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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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艾格那張皺紋密布的老臉,漸漸隱藏在煙霧中:“我老了,走不動了,如果你能離開這裏,而且有幸去一趟鐵石城的話,就把這封信,交給一個叫格瑞的女人。”老艾格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法釋懷和愧疚,說著把一封已發黃的信封,遞給瑞克。
瑞克鄭重的把信封收好,正要開口詢問,老艾格已起身往外麵走去:“鹽井咱們這裏隻有一座,在那些鬣狗那裏。”
瑞克一怔,旋即眼中露出一抹愕然:“鬣狗?沙盜鬣狗?!”
沙盜鬣狗,可謂威名赫赫。在薩摩沙漠的邊緣,除了邊陲軍,就是沙盜鬣狗了。
這裏所謂的威名赫赫,並不是指鬣狗多麽強大,而是他們沒有人性,殘忍無度。隻要能賺錢,他們什麽都幹,沒想到周圍最近的鹽井,就在他們的控製範圍內。
那個紙團上的文字,就是“鹽井”,神秘聲音告訴瑞克,不管怎麽樣,都要去鹽井裏看看。
瑞克正沉吟,老艾格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那座鹽井按照儲藏量,應該快要廢棄了,你去那裏幹什麽?”沒等瑞克回答,老艾格自顧自的繼續道:“算了,隨你怎麽想,反正要是能離開,記得幫我送信。”說完,老艾格好似放下了什麽心事兒,腳步輕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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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成為邊陲軍預備役,瑞克已不需要幹活了,大部分時間,除了訓練,可自己安排。
邊陲軍雖兼職著強盜行當,但畢竟是正規軍。這種兼職,隻能偶爾為之,不能長久。這段時間頻繁襲擊過路商人,是因那位居住在二層小樓的人,給邊陲軍足夠報酬,讓他們截下路過的所有商隊,就算吃不下,也要仔細報告具體情況。
這人來到邊陲軍營地已快三個月了,幾乎跟瑞克來到這裏的時間差不多。
這人叫馬維,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說實話,瑞克第一次見到這麽和藹的男人。
麵白無須的柔和麵孔上,總是掛著讓人如浴春風的笑容。兩撇整齊的小胡子,每天都打理的幹幹淨淨。瑞克覺得,就連最白的麵包,都不如這位馬維先生的皮膚好。雖誇讚一名男人皮膚好,不怎麽恰當,但瑞克就是覺得馬維先生很白,很和藹。
但經曆過那次篩選夜晚後,每當聽到那清脆鈴聲,瑞克都會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一種叫恐懼的東西。
就連那些兵痞一樣的邊陲軍,在見到馬維先生時,也老實得好似鵪鶉。
篩選時,用得是一種很好看,閃耀著瑞克從未見過的海藍色晶瑩細沙。
瑞克還記得那東西在自己掌心中,冰涼圓潤的觸感。可緊接著,就是一陣好似天旋地轉的惡心和劇痛,腦袋好似被木棍攪拌一樣,疼得瑞克和幾名同時實驗的青年滿地打滾。
唯一通過測試的,隻有那名猴腮青年。對方本來不是瘸腿的,但不知怎麽,不到一個月,他的腿就徹底的瘸了。
瑞克不知道那種海藍色的細沙是什麽東西,但就連最見多識廣的中隊長都不知道,隻是聽猴腮偶爾吹噓時說,是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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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全部集合!!”大黑子悶雷一樣的吼聲,在清晨的邊陲軍營地中響起。
除了衣衫不整的預備役,還有幾名披頭散發的少女,壓低身子,躲避著周圍男人那有些炙熱的視線。
這些少女,都是預備役中的一員,她們不敢殺人,但又想活下去,不想變成營地外老胡楊下的屍體。所以她們付出身體,獲得了活下去的資格。
其中,有一名指派給馬維的少女,無視眾人那仿若鉤子一樣的視線,大大方方站到了隊列中。
瑞克吸了吸鼻子,一陣淡淡的清香味兒,從那名少女身上傳來。借著混亂,瑞克那雙充滿了荷爾蒙的眼睛,悄悄打量著少女。
在黝黑的薩摩人中,她算比較白皙了,看來以前的家境不錯。身材是所有少女中最高的,模樣也是最漂亮的。
大大的淡褐色眼睛,配上一雙細細黛眉。最好看的就是那雙輪廓清晰的嘴唇,即使在幹涸的沙漠中,依然飽滿圓潤。
整齊的預備役製服下,是凹凸有致的身體,充滿了少女特有的青春和活力。
說實話,瑞克也很想睡一下這個美人,可惜別說瑞克了,就連那名中隊長,都不敢對這位預備役少女,有什麽歪念頭。
猴腮隻是一個工具,身份卻已淩駕於普通預備役之上了。
少女卻是那名馬維先生挑選出來的學生,雖然讓學生在自己房間中過夜有些讓人非議,但也隻是非議而已。
好似注意到了瑞克的注視,少女偏頭望了瑞克一眼。她的目光很平靜,卻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俯視。那感覺就像..就像在看一名下等人一樣。
瑞克收回視線,因前方大黑子那滾雷一樣的大嗓門已響起來了:“你們這群豬玀!快點站好!”借著整隊機會,這個高大黝黑,嗓門奇大的大黑子,那隻比楊樹皮還粗糙的大手,不斷在少女預備役身上揩油。
少女們隻是低著頭,任由對方在自己身體上作為。她們本來就是豢養的泄欲工具,平常跟青年們分開休息,隻有某個邊陲軍願意付出一些金錢的情況下,才能品嚐她們柔軟年輕的身體。
“集合完畢!”大黑子知道正事要緊,掏摸幾下,就開始整頓軍紀。
中隊長和馬維先生,同時從那棟二層建築中走了出來。
馬維的笑容依然和藹可親,讓人如沐春風。中隊長的笑容,就有些僵硬做作了。
來到騎兵中隊前,馬維溫和的招呼大家:“辛苦諸位兄弟了,這次行動隻要能成功,一定給大家記一功!”即使知道馬維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這種低姿態,依然讓這些五大三粗的邊陲軍們,生出了一絲好感。
相較之下,中隊長的戰前宣言,就比較古板和生硬了。
這次行動,屬於半官方行為。
“沙盜鬣狗,嚴重影響到了帝國安全,所以這次清剿為防止有尖細報信,之前隱瞞了大家...”一臉大胡子的中隊長,用他生硬的聲音,做著最後動員。
瑞克眼神微微一亮,旋即恢複平靜。
這幾天除了恢複傷勢,瑞克一直在老艾格教導下,練習如何正確使用短劍,同時也關注著鬣狗那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