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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克笑了笑，盡顯紳士風度：“當然可以。”

    懷中金針蜜，不是普通物件，瑞克倒也不急於一時，隻能慢慢來。

    ...............

    巨象嘶鳴，柔軟到讓人頭皮發麻的身體。紅鼻子，一臉紅白油彩的可笑小醜...

    坐在觀眾席中，瑞克百無聊賴的看著馬戲。

    旁邊莉莉絲可能壓抑了太長時間，看到馬戲，小臉興奮的通紅，經常發出“哦！哇！”之類的驚叫。

    瑞克手臂下垂，隱蔽的袖管中，指縫間，兩顆指甲大的紅色光球，靈活繞著手指轉動。

    無聊馬戲，進行到一半時，瑞克指尖的光球突然一抖，化成了一片光塵消失。

    瑞克猛然抬起頭，眼瞳中也首次出現了愕然。

    瑞克並未注意主持人那誇張熱情的職業介紹，目光死死盯著一名黑色禮袍的中年男人。

    莉莉絲見瑞克露出興趣，頓時用興奮的語氣解釋道：“那中年男人，可是整個馬戲團的台柱兒，他表演的植物魔術，最棒了。”

    瑞克眼梢挑了挑，讚同道：“對，確實最棒了。”

    當然最棒了，一名一階植物巫師，居然潛藏在馬戲團中，如果還不能成為台柱，那才不正常。

    表演中，那名巫師要找幾名觀眾幫忙，瑞克一馬當先，來到那名植物巫師跟前。

    不同於瑞克的元素巫力，這名中年男子，渾身蕩漾著一股清晰的草木氣息。

    雖已中年，但他依然透著一股昂揚活力。身體機能就像被恒定在了二十歲一樣，聲音洪亮有力，動作輕盈靈巧。

    大筒帽簷下，露出一縷深綠色長發，配上淡綠色八字胡，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充滿了盈盈綠意。

    身材高大挺拔，就像一顆筆直的古鬆。四肢修長有力，仿若堅韌的藤蔓。

    臉部輪廓普普通通，毫不張揚，卻透著一絲欣欣向榮。

    整體看來，就像一株披著人皮的植物。

    瑞克並未貿然表明身份，近距離觀察一下對方，就退場下去了。

    .................

    馬戲結束，莉莉絲依然沉浸在馬戲的樂趣中，嘰嘰喳喳拉著瑞克，談論著那些精彩鏡頭。

    把莉莉絲送回家，在對方戀戀不舍的目光中，瑞克快步離開。

    再次來到馬戲團，望著那些疲憊不已，神情麻木的表演人員，瑞克有些感歎。

    這些人在表揚時，笑容滿麵，氣氛活躍。但一旦表演結束，整個馬戲團就像被抽掉了歡樂元素一樣，變得死氣沉沉。

    有銀塔勒開路，瑞克很快來到了一輛稍稍遠離馬戲團的精致旅行車前。

    敲門進去，那名植物巫師正卸妝，見到瑞克，臉上頓時洋溢起熱情笑容：“年輕人，對魔術感興趣？想跟我學嗎？”他見過太多像瑞克這樣的年輕人了，無知，愚蠢，自我感覺良好。

    但正是這些人，給中年男人帶來了不菲的額外收入，所以一般來說，他很喜歡跟這些蠢貨打交道。

    瑞克望著這名巫師，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

    他應算是瑞克見到的第一名同類，雖屬性不同，但至少都是巫師。

    瑞克並未廢話，掌心一翻，念動間，大片土黃光暈，快速凝成了一顆厚實光球。

    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一僵，身體繃緊，皮膚迅速被一層濃綠色樹葉覆蓋，警惕望著瑞克。

    如果不是瑞克沒什麽敵意，這種距離下，中年男子肯定要攻擊了。

    瑞克笑了笑，掌心並攏，輕輕一攥。

    “啪”

    那顆土黃光球，頓時碎成一片光塵。

    瑞克聲音輕鬆，臉上笑容善意：“我沒惡意。”說著，從容的後退一步，大方沉穩。

    綠芒吞吐間，中年男子身上的樹葉緩緩融入皮膚，但他臉上依然帶著一絲警惕：“你不懂規矩嗎？這樣貿然與一位巫師同類接觸？”

    瑞克一愣，頓時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我還真不懂規矩，我是野路子出身。”

    瑞克並未忌諱自己的根腳，不懂就問。畢竟深淵巫師，隻得到了化身深淵生物的機會，傳承的知識也大都是深淵中的秘聞。反而對人類世界的規矩，知之甚少。

    見瑞克目光誠懇，語氣真誠，中年男子暫時相信了瑞克的話。

    經過一番試探和交談，中年男子發現，瑞克確實是一名野路子巫師。

    確定瑞克身份後，中年男子態度頓時放緩，甚至多出一絲善意：“真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你這種情況，有些失態了。”

    中年男子有師脈傳承，有家族底蘊。即使這樣，成為一名一階巫師，也耗費了大量金錢和精力。

    他不敢想象，沒了這些東西，一個人怎麽能成為巫師？

    但眼前瑞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想起老師曾經的話，中年男子對瑞克不禁高看一眼。

    野路子，聽起來是一種貶義詞。但在巫界，這是一種信號，是一種威懾。

    正常途徑，成為巫師已是千難萬險。沒了教導，沒了大量金錢支撐，還能活著成為一階巫師，足以讓瑞克自傲。

    中年男的老師，就曾碰到過一名野路子巫師。當年他老師年輕氣盛，自持有正統傳承，對誰都不放在眼裏。

    但當他遭遇了那個好似老農一樣，渾身透著一股土裏土氣的野路子巫師後。他才明白，什麽是搏殺，什麽是強大。

    那場戰鬥，他幾乎連出手都沒，就被對方打成了重傷。

    如不是顧忌他家族，可能當時就被人幹掉了。

    每次回憶起來，老師那一臉唏噓和感慨，都讓中年男子神往。

    望著瑞克，中年男子難掩心中的好奇和震驚。

    野路子身份，加上瑞克的年齡，讓他有些不敢置信：“我實在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成為一階的..”

    心中的震動，讓中年失了方寸，把巫師們有些禁忌的東西，問了出來。

    瑞克不是正統巫師，但也知道，這種事兒，是不能亂說的。

    笑著搖搖頭，瑞克拒絕回答問題。

    中年巫師望著瑞克臉上的笑容，頓時如夢初醒。斂了斂情緒，中年男子禮貌弓身，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叫霍華德，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