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和那群賤人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馮禕忍著厭惡小意討好，“她們盯得再緊還能不吃飯出恭了？不用多少時間，隻需半盞茶的機會就成。真娘如此冰雪聰明還能找不到一個機會？”

    孔維真被馮禕小意伺候著，討好著，心裏也是受用的。之前馮禕和那娼妓當街做出那樣的事兒，連功名也被革了，她雖氣極了他，可經馮禕分析倒覺得事情的確如他說的那樣兒透著蹊蹺。

    別的暫且不論，單就當街野合，借他十個膽兒也不敢呐，當時怎就頭腦發熱，做得出那種斯文掃地的事兒呢！不是被人下藥了還能是什麽？

    若論給馮禕下藥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孔維德。

    一定是那個賤人還記恨著自己當初給她下藥的事兒，報複自己呢！可她不想想，這件事兒上她得了多少好處？而自己呢？無聲無息的，像個妾似的從家裏被抬了出去，嫁給一個身無恒產的舉子，一無嫁妝二無聘禮，這世上有哪個高門大戶的嫡女出嫁像她這樣寒酸淒涼的？

    都是孔維德那個賤人，害得馮禕被革了功名，如今他一個白身，連帶著她的身份也被降了好幾等，隨便一個鄉紳地痞都能欺負她，這些都要拜孔維德所賜，她一定要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孔維真更加堅定了要讓孔維德身敗名裂的念頭。不由得抬起頭來問馮禕：“貴人可說了事成之後讓你恢複功名？”

    提到這個馮禕就來了勁，抱著孔維真坐起來道：“那是自然！貴人說了，事成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讓我恢複功名，明年就能參加春闈了！”

    孔維真點點頭，又提醒道：“那你這幾日就在家好好溫習功課，別到時候功名恢複了，春闈倒落了選！”

    “謹遵娘子懿旨！”馮禕抱著孔維真就壓了下去。

    孔維真嗔道：“貧嘴！”也就半推半就著隨他了。

    這日，孔維真又早早來了府裏，她躲在對麵兒一條巷子口，看著帝王的禦輦緩緩從自己麵前兒經過，眼裏飛快閃過一絲絕望與怨毒。

    禦輦之中，孔維德打著哈欠靠在皇帝身上閉目養神兒。

    “你明知道她不安好心，抓起來便是，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和她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帝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懷裏小女人的背，不太讚同道。

    孔維德打個哈欠又換了個姿勢靠得更舒服些，才道：“好奇不行嗎？”

    “不行！”帝不滿，“有這份兒心思好奇不相幹之人，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

    孔維德輕撩眼簾，睨他一眼：“女人的醋您也吃啊！”

    “吃！誰跟朕搶你，朕就跟他沒完，甭管男人女人！”皇帝不講道理起來也是讓人很無奈的。

    “好吧好吧！”她摟住他腰，閉著眼睛哄道，“不想別人，就想著您，念著您，日日夜夜纏著您，纏到您煩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帝一本正經道，“不過有一句話兒你說錯了。”

    “哪句話？”別告訴她這樣都不過關，姑奶奶不伺候了。

    帝摟著她，將她緊緊壓在身下，含著她耳垂道：“你纏我一輩子都不會煩！”

    “您矜持些……嗯，大白天兒呢……這是在外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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