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詭異的女屍
字數:3229 加入書籤
桌後的人緩緩起身,一身墨綠色的軍裝,腳下踏著黑色的皮靴,瞧見於曉媛進門,那張刀刻般俊美的臉上浮起笑意,“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驚訝過後,於曉媛的臉上浮起淺笑,微微一點頭。
難怪……
米省長嘴角含笑,眼底劃過一絲了然。難怪剛才他提議找個厲害的大師時,景家的這個小子說他有熟人,並且大肆向他推薦,把這丫頭誇的天上僅有地上無。原來,他們二人這是早就認識啊。
張秘書把於曉媛引到米省長身邊,親手拉出椅子。他可知道這個丫頭的地位,且不說米省長,就是米太太都對她喜愛的不得了,恨不得日日跟他親近。
於曉媛淺笑著調侃,“米伯伯可真是大手筆,什麽時候連鳳凰樓這樣的大酒店您都舍得破費了。”
米鳳晨到也沒外,眼含寵溺的點著於曉媛笑道:“你個丫頭啊,這張巧嘴最是不饒人。”
“那還不是您寵的。”於曉媛揚起的小臉,黑亮的墨瞳裏滿是孺慕之情。誰又能想到,當初隨手拋出去的一張護身符到是為她結了一段善緣。自從她解決了米省長家匿藏的暗鬼,米太太便認了她當幹女兒,噓寒問暖,春冬進補,無論是好吃的還是好玩兒的總能第一個想到她,就連她衣櫃裏麵四季的衣服米家也不曾落下。
這些年,米市長更是節節高升,由春都城裏的一個小市長變成了濟源省的執政巨頭,其中,於曉媛雖然沒有完全出力,也至少占了七八成。
爺倆兒心照不宣的一笑,米省長抬手喚來服務生,開始上菜。
桌上瓷壺中衝泡著西湖龍井,瞧著翠綠的茶湯似乎是今年的新茶,色澤清透如翡,味道清香逸人,於曉媛眼神閃爍,不由的多瞥了兩眼。
“米省長,喝茶……”景逸端起桌上的透明瓷壺,先給於曉媛斟了一杯,轉身又給米省長斟好。
米省長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景逸,這小子……
景逸的腰身坐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絲毫沒有意識到此舉不妥。
“哈哈,這位……就是景中校大力推薦的於大師吧。”門口傳來的調侃的聲引起了於曉媛的注意,她這才發現,原來這次用餐實屬是場鴻門宴。
於曉媛嗔怒,衝著米省長小聲的哼了哼,她就知道,像她幹爹這般囊中羞澀的人,怎麽忽然開了戒,如此大手筆的請她上大館子吃飯,原來有所相求啊。
“您好,我姓於。”於曉媛淺笑著點頭,笑容不遠不近,保持在熱情與疏離之間,既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暖意,又感覺此女清冷難近。
帶著黑邊眼鏡,滿臉書卷氣的老者進門,看著於曉媛的眼裏充滿欣賞,“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不敢當,您老過獎。”
“好,小姑娘不驕不躁,謙虛知禮,難怪老米對你的評價如此之高啊。”老者連連點頭,招呼後麵跟著的人一起落座。
呼呼啦啦一行八人,加上米省長,於曉媛和景逸三人,原本定員十人的桌子瞬間沒了空隙,後來的男人尷尬的站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景逸到是大氣,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男人後,找服務員搬了張椅子,硬是塞到了於曉媛的身邊,“於小姐,不介意我坐這裏吧。”
於曉媛張著小嘴,一雙水眸無辜的眨著,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這裏原本不擠的好嘛,那麽多人,他幹嘛非要坐在這兒?
這大熱天的,他就不熱嘛。
為什麽……
米省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遮住嘴角的笑,他這個女兒什麽都好,就是感情有點遲鈍,不是一般的遲鈍,是真的遲鈍啊!
景小子的意圖如此明顯,也就是她這個局內人看不清吧。
不過,想要娶到他的這個幹女兒,景小子若不拿出點誠意來,哼,別說是曉媛的親生父母,就是他們夫妻也不會同意的。
“屋裏都是自己人,老頭子我也就沒什麽隱瞞的了。”先前說話的老者看了於曉媛一眼,含笑道:“於大師還不知道我是誰吧,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老頭子我是咱們省文物古玩博物館的館長,我姓孫,於大師若是不嫌棄就喊我一聲孫爺爺。”
“孫爺爺,您還是叫我曉媛吧,這樣大師,大師的喚,還真是折煞我了。”於曉媛落落大方的點頭。
“好,好好好。”孫館長連應了幾聲,斷斷續續的回憶起來。
省文物古玩博物館的規模雖然不大,但裏麵的藏品很多,而且件件是精,這不,前階段蘇家坳附近發現了一處墓穴,省裏的考古專家不眠不休的趕工,挖出大小葬品百件,連著陪葬品一起出土的還有一具完成的女屍,說來也奇怪,濟源省的氣候幹燥多變,一年中風沙天多半,按理說,這樣的氣候並不適合養屍,可這具出土的女屍卻偏偏保存完好,不僅皮膚濕潤富有彈性,就連那張美豔的臉,經過了上千年的變遷,居然都沒有損害分毫,肌膚白皙,豔若桃李,紅潤的唇瓣充滿著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出土一具這樣富有考古意義的女屍,對考古界來說可算是件大事,隊伍裏麵幾個資深的考古教授當即拍板,上報,把這事上報給勝利。上麵到也沒有推諉,答應明日派人來接應。
哪知道,當天夜裏事情發生了異變,隊伍裏麵一個身形單薄的隊員死在了女屍的棺材裏,被人發現時全身的血液凝固,麵上沒有一絲驚恐,卻帶著淡淡的遺憾,似乎沒有親到女屍,乃是他畢生的憾事。
這個隊員的死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恐慌,別看他的身子單薄,卻天生喜好女色,工作上雖然盡心盡力,可在私生活上卻極為不檢點,要不是他的學識不錯,他們幾個老東西早就把他提出考古隊了。
收斂好隊員的屍體,眾人繼續等待著,直到另有一個隊員的死亡,才引起了大家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