為此包下了一個車廂。在車上,言行之獨自一人坐在最後麵,表情冷淡地看著窗外。陳昆、封黃也是各坐一邊,帶上隨身聽,進入冥想狀態。
曹引的大嗓門不斷響起:“我靠!就快到黔陽了!我以前還他媽以為黔州是滇南或者其他地方的一個地名呢!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是一個省份!??”秦還露淫笑道:“管他拉不拉屎,隻要妹紙長得正就滿足了!我要打十個!!!”
聽見他們的嚎叫,封黃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但調整一下坐姿、加大了音量又閉上了雙眼。陳昆則是嘟囔道:“老色逼!也不怕染性病染死你!人渣!”
李曉也道:“你說的是,我真的也不了解黔州省。除了知道他的省會城市黔陽市以外,我對他一無所知!”曹引大喝道:“吹!繼續吹你的死牛!你敢說沒聽過‘惹到黔州人,年都過不成’?”於正道:“是的,我也聽說了。都說黔州人好野蠻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都會打起來!”曹引道:“何止啊!為了五毛錢,他妹的黔州人都能把人給宰了!”範兵兵訝異的道:“不能吧?!”曹引聲色俱厲的道:“不能?!那是你沒遇到而已!!不過,待會你就能見識到了。”
一聲提示,火車漸漸停穩靠站。大家收拾收拾,有序的一個挨一個下了火車。大家都好奇地打量著印象裏的黔州,曹引驚道:“我呢媽!還真看不出來,這個鬼地方還不錯嘛!天氣不錯,城市光從這火車站來看也不賴嘛!”龍達道:“是呀!人家是不錯,別聽風就是雨!哪兒都有他的好與不好的不是?”秦還露道:“確實,這窮山惡水的地方,這些年發展的還不錯嘛!就是這個山,是真他媽的多,隧道是一個接著一個。看多了,讓我都有點想我的心肝們了!”
陳昆大步從他身邊走過,鄙夷的道:“你妹的嘴裏除了女人還有什麽?”“還有你媽啦、你外婆你奶奶,夠不?”秦還露道。陳昆停下了腳步,回身惱火的道:“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旁光厲聲喝道:“幹什麽呢?剛下火車就在這兒丟人!咱們是來打比賽的,是來傳播籃球文化的。作為隊友,一點不懂得相親相愛,你們這是幹什麽?”聽言,二人都閉上了口。龍達調和道:“聽說這兒的小吃不錯,咱們今晚去試試。大家一下如何啊?”“好!”曹引隻差蹦起來道:“非常好!讚成!都他媽散開,都別跟我搶!”
大家各自走著,秦還露拍了他後腦一下,道:“大傻叉!還說人家野蠻,看你這文明的鳥樣!吃個東西而已,丟不丟人啊!”
奔波了幾乎一天一夜才到黔州,大家臉上都寫滿了疲態,飯後都各自回客房休息。
陳昆隻睡了一兩個小時,下午三點過一點就爬起了。他問明了神才隊的球館所在地,帶著球員證就出發去加練了。陽光漸漸向西偏離,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正好照在言行之麵上。言行之眼皮動了動,翻身爬了起來,坐在床上,揉揉眼道:“舒服!”他低頭看向床上,他的大小‘老婆’散落一床,有幾位甚至還被睡得像死豬一樣的他壓得折疊變形。
言行之趕緊抓起寶貝,拿在手中反複揉搓,飽含愛意之中又帶著歉意的道:“婧兒,對不起啊!都是壞老公不好!看把你們折騰成啥樣了!怨不怨我啊?傻婧兒?”
大家坐在一起,準備吃晚飯。龍達問道:“人都到齊了嗎?”大家四下看了看,旁光道:“陳昆給我發了短信,說是不回來吃飯了,叫我們吃好喝好。”秦還露道:“這小白臉跑哪兒去勾妹子了吧!飯都不吃了!哈哈。”旁光白了他一眼,厲聲道:“你以為個個都學你們,人家老早就去訓練了!看看人家,你們應該感到羞恥!還有臉說人家?!”秦還露低頭吃飯,閉口不言。曹引恬不知恥的道:“我有什麽好羞恥的!人家才多大就那麽高!我多大了又才這麽一點點!我就是想努力也無力可使啊!”
旁光道:“這是你自己放棄了你自己!怪得了誰?你要知道,隻要心中有夢,就沒有什麽可以阻止自己!隻要你肯努力,你就會有回報!要是白衷水也學你一樣,他還會是人們心目中的閃電嗎?”曹引不與他爭辯,自個嘟囔道:“人家什麽條件,我又是什麽條件?如果把我的天賦和他對調,我也會是閃電!而他--同樣會是這個廢物!!!”
夢想很美,現實殘酷。是追夢人跨過荊棘,得償所願?抑或是造化弄人,終歸心比天高,命比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