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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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來,不是讓你來質問我的,你是時候履行未婚妻指責了。”
蘇茜猛地睜大了眼,心底徹底被染上了黑色,“不!別碰我!你這個魔鬼!”
“魔鬼,這個詞語不錯。”
男人邪魅地笑著,打橫抱起了女孩,女孩不停尖叫著,踢打著男人,卻還是被男人扔到了床上。
一觸到身後的柔軟,蘇茜瞳孔微縮,驚恐地想要起身,卻被男人壓了下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不要在這裏,一個你和別的女人溫存過的地方,我隻覺得惡心!
男人以吻封緘,堵住了女孩欲要說出口的話,殘忍又霸道地侵蝕著一切。
女孩重重地咬下,嚐到嘴裏滿口的血腥味,眼角不自覺地留下了淚水。
男人退了出來,舌尖的劇痛提醒著身下女孩的抗拒和厭惡。
他捂著臉,快要抑製不住心中想要毀滅一切的**。
女孩那張木然空洞的臉令他痛苦的低吼了一聲,猛地將女孩推在一邊,倒在床上,不停喘著粗氣。
蘇茜被他一推,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連忙起了身。
她拾起了包,準備走出去,又不放心地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停地用頭撞著床,微微蹙了蹙眉。
“這個,給你。”
閻慎痛苦地睜開眼,煩躁地出聲,“你怎麽還不滾,難道是等著我上你?”
蘇茜緊抿了唇,眼底閃過一絲悲色,她冷冷一笑,將手中的藥瓶扔到了床上,“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男人皺了皺眉,看到床上的藥瓶,抓起來一看,眼裏浮現出了一絲希望。
她總是那麽善良,就算是對待一個可惡至極的男人,也不忍讓他受苦。
“我好疼,你能倒點水給我喝嗎?”
男人緊握著藥瓶,卻是無力開蓋,祈求地看著蘇茜。
蘇茜都要走到門口了,聽到這句,麵上閃過一絲奇異,這個男人欺騙了她,現在還想用苦肉計!別想我會上當!
“求你了,給我倒點水喝吧,我不想死在這裏。”
蘇茜握住門把的手頓了頓,心底有些糾結,死?!怎麽說的那麽可怕!
記得去藥店買藥的時候,收銀員特別叮囑這種藥是心境特別不穩定的人吃了,家人一定要照顧他的心情,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安地抿了抿唇,轉過身,卻看到男人手中的水果刀,頓時慌了神色。
“你幹什麽呢!”
“你給我倒水喝,快點。”
男人即使是哀求,語氣也是高高在上,這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高傲自負,但蘇茜還是礙於他手中的刀子,到飲水機那接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男人將刀子放到一邊,蘇茜連忙將它扔到了角落看不到的地方,回過身就看到男人拿著那緊閉的蓋一臉毫無頭緒的樣子。
蘇茜撇撇嘴,搶過藥瓶,用指甲戳開了上麵的薄膜,“伸手!”
男人乖乖伸手,手心裏倒進兩顆藥丸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懷念,好久以前,母親也會用這種方式獎勵他糖果,手心裏的重量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愉悅感和舒暢感迅速湧上了心頭。
“你還知道要吃兩顆。”
蘇茜昂著頭,哼了一聲,“快點吃你的藥!”
閻慎就著水咽下了藥,見到女孩要離開,突然慌了神,“別走。”
蘇茜一臉懊惱,這個男人到底什麽時候才是真的他,之前一副對她棄之敝履的樣子,現在卻巴巴地不舍得她走,真是個瘋子。
“在這裏,待到明天早上,我不會碰你。”閻慎低聲道,自己起了身去沙發,卻被蘇茜攔住。
“有必要那麽裝模作樣嗎?”
閻慎苦笑,“不是你說的,我們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至少也要維持表麵上的hé píng吧。”
蘇茜從角落裏拿起了水果刀,放在沙發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我睡這,別想讓我睡在別的女人睡過的地方,我會覺得惡心!”
閻慎身子一僵,回到了床上,躺上被褥,卻是切實聞到了那股陌生女人的香味。
難怪她之前反應那麽大。
安可,這個女人,一日不除,都是心頭之患。
沙發上,蘇茜不敢躺下,一直坐著,眼睛閉緊了卻還是沒有睡意,腦袋裏轟鳴作響。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能感覺到身體疲累,心卻不敢稍有鬆懈。
身上突然一暖,她猛地睜開了眼,戒備地瞪著男人。
閻慎摸了摸鼻子,“我怕你生病,這是新的,我從櫃子裏拿出來的。”
身上蓋著一床白色的被子,蘇茜陰著臉,將它扔到地上,“我不需要!你睡你的就好!”
她從一旁拿過水果刀,威脅著對方,“離我遠點!”
閻慎眼裏一暗,乖乖回到床邊,垂頭喪氣地。
十二點,蘇琴打來了diàn huà,蘇茜隻得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我們準備通宵玩一晚,外婆您別擔心。”
“哦,周婧既然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啊,也別玩太晚,外婆知道以後你們沒機會玩了,今晚就放你們輕鬆一下。”
diàn huà那頭,傳來了蘇昭有些埋怨的聲音,好似在說出來玩也不喊他。
蘇琴安慰了他幾句,無非是為身體考慮的話,和蘇茜叮囑了幾句就掛了diàn huà。
之後,蘇茜和周婧打了幾個diàn huà,一直沒有人接聽。
心底有些不妙的預感,她坐在沙發上數了無數下鍾聲,最後實在按耐不住地起了身。
“你要走嗎?”
閻慎一直沒有睡著,看她起來,也連忙起了身。
“周婧和我一起來的,她的diàn huà我一直打不通,如果她有什麽不測,我不會放過你!”蘇茜陰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見男人跟了上來,防備地像個小野獸,“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和你拚命!”
閻慎苦笑了一分,“我不幹什麽,真的。”
蘇茜哼了一聲,打開了門,惡狠狠地說,“你這種臭男人的話,我才不會信!”
趙甜兒在房間裏睡著了,是被下屬的傳訊聲喊醒的,聽到蘇茜離開了酒店,她看了一眼時間是淩晨三點,陰笑了一分。
她走到閻慎的房間,見門沒關,便進去了。
閻慎躺在床上,空氣裏還泛著一股cuī qíng香味。
她眼底湧起一股曖昧之色,“那蘇xiǎo jiě被你好一通招呼,竟然還有力氣離開。”
閻慎眼裏透著一絲嫌惡,“之前還罵我是sè láng,上了床還不是一個樣。”
趙甜兒眼裏滿是得意,錢佳佳到頭來還是被一個壞男人騙了身又騙了心啊,不過至少證明閻慎碰的是蘇茜,而不是那個又土又膽小的安可。
“閻少爺,您取到她的血樣了嗎?”
閻慎點了點頭,一臉懊惱,“她睡著了我取的,結果她醒了,罵了我一通,不過還好,我當時動作快,她沒發現針筒。”
趙甜兒盯著那血瓶子直望,“那她不會發現你做的手腳吧?”
閻慎擺擺手,“發現了又怎麽樣,有了這瓶血,她日後就算再有能耐,也翻不了身。”
趙甜兒點了點頭,心裏覺得閻慎真是上道。
“不過,她在a市的醫院能做手腳,恐怕在醫院裏也有關係,能把蘇家都唬得團團轉,就怕這血還沒檢測出來,就被她毀了,畢竟現在她還是蘇家xiǎo jiě。”閻慎微微有些擔憂。
趙甜兒心裏有了計較,蘇家的勢力不可能覆蓋到那的,她信誓旦旦地做著保證,“這個您就放心吧,交給我,保證萬無一失。”
“我能信任你嗎?”閻慎不大確定地看著她。
“閻大少,現在除了我,你也沒人可以相信了吧。”趙甜兒拿過了血瓶子,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
周婧意識回籠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她微微睜眼,就對上了一張笑的十分猥瑣的臉。
那張臉上滿是汙垢的痕跡,看到周婧醒了,渾濁的雙眼閃現出一絲驚駭,微微退後了一步。
周婧試圖起了起身,卻發現身體酸軟無力,她頓時暗道不妙,一般的mí yào她的體內早就有了抗性,這恐怕是一種新型的藥物。
剛才那個女人,難道是組織的人?!
所以,把她扔到這種肮髒的地方,是組織對她的懲罰?!
乞丐狐疑地看了她幾眼,發現她一直不起來,心裏冒出了一些邪惡的念頭。
周婧看著乞丐湊過來,憤恨地咬緊了牙關,眼裏的殺意都快凝做實質的利劍掃射,隻可惜吐出的聲音細若遊絲,“不想死的話就滾開!”
乞丐被這眼神震懾住,微微抿了抿唇,有些不安地看了周圍幾眼,卻在看到有同伴衝過來的時候,頓時慌了神色。
這些乞丐見了女人就好像瘋了一樣,都互不相讓,踢來打去的。
周婧努力控製身體,微微挪動了一點,就身疲力竭。
她看著燈火通明的巷子口,仿若看到了生的希望,出聲喊道,“救救我,有沒有人!”
她的聲音就好像貓叫一樣,往來夜市的人根本聽不到。
那些乞丐也十分放心,這種滿是垃圾堆的地方也不會有人來。
“救命。”周婧不停歇地喊著,她絕不放過那一絲生的希望,直到看到一個人影走進了巷子口的時候,她睜大了眼。
那個人,竟然是施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