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來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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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晟不答,隻是又拉開看了看另外一隻手,幸好隻是一些擦傷,沒有出血,楚天晟也抹了些許藥膏。
“你什麽時候能夠聽話點,也讓我省省心。”
楚天晟有些沉悶地說著,眼中充滿了心疼。
接著拉過她的腳,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又用棉簽沾了消毒水去清理,口裏也有些擔心地道,“忍一下。”
看著腳上被狗咬傷的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又撕裂開,楚天晟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這裏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自己腳還傷著,不要命了?”
“你不也來了嘛。”淺兮強笑道。
“我是軍人,這是我的職責。”楚天晟冷冷地道。
“就隻許你愛國愛人民,我就不行嗎?”
淺兮昂起頭,一臉自豪地道。
楚天晟的身子一頓,深深地望著淺兮,很想緊緊地把她擁入懷中。
淺兮看著他深沉的眼眸,心跳突然都亂了節奏。
有些尷尬地笑道,“如果你要是快死了,有什麽遺憾的事情嗎?”
楚天晟一愣,盯著淺兮。
淺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感覺補充道,“我,我不是故意說你要死了的,是我覺得生命太過短暫了,我……”
“沒有過女人。”
楚天晟繼續處理傷口,悶悶地開口。
啥……
淺兮睜大了眼睛,看著楚天晟的頭,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道,“你是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如果還有遺憾的話,就是沒有過女人。”楚天晟默然,如果麵臨著死亡,他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把身邊這個小女人徹底打上自己的烙印,貼上自己的標簽。
淺兮尷尬地笑笑,“嗬嗬……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難道,他真的還是處男一枚,不會吧。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從來沒有擁有過女人,應該也不會有人願意。”楚天晟悠悠地說著,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惆悵。
淺兮摸了摸鼻子,想到蕭姐他們說的他的孤單,他的落寞,心中一片酸澀。
慢慢地道,“要是你不嫌棄我不是第一次的話,我願意。”
楚天晟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問道,“你來,就是為了獻身的?”
雖然嘴巴上這樣調侃,但是心裏卻是一片歡愉,好歹,這個女人已經想要接受自己了,這是好事。
淺兮的臉頓時皺成一團,極力地搖搖頭,尷尬地道,“不是的,我,我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說……”楚天晟淡淡地道。
淺兮抿抿嘴,看著正蹲在地上,給自己上藥的楚天晟,一身迷彩服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大半,頭發也貼在頭上,可是依舊好看得讓淺兮著迷。
楚天晟,我該不該問你呢?如果之前自己知道他有未婚妻要離去的決心有十分的話,現在可能就隻剩下三四分了吧。
經曆的這兩天看到了生死,淺兮才發現,生命是這麽短暫,如果能多待在他身邊一秒,也是好的。
楚天晟見她不說話,抬起頭來看她。
“怎麽了,不是有事要說嗎?”
之前,他也聽小林說起過,但沒想到她居然跑來這裏了。
“楚天晟,你有愛的女人嗎?”
“有。”楚天晟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她,是你的未婚妻嗎?”
楚天晟的手停在她的傷口上,疼的淺兮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楚天晟把藥膏放好,在淺兮的身旁坐下,這才看著淺兮道,“我愛的人,你不知道是誰嗎?”
淺兮搖搖頭,心裏已經開始在酸澀起來,要是他說愛的市那個叫做倩初的人,那該怎麽辦?
“我愛的人,叫做淩淺兮。”
楚天晟一字一句地慢慢地道,淺兮也睜大了眼睛盯著楚天晟,心中已經翻滾起來。
看著呆滯的淺兮,楚天晟有些無奈這樣就被嚇到了,難道是他太直接了嗎?
上前撫住她的臉龐,很是認真。
“淺淺,是你讓我學會了愛,讓我變得有血有肉,我該感謝你。”
淺兮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猶豫地道,“你愛的人是我?我是淩淺兮,你看清楚了嗎?”
“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你,淺淺,你呢?還要拒絕我,還要丟下我嗎?”
淺兮拿開他的手,很是鄭重地咳嗽了兩聲,看著楚天晟道,“那你的未婚妻,那個倩初是怎麽回事?”
楚天晟的眼睛放大,有些好奇地看著淺兮。
“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現在還想瞞著我嗎?”
“是張倩初找過你了嗎?”楚天晟冷冷地開口,瞬時間渾身都冒著寒氣。
淺兮的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總覺得他提起那個女人時的語氣好像有些恨意。
“沒有,沒有,是我偷看了你的短信,就是我們拍照那晚。”
淺兮趕緊道,不想把那個女人供出來,畢竟是答應過人家的。
楚天晟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抓住淺兮的手,很是認真地道,“淺淺,我沒有未婚妻,訂婚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出現。我也不可能會和她有絲毫的牽連,至於其他的,很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懂嗎?”
“你沒有出現?”
淺兮驚訝地道,一個人也可以訂婚的嗎,城裏人那麽會玩?
“是,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這門親事,訂婚當天,我在軍隊,根本就沒有去,我們,根本算不上訂婚了。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一再逃跑的嗎?”
淺兮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綰成一個髻的頭發頓時鬆動了不少。
楚天晟無奈地搖搖頭,“你就不會問我嗎,自己亂想。”
“我,我也是怕你尷尬嘛,而且,我一直以為你長久不見女人,把我當作她了。”
“她長得漂亮嗎,你會不會把我當成她?”淺兮突然靈光一閃,很是聰明地問出心裏的疑惑,又不讓楚天晟察覺自己和那個女人見過。
“她是什麽樣子我已經很模糊了,你的摸樣卻越來越深,你說,我有可能會認錯嗎?”
楚天晟把她的頭發放下來,用手輕柔地梳理著,覺得這樣就是一種享受。
她的頭發是天然的黑直發,冒著一種青春的味道,幹淨,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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