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這是我最後一次欺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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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要遷走?”
“嗯,在b市,你也不用擔心,工作室的位置我也騰出來了,就在美術館隔壁,b市是首都也是文化經濟中心,去了那邊有利無害。”
“為什麽突然想要遷走呢?”
“其實不是突然決定的,我有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美術館在a市其實人流量不多,傑克最近去看了一下市場情況,a市的確沒有b市前景好,趁著還沒有過年,盡快搬過去,開業的時候也好弄個彩頭。”
錢佳佳還想著要怎麽和陳默說要搬工作室的事情,誰知道這家夥先說了,這就是所謂的瞌睡送個枕頭——正是時候。
“那準備什麽時候搬?”
傑克突然出聲,“搬家公司的車下午就到了。”
陳默說,“佳佳你上樓收拾一下,這兩天先搬美術館的。”
“好。”
錢佳佳上了樓,發現屋裏其實需要收拾的並不多,因為也才剛搬進來。
陳默的確給她幫了不少忙。
閻慎突然說,“什麽時候請他吃頓飯吧。”
錢佳佳點了點頭,“嗯。”
又過了半小時,周婧便到了美術館,同行的還有淩瀟肅。
陳默本想請錢佳佳吃飯,但一看這兩人來了,就自動避開了,他可不想吃一堆狗糧。
傑克一聽要去海底撈吃火鍋,便死皮賴臉地貼了上來,美其名曰享受h國美食,其實就是刺探敵情。
午飯,錢佳佳吃的不多,她總有些心神不安的。
周婧看她這樣,以為她擔心安可的事情,安慰道,“暫時應該不會有事的,我聽王嫂說了,蘇昭準備下午就去挑保鏢,而且安可在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前,是不會離開蘇家的。”
錢佳佳有些奇怪,“你怎麽知道她的想法?”
周婧看了一眼閻慎,低下頭,“猜的。”
吃到一半,閻慎起了身準備去付賬,周婧則借上廁所的理由離開了餐桌。
十五分鍾後,兩人還沒回來,他們的座位上都多了兩隻熊。
錢佳佳有些擔心,“怎麽還不回來,我去看看。”
淩瀟肅喊住了她,“有什麽好擔心啊,那兩個一個比一個強,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多吃點東西養好身子才是關鍵的。”
一直埋頭苦吃的傑克突然出聲,“jane,你生病了?”
錢佳佳嗬嗬一笑,“不是什麽大病,沒事。”
“我竟然都不知道,jane,你可以多依靠我一點的。”
傑克看她神情憂鬱,精神也有些萎靡,像是一整夜沒睡,不由地心生憐惜,一隻手就覆了上來。
錢佳佳連忙將手裏的熊遞了過來,“給你抱。”
傑克一臉黑人jpg的模樣,抱到熊後,還揉了揉,感覺觸感還算軟和,意識到這是錢佳佳送給他的禮物,開心地手舞足蹈,“jane,謝謝你的禮物,i like it”
這次輪到錢佳佳黑線了,她想著還是和fú wù員說一聲能不能買下這隻熊吧,看傑克那樣子,她真的不好意思說那不是她的熊啊。
海底撈的fú wù員總是特別的神奇,好像自帶jiān tīng係統一樣,走過來麵帶微笑地對著錢佳佳說,“沒關係,隻要能讓這位先生開心,這隻熊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你又送給了他。”
錢佳佳有些窘迫地笑了笑,“謝謝。”
淩瀟肅已經靠在桌上笑倒了。
等那兩人回來的時候,三人站在門口,錢佳佳還去附近的玩具店重新買了一個更好看一點的送給了傑克。
傑克得到兩隻玩偶,雖然挺開心的,但又有些疑問,拉著淩瀟肅直問,“h國姑娘是不是喜歡誰,就送誰這個?”
淩瀟肅嘴角都咧到了耳根,抱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還添油加醋的說,“沒錯,你猜的太準了。”
錢佳佳瞪了他一眼,“少說幾句!”
這家夥怎麽現在精神那麽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悲傷的影子,明明淩伯父前麵幾天才去世啊。
“你們倆到底去哪了,那麽半天才來,周婧你不是說去上廁所,怎麽跑來外麵了?”
麵對女孩的質問,周婧咳了咳,“有點事情,我……”
淩瀟肅突然拽過周婧,對著錢佳佳道,“她是去給我買熊了,對,就是那個。”
說著他就摟抱著周婧,亦步亦趨地進了玩具店。
傑克一臉果然h國女孩就喜歡送人玩偶的頓悟感,一旁的錢佳佳無語至極。
閻慎看她臉色也不好,“佳佳,去休息吧,正好我也困了。”
“好吧。”
的確也是一整夜疲憊不堪的,而且今早心驚肉跳的,雖然最後證實沒什麽事,但這心裏總有些忐忑。
“那好,佳佳,你去休息吧,下午我幫你收拾工作室。”
錢佳佳感激地看了傑克一眼,“謝了,老師。”
兩人回了紅星小區,女孩頭沾到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閻慎看她睡的那麽香,也不由地上了床,還特意跟女孩貼的近了一些。
他總有種感覺,也許這種安寧的日子不會太久。
一小時後,手機震動的聲響驚醒了淺眠的男人,他拿起一看,上麵是吳恩的號碼,暗道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事。
吳恩的聲音有些虛弱,“**,蘇寒跑了,我們跟丟了。”
閻慎臉色一變,語氣帶著責備,“到底怎麽回事?”
“嗚——別吵……”
女孩轉過身子又睡著了,閻慎壓低聲音,走到了門外。
“隊伍裏有內鬼,昨天跟蹤蘇寒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今早我們剛製定好作戰計劃,繼續跟蹤,誰知道全都遭遇了埋伏,傷亡慘重,內鬼應該是從出事後就失去行蹤的甲六。”
男人呼吸變得沉重,眼底也滿是寒霜,“你傷的怎麽樣?”
“我能有什麽事,這條腿治好以後又可以活蹦亂跳的,我沒事的**。”
“我知道了,我盡快趕過來。”
躺在xiāng zǐ背後的吳恩察覺到有人,停頓了一下,看清是一群戴著頭套的伏擊者的時候,語氣開始變得急促,“**,您還是別來了,記得,一定不要來!!!”
盲音響起的那一瞬,閻慎心一沉,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早在之前洪家軍對他下手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的,無論是內鬼也好,還是屬下受到的伏擊也好,隻會讓那些人給他安的罪名成為板上釘釘,擅離職守這不是一個小罪名,甚至可以說將會給他未來的事業沉重的打擊。
可他是軍人,不會放棄自己的職責,更不會選擇逃亡,更不可能置兄弟的生死於不顧。
就算那是陷阱,他也得闖一闖。
隻是……
閻慎在沙發上坐了一陣,躊躇之下已經做下了決定,他必須有所取舍。
從櫃子裏拿出了那**聖誕節的時候淩瀟肅給他的藥酒,他飲了大半,感覺到身體頓時暖起來的時候,推開了臥房的門,眼底滿滿湧上了**。
錢佳佳睡的迷迷糊糊的,夢見了一條大蛇纏著她不放,還老舔她,直到嘴裏被灌入一大口藥酒,她才猛然驚醒。
男人正**著身體壓在她的身上,雙眼通紅,呼吸沉重。
“你,你這是怎麽了?”
“我吃了chūn yào。”
男人樸實的回答,錢佳佳炸毛了,吼了一聲,“你這個瘋子!吃chūn yào幹什麽?”
“給我個孩子吧。”
男人湊近到女孩的耳邊不停地說著給我個孩子,灼熱微醺的荷爾蒙氣味一下子包圍了過來,熏得人全身發熱。
“你、你別這樣啊,閻慎,我現在不想做這種事情。”
耳朵上突然被溫熱的舌頭舔了一下,女孩尖叫了一聲,頭皮都開始發麻了起來。
“給我個孩子,求你。”
明明是曖昧湧動的氛圍,男人的聲音卻充滿了哀傷,暗紅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那裏充斥著劈天蓋地的**,還有數不清的哀傷,就像那顆心在訴說著滴血。
她很難過,也很想哭,被對方吃準的感覺令人感覺很懊惱,“你這算什麽?你把我當做什麽了?你到底有沒有為我想過?”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求你答應我吧。”
“你要去哪兒?你到底想要去做什麽?”
男人搖頭,不願意回答,他不會讓女孩跟著他去送死的。
錢佳佳深呼吸了一口氣,眼裏透出了恨意,“要我答應你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掐著男人的脖子,手裏微微用了些力道,直射人心地盯著身上的男人,嫵媚地笑著,“林念,我希望明天你能在我身邊,這是我的願望,你會答應我的對嗎?”
頭一次從她嘴裏聽到這個名字,男人心底很開心,很滿足,即使現在去死也可以笑著離開了。
將這雙小手拉下緊緊握在手心,額頭相抵,那雙眼睛裏透著愛憐和滿滿的不舍,誠懇地說著,“我答應你。”
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如果我不是這個身份,我肯定什麽都答應你,也會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離開你,再也不傷害你,再也不欺騙你。
可是千言萬語的話最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他怕自己會舍不得,會犯錯誤。
女孩開始無聲流淚,即使被這人緊緊擁在懷裏,她依然感覺到那麽的不放心,不踏實。
也許是藥物作祟,也許是分別在即,床上的這對戀人格外的亢奮,抵死纏綿,都想把對方融到自己身體裏,都想把愛就此延續。
女孩哭著,叫著說,“我愛你。”
回應她的低沉男聲,“我也愛你。”
他眼裏的深沉愛意仿佛要膩死人,可沒來由地讓人有些煩躁,“愛我就不要離開我啊。”
男人停頓了一下,接踵而至的是略帶粗暴的對待,仿佛連他都在叫囂著憤怒和不甘,不舍和眷戀。
這場狂風驟雨一般的哀歌獻祭終於停歇,男人抽了身,女孩癱軟著身子,白色肌膚上青紫的一片還泛著的紅腫,臉色木然,眼角卻留下了淚水。
她知道,他是要走的。
而且,很可能,一走就再無歸期,她願意接納他的所有任性,因為愛。
可是,她也從未像現在那麽憎恨這個男人,他的欺騙終究害了她!
“我恨你。”
男人心痛突然疼到了極致,他站在原地,衝上前很想緊緊擁抱她,可還是沒有那麽做。
女孩疲累地閉上了眼,這個臭男人,力道比上次還大,而且身下黏黏糊糊的,到底做了多久。
“我不會等你的。”
閻慎剛穿好衣服出臥室就聽到了這句,咬了咬牙。
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不忘調侃女孩,“你的味道還算不錯,我想我會回味很久。”
“滾!”
男人轉身,走了出去,表情失落的可怕。
原諒我吧,這是我最後一次欺騙你。
門關上的那一瞬,床上的女孩放下了枕頭,痛苦地抽泣了起來。
“誰要你回味,你這個混蛋!該死的渣男!走了就不要回來!下次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淚水漸漸幹涸,房間裏的光線漸漸暗了下去,手機的鈴聲響個不停,床上的女孩像個死人一樣,或者說她還活著,卻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