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把她留在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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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
祁決視察結束。
關山月是被一陣開門聲吵醒的,她輕睜眼簾,直到對上一雙暗黑深沉的眸子,她才陡然發現,自己竟靠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著了。
濕漉漉的窗外,士兵們早已解散,唯有橙色的路燈還在徐徐生輝。
祁決就屹在她麵前,很高大,逼近一米九的個頭,冷冷睥睨她時,有種唯我獨尊的孤傲!
他的軍裝,冷酷、迷人,加之這張無可挑剔的俊臉,真真是傾倒眾生的。
關山月挺直腰背,視線瞥向男人肩膀,那裏,有象征著權勢的徽章。
幾年不見,他在戰功赫赫裏,又升了一級軍銜!
關山月並攏雙腿,呼吸提在胸口,祁決身上強大的氣場令她有些喘不過氣。
他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麽不可一世!
“祁先生,您究竟想怎麽樣?”關山月望了望門口,此刻的辦公室外,有一幫士兵把守,若沒有祁決的命令,她就算插上翅膀都飛不出去。
難道,當年的糾纏還不夠麽?
她已經逃了這麽遠,這麽久,藏到角落,他竟還能掘地三尺將她找出來。
關山月感覺到了疲憊。
他調來渭城,是巧合還是……
祁決麵無表情,沉默半晌後,菱角有致的薄唇冷冷啟音,道:“我想怎樣?我以為,我先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結婚麽?”關山月滑稽一笑,“你娶我是為了什麽?”
“家裏逼婚。”
麵對他的坦然,關山月怒極反笑,“逼婚就選我?”
“我隻能想到你。”
“不好意思祁先生,您可以無所顧慮的把婚姻當成兒戲,我卻做不到!”
男人眉目一挑,“我會對你好。”
這,算是一種承諾。
“不用了,”關山月斷然回絕,她不是誰的利用品和犧牲品,“我現在隻想回家,請您放行!”
說著,她立起雙腿,作勢要走。
關山月是鐵了心要同他撇清關係。
祁決隱忍著瞳仁內的怒火,話鋒一轉,沉聲道:“月兒,我們要個孩子。”
“孩子?”
關山月眼皮微跳。
她記得,他是最討厭小孩的!
祁決是一個不受任何東西牽絆的人,就算他們曾經在一起了那麽多次,他都總是小心翼翼,生怕稍不留神她就懷了孕。
勝勝的到來,很是意外。
當初查出懷有身孕,她一度不敢讓他知道。
因為下場隻會是一個……
打掉!
這些年,她東躲西藏,極少回家見兒子,就是怕有朝一日,祁決順藤摸瓜,知道了她偷種生子的事!
“對,生個孩子。”男人紋絲不動地站著,“我也好向家裏有個交代。”
交代?
嗬嗬……
原來孩子於他而言,僅僅是給家裏的一個交代?!
“祁先生,如果您還沒聽明白,那麽我再強調一次,我有未婚夫,我愛他。若祁先生要找人代孕,請您另選她人!”
代孕?
這詞聽上去,令祁決很不爽!
甚至可以說是,徹底將他激怒!
“別不識抬舉!”
他生氣的樣子向來可怕,鐵血冷麵,彷如地獄修羅!關山月心裏發怵,她懂分寸,知進退,也不敢再接著往下說。
氣氛頓時陷入僵硬與沉悶!
靜夜裏,燈光昏黃,祁決的暗影被拉得很長,近乎碾壓過關山月頭頂所有光線,她被籠罩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軀裏,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窗外的夜,同樣是一番萬籟俱寂的景象。
關山月心情沉重。
由於剛剛睡過一覺,她這會兒頂著雙半睜不睜的惺忪睡眼,目光中多了抹朦朧柔順。
祁決出神的注視著她。
幾年未見,關山月臉上的稚嫩褪去不少,變得成熟了,骨子裏透出女人的嬌媚。
生活把她的棱角和天真爛漫磨礪得越來越少。
那年,她跟著他的時候,才1八歲。
一個珍貴且唯美的年紀。
如今,她再也不是那個涉世未深、乳臭未幹的丫頭!
“以後,你就跟著我呆在部隊!”不知過了多久,祁決忽然道。
絕對命令的口吻!
“什麽?”關山月凝起杏眸。
“聽不懂?”
祁決一記冷眼望來,如同聖旨,不容拒絕!
關山月雙腿發虛,“祁先生,強人所難究竟有什麽好?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會派人把你那份工作辭了,從今往後,你要錢,我給!”
“我不要你的錢!”
“不要也得要!”
關山月,“……”
“還有,”頓了下,祁決視線下滑,輕瞥著她身上那件單薄的連衣裙,“今後,除了在我麵前之外,一律不許你在人前穿得這麽暴露!”
“我穿什麽你也要管?”
這是什麽邏輯?
她這條裙子哪裏不好了?袒胸了?露乳了?就是正經樣式的無袖連衣裙,領口剛剛遮過鎖骨。
怎麽就暴露了?
“我不管誰管?!”男人沉聲一喝,眸中的火焰噌噌往上冒,“張謙!”
關山月還在呆愣中,就聽到某男薄怒的低吼!
“去找一套女兵製服過來,不要半截裙,必須是褲子!”
“是!”張謙的聲音在屋外應道。
什麽?
關山月一聽傻了眼。
這麽大熱的天,讓她穿褲子?
“我不要!”
“夫唱婦隨,這是命令!”
關山月,“……”
她還沒嫁人呢,哪裏來的夫?!
說完,某男丟下個冷漠的背影,跨著大步離開。
關山月義憤填膺!
祁決,你這個不可理喻、蠻不講理的大男子主義!
沒過幾分鍾,張謙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套嶄新的製服進門。
“關小姐,這是祁帥讓我為您準備的,請您先換上。”
關山月看了眼,墨綠色,非常規範的女軍裝,甚至連軍帽都不落下。
關山月一咬牙,“他這是什麽意思?”
“祁帥說,趕明兒您就到炊事班去報道。”
“要我進炊事班?”關山月頓時一驚,
“是的,”張謙依舊笑容如舊,“祁帥說了,從明天開始,您就是炊事班一名女兵,負責他的一日三餐。”
關山月,“……”
張謙是祁決的左膀右臂,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自然,他也是最了解祁決的人,“關小姐,祁帥的脾氣您也清楚,他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如今,他為了您千裏迢迢調來渭城,您就理解一下他的良苦用心吧。”
“為了我調來渭城?”這話關山月聽著有些蒙。
“祁帥好麵子,嘴硬,也不太會哄女孩子開心。若非如此,他當年又怎麽可能把您嚇跑呢?”
有些事,張謙看破不說破,點到為止。
關山月卻越聽越糊塗。
張謙將軍裝擱於辦公桌上,“衣服放這兒了,您先換好,我等下給您安排住的地方。”
“若是我說不呢?”
“關小姐,您應該明白,祁帥一旦發話,您其實別無選擇。”
“……”
望著張謙退出辦公室的身影,關山月微抿唇瓣,她不明白祁決為什麽一定要把她困在部隊。
不過有一點張謙說的沒錯。
她,別無選擇!
